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亲自问了话,琪贵妃才回道:“是长乐宫的馨妃和红落殿的柳才人。”
“馨妃的贺礼朕已经收到了,是以没有登记在册。”大晏帝解释了一句。
“馨妃可是送了什么好东西,竟让皇上闷着声接纳了,还没有告诉妾等。”琪贵妃勾人的桃花眼转向大晏帝,笑着打趣道。
太后听了这话,也颇有些好奇,“皇帝不妨说说看,哀家也好奇得紧。”
不等大晏帝作答,叶灵霜尴尬一笑,“太后和琪贵妃可是猜错了,妾的东西太寒碜,是以不敢公然拿出来,皇上是怕妾羞赧,这才没有说出来。”
“罢了罢了,哀家也不打趣你了。”太后见馨妃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觉得她说得应该不假,也便作罢。目光在下首的女子中环视一周,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着粉红广袖长裙的女子身上,问道:“柳才人是哪位?”
柳才人闻声出列。
大晏帝似乎是刚刚发现了那坐在靠后座上的女子,婀娜妩媚,身姿窈窕,面若桃李,十分娇美。女子盈盈一拜,姿态媚而不妖。大晏帝眼中有明显的惊艳,众妃看得分明,不由心生妒忌,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柳才人确实是个难见的美人坯子。
“回太后,臣妾实在无甚东西可送与皇上,便想着今日若皇上有兴致,妾愿意舞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声音娇娇滴滴,听者心生怜惜。
“如此甚好,这晚宴着实无趣了些,爱妃便舞上一曲罢。”大晏帝几乎是立马应声,兴味盎然。
皇上一发话,一旁吹奏的乐师便换了曲调,丝竹之声响起,女子款款而舞,翩若兰苕翠,宛如游龙举,就是女子也看得入迷,更莫说是白日喝了几杯烈酒的大晏帝。
舞毕,大晏帝甚为欣喜,啧啧称赞,竟夸了一句,“此贺礼朕今日最为满意。”众妃嫔面色不由一变,柳才人则含羞退下。
桌上开始上各种菜肴,太后陪着吃了小会儿,便忍不住这折腾,由贴身的宫女送着回了福寿宫。而众人吃了片刻的宴席后,大晏帝也发了话,散了晚宴。
当天夜里,大晏帝歇在了许久未去的红落殿。
皇上的生辰当夜会歇在谁的宫中,众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忽然冒出来的柳才人,不过一个才人而已,皇上竟在这的日子留宿红落殿,可见那柳才人殿中一舞是如此勾人,竟把大晏帝整个人都勾去了。
琪贵妃听了这消息后难掩怒气,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敢跟她抢风头,也不知是借了谁的胆!
长乐宫。
“娘娘,早点儿歇着吧。”见馨妃坐在床上发呆,云娇低声劝道。
“嗯……”叶灵霜淡淡应道,显然有些失神。
“云娇姐姐,今个儿晚上辛苦你守夜了,娘娘这儿你多劝着点。”翠环担忧地看了看馨妃,朝云娇道,见她点头,才同佩环一齐出了正殿。
待两人走远,叶灵霜一双眼睛明显恢复了原先的光彩,嘴角不由勾了勾。
“云娇,本宫乏了,熄灯就寝吧。”叶灵霜悠悠道。
云娇微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娘娘放开着心,那柳才人再好也是不及娘娘的。”话毕也没注意馨妃的反应,兀自熄了灯,出了内殿。
柳洛丹,柳才人,你这个时候冒出来可是正中皇上的下怀呢……叶灵霜淡淡一笑,眼中精光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柳才人是有用的,乃们表动不动就想着炮灰啊
☆、86、香消玉殒
86、香消玉殒
大晏帝在生辰当日宠幸了柳才人一事很快就在后宫传了个遍;除了琪贵妃几个对此事比较上心的人吃了鳖,其他**多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反正不过是一个才人;就算偶尔宠幸一两次又不见得怎样;倒是琪贵妃之流眼巴巴地指望着皇上去自己的宫中;结果这希望却落了空,那对着的人还只是个小小的才人。依着这后宫惯例,大晏帝该是去皇后宫中的,只如今还未立皇后;众人皆以为此事该轮到她琪贵妃,熟料却是这样的结果。大晏帝这做法无异于是狠狠打了琪贵妃一个耳刮子。
次日清晨,大晏帝几乎是神清气爽地从那红落殿出来;因为起得迟;这红落殿也离得比较远;李福升特意带来了朝袍,大晏帝盥洗后着了那朝袍,直接坐上龙撵去了大殿。
大晏帝这一走后,赏赐没多久也跟着下来了。那一件件的精致首饰和布缎皆是上上之品,不止如此,柳才人一下从从六品的才人变成了从四品的嫔,还赐了封号“珍”。从才人到嫔只用了一夜的时间,众人岂有不羡慕的道理。
“珍,宝也,亦有珍惜爱惜之意,看来皇上对这新封的嫔很是满意。”彦妃伸手抚弄着窗沿上摆着的两盆塔菊,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充满玩味和讥诮的笑。
“娘娘,看来这柳才人并未让您失望。”一旁的宫女春桃接话,帮着递过一把剪子,彦妃便用那剪子将窗沿上的塔菊稍稍修剪了一下。
“塔菊再美还不是在本宫的剪子下该圆便圆,该方就方,离了本宫原本的约束,本宫弃了它便是,左右不过一盆普通的塔菊而已,后宫的菊花还多着呢。”彦妃懒懒地修剪着眼前的塔菊,一双眼放出道道精光。见眼前的塔菊似乎被自己修剪得不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娘娘说的极是。”春桃忙应道。
“对了,让瑜儿那丫头近日少去福寿宫。太后昨个儿虽未明说,只那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这太后也是个怪性子,皇孙女不去跟她撒娇,她会嚷嚷,念叨这皇孙女不孝敬,这时常去请安后她又嫌弃皇孙女太过吵闹。太后就是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后宫中的女人谁敢惹她不痛快。”说到这儿,彦妃目光闪闪,嘴角微微一勾。
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柳才人一夜之间成为珍嫔算是一件大事,而前朝同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有消息来报,明宇国国君昨天夜里暴病身亡,太子已定于明日登基。明宇国太子不过年仅十五,还算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登基初期正是政局不稳定的时候,此时不攻打明宇国更待何时。
“皇上,臣主张攻打明宇国,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出声的正是大晏帝前不久才任命的左右翼前锋统领,自从常盛天手中接过这职位时,此人兢兢业业,倒也干出了些成绩。
“回皇上,臣不赞同此事。”温相出列,反驳道。
“明宇国虽远远不及我大晏国,但是无端挑起两国的战争,百姓那里也不好交代,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皇上当多多顾忌百姓的感受才是,且上一次的战争我大晏国亦损失了不少将士,更的是,上次是明宇国主动挑起战争,百姓怨声载道,心都向着我大晏国。这次若是反其道行之,罔顾百姓意愿,实在不可行……臣恳请皇上三思。”
“温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