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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郎君要是不舒服,不如跪着(罚跪/剧情)(1 / 2)

赵舒珩离了丹朱阁后,春情进里头拿药,秋羽连忙将萧朗星扶上软榻。

他憋了许久,愤愤不平道:“王爷未免太不体贴了,您刚受了罚,怎么禁得起舟车劳顿。”

萧朗星趴在软塌上,瞥了他一眼。

春情撩起他的袍子,食指沾了药膏在屁股上抹开:“少爷还好吗?主子又打这么重,奴才先给您上药,可能有点疼。”

萧朗星摇摇头,示意无妨,也不是第一次了,反而嘱咐道:“白惇不喜欢吵闹,让夏玉游别去拜见了。”

秋羽听他提起另一位侧君白惇,更加不服气道:“郎君执掌中馈,主子便定下这条每月例罚的规矩,同为侧君,白惇不仅不用操心王府琐事,也不曾见主子什么时候对他用过刑。”

“秋羽,你怎么敢直呼白侧君的名讳?”春情年长一些,出言斥责道。

秋羽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跪下道:“奴才错了。”

“不是早与你说过,有舍才有得。”萧朗星皱眉教训道,赵舒珩对自己不满无从发泄,也只能在这例罚上动动手脚,萧朗星心如明镜,全部认下。

“奴才只是为您委屈……”

“你不必为我委屈,君权之下,又有谁能幸免。就是在家里,犯了错也有家法管教。”萧朗星淡淡道,“你若想不明白,便跪到墙边去,自己反省。”

秋羽是想不明白,他不明白萧朗星出身不凡,又执掌王府中馈,为何还要受此屈辱?他更不明白,萧朗星为何总是对王爷不咸不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惇无权无势却身居高位,便是仗着王爷宠爱,以萧朗星的才情相貌,若是愿意像侍妾徐风遥那样婉转承欢,难道还得不到舒王的宠爱吗?

他默默膝行至墙边,钻进了牛角尖。

萧朗星转头吩咐春情:“把行李收拾一下,再去个人到琼华苑,王爷这几日都不会宣召夏公子了,让掌刑随侍先调教。”

“是,郎君。”

“侍寝前每日的规矩,照例是赏五十吗?”春情问道。

“夏家那个小孩儿倒是挺可爱的,早晚二十便罢了,用竹板吧,免得打哭了让人心疼。”萧朗星想起夏玉游哭得红红的杏眼,小狗儿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开了恩。

“是,奴才这就嘱咐人去传话。”

//

萧朗星上完药来不及休息便匆匆上了去照水城的马车,马车里只有简简单单两个软垫,赵舒珩道:“郎君要是不舒服,不如跪着。”

这话一出,萧朗星哪里还有坐着的可能,赵舒珩闭目养神,萧朗星便跪在马车里头。

马车一路颠簸,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总算到了照水城的南安候府。

“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可是辛苦了。”南安侯府的世子安长清远远打听到舒王的车驾要到了,便在门口迎接两位贵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王先下了马车,萧朗星双腿发麻,在马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来。

安长清倒是十分热情,领着两人进了大门、穿过回廊,到了一个独居的小院。

“我二哥已经到了吗?”赵舒珩平易近人地问道。

“靖王殿下还未到,王府来人说,明早才过来。”赵舒珩点点头,让萧朗星先回房休息,自己便和安长清到了后院。

侯府依山而建,后院小门转过回廊,便来到一片约十公倾的花圃,因气候相宜,此处四季如春,民间便将此处唤作“世外桃源”。只见里头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又见远处十里一亭、曲水流觞、佳人轻歌曼舞,丝竹管弦之声犹如天籁,避世而居,好个绝妙所在。

“府上那么多贵客,倒是耽误你陪客了。”赵舒珩彬彬有礼。

他与安长清并不熟络,安家是世袭的贵族,在朝中并没什么权势,不过,端看他家将“世外桃源”圈在府中,便知道安家在照水城的地位。

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靖王才愿意屈尊过来一趟。

安长清连忙客气道:“殿下哪里的话,您这一来,府上自然只有您一位贵客。”

两人说说笑笑,继续带路,临近小亭时,里头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竹帘轻晃,透出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赵舒珩原本笑意盈盈,见到那人时微微一楞,瞬间敛了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赵舒珩上前两步,看清了亭中情形。

