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落地,小女孩便哭着跑到了她娘身边。
那边,两名家丁刚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欲来寻璃月麻烦,又被随后跟来的叶千浔一脚一个踢到了璃月脚下。
璃月扫了那对衣衫褴褛的母女一眼,一脚踏上其中一名家丁的胸,冷声问:“说,为什么要抓那女孩?”
那家丁虽身处劣势,口气却强硬得很,叫道:“你算哪根葱?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谁吗?”
璃月也不与他废话,原本踩在他胸上的脚移了位置,狠狠在他裤裆处一踏,左右碾了两下。
“啊——!”家丁一声惨叫,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头一歪便痛昏过 去。
另一名家丁见状,惊恐地向后缩去,璃月斜眸看他,还未开口,他已战战兢兢道:“我说,我说,我们少爷好幼女,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好幼女?”璃月皱眉,这个说辞,她很陌生,侧头看了看叶千浔,发现后者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家丁见她不明白,怕一脚踏来,忙道:“好幼女就是,就是我们少爷喜欢玩弄未及笄的小女孩……”
璃月闻言,回头看了看显然不满十岁的小女孩,不可置信地问:“那么小的?”
家丁点头,畏缩道:“有、有些,比她还小。”
璃月怒发冲冠,俯身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往路上一推,道:“带我去找他!”
*
永安堂堂的丞相府,上百家丁,盏茶时间便被叶千浔收拾了干净,当璃月踏入院门时,已没有一个完整的人能来拦她。
她如入无人之境,当着丞相夫妇的面将他们那据说“好幼女”的独子给拎了出来。
叶千浔拎着那被点了穴的男人,跟着璃月一路飞檐走壁,不知她到底要如何处置此人。
听说,东仪太后养有男宠,故而,东仪的男娼馆十分开放,光新城就有三家。
在其中一家名为“百花深处”的男娼馆前,璃月停了下来,将丞相之子一把按在墙上,解开他的穴道,问:“说,一共糟蹋过多少幼女?如有一句假话,立刻就是一个’死’字。”
那男子本来仗着父亲是丞相,跟琛王府关系匪浅,一直以来在永安作威作福惯了,想不到今天却遇到这么两个不要命的强人,光天化日闯入丞相府打人不说,还将他劫了出来。
前所未有的遭遇让他心下十分惊惧,只怕等不到官府的人来解救他便死在这两人手下,当下胆战心惊道:“三十几个。”
“真的?”璃月眸中喷着火,扼着他的喉咙问。
“真的,真的。”男子慌忙确定。
璃月点了他的哑穴,从他衣袍上撕下一大块锦缎来将他的脸蒙上,然后拖着他进了男娼馆。
叶千浔见状,急忙跟着进去。
“今天这里所有人我都包了。”璃月站在大堂,大声道。
楼中众人呆滞,老板闻言上来,讪笑道:“姑娘,我们楼中有三十几个俊男呢,你能受得了么?”
璃月扫他一眼,指指被自己拖着的男人,道:“上他。”
老板一愣,随即道:“姑娘,我们这里不是龙阳馆,不接待男客。”
“还不是一样插?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安排下去,我出五倍的价钱,再啰嗦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璃月威逼利诱。
丞相之子一听,吓得差点晕过去,无奈浑身穴道被制,连挣扎都做不到。
老板看着璃月手中不见容貌的男子,还待犹豫,那边叶千浔的弯刀已架上了脖子,当即浑身汗毛一竖,慌忙答应。
*
百花深处二楼,璃月和叶千浔坐在走廊里喝茶嗑瓜子,另一侧,三十几个男妓正鱼贯地进入房间,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有十几个在外面。
叶千浔看了几眼那些男子,疑惑道:“不是断袖的话,面对男人怎能硬的起来呢?”
璃月睨他一眼,道:“不懂了吧,这种地方,春|药什么是必不可少的。”
叶千浔闻言,醋味上来,问:“你怎么知道?”
“咳,就你这孤陋寡闻的不知道罢了,正常人都知道。”璃月道。
“是吗?”叶千浔讪讪,被喜欢的女人取笑孤陋寡闻于他而言是件极为尴尬的事。
璃月嗑了一颗瓜子,眼珠转了转,道:“我去看看进展得怎么样了。”
“敢?”还未起身,叶千浔已经身子一旋拦在她身前,阴沉着脸道。
璃月讪讪一笑,推着他道:“就看一眼。”
“不许!”叶千浔断然拒绝,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想看,回去我给你看。”
璃月翻个白眼,转过身不理他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完事,璃月和叶千浔进入房间一看,但见丞相之子趴卧在床上,臀部血红一片,惨不忍睹。
“看看他死了没?”璃月道。
叶千浔皱着眉翻过他,扯去脸上的布,一试劲脉,道:“还活着。”
璃月转身把桌上的茶壶拿了过来,给他兜头一淋,他悠悠醒转。
璃月见他醒了,照着他的裆部就是狠狠一脚,男子一声不吭便又昏了过去。
叶千浔在一旁看着,只觉一阵蛋疼,心中暗自思量:以后得罪谁也千万别再得罪了这女人。
“哼,看你以后还怎么去贻害人间,老娘直接把你的种也灭了!”璃月得意得拍了拍手,吩咐叶千浔:“把他衣服扒光,扔大街上。”
*
回到无意楼已是午后,璃月往床上一倒,伸个懒腰,叹道:“动动拳脚果然浑身舒服啊。”
叶千浔见状,磨磨蹭蹭地来到床边,道:“璃月,我今夜要离开永安。”
璃月扫他一眼,道:“哦,那你走吧。”
“璃月,我……我想……”他语气软了下来,蹭在床沿,一双贼眼在璃月身上扫来扫去,意思不言而喻。
璃月却有些犯困,打个哈欠问:“想干嘛?”
“想这样……”话音未落,璃月只觉身上压上来一个重物,扭头一看,死不要脸的男人已经扑了过来,她这一侧脸,正好和他唇对唇,于是他大爷就毫 不客气地吻了下来。
“唔……”璃月瞠眸,不假思索地一抬膝。
“唔……”叶千浔没料到对他她也来这招,猝不及防弓着身子滚到了床沿。
璃月却还不罢休,一脚将他踹下床,骂道:“除了上床你还能不能想点别的?我有说原谅你了么?”
“那你怎样才肯原谅我嘛?”叶千浔勉强爬起来,趴在床沿一脸怨念。
璃月看着他,想他夜魔,堂堂血影宫宫主,在她面前却沦落到与檀郎一样趴床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没想好呢,以后再说。”
*
叶千浔一脸欲求不满地走了,璃月往床上一倒,一睡便睡到了傍晚,醒来时檀郎趴在床下,窗外淅沥有声,似乎又下起了雨。
燕瑝今天没来无意楼,晚餐过后,璃月回到房中,明明没有刻意去想,可脑中偏偏盘旋来盘旋去都是慕容倦和皇甫殊华在一起的情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