第37部分(2 / 2)

如果花解元猜得不错的话……

“镜华是我引过来的。”秦向安毫不避讳地承认,“我原本是想让他和夜残两败俱伤的,但是太让我意外了,把夜残伤成这样的,居然是你!”

秦向安指着他,就像吃错了药,“是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东西,哈哈哈。”

他的笑声惊天动地,半晌,止了这笑,讽刺道:“可你终究还是要死在我手上,连你心心念念的镜华,呵呵,他胆子也挺大,那锁妖塔当年夜残也没少费心思才进去,不死也要半条命吧。”

只是秦向安没有想到,正是当年夜残费的心思,才给今天同根同源的镜华铺好了路。

花解元如今已经不怕什么了,不过一死,可一听到镜华出事,立马挣扎起来,却被秦向安一脚踩下去,血流得更多,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了……

不止人,心也如同死灰。

兜兜转转,因由他而起,究竟要毁了多少人才罢休。

“嗯……”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传过来。

秦向安和花解元几乎是同一时刻察觉到,但是花解元已经气衰力竭了,而秦向安却是立刻回到了夜残身边守着。

花解元只有一点不明白,秦向安既然这么爱夜残,又为什么要伤害他到如此程度,绝不仅仅是因为想透过自己的手,让夜残死心的,因为他刚刚已经说了,最初的计划是逼镜华出手与夜残斗。

那么……

花解元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与此相应的,是秦向安嘴边不知名的笑容,让人背后阵阵发寒。

作者有话要说:

☆、错过的记忆

秦向安的诡异行径让花解元觉得忐忑,但他担心更多的不是自己,反正都要死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令他恐惧的是,他所受的疼痛与折磨能让秦向安得到享受,那么,压抑到了变态地步的秦向安,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这才让他感到深深不安。

直到,他的声音重新响起,这一次,不同以往,如同冰雪般纯净、清澈,干净的不带一丝杂质:“师父——”

从没想过,这声音会是夜残的,尽管他们是那么的不同。

一恍然的心疼之后,记忆瞬间被拉扯。

“花花、花花……”

“说了多少遍,不是什么花花,我是你的师父。”对着像蜜蜂一样嗡嗡作响的皇甫洛,花子墨连眉都未皱一下,只是平静地阐述着事实。

皇甫洛却撇开头去,双臂环胸,满脸的不赞同:“你的确是我父皇认同的人,但也只是这样,在没得到我的承认之前,我是不会这么叫你的。死心吧,要当我的师父可没那么容易。”

他想,这样那个人总会放弃吧,就算不那么容易放弃,气气他也是好的,谁让他把他带到这样一个破地方来。

“随便你。” 花子墨甚至没有施舍一个眼神,转身就走了。

皇甫洛有半刻的怔仲,他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只是这样风轻云淡的三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花子墨走在这沙尘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在天然形成的羊肠小道上,脚踏着实地,总有一种让他心情平定下来的魔力。

他没有告诉皇甫洛,若不是他的父亲,人间的王,极力恳求,而他又刚好在之前欠过他祖辈上一份人情,他是不会收他为徒的。现在算是还清了吧,他不是个喜欢拖欠旧债的人,否则,皇甫洛纵使即使的福气加在一起,也不够格做他的徒弟。

可料是花子墨想过千遍万遍,也没有想到,这会是一段孽缘的开始。

……

再后来——

花子墨以为,经历了崇荆的事以后,即便过了那么久,自己的心也该足够硬了,就像他冷淡的外表,至少以前,在仙界,他是个人人见了都能很快亲切、热络起来的人,即使不语,淡淡的笑容也能让人感觉到暖意,而不是现在,毫无温度,被生生隐藏在平静的面容之下。

可偏偏,偏生就因为皇甫洛的一句“谢谢你,师父”,轻而易举地就把他那颗磐石般的心砸得稀巴烂。

明明嘴巴也坏,性子更是骄纵的不得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总要顶撞几番才罢休,但有时孤零零的,强忍住一切伤痛自己来抗的身影,却还是让他一再怜惜。

真是个——傻孩子。

看来他终究做不到冷心冷清。

花子墨动作很轻地替他捋顺了耳际的发,低声告诫:“下次,不要再任性了。”

看着那张沉寂的小脸和阖上眼睛以后睫毛上沾着的泪花,花子墨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光看那张抿紧的唇,怕是就算真睡着了,梦里也没那么安稳。

也许他这么说,因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罢了。毕竟,他很久没有去担心过别人了,尤其是这么脆弱的人类。他怕,怕会像失去崇荆那般,失去他。

惟愿他平静安乐地度此一生。

静静地望着那孩子,眼神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柔色。这恐怕是花子墨,这辈子以来,许过的最小的心愿了。

以前,他希望三界平定,然后他领兵亲战,从此再无妖魔敢来仙界作祟。

这么难的愿望都实现了,谁又想过这小小的愿望却无法达成呢?

……

“师父——”

连语调都如此相似,都倔强着,尾音同样不敢拖得太长,小心翼翼地怕透露出他的脆弱与依赖。

皇室出生的孩子,尤其是皇甫洛在被父亲亲手交给他以后,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和骨子里的强大自尊,不容许他泄露自己的弱点,因为他更多的是害怕被再次抛弃后的屈辱与背叛感。

这样的骄傲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可现在,花解元在夜残的声音里听到了,就好像是皇甫洛在同他一起说话一般。

太多的记忆汹涌着、澎湃着,呼啸而来,这也是花解元第一次,清醒的想起这些来,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他身上过,只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忘记本身都被遗忘了。

或许曾经怀疑,但现在,花解元可以肯定,那些他曾经看到的,都不是梦。

不仅声音,当面容也开始逐渐清晰地时候,花解元甚至害怕,怕那是一个他接受不了的故事和结局。

心脏被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接二连三地朝外面涌,也正如秦向安说的口子不大,所以他才没死得这么快。

但那种灵魂一点点抽离的感觉,就像是死神在勃颈上扣着的镰刀,勒住皮肉,一点点深陷。

谁也没察觉到,除了刚开始的鲜血沾湿了花解元的前胸,让整个画面显得恐怖严重以外,剩下的血液,几乎还没被沾到衣服上,就被挂在他胸口的暖玉吸收掉了。因为衣服的遮掩,上面的裂纹更没有被谁发现。

说来也巧,这玉本就是镂空雕刻,秦向安的匕首打得又细又尖又薄,刺入花解元胸口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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