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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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却是含笑道:“既然是定情之物,那二位稍等片刻。”说罢,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白子卿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们分明没同意在此等着店家回来,抬头又看了看言梓夏娇笑着的眉眼,不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言言,我早已将定情之物赠与你,怎可说没有呢?”他微叹着。

言梓夏一愣,追着白子卿问,“有吗?什么时候送的?送的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片刻,店主却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急急忙忙地下了楼。“二位公子久等了,请看——”盒子内,正方方正正地躺着两块羊脂白玉的天然玉坠。

两块玉坠均呈半月牙状,似乎是一对,拼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一块完整的圆月,晶润剔透的白玉之中又好似氤氲着水雾。阳光照进,水雾好似奇迹般地幻化成水流,缓缓流动。

两块玉坠由细微金箔浅浅勾勒,更映衬着白玉的温润,说不出的契合般配。

一时间,言梓夏竟迷得离不开眼,心下十分喜欢,捧着玉坠左看右看,竟是百看不厌。

“二位公子可是喜欢?看二位公子也像识货之人,必是明白这玉的好处。”这白玉乃是轩辕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玉中之王吧。

白子卿也不由有些好奇,随口问道。“这玉石怕不是产自轩辕吧,像是南面的?”

“公子好眼神,这玉石乃是产自宣武王朝,在轩辕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店主不禁炫耀着,“这些产自宣武的玉坠都是被京城首富西门当家大笔资金收购来的,小店不才,正是西门家在珊瑚镇上的分店。”

白子卿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佩服起西门当家西门宇,早已听闻此人颇具经商天分,五年之间将西门府的生意经营到了堪比天下第一庄,雄才大略自是无人能及啊!”

指覆划过,轻轻摩挲玉坠表面雕刻的繁复图案,一深一浅,雪白的羊脂白玉,静静地散发着温润无争的莹白光泽,那么纯粹,那么洁净,却不禁刺痛了白子卿的双眼。

西门宇,也庆幸他无朝野之心,否则,便是刺盟首要铲除的对象吧!

不由自主地,眼睛里竟氤氲起一片蒙蒙的水雾,周围的一切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正文 第055章:索要定情物3

“啊哈,竟然一分钱没花,就送与我们了。”言梓夏拿着玉坠,高兴地嚷着。

白子卿轻笑,自然不会以为是那店主认出了他们,胆敢用那上等的羊脂玉送人情,多半是那西门当家西门宇吧,他竟也在这珊瑚镇了!

“你呀,你爹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当家,这便宜也你这么高兴吗?”白子卿无奈地调侃着。

“哈哈,那是自然!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呢!”一提起言梓夏的老爹夏末来,心中多少升起了几分不快来,言梓夏不说,身边的阡陌却是看得清楚。

“小姐,您真的要拿这玉坠当成和王爷的定情信物吗?”她乖巧地避过,小心跳开话题。

白子卿微怔,似乎看出了阡陌的心思,却一时被‘定情信物’四字牵住了情绪,专注地看着言梓夏,神色温柔地仿佛滴出水来,带着一抹淡淡然的期待和坚持。

此刻,天上的太阳暖融融地,竟是了解了这人间的温暖一般,百花绽放着,散发着这季节的清香和炙热,竟是别有一番趣味。

言梓夏轻笑着,手握着玉坠,揉了下眼睛,却并不将那玉坠中的一个递给白子卿,泛着迷糊般,轻快地嚷着,“不急不急,我要先看看王爷的定情物如何再说?”

