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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公孙家也是家教甚严,底下的儿郎姑娘个个都是好样的,公孙笑更是以年纪轻轻便传出了名的,若不是性情古怪了些,定是朝中风流人物。

只可惜,他的性情毁了一切,朝中表面与他交好的人甚多,但是真正能谈得上交情的人却甚少。

白木修与他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公孙太夫人对自家孙儿当然是了如指掌的,更是骄傲极了,若今日太后下旨赐婚的是她不满的姑娘,表面上她会客客气气的,却未必会使上真心。

此番她也不是真的对阿临全心全意的满意,傅家名声在耳,阿临真人在前,却也需时好好印证,如若她真是公孙家的贤媳,往后在公孙家,必定得到优待,无人敢给她脸子瞧。

☆、第十六章 一醉解千愁

抚远候公孙笑与威远将军白木修是多年的知交好友,早在他们还未在朝为官时,便已相识相交,否则,两人同为大陈王朝重臣,是不准私相授受的,大有结党营私之嫌。

城北“寻意楼”,是一处小酒坊,并不是什么有名的酒楼,酒楼老板是名寡妇,卖的是自家酿的烧酒,公孙笑与白木修无意中来品过一回酒,便决定往后若能忙里偷闲,都往寻意楼来。

这儿的酒很合他们的意,三杯下肚,便能让人忘却烦忧,的确是件畅快的事。

今日,他们是来品酒的。

三杯已下肚,白木修举筷夹了个花生米,这寻意楼连小菜都格外的对他们的味口。

一口吃下,举目,却看到好友已经饮下第四杯,倒上第五杯,等他放下筷子,好友第五杯也下了肚。

这是烧酒,后劲有些强,他与公孙笑虽是习武之人,更有些酒量,但从来都不是贪杯之中。

白木修生为武将,军纪严明,军中除庆功之外,任何时候都不准饮酒作乐,喝酒误事,是军中大忌。

“够了,公孙老弟,再这么喝下去,我可不好向太夫人交代。”喝坏了身子算谁的。

“酒能醉人,是个好东西,”公孙笑举杯再饮一杯,“你随意。”

见他又要端起酒杯,白木修堪堪拦下,真让他继续喝下去,一会他还得负责把人给扛回抚远侯府,着实是费力不讨好之事,“行了,”他一把夺下公孙笑的酒杯,公孙笑不恼,持起酒壶,白木修又眼明手快的夺下酒壶,神色微变,正色道,“公孙,到底何事惹你如此烦恼,需以酒浇愁。”

着实不像公孙笑的行事准则,才刚成的亲,没有身为新郎官的春风得意也就罢了,还一脸的心情,其中必有猫腻。

“是否侯爷夫人给你气受了,”若为正事,断然不会让公孙笑烦成这样,必定是家事,白木修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戒,“夫妻之间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合,认真可就输了,你一介男子汉大丈夫怎会被个女人弄得头不是头,尾不是尾的,实在太不像你。”

公孙笑抬头,冷睨白木修,几杯酒下肚,他却仍旧没有丝毫的醉意,黑眸清明,“哼,”他冷哼一声,又是冷笑,“白木修,现下你倒是说起风凉话来,若不是你纵容自己的妻子,本侯又何必如此。”

白木修神情之间闪过一抹尴尬,月伶对此事的确是过于热情了些,一旦认定为合适的便会卯足了劲去凑合人家,以往她还会让当事人双方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感情。

水到渠成,结果自然是好的。

偏偏公孙笑与傅清临这一对她就急促了些,一确定傅清临适合公孙笑便急急的进宫请旨去了,他曾说过她,奈何,她不听。

这妻子,他的确是纵容过了头。

“内子也是为你着想,你已年过三十,若再不娶妻,又要被人说三道四,”

