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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2)

「没钱小小年纪还来看大人的把戏?」裴秋宏打开一旁的方笼,方笼上头盖了一块黑布,从笼门隐约能看到里头的迷你型床褥,小人进了方笼裴秋宏就拿黑布盖住方笼。

陆是非看的眼馋,问道:「道爷,你这仙子从哪弄来的?」裴秋宏一手拎着笼子一手撑起阳伞:「实话不瞒你说,大树上掉下来的。

走着走着砸老道头上了,还好老道发髻松软,没摔坏」陆事非跟着站起来,「棍子」扛在肩上:「这天生的仙子道爷你也敢拿出来卖,不怕五雷轰吗?」裴秋宏对着陆事非的屁股就是一脚:「跟了老道就要有为生活牺牲的觉悟!赶紧干你的活去吧,当心我喊张二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裴秋宏力道不大,陆事非还是跌了个踉跄:「臭驼子,树下捡的谁还捡不到?等我捡到了给你长长眼」「哈哈哈,你要捡到了,老道我背朝下给你翻个跟斗」说完和陆事非分道扬镳,朝城外去了。

陆事非看看日头,估摸着时候不早,两腿迈开只顾往城外跑。

他怀里的这根「棍子」足有十斤重,是一把客人托付修补的宝剑,约定今日巳时二刻之前送到城外十二里的林坪。

只不过在百兴街贪玩,马上要误了时辰,只好不要命地往林坪跑,失了时辰客人恐怕要落了钱银,他的张师父非抽他不可。

十二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陆事非跑到半路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远处就有大片树荫可以乘凉他也不敢稍作停歇,时候实在紧迫,估摸着马上要到巳时二刻了,他还有一半的路程。

「去你妈的」陆事非有些丧气,一把把剑摔在地上。

包着剑的麻布散开,里头还散发着桐漆味的剑鞘露了出来。

这把剑鞘还是陆事非打的。

他心里有点恼恨,恼恨自己不该把剑鞘打磨得这么好,都泛光映出自己的脸了;不该昨晚细致地抹桐漆,抹到深更半夜,害得自己睡过了头。

他也恼恨裴秋宏,不该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玩什么把戏,引自己看入了迷。

但一想到小人婀娜的身姿,陆事非又把对小仙子的恼恨随唾沫咽了下去。

他更恼恨那个客人,自己为什么不来取,非要让他送到林坪去。

想着想着,陆事非的体力又回来了,他叹了口气捡起剑,细心包好扛在肩上,继续上路。

紧赶慢赶,陆事非终于在午时之前把剑送到了林坪。

林坪前最后一段山路耗尽了他所有力气,登上林坪后仰天躺在石坪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石坪上除了陆事非还有两个人。

「燕还离,别傻坐着了,去拿剑!」(手-机-看-小-说;7778877.℃-〇-㎡)身穿大红短衣的男人喊道。

他的两条胳膊露在外头晒得通红,与衣服颜色不相上下。

与他对坐的男人一身灰褐麻衣短打,他走到陆事非身旁捡起地上的剑。

燕还离拔剑出鞘,剑光寒彻,不禁暗道:「好剑!」只是剑鞘气味刺鼻,做工低劣,反倒不衬这把宝剑,直接丢了。

地上的陆事非呻吟道:「钱……」燕还离微微一笑:「你迟了」说完从腰间摸了块大银,然后掰下一角,把大银放到了陆事非手里。

「燕还离!你与我定好巳时决斗,现在都午时了,别磨蹭了!」红衣大汉喊道。

「钟执事,不要急」「我可不急,你来的可比我早,怕不是在这林坪上睡了一夜」钟执事冷哼一声,提鞭指着燕还离,「给个准信!比不比了!」「比,当然比」燕还离抹了抹剑嵴,比起送修前这把剑如今更加锋利与坚韧了,「不比我怎么为薛家十三口报仇呢?」「你为何要多管闲事!」「薛家子卖身为奴只为雇我报仇,我受人所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须知你斗不过我!我这对钢鞭下打了不知多少强人,你还不够看!」「等你试过我剑才知道」钟执事看燕还离一副轻蔑的笑脸,似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火冒三丈:「划下道来!」「不死不休」燕还离走到坪中与钟执事对立。