亭子里分开两边,左侧横七竖八地摆了几个酒桌,右侧则是垫高了一丈的题诗台,上面已经挂了几首墨迹未干的笔墨,有一人正在题诗台上与人斟酒。

那人一身白衣,芝兰玉树,文采风流,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诸位,你们看谁来了?”安长清招呼道。

那人回头,见到赵舒珩在此,眼中闪过两分讶然,随即从亭子里的题诗台上跳下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舒王殿下。”

亭子里喝酒、题诗的众人一听,连忙放下酒杯笔墨,上前拜见。

赵舒珩目不斜视:“免了。”

眼前人似乎已经十年未见,有几分陌生,然而陌生之后,脑海中取而代之的,便是与这人耳鬓厮磨的模样。

赵舒珩目不转睛:“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你。”

夏侯檀抱拳道:“殿下安好。”

赵舒珩心绪不宁,心跳得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前,两人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夏侯檀是他的伴读,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出意外,夏侯檀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然而……

“殿下,再过一个月,下官就要娶亲了,原本还想把拜帖送到王府,只怕殿下不来。”夏侯檀笑着说,在月光下倒是显得唇红齿白,神采奕奕。

“……你送的请柬、我怎么会不到。”赵舒珩听到这话,先是一惊,随即本能地答道。

夏侯檀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满面春风:“小子们正在饮酒题诗,殿下可要一起。”

赵舒珩握紧拳头:“不了,天色不早,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也好,那下官就不送了。”

赵舒珩竭力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实则脑中嗡嗡作响,恍惚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小院。

他赶走下人,要了壶酒,坐在窗边,看着天边那一轮新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藏在记忆里的痛苦被利刃刺穿,心疼得滴血。

八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赵舒珩还以为自己能忘记他,没想到今日一见,汹涌的情愫犹如狂风一般摧枯拉朽地席卷了他过去十年精心制造的假象。

他还爱着他。

//

十年前的盛夏,赵舒珩和夏侯檀在太学的藏书阁里玩闹。

夏侯檀坐在二层阁楼的窗户边上,赵舒珩站在下面抱着他,将他的衣服扯得四散开来,堪堪露出胸膛,夏侯檀佯装反抗,不一会两人便全身大汗。

青春年少,朝气蓬勃。

赵舒珩不闹了,四目相对,认真地看着夏侯檀。

“我哥要从边关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就向夏侯家提亲好不好?”赵舒珩将头埋在夏侯檀身上。

“别……”夏侯檀豪不犹豫、果断拒绝:“谁要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自己说,以后非我不嫁吗?檀儿,你忘了不曾?”两人幼时就在一处玩闹,算下来已有十多年。

“我那时不过五六岁,哪里知道什么!”夏侯檀连忙反驳道。

赵舒珩怕他真的不愿意嫁给他,紧张道:“你真的不愿意嫁我?”

夏侯檀在窗子上晃悠着他那两条白腿,俏皮道:“我嫁给你,就不能考取功名了,我以后还要封侯拜相,才不嫁给你!”

原来是这样,赵舒珩放下心来。

本朝立法,男子如果嫁作男妻或是男妾,就不能再参加科考或荐举,但反过来,如果先做了官再嫁人,倒是没有这层妨碍。

赵舒珩仰头,在夏侯檀嘴边落下轻轻一吻:“这有什么关系?等你入仕我再娶你,不就两全其美?”

赵舒珩浓眉大眼、年轻俊朗、英气勃勃,夏侯檀个子稍矮一些,他皓齿朱唇、眉清目秀,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秀气,谈吐间俏皮灵动,风华正茂。

夏侯檀虽然嘴上拒绝,心里却十分高兴,他动情回吻,两人唇舌相交,大热天地吻得难分难舍。

“我要过两年才能参加科举,到时你都十八了,萧贵妃难道不会安排你的婚事?”夏侯檀摸着赵舒珩的头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自然会听从我的意见。”

赵舒珩一边说,一边用牙齿咬开夏侯檀系在胸前的衣带,原本衣服便被闹得松松垮跨,这下再无牵扯,半个白玉似的肩膀便露了出来。

“唔……殿下……”

