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他自是会尝的。
紫环送上“吉祥如意”,这道菜对公孙笑来说并无特别之处,若论特别,只怕也只是这道菜的名字特别吧,不过,看在阿临在他面前一一详尽的解说这道菜,公孙笑并未直接泼她冷水。
“怎么样?还好吗?”阿临一脸热切的问,“我很喜欢这道菜,也觉得这道菜侯爷一定会喜欢的,所以,才特意学来做给侯爷吃,侯爷可喜欢?若是喜欢,以后,我多找些好菜给侯爷尝尝。”
说到底,她还是一心往外,在家里是不能好好的呆着。
“不用,本侯对吃并无特别喜好,不需要你四处奔波。”
“才不会,侯爷整日需要忙的事太多了,且,家里的事也是由着婆婆打理的,阿临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若是不能再为侯爷做些什么,阿临会于心不安的。”她找得这个理由,他何不顺应下来。
往后,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外出,他也可以随时吃到不同的美食,两全其美啊。
否则,以他大忙人之身,只怕没有时间去吃好吃的。
“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公孙笑懒洋洋的道,最近的事情太多,过于忙碌,他不想再拿她的小事来烦自己,“你安份些,乖乖的呆在府里,做你该做的事就够了,即便本侯想要吃些好吃的,也可遣其他人出去找。”不需要她堂堂抚远侯夫人出去寻。
他不贪嘴,不是个吃货,吃于他没有太高的要求,过得去就行。
“那怎么行?”阿临还在据理力争,“别人的用心怎么能与我相比,”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我一心为侯爷,自会处处为侯爷着想,找的是合乎侯爷口味的,旁人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本侯相信风十三不会为了完成任务敷衍本侯。”
呃——
此话一出,阿临无语,是,的确没有人能跟他的风十三比。
阿临脸上的神情变得落寞无比,安静的在一旁坐着,不言不语也不看他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责问。
“我失落啊,”她失落也没有错啊,“原来,在侯爷的心中,风十三当真是如此重要,我压根就比不上一个风十三,是啊,我怎么能如此厚脸皮的拿自己跟风十三比呢,风十三在侯爷的心里是一座大山,我在侯爷的心里便是一颗小石子,”可悲又可怜的很。
她是多么羡慕风十三啊,不是羡慕他被公孙笑看中,而是羡慕风十三有着过人的胆量与武艺,她要是有这些,公孙笑她是当真不放在眼里的。
何若到现在还要对公孙笑假意奉承,逼得自己强颜欢笑呢,那实在是太痛苦了。
“你有风十三没有任何可比性,你是你,他是他,”公孙笑斥她的无理取闹,“别再说这些,准备就寝,明日本侯还要早起。”
“是是是,”她不就是个连地位都比不上风十三的小丫环嘛,既然只是小丫环她就得配合自己的身份,把公孙笑服侍得妥妥贴贴上了床,她站在一旁侯着。
“你这是做什么?”公孙笑瞪她。
“守夜啊,”阿临无辜道,“高门大户里不都如此吗?贴身婢仆是要替主子守夜的,妾身在侯爷的心里也不过是个婢仆罢了,只不过是顶着妻子的名份罢了,现在,妾身已经决定要好好的做回婢仆的身份,不能越了界。”
☆、第九十九章 为公孙家传后
闻言,公孙笑脸色已经铁青,他瞪她半晌,谁知阿临半点惧意也无,依旧直勾勾的瞪回去,两人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着谁。
“上床,”公孙笑怒吼。
“不行,”阿临好整以暇,与公孙笑的气急败坏相比,淡定得有些过份,“侯爷的想法,阿临算是明白了,既然明白便不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自要遵从侯爷的心意才是,你放心吧,这事儿只有咱们俩人知道,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外人也只知咱们是夫妻,”
她保证守口如瓶,半点也不会透露,他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别让我再说一次。”公孙笑加重语气。
“侯爷不必费唇舌,阿临已经决定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侯爷为难,阿临虽然比不上风十三,可却很愿意做风十三同样的事,以证明,她的地位的确是大大的不如风十三。