「好!不死不休!」钟执事手提钢鞭,噼面打去。

钢鞭势大力沉,燕还离不敢硬接,只得闪躲开撩起一剑,封住对手的追势。

「你就这点本事?」钟执事连刺带抽,攻势不断。

「不擅逞口舌之快」燕还离从容应对,手中剑式连绵不绝,似乎想要化守为攻。

钟执事看透了燕还离的想法,两把钢鞭一扫一噼,逼得燕还离不得不防守。

一旁的陆事非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坐起身子,眼前的两人一个骁勇斗狠,一个从容不迫;两把钢鞭,一柄铁剑,在两人身环舞出幻影来,火光交加,金铁交击之声连绵不断。

钟执事的钢鞭更是虎虎生风,势沉千钧压住燕还离一头。

以陆事非的视角看,自己的客人被大汉节节逼退,随时会被那对铁鞭抽烂。

他考虑着是不是要赶紧抽身走人,免得大汉不计人情把自己也抽了,拿走怀里的银子。

只是裴秋宏的把戏稀奇,两个高手的决斗更加稀奇。

裴驼子隔三差五就上市集表演,这种决斗却不是隔三差五就能撞上的。

踌躇再三,陆事非远远站在台阶口,一旦事情不对他就立刻下山走人。

「好剑,好韧的剑!」钟执事两根钢鞭打遍天下,在绿林闯下名号,折在双鞭下的刀剑不说数不清,起码也有三四十把。

燕还离刚开始还以闪躲为主,不敢与他的双鞭硬碰硬,没想到数招下来,燕还离不仅没有显出败势,反倒准备反守为攻,和他决一雌雄。

「打得好!」钟执事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喘了一口气,「是有点本事」「钟神秀的九节鞭也不过如此」燕还离挽了个剑花,一指钟执事道。

「好好好,接招了!」钟执事不气反笑,执鞭上前,一招杀招就要把燕还离噘个窟窿。

燕还离不急不忙,利剑指着钟执事的咽喉直刺过去,摆出了个同归于尽的姿态。

「好胆气!来的好!」钟执事狞笑,就怕你不敢换命!钟执事刚才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燕还离取他上路。

钟执事侧身躲开杀招,双鞭变招交击夹住燕还离的剑,鞭节紧紧卡住剑锷,用力分扯双鞭,大吼道:「给我绞开!」两鞭拧住钢剑,如果燕还离不放手起码要脱层皮,那接下来燕还离就必输无疑了。

燕还离果然就如他所想,松开了握剑的手。

钟执事大喜道:「小子你还是嫩点!」「谁说没握剑就杀不死人?」燕还离戏谑地望着钟执事,骈指一抬,脱手旋转的利剑借着旋转的动势搠入钟执事的喉间,燕还离一抬脚足尖点在剑柄上,利剑贯穿了钟执事的脖颈,鲜血飙射而出。

「嗬嗬……」钟执事扔下双鞭,捂住喉咙,鲜血仍从指缝间如注而流。

「钟神秀!薛英家十三口命债就此一笔勾销,两不相欠,祸不及妻儿,瞑目罢」燕还离握住剑柄一扯,红衣大汉钟神秀的人头滚落,尸体仆在了石坪上。

陆事非在一旁张大了嘴巴。

明明大汉夺下了剑,为什么脱手的剑还是刺穿了大汉的喉咙?难道他的客人能操控飞剑?「大侠大侠!」陆事非害怕扑倒的尸体不敢上前,只能在远处喊。

燕还离拿出一块布,把钟执事的脑袋包住,吹了个口哨,一只大鹰俯冲而下,抓住包住的脑袋又冲天而起。

「交给阿秀!」燕还离对空中呼道。

空中传来一声鹰啼似乎作为回应。

「大侠大侠!你刚才那一手是御剑法术吗!还能控制脱手的剑!」陆事非有些兴奋,居然能认识会使用飞剑的侠客。

燕还离从钟执事身上搜出两锭银子,对陆事非摇了摇头:「不是法术,剑术而已」燕还离把剑递给陆事非:「不好意思剑锷又折了,麻烦你带回去再补一下吧,这锭银子是定金」陆事非接过剑,装进自己做的剑鞘内,欣喜问道:「什么时候送到哪?这一次我会准时送到的!」「不,我自己来拿」燕还离补充道,「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把剑装进那个剑鞘里?」发布地址: &lt;ref=&quot;<a href="http://www.kanqita.com&quot;" target="_blank">http://www.kanqita.com&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www.kanqita.com&lt;/a&gt;"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lt;/a&gt;</a> 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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