赵舒珩的手伸进他的里衣,一只手拦腰抱着他,一只手伸向他的后穴,舌头则将胸前那两颗脆生生的小豆子含入其中。

红豆禁不住挑逗,从原本软绵绵的样子慢慢挺立起来,如樱桃一样鲜艳欲滴。

夏侯檀初通人事,十分沉迷,两条腿立刻缠上赵舒珩,两人在藏书阁里半遮半掩,肏干起来。

赵舒珩抬起他的一条腿,将粗长的肉棒插入后穴,那后穴红艳艳地泛着荷花香气,夏侯檀精致得不得了,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肉刃破开甬道,慢慢进得更深,夏侯檀扒拉着窗台,抬起屁股让赵舒珩进来,一边道:“珩哥、慢点、要掉下去了……”

赵舒珩一只手覆上夏侯檀的肉棒,坏心地在马眼处打转,调笑道:“小娼妇,爷还没怎么动呢,就受不了了?”

夏侯檀被说得满脸臊红,整个人红扑扑的,他原本就大方多情,现下居然羞得将头靠在赵舒珩身上,小穴也夹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就知道他喜欢。

后穴饥不可耐地裹紧了肉棒,咬得赵舒珩舒爽不已,赵舒珩很快直捣黄龙,对着夏侯檀体内的敏感点冲刺。

“啊啊、慢点、慢点!”

“你的小骚逼夹得这么紧,我怎么慢得下来?”赵舒珩一边掐着夏侯檀的臀肉,一边说。

夏侯檀被肏得摇摇晃晃,险些跌下窗台去,还好赵舒珩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只能倚靠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全身的重心下移,后穴的触感格外清晰。

快感一波接一波地直冲脑门,难以掌控的身体在冲击下浑身颤抖、既想要更凶更狠的贯穿,又希望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两人将窗台干得吱吱作响,好在无人瞧见。

饶是如此,夏侯檀也不敢叫得太大声。

太过凶猛的进攻让他忍不住咬住赵舒珩的肩膀哭起来,眼泪淌到赵舒珩的肩膀上,赵舒珩不管不顾地几个挺身,终于尽数泄在他体内。

“啊——”夏侯檀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热流冲进他的身体,将穴内灌得满满的,两人连接处带出白浊。

“檀儿,怎么哭了?”赵舒珩捧起他的脸,心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侯檀一拳打在他身上:“就知道欺负我!”

赵舒珩呵呵一笑,轻啄了一口夏侯檀红润可爱的脸蛋,笑道:“那你还要不要?”

……

赵舒珩回忆起往事,除了他之外,恐怕再没有人见过夏侯檀那样明艳照人的模样。

可那又如何?

十年前不能娶他,十年后,还不是一样。

他即将娶妻生子,和自己一样。

呵,想我妻妾成群,恐怕早已失去了站在他面前求爱的资格。

赵舒珩猛喝了几口酒,一摸脸,竟然满脸泪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傍晚,宾客齐至,南安候爷刚刚过完六十大寿,又喜得金孙,排场摆得极大,从南安候府往外三里地,流水席摆了五百桌,附近有名的乡绅官吏都被请来同乐。

南安候府财力雄厚,宴客厅宽敞华丽,长条形的方桌摆了有十七桌之多,正中间主位坐着当朝的摄政王赵靖澜,赵舒珩与萧朗星坐在下首右侧,主人家南安侯府便坐在下首左侧。

厅中舞姬跳的是名舞“柘枝”,舞姬姿色俏丽、身段苗条、长袖翻飞,舞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精彩纷呈,伴随着乐手鼓点,节奏明快而热闹,正适合这样的家宴。

一舞毕,厅中奏乐。舞姬们三三两两,端着酒壶到了堂下的客人身边。

赵舒珩透过人群,盯着角落里坐着的夏侯檀。不能长相厮守,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夏侯檀似乎与安家的三少爷安长昕交情不错,宴席上正坐在一处。

一个舞姬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挡住了他的视线,赵舒珩皱眉斥道:“让开,本王不用你们伺候。”

“爷……”

外人都道舒王殿下平易近人,舞姬原以为是个好伺候的,没想到却在此处碰了壁,但他并未轻易放弃,反而媚眼如丝地瞧着舒王,伸出一只手指划过舒王小臂,姿态撩人。

萧朗星解围道:“姑娘姿色过人,怎么不去伺候主桌上那位?”