公孙笑哪容得阿临如此待他,她不上床,他自是有办法把她弄上床,稍用力一扯,阿临便已经扑倒在床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阿临狼狈起身,“侯爷何时给阿临喝过敬酒,不是一直都是罚酒吗?”别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似,他给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她是不是真的该对他感恩戴德的。
“天真的阿临,”公孙笑怒及反笑,“你当真以为以前喝的是罚酒,错了,那是你不曾真正的喝过我给的罚酒,那是一杯至母的酒,一杯酒下了肚,可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吓——
这是恐吓她吧。
阿临吞了吞口水,她是被吓到了,谁都知道他公孙笑粗鲁起来就不是个人,“呵,”阿临虚弱一笑,适才还兴誓旦旦的,转眼之间也唯有改变主意了,她狼狈起身,坐在床上,“既然侯爷吩咐,阿临唯有遵命行事。”褪下了鞋,连外衫也没有去,直接躺在被窝里。
公孙笑如饿狼般扑了过来,将不听话的某个人给就地正法了。
。。。。。。。。。。
残酷的事实告诉阿临,她跟风十三是真的真的没有任何可比性,在公孙笑的眼中,风十三那是足以站在他身边的人,而她傅清临,是那个可能被他关在屋里的人。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么大。
大得,让人无法适应。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乖乖的做个闲妻凉母,仅此而已。
阿临目前手上也没有其他能做之事,便安份守己的如他所愿,做个安份的守闺女子。
大半个月,她听话的连自己都想哭了,这天底下还有比她还要乖巧的人吗?这大半个月,除了去了一趟威远将军府见了一趟月怜姐姐,她就没有踏出府门一步,每日定时向太夫人与婆婆请安,白日里他不在府中,她能轻松些做自己的事,到了傍晚,公孙笑回到府后,才是她最忙碌之时。
所幸,很多事,白日里已经打点妥当,晚上累是累了些,也不至于累死个人。
她遣紫环同齐家主与霍家主联系,从她第一次见他们时,紫环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他们都是相熟的,有事一来一往的,倒也有些进展,虽然迟缓,总比没有进展的强。
货物,商队,路线,以至抵达塞北之后的交接,出售——,各个环节各个细节,连会发生的意外也提早预料,做足了充份的准备。
齐家商行与霍家商行连手,同时集货,组商队,路线图是阿临负责的,抵达塞北之后的交接与出售问题亦是阿临与傅家负责,对此,阿临并未明说,毕竟,在皇城里,傅家仍是戴罪之身呢。
他们只知她姓公孙,不知她原是傅家姓,阿临从未想要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事挑明了并非就会更好。
齐家与霍家商量妥当,齐家出货,霍家出人组商队,路上发生的意外归霍家管,抵达塞北之后由阿临的人管,货物出售之后的所得,三人平分,初次收益虽不多,不过,这生意,做是要做长久的,并非一次两次。
一旦行成规模,往后赚大钱也不是多难后。
前景可期。
未来,一片光明。
三人那一日在第一楼时,已经签过契约,如今,只要商议妥当,各自行事便可。
紫环如实将阿临交代的事传达给霍青铜与齐爷,再从霍青铜与齐爷处得到回馈传回告知她家小姐。
“小姐,齐爷和霍大小姐很想再与你见上一面,小姐这行长时间没能露面,只让奴婢出面,且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他们见上一面,他们很在意呢。”都问了好多遍了,紫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事儿,实在不好说。
她家小姐这会出府不方便呢,自身难保着,日盼夜盼的想要出来,奈何就是不能自由行走啊。
她不能如实相告。
“会再见的,这些事未必有相见的必要,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今事情已经开展,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