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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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飞舞,红白身影交相辉映,一旁的言梓夏愣愣地一时无法回神,她记得白子卿师承玄隐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为何沈墨能查得出来,是他太厉害了吗?

打斗纠缠之间,速度快地更是让言梓夏眼花缭乱的,漫天红绫化作杀人利器,锋利,快速,更是比言梓夏飞去的竹叶狠上千倍万倍呢!

“王爷可要小心了。”沈墨招招透着狠绝凌厉,动作却是幽雅流畅,武功造诣也极高。

白子卿不语,动作却微微一滞,勉强躲过凌厉的红绫,英气的脸庞沁上一层薄汗。内力受过重创,故而与沈墨的比试自是有些吃亏了。

“沈墨,你若是伤了子卿,我定让你好看——”言梓夏怒火蹭蹭地蹿着。

这不说还好,沈墨一听言梓夏对白子卿的关切,对自己的厌恶,心底更是生恨,红绫更是狠绝致命,不再顾及对方的生死,只为让那一抹担忧的脸上透出痛苦!

“王爷,双方比武,死伤乃是常事,就请王爷拿出全力,切莫让自己伤了,或者,死了——”

这话,多半是提醒白子卿,沈墨早已置生死与度外,更是不会对自己客气的,红绫飞舞,寒芒乍现,红色之中亮出一抹银色,丝丝银光格外地刺眼。

“果然是玄隐老头的爱徒啊,功夫绝学竟然丝毫未做保留。”沈墨翻身,堪堪避过飞射银色锋利的微光,竟是一抹抹银色剑气,掠过他,直直射入了身后的门框之上,却只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言梓夏自是万分心惊的,毕竟白子卿内伤调理了大半个月,却依然为痊愈,与沈墨比试,只会更加剧了伤势。还未想好如何处理,白子卿和沈墨已经同时踉跄后退了几步。

沈墨漠然地轻笑着,艳红的血溢出了嘴角,白子卿亦是如此。

二人并未停手,似乎意犹未尽般,又挥动着身影欲交缠到一起,“白子卿——”言梓夏猛地冲过去,白子卿急急收力,鲜血更是奔涌着涌出,而沈墨尖锐虽然快速地撤回红绫,却仍旧让红绫的尾端扫到了言梓夏的侧脸。

“言言——”白子卿奋力挥出一掌,将红绫扫落,看着言梓夏血花了的表情心疼万分,清冷冷地眸子盯着略显狼狈的沈墨,“本王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那双手拂过言梓夏地侧脸,红色血痕更是刺痛了沈墨的眼睛,抬手擦过嘴角的血渍,表面上他和白子卿的功夫是不相上下,然却都未尽全力,双方都在试探着彼此的真正的实力。

“沈墨多谢王爷承让了。”微皱纤眉,身形忽然鬼魅般的,轻灵地掠到了白子卿身边,丹凤眼透出慑人的视线。

“七王爷,误伤着了王妃,是沈墨的不是,真是非常道歉了。”说话间又步履轻盈地瞬间飘远了,魔魅一般带起衣裾翻飞,仿若妖孽般翩翩起舞,华美至极。

“来人,拿药来——”他冰冷地声音竟带着几分的缱绻。

言梓夏压着口腔里的呕吐感,硬生生地咽下了喉咙里奔涌的咳意和血,她知道自己又要发作了,但是她还不能让白子卿知道,而沈墨,更是不能!

“沈墨,既然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跟王爷比武,那么,浅瑗呢?”言梓夏才不会乖乖放地弃这么好的机会,先把浅瑗救出来再说!