舞姬顺着视线向上望去,主桌上的摄政王和颜悦色,时不时与南安侯爷说上两句,看起来身边确实无人伺候。但南安候早有吩咐,靖王带了自己的私奴出来,不许他们近身打扰,眼下方桌挡住了视线,想必那私奴正跪在靖王身下、殷勤伺候。

萧朗星话里有话,旁敲侧击地点出靖王不好伺候,舒王贵为亲王,自然也是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舞姬一点就通,咬着牙黯然退下。

赵舒珩瞥了一眼萧朗星,视线回到夏侯檀身上,却发现夏侯檀正准备离开座位。

刚刚那座位上还有两个人,夏侯檀一走,便空得十分明显……赵舒珩捏了捏拳头,鬼使神差地起身跟了出去。

后院里,赵舒珩追到假山处,便再不见夏侯檀身影。

夏侯檀从他背后出现,唤了声:“殿下。”

赵舒珩转头,两人许多年未曾像这样单独面对面说话,赵舒珩一时激动,拉住夏侯檀的手。

“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赵舒珩关切道。

夏侯檀一改昨日的言笑晏晏,眼中露出哀伤,似乎有点站不稳,顺势就靠在了赵舒珩肩膀上。

他与当年一样,一身的香味。

“檀儿……”

夏侯檀轻轻仰头、用两指捂住他的嘴:“就算殿下当年抛弃了我,我也想在成婚前,与您做一场野鸳鸯。”

赵舒珩一颗心要跳出嗓子眼,没想到夏侯檀会说出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相思,寸寸断肠。

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夏侯檀吻了上去,两人唇齿相交、缠绵悱恻,口中银丝连绵。

夏侯檀气息不稳:“去……假山里头。”

赵舒珩便抱起他,里头铺了防水的干草,有一股十分好闻的药草香味,正好方便行云雨之事。

赵舒珩色令智昏,只想放肆沉沦一回。

他细细地亲吻着夏侯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心上人。

夏侯檀身材细长、腰腹有力、身型流畅,月光下似乎泛着白光,美轮美奂。

这一幕如梦似幻,赵舒珩差点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啊……”夏侯檀发出呻吟。

赵舒珩这么多年的床技没有白练,夏侯檀当即被吻得意乱情迷、娇喘连连。

“檀儿,我爱你……”

赵舒珩一边解下腰带,掏出已经硬得发紫的肉棒,一边摸向夏侯檀的后穴,忽然意识不清,倒在了夏侯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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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声尖叫几乎惊醒了整个南安候府。

赵舒珩睁开眼,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身下,是一具正在淌血的尸体,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赵舒珩心下一惊,反应过来连忙拨开那人的头发,顿时舒了一口气。

“小昕!”安长清飞身扑来,难以置信地大叫道。

随即越来越多的人围拢在假山外,夏侯檀衣冠整齐地从人群里现身,同样难以置信地冲过来,待看清地上那人后,对着赵舒珩控诉道:“舒王殿下,不知道长昕哪里得罪了您,他才十七岁,就算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该对他痛下杀手!”

赵舒珩呼吸一滞,手中匕首落地、发出脆响。

鲜血清晰可见。

照水城知县胡涌这时也慌忙赶来,这样大喜的日子,南安候府竟然出了命案,知县顿时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然而,等他看清死的人是谁,嫌犯又是谁之后,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死的人是南安候府的三少爷,安长昕,杀人的、杀人的竟然是当朝亲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现场顿时乱做一团,南安候夫人不到四十岁,俯在小儿子尸体上哭得泣不成声。

胡涌顿时冷汗直冒,按章程,他应该先将嫌犯收押,但面前这个瘫坐在地上的人,他怎么得罪得起?

“胡知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将嫌犯收押,关入大牢!”安长清怒不可遏,他诚心诚意地邀请舒王上门,礼数周到,没想到舒王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禽兽!禽兽啊!我儿……我儿……”南安候夫人几乎晕厥过去。

赵舒珩看着一脸悲恸的夏侯檀,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长昕死了,如果与夏侯檀无关,夏侯檀就不会专门设下这个局。

他嫁祸给自己,是为了脱罪吗?