“我岂会怕人说三道四。”若只是凑合他们也就罢了,不合意的亲事,他可以推拒,就算得罪对方也在所不惜,偏偏林月伶选了一种让他最为痛恨的方式,赐婚,一桩他不能拒绝,更不能休妻的婚事,如果林月伶不是白木修的妻子,他一定会对她痛下杀手的,让她尝尝乱点鸳鸯谱的苦果,“白木修,你的妻子欠我一次,若她再敢给我添半点愁绪,就算有你的面子也拦不住我的刀。”

这话严重,白木修岂敢不认真,再不认真,妻子极有可能死在公孙笑的刀下,相识多年,他很确定好友不是在说笑。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牢她。”为了自个儿的小命,月伶也会有所收敛的,当年公孙对月伶的无意让她怀恨在心,这一次去请旨赐婚并无报复之意,不过,傅家姑娘该是不差才对,“怎么?你对你的新婚夫人不满意?傅家女该是知书达礼,体贴入微才是,能娶到傅家女是你的福气,才刚大婚,你需要的是时间适应,可别太过急燥。”

☆、第十七章 回门之时

公孙笑没有立即回答白木修的话,手里没了酒不要紧,还有满桌子的菜,他举筷,一筷又一筷,白木修瞧了好半晌,焦急的差点上前夺了他的筷,今日的公孙笑反常极了。

“你的妻子,真的了解过傅清临这个人吗?”终于,公孙笑开口了,问了一个白木修找不到适合答案的问题来问,照理说月伶该对傅家五姑娘知根知底才能把人介绍给公孙笑,“怎么?傅家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公孙笑狠瞪白木修一眼,“的确是个大问题。”

“不会吧,”白木修颇为吃惊,傅家名声在外,傅家姑娘就是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让好友颓废成这样,“你倒是说说,傅家姑娘是怎么个问题法。”

公孙笑扫了他一眼,无意与他多说,“你想知道,不会去问你的内子吗?”一句话,咽得白木修直瞪眼,他的性子当真是一点未变,“是是是,一切都是内子的错,还望抚远侯大人有大量,大丈夫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公孙笑对新婚妻子很不满,不满的所有人都瞧得见,他几乎厌恶的神情,可是,回门之日,抚远侯依旧是陪着侯爷夫人回傅家。

公孙太夫人吩咐底下的人备足了回门之礼,一大早阿临便被唤起来,先向公孙太夫人请过安,用过早膳,才起程往傅家赶。

原本,公孙笑是不愿意与她同乘马车的,他宁愿单乘一骑也不愿意与她停留在一个空间,他对她失望透了顶,看她的眼神中尽是不屑,好吧,阿临确定在公孙笑的眼里,她傅清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更甚者,欺骗了公孙家上上下下,目前她嫁进公孙家时日尚短,公孙家尚拿她当个“高”人看待,假以时日,一定会发现她的真面目,到时,怕是与公孙笑一般吧。

若是娘亲大人知晓公孙笑视她如厮,必定会大发雷霆,斥她不做为。

“侯爷,你也不用绷着一张脸,这儿可没人欠你十万八万的,万一让外人瞧见了,只会作恶侯爷的名声。”瞧他的声名在外已经被抹黑的够够的,若再添东加西的,往后再哄不听话的小孩,只要把抚远侯搬出来,保准比虎狼还有威吓作用。

公孙笑斜睨她一眼,她笑得很甜,连眼儿都眯起一条线来,那模样甜腻又开心,一点也不为自己此时的境况担忧。

她的开朗是天生的吗?还是拿无知当有趣。

“为人妻的本份守好,别的人,你无需操心。”言下之意是责她多管闲事了,好在阿临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自个儿的事还管不过来了,她哪有那个闲情意志去管别人的事,谁让她嫁给他了呢,俗话说得好啊,夫妻夫妻,有同体之意,他的喜怒哀乐与她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他大爷的不开心,整天绷着一张脸,还不是她看着,整日面对这样的人,她也会得忧郁症的,他难道不知道,这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吗?

“是,”阿临低眉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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