眼前的人儿,张扬的笑,美丽得仿若骄阳下最灿烂的向日葵,白子卿心中不禁生出暖意。不知不觉,眼底又泛起了一抹悲凉,嘴里有微微的苦味。

人来人往的街上,熙熙攘攘里添着平凡的知足,所谓知足常乐,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幸福的沁入眼底心底的,仿佛刺眼的阳光一般。

白子卿回眸看向身边的言梓夏,五彩的亮光照亮了她带着微笑的面容,心下猛地一窒,竟微微出神,眼底带着深刻地不可泯灭的深情。

震天炮响,言梓夏猛然回神,只瞧见白子卿一身白衣,系着玉色锦带,踩着锦云长靴,发上束着亮灿灿的玉冠,竟是气势威仪,耀眼夺目。

偏偏,正巧撞上了那双深邃透彻的眸子。微微一怔,竟一时无法呼吸。

那焦灼地视线让言梓夏几乎焚烧了自己的理智,手指紧扣,咬着下唇,心内透出挣扎。

“本王是不是很帅,竟让王妃看得如此出神啊!”白子卿满足地低笑调侃着。

“该死的——”言梓夏娇嗔一声,随即向前跑去。

突然,一匹棕色烈马飞奔而来,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而近,正紧迫地冲着言梓夏而去,扬起尘土一片渐渐迷了人眼,还有白子卿的眸子。

白子卿一个纵欲揽住言梓夏滚到了一边,那马也快速地飞奔而去了,逐渐消失了。

“谁这么猖狂啊,这可是热闹集市,怎么如此骑马。”言梓夏抚着胳膊,拍着尘土,忍不住抱怨着。“见鬼的,竟然敢撞本姑奶奶我——”

白子卿快速地扫过言梓夏,见她没事才稍稍将提至喉咙的心放了下去,却盯着那个方向渐渐失去的踪影许久,那边似乎是珊瑚镇皇亲贵胄达官贵人的别院。

“我们回去吧——”

就在白子卿和言梓夏离开许久,街铺一边的酒楼雅阁内,一双焦灼地视线却久久未落下。

沈墨一身寒气绕身,脸色凝如冰霜,血红的衣裾竟无风自动,漆黑柔顺的长发此刻也张狂跋扈地前后飞舞,沈闷闷地低气压笼罩在每个人身上。

被白子卿轻笑地揽着时,言梓夏的表情如此温暖温馨清澈,含着说不出的柔软,引得沈墨心口一震,只觉得那笑犹如求而不得的珍宝,直直地撞入了他的心。

心下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霎时间充满在他的胸膛里。

妒意像水草一般疯狂地滋生着。紧盯着那白子卿,呼吸变得急促,发出鼓鼓的声音,脸孔涨得通红,眼神凶恶得像是噬人的猛兽。

言梓夏依然在笑,那么幸福温馨的笑呢,白子卿竟然将他下的毒解掉了么,难道——

他们发现了墨玉的秘密——怪不得,怪不得看着言梓夏时,竟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皓白洁净的手腕少了那只墨玉手镯么!

沈墨踉跄两步,五指收拢在桌上,竟抓出了道道痕迹,仿佛刻在胸口上,痛得仿佛窒息。

“夏梓言,既然你无法属于我,那么我沈墨只有将其毁灭了,你休要怪我冷漠无情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心底的冰冷恨意慢慢地腐烂,噬心啃骨,流出扭曲的脓水。

“爷,岫竹传来消息,三王爷要启程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借着大皇子的手——”那人轻轻抹过脖子,竟是比划了一个杀字。

沈墨微微闭着眼睛,失去言梓夏的心还未释怀,嘴里的苦涩越发浓重,视线却依然纠缠着那消逝的人影,生怕一不小心,便错过了,遗落了,不见了。

“追上白子卿了吗?探得地址,速来回报。”此刻,他已经白浪的事情漠不关心了,暗涌的怒气渐渐溢满了那艳丽的眸,啃噬着心口的情绪。

门外,扣扣轻响了两声,有人出去,又有人走了进来,陷入自己思绪里的沈墨却并未注意。

良久,久到天幕低垂,空气荡漾着傍晚的微风和清凉的气息,尘埃落尽,难得地舍弃喧嚣里的漠然,带上了一丝丝的丝竹之声。

“爷,那个公主又来了——”

那个公主——白浅瑗,她竟然又自个儿找上门来了,许久,低道:“琥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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