赵舒珩几乎没什么犹豫就下定决心,他拍了拍身上的干草,起身,对胡涌说道:“本王一时失手,错伤了安公子。胡知县,你公事公办即可。”

夏侯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南安候夫人看着这个杀人凶手,再也忍不住,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南安候始终皱着眉,此刻也不由得老泪纵横,扶着夫人、声泪俱下地问道:“殿下,不知我儿何处得罪了殿下,您要打要罚,为何不冲着我们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无言以对,他莫名其妙卷入这场凶杀案,自己还一头雾水。

不过他在短短地一瞬间想得很清楚,认下这件事,大不了就是褫夺爵位、贬为庶民,但万一、万一这件事真的是夏侯檀所为,夏侯家声势早已不复从前,绝对保不住夏侯檀。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利用自己吧。

赵舒珩心中苦笑。

胡涌咳嗽两声,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好替舒王开脱,更何况他还承认了罪行:“来人,将舒王殿下暂行收监。”

两个衙役立刻准备拿人。

“且慢。”人群中传来一声喝令,一个黑衣带刀侍卫出现,拱手道:“胡大人,在下是悬宸司暗凛,您不能带走舒王殿下。”

安长清皱眉自语:“悬宸司?”

悬宸司乃本朝直属于皇帝的暗卫特务机构,属内高手众多,现下不知来了多少埋伏在暗处,安长清顿时警觉,向他爹使了个眼色。

南安侯的神色也不自然起来,连忙道:“悬宸司什么时候来的侯府?本侯竟然不知道。”他不等对方应答,继续道:“舒王已经认罪,按本朝律法,命案发生在本地,该由本地知县缉捕、再会同三司审理。”

“是这个道理,可是……”暗凛面露难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安候无视暗凛,催促道:“胡县令,这么多人看着,你还不动手!?”

胡涌左右为难,南安候盘踞在照水城已久,家底丰厚,不是他这个小小县令能惹得起的!悬宸司,朝廷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他更惹不起!

“都说照水城是侯爷当家做主,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人群分开两边,一个头戴玉冠、一身月白色长氅、腰系玉带的公子哥儿踱步上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南安候。

暗凛拱手唤了声“大人”,胡涌心中一惊,这位想必就是悬宸司统领、定国公世子宁轩了。

南安候大惊失色,安长清心中警铃大作,宁轩怎么在这里!

安长清率先发难:“宁轩,你什么意思?红口白牙就敢污蔑我爹,悬宸司素来残害忠良,现在是盯上我们安家了吗?!”

年轻人泰然自若,背着手不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南安候:“一场命案,既无人证、也没有物证,就要将一个亲王下狱,如此草率,怎么不是只手遮天?”

“舒王已亲口承认。”南安候勉强镇定道。

“悬宸司办案只看证据。安侯爷,上有国法,下有家法,你要将舒王扣留在照水城县衙,难道是想当赵家的家吗?”

宁轩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南安候想与他理论却一时语塞,气得拿手指他,安长清扶着他爹,立刻反驳道:“你信口雌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县令,立刻带人封锁南安候府,府中出了命案,所有赴宴留宿的宾客都有嫌疑,全部扣留下来、逐一排查。”宁轩道。

“这……宁大人,昨晚留宿的人不少,还有好些达官显贵……”胡涌为难道。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宁轩奇道。

眼前人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气势上却不输一把年纪的南安候,胡涌顿时不敢反驳,连忙道:“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安排!”

“你们敢!”安长清怒吼。

事到如今,安长清的反应已经出乎意料,一个刚刚死了弟弟的哥哥,为什么会阻止悬宸司查出真凶。

宁轩反问:“为什么不敢?安世子,难道你不想查清杀害你弟弟的凶手吗?”

“凶手已经认罪,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是想给舒王脱罪,让他逍遥法外吗?”安长清直言不讳。

宁轩上前两步,直视安长清:“本世子说过了,舒王有罪,自有国法家法论处,倒是你们,”他步步紧逼,安长清不得不后退两步:“南安候府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办案?!”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宁轩不理会安长清父子两的反应,一扬下巴,四五个暗卫从身后窜出,三两下拿住了南安候和安长清等人,余下人等都被衙役带走。

赵舒珩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他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忍不住去看夏侯檀,一看夏侯檀,便会被心思细腻的宁轩发现蛛丝马迹。

宁轩走到他面前,侧身一让:“殿下,王爷有请。”

//

赵舒珩被带到靖王暂住的小院内,周围三三两两站了八九个侍卫。

赵靖澜正在喝茶,萧朗星低着头,端端正正地跪在下首。

显然事发后,靖王不仅派了人去把自己“请”过来,也让人把萧朗星“请”了过来。

“二哥。”赵舒珩跪下行礼。

“一大早就吵吵闹闹,发生什么事了?”赵靖澜问道。

赵舒珩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他哥不在这里也就罢了,既然他哥在这里,就绝对不能牵连到夏侯檀。

