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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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她微微有些绝望了,神色微冷。

一片诡异的黑暗之中,白色身影独独伫立着,单薄的白色儒衫,背着手,长发垂至腰间,身材高挑,月光倾泻,显得飘渺而鬼魅般的阴森可怖。

他几乎是冷漠的,大风呼啸着从竹林刮过,吹起衣袂和长发,人依旧是不动。

这时,林中响起阵阵飕飕风声,连珠羽箭闪电般地射向白色人影,那种箭的箭镞上有狼牙倒勾,中箭之人若不及时取出箭头,会流血不止,想来林中之人是要至这白衣人于死地了。

“该死——”薄唇溢出两个字,阵阵杀气他身上暴出,眉目隽秀,却神色森冷。

不过瞬间,林中奔出一些黑衣蒙面人,将白衣团团围地结实。

“七王爷,久等了——”不知谁恭维地道了一声,黑衣瞬间身形起落,映着月光的白色利刃漫天飞舞着袭向白衣的白子卿,风嘶吼着,带着风波传出很远。

“等我吗?”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眯起眼睛,勾勾唇角,阴森森的剑之寒气冷冷地散播在空气之中,锋利的剑锋却是斜斜砍来,鲜血渐渐飘散在空气之中,沉重笼罩着大地。

夜色,似乎是更低沉了。风萧萧然地卷起碎裂的沙石,啪啪地拍响人的衣衫。

微微掀起窗户一角,隐隐约约的黑暗之中,有人持剑而立,刀剑锋芒,刺目耀眼,刀身沾染著蜿蜒的血液,极为讽刺的,汩汩流下。

那人眉眼清隽,风神秀丽,在地狱一般的惨象中,犹如清荷,亭亭而立。

“七王爷,我倒是要看看你撑得了多久——”黑衣人淡眉微凝,眼神阴狠嗜血。

白子卿微微虚晃几下,用剑撑住身子,略略擦了擦嘴角,淡淡的月光照在身上,染着血的白色衣衫将他极尽完美的身线勾勒出来,饱满的前额上耷着几缕黑发,冰冷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可否认,上天已经赋予了这个男人无可挑剔的俊逸冷绝,倨傲冷漠里尊贵如神,颤颤地竟让人移不开视线。

凝重的杀意聚集在他的身后,有数人跳跃而下,白色衣衫,杀气腾腾。“主人——”

白子卿轻笑,看着黑白之间勾勒到极致的红色血液染透了黑色的夜空,心底竟是无比的快意和悲悯,终于等到那个人动手了!

厮杀声响起一片,言梓夏只觉得坠入了梦魇之中,心底空荡荡的有些疼痛泛滥。

“白子卿——”木门翩然而落,潮湿的气味渗入点点地血腥之气,空白的视线里渐渐染上了皎洁的月光,透明而清澈地垂落在为她解开绳索的白子卿身上。

脑海里有什么快速地一闪而过,竟一时无法抓住那混乱而复杂诡异的情绪。

对视的视线里,虽然两个人还未清楚对方,内心却透着一股难以言明地默契,任是如何忘记释怀,竟也无法干净地撤出彼此的心。

这样的认知,顿时让言梓夏一愣,心底微颤着。

马鞭挥下,猎猎风声之中,红蹄烈马嘶鸣一声,就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飞奔出去。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些南方特有是湿气,起伏的山线隐隐约约地映在天边,虽然不甚清晰,却朦朦胧胧有着空山新雨的清新味道。

忽然一阵马蹄踏过,踩碎了几层水洼,溅起了一片水花。

“我们为什么不回凤阳?这是去哪里?”言梓夏不解,清晨的空气微湿亦微冷。

马蹄渐渐慢了下来,改成缓速而行,空旷的山脉间,只有一前一后,两匹骏马,状似悠闲地低头迈步。

正文 第046章:风波微起时3

“——”白子卿捂着肩膀,微微拧眉。

言梓夏驱马上前,看了他一阵,问道:“很疼?”

白子卿摇了摇头,冲她勾起了唇角,竟是似有若无的一抹微笑,“没事,跑得太快,颠得疼了些。”

言梓夏愣了一下,忽然抿紧了唇角,“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白子卿收敛了笑意,与她齐平,回道:“抓你的人是浅瑗安排的,杀我的人却不知是何人!”

骤然听见白浅瑗的名字,言梓夏竟一时愣了,想着她天天唤着自己七嫂七嫂,想来是很想自己跟着白子卿回去的样子,只是为何要绑架她呢!

“我倒是不知这英雄救美会是如此危险的,早知该让沈墨来呢!”白子卿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青山开阔,心里也不禁舒爽起来。

“哼,这么不情愿干嘛要来啊。”言梓夏微微有些气恼,撇开眼却未瞧见白子卿嘴角的笑。

沈墨早已被白浅瑗扯着出了凤阳城,这会儿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呢,怎么可能去救她呢,更何况那些人有备而来,没有等到白子卿,又怎么会轻易放人!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去哪里呢!”言梓夏拍着脑袋,轻问着。

白子卿回过头来看她,眼神清澈如水的清秀温和,却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仿佛藏得很深很深,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响,他才开口答道:“我只想带你走——”

闻言,心底竟有着微微的喜悦,言梓夏不懂,却是迅猛而剧烈地席卷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潮湿的味道,仿佛脑海里那片空白的角落骤然间开出了绚丽的花朵。

“呃,你,我可不认识你呢,你想带我去哪里啊。”头微微有些疼,隐隐的说不清楚。

白子卿见她轻轻蹙眉,不禁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言梓夏微微颤了下,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是傻子吗?可是我看着一点也不傻啊——”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她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呃——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的——”言梓夏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微微举着的手还未落下,便被人抓住了,白子卿嘴角噙着笑,离她很近很近,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吻如蝶翼一般落在她红润的唇角,肆意辗转。

“你干什么——”言梓夏一把推开白子卿,捂住嘴唇,脑海里闪过那夜的画面。

白子卿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扯开了嘴角,犹豫道:“你告诉过我,‘抽’是‘吻’,刚刚你似乎想要抽自己,所以——”他就吻她了!

“白痴——”言梓夏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两个字,空气似乎停滞了许久。

她似乎愣住了,低垂着眉眼似乎想了许久,突然唤了一声,道:“白子卿,你——”

“什么?”白子卿探过头来,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清亮的眸子碎然地瞅着她;脸颊却微红一片,泄露了心底的些微情绪。

言梓夏看了他一眼,却又迅速地逃避似的躲开了。

“呃——怎麽了?言言——”好熟悉的两个字,他似乎一直这样唤着她的。

“没什么!”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说罢,冷冷地睇了白子卿一眼,夹紧马肚,急匆匆地去了。似乎只是向前奔跑着,却没有注意过那个方向是去哪里!

凤阳城的南面,是珊瑚镇,流传着一名叫珊瑚的女子的凄美爱情,由此得名。

珊瑚镇原本物质贫乏,因为这个传说,来往的商贾多了起来,生意得到了发展,珊瑚镇也变得繁盛起来,又因温暖的气候,而成为人人向往之地。

城门大开,行人络绎不绝!言梓夏竟糊里忽然跟着白子卿去往那什么珊瑚镇。

夜色越来越浓,夏夜也透着几分湿冷。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破庙外的树林也显得越发的茂密,遮蔽了天空皎洁的月光,难得的明亮也被树木遮盖了呢!

四周没有一丝虫鸣,阴影却如同鬼影,随着风而摇晃,偶尔也会有奇怪的声响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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