天边一抹晚霞,映红了青山黛水,将天地之间的最后一缕温柔留入有心人的眼帘。而沈墨的眼里,再也没有那一丝丝地温柔如水的痕迹。

“王妃说笑了,沈墨哪里见过明珠公主啊,更何况,此处可是玉堂春,一帮男人小倌住的地方,明珠公主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沈墨自是不承认他绑了白浅瑗,微挑地丹凤眼带着得意与戏谑,瞧着气不打一处去的言梓夏,更是握紧了拳头。

屋外传来脚步声,很轻,落地无尘,带着一丝丝地急迫,门开合之间,溢出一声,“爷——”

沈墨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看向白子卿,道:“将药送给王爷和王妃。”

白子卿看了那人一眼,想沈墨也不会公然地赠与他们毒药,便轻轻接过了白瓷瓶,又巧妙地避开了,“沈老板,多谢,若是见到小妹浅瑗,劳烦沈老板代为照顾,顺便通知一声,本王会带小妹回去的。”

“沈墨,你若是伤了浅瑗,我不会放过你的——”言梓夏却没有白子卿那般委婉,白子卿量沈墨也不会动轩辕王朝的公主,隐隐地强调着,而她却大胆直接地威胁了。

沈墨宛然轻笑,宛如夕阳中的一抹红艳,风吹拂着他的散发,宽大的白袍鼓了起来,仿佛一只红燕,惊人的美丽。“沈墨记下了,这玉堂春的风景还真是不错的,若王爷有空闲,可以常来,一定会欣赏到很多别样精致的美景呢——”

白子卿面无表情,神色清冷,微微轻颤着,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还有淡淡的融化不开的情绪,竟让言梓夏怔怔地,下一刻几乎忘记了反应。

正文 第060章:两厢人独立2

白子卿带着言梓夏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以至于错过了他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

他突然跃起,轻灵如蝶,长发如夜,神情凛然如寒冰地悄然消逝了。

“查到公主的踪迹了吗?”黑影里,悄然出现了一抹暗影。

“没有,属下翻遍了整个玉堂春,都不曾发现公主的丝毫踪迹。”也许是被藏起来了吧。

“嗯,守好玉堂春。”白子卿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言梓夏看着漆黑的夜色,眼中亮晶晶的泛着微光,莹莹闪闪的,越发动人了,“浅瑗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玉堂春一处假山,有一处精致的假山洞,透过上方的镂空处,可以瞧见天幕上的星子。

凉风乍起,吹起了一两片緑叶,飘落在一人脚前,那人站在洞外,眸光灿亮,随着风起,身上的佩环珠玑叮咚作响,她望着假山处,呆呆地,茫然绝望——

主人,你可知,这是岫玉最后的希望,连这最后的希望,你也要抢走了么?

岫玉看着趴在桌上,喝着闷酒,呓呓出声的沈墨,他似有些醉了,笑容嗤嗤的,手里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洒出几许,却是不甚在意。

月上梢头,假山洞天里只有轻微的水声细响着,假山外的湖中漾着粼粼月光,水光月色交织辉映,月在水中天。

岫玉轻巧地按上石壁,洞中赫然出现了一方天宇,她小心地将沈墨搀了进去。

沈墨的贴身侍卫琥珀守在假山外地暗处,眼神如同此刻的夜色,淡漠地情绪没有一丝地波动。

“爷,您自求多福吧。”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似乎一切都被悄悄改变了——

而白浪,他却依然是一袭白衣胜雪,负手而立,绝世惊尘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

那暖暖的阳光从院外射入,疏疏落落的光斑影映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一双妖冶的明眸温柔动人,让人心中一暖,便牢牢地记住了那个眼神。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白子卿上前一步,沉稳的目光里少了稚嫩的行动。

白浪微微诧然,终究是相信了那些流言,温柔地看着白子卿,依然是疼爱宠溺,仿佛那是他的唯一相信和挂念的人,“子卿,你终于长大了。”

白子卿只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已然忘记了笑,那真挚的眼神却显露了些微的激动情绪。

“三哥,皇兄怕是要你去和亲的,你真的愿意娶宣武王朝的公主吗?”言梓夏忍不住地问。

白浪依然笑得温和如水,“自古君臣之礼便是如此,更何况我还是个王爷,自然有责任为轩辕效力,能够取得两国和平共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那温柔的目光里,透着白子卿清冷的影子,白浪仿佛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声音,他已经不在乎娶或者不娶了,他只为了能够保护白子卿地平平安安便好!

所以,七弟,你要好好的,这样白浪才对得起他们的死去的母妃啊!

“七弟,浅瑗怕是也逃不过了,但是她不会如此乖顺的,只怕会闹腾些日子。”

白浪走后,白子卿去了书房,言梓夏则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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