“我……我昨晚喝多了酒,散心的时候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公子,一时糊涂……大概、大概他反抗得厉害,我错手将他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向来行事都很有分寸,怎么会突然如此冲动?”赵靖澜疑惑道,大约在赵靖澜的眼中,错手杀人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奇怪弟弟平时虽然声名远播,却也不曾传出强抢民男的丑事,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赵舒珩没有再答话,他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从来是个“花天酒地”之徒,想来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既然看上人家,也不该自己亲自动手。”

赵舒珩握紧拳头,突然感觉一阵寒意。

“既然你已认罪,断然没有轻饶的道理。你犯下大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管教好你。”赵靖澜淡淡道,“来人,取廷杖来,打断他的双腿。”

赵舒珩心里被重重一击,他没有抬头、没有辩驳、更没有求饶,他闭了闭眼。看来年少无知犯下的错,终究要在长大后的某一天偿还。

这一天、终于到了。

赵舒珩出乎意料地平静,好似很早就猜到了结局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朗星则是满脸震惊。

赵舒珩是赵靖澜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然素来有闻赵靖澜手段严厉,却没有想到,会因为这样一桩事就要废了他弟弟的双腿。

“王爷,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殿下也只是一时糊涂,请您开恩!”萧朗星膝行两步。

“住口。”赵靖澜淡淡一撇,威胁不言自喻。

两个侍卫按住萧朗星的肩膀,令他无法动弹,周围的奴仆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萧朗星突然感觉到一阵绝望。

赵靖澜大权在握,身边只有这一个同为亲王的弟弟,如今突然发难,是为了除掉舒王这个潜在的威胁?

他在舒王府八年,施罚也罢、受罚也罢,都是不伤筋骨的刑罚,养几天就能好的伤,甚至连刑罚都算不上。如果赵舒珩就此残废,舒王府在京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萧朗星难以置信地回头,将赵舒珩的心灰意冷看在眼里,心中寒意更甚。如果赵舒珩自己都放弃了,那他更是无能为力。

到底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侍卫动作迅速,不管不顾地将赵舒珩按在地上,利落地将他的长裤褪到脚踝。

赵舒珩闭上眼睛,屁股和大腿上传来一阵寒意,手、脚、肩膀及腰部都被牢牢扣住,他养尊处优,大腿上筋骨分明,屁股白嫩。

廷杖不同于闺房中用的刑具,乃是栗木制成,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勾,一棒击下去,行刑人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就会把受刑人身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

三十杖下去,就能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若是不脱裤子,到时候烂肉一团,可能再也脱不下来了。

“砰!”

左右两个侍卫已经开始用刑,实心的木板打在臀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舒珩是先帝幼子,从小长在贵妃膝下,除了被先生用戒尺打过手板,从未受过这样的责打。

他咬紧牙关。

廷杖名不虚传,每杖下去,都将软肉打出一道褶子,随着数目越来越多,屁股由白变红,再渐渐现出血色,连带着大腿一片鲜红,赵舒珩不想求饶,就算今日被打断了双腿,他也不想在这个哥哥面前求饶。

他的额头上青筋爆出、汗如雨下,打在骨头上的钝痛让他眼前逐渐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没有连累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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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正在行刑时,宁轩推门而入,愣了一下后快步上前,在赵靖澜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刚刚查看了凶案现场,盘问了几个人,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有一环始终对不上。

“萧郎君,昨夜舒王殿下离席,你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吗?”宁轩开口问道。

“萧朗星!”被按在地上的舒王突然清醒,大喊了一声。

以萧朗星观察入微,一定看到了自己为什么出门,那么夏侯檀一定会被牵扯进来。

萧朗星看了一眼被打得十分凄惨的赵舒珩,张了张口,片刻后,才道:“臣、没有。”

赵舒珩疼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赵靖澜抬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卫立刻收杖。

“萧朗星,你的夫主一个晚上没有回房,你身为侧室,竟然毫不在意吗?”赵靖澜问。

萧朗星无意于舒王,自然不会对他事事在意,仅有的殷勤周到也只是为了在人前守着侧室的礼仪。更别提他前两天被赵舒珩折磨得够呛,更加不想理会舒王的去向。

他从心神恍惚中凝神,突然发现靖王的矛头对准了自己,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臣昨夜也是喝了点酒,殿下说要出去散心,不许人跟着,所以臣疏忽了。”

“那本王再问一次,他为什么离席?”

萧朗星犹豫再三,赵舒珩始终是他的夫主,只要他不死,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不能当面忤逆他的心意,不过,现在人已经晕了。

“臣看见,殿下是跟着夏侯家的少爷、夏侯檀出去的。”

宁轩挑眉,对着身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立刻退出去追查事情经过。

赵靖澜点点头:“很好。”他从座位上起来半蹲在地上,摸摸弟弟的脑袋,“既然你不乐意伺候他,宁轩,带他下去,废了他的后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萧朗星神色一凛,呼吸之间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赵靖澜威势煊赫,在朝中大权独揽、只手遮天,自己久居内宅,并没有什么足以交换的资本,即便是萧家,想必也不会因为他一个次子,拼着整个家族去得罪当朝摄政王。

无路可走,也只能追本溯源。

萧朗星膝行一步:“王爷,臣未能看顾殿下,理当受罚。只是殿下如今受了伤,若是没有相熟之人照顾,只怕耽误殿下养伤。请王爷宽限几日,等殿下的伤好了,臣自会到宁大人处领受责罚。”

赵靖澜站起来,萧朗星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也好。”

随即吩咐下人将舒王抬到床上去,又吩咐道:“你身边伺候的这几个奴才,同样是玩忽职守,都拖出去处置了,舒王你来照顾就是。”

几个奴才祸从天降、立刻跪下,瑟瑟颤抖,连求饶都不敢,心道“吾命休矣”。

萧朗星死里逃生,此刻却再次挡在众人身前:“王爷,下人疏忽终究是臣管教不严之故,臣愿一力承担。请王爷将这几个奴才交予臣自行处置。”

赵靖澜此时到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回到座位上,气定神闲道:“既然如此,本王成全你,这几个奴才你自己管教,至于你的刑罚,便到院子里去用,让他们都看清楚。”

祖制中,废穴的责罚十分可怖,受刑时由两人掰开臀瓣,将内里的穴肉翻出来,再用蘸了盐水的荆条抽打受刑人的花穴,直至血肉模糊、后穴再不能用力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朗星捏着拳头的手松开,俯身行了一个大礼,到了这步田地仍旧进退有度,道:“臣谢过王爷。”

赵靖澜将赵舒珩被安置在靖王所在的院子里的西厢房内,萧朗星这次不敢再有丝毫怠慢,日夜守在床前。

昏迷中的赵舒珩时梦时醒,昏昏沉沉、直到第三日午后才彻底睁开眼睛,随侍容飞连忙端着药碗过来,准备伺候赵舒珩喝药。

赵舒珩推开药碗,直直地盯着萧朗星:“你有没有、有没有说出……”

“殿下放心,夏侯大人如今安然无恙。”萧朗星不用多说便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故意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赵舒珩松了一口气,想起什么,连忙动了动自己的腿,没断。

“大夫说,只是皮肉伤而已,殿下不用担心。”萧朗星继续道。

赵舒珩这才彻底放松。

“到底怎么回事?”赵舒珩问。

萧朗星奇怪地看他,似乎也想知道,为什么面对靖王的责难竟然毫不辩驳。原以为赵舒珩这些年将王府交给自己,两人总归有些情分和信任,没想到,也许赵舒珩从来不在意这些。

“臣只是听闻,安长昕是自杀,而夏侯大人检举南安候府杀人藏尸有功,如今已擢升为礼部四品员外郎,别的什么,便没有听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趴在软枕上惊讶道:“自杀?”

没等他细想,随侍容川便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唤了声“殿下……”

“怎么?”赵舒珩奇怪道。

眼见容川如此,屋子里的下人都跪了下来,赵舒珩一一扫过,萧朗星的随侍春情向来稳重,此刻却眼含热泪。

春情磕头拜倒:“求您救救郎君!”

赵舒珩疑惑地看了萧朗星一眼,萧朗星不发一言。

“靖王殿下说奴才们没有照看好您,要将奴才们一并处置了,郎君为了救我们,自己认下了责罚。靖王便说要废了郎君的后穴,还要、还要在院子里公开用刑。殿下、奴才们不过是一时疏忽,便是有错,请殿下和郎君责罚,但求殿下救救我们郎君……”春情哭诉道。

赵舒珩这才知道此事,他诧异地望向萧朗星,随即趴回枕头上。

“我二哥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没看到,前两天差点要打死我,这个情,我怕是求不下来。”

萧朗星蓦地感觉到一阵寒意直入心肺,比他前两日在靖王面前跪下时更加冰凉,竟然有种坠入冰窟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大好男儿,风华正茂时委身做他的侧室,一直以来恭顺守礼、和婉谦卑,操持家业、周全琐事,任劳任怨,辛苦劳碌这八年,大难临头时,竟然半点情分也没有。

他不觉得委屈,只觉得心寒。

他跪了下来,膝盖磕到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碎石,尖锐的石头划破衣裳刺入皮肉,却若无所觉:“王爷既然不便,臣毫无怨言。”

赵舒珩张了张嘴,最后道:“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春情还要再说,被萧朗星按住肩膀,几个随侍照顾赵舒珩歇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郎君,我们怎么办?”春情向来稳重,此刻也不禁眉头紧皱。

萧朗星从门口望向主屋,闭眼道:“早知如此,我不必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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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奉命来探望舒王,萧朗星将人请进里屋,赵舒珩房中点了檀香,睡得正熟。

“刚用了药,好不容易歇下了。”萧朗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轩凑上去捏捏他的脸,果然睡得很熟。

“我看侍卫们下手用的都是巧劲儿,想必伤不到他。”宁轩转出隔着里屋的屏风,准备告辞。

萧朗星侧身道:“世子这两日在外奔波,不如用杯清茶再走,王爷带了今夏的雨前龙井,这个时候喝,最是相宜。”

宁轩朝里屋望去,卧榻对面的花厅里摆了张小茶几,榻下两个蒲团,显然虚位以待。

“郎君美意,我可不能辜负了。”宁轩笑着入座。

“春情,你伺候王爷。”萧朗星叮嘱一声,又吩咐人泡茶,转而在另一个蒲团上跪坐下来,花厅里秋羽在忙着烧第二道水,烧水炉子立在矮榻边上,将热水煮的哗哗作响。

萧朗星温婉雅致,指节分明的双手拎起茶壶泡开茶叶,不疾不徐,如春风沐雨一般令人心生好感,便是这样静静看着,也是一副好景致。

宁轩一只手搁在小茶几上,托腮问道:“郎君如此有心,是有事想聊?”

萧朗星将茶盅递给他,右手示意“请用”,待宁轩喝完第一口茶,这才缓缓道:“王爷吩咐世子用刑,萧某是来向世子求情的。不知道世子可否高抬贵手,给萧家一个面子。”

宁轩歪头道:“我不过是主人身边一个小小私奴,哪里敢违抗他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羽听到这话,一时不慎,差点打翻茶炉。

“奴才该死!”秋羽立刻请罪。

宁轩摆摆手。

如萧朗星所料,萧家果然没有这个面子,萧朗星微微沉吟:“靖王日理万机,为何会到这照水城来?”

宁轩似笑非笑地看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安长昕一案东窗事发,悬宸司想必已经趁此机会,接手了整个南安候府吧。”

宁轩道:“萧郎君真不愧是当年闻名遐迩的“京城双璧”之一,果然见微知着、聪明过人。”

照水城离京城不过六十里地,因地势特殊,又在两州交界,客商繁多。南安候府在此落户四代后,渐渐将照水城据为己有,在此聚拢钱财,如土皇帝一般呼风唤雨。安家把控着照水城的商路,却欲壑难填,年年勾结商贩小吏瞒报税赋,赚钱赚到了朝廷的钱袋子里,朝廷终于忍无可忍。

原本靖王和宁轩来此,便是想寻个突破,解决照水城的问题,没想到好戏还没开场,南安候府自己先乱了起来。

萧朗星继续道:“安长昕自杀,为的是揭发南安候府圈养幼童、肆意屠戮的罪行,夏侯檀与安长昕交好,于是将舒王殿下设计其中,企图引人瞩目。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帮了靖王殿下一个大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轩道:“你猜得不错,原本只是想查南安候府瞒报赋税的事,没想到安长昕自尽,更牵扯出数十条人命。不过,此事实在骇人听闻。谁又能想到,安家世子竟然是一个强暴幼童、草菅人命的恶徒。”

萧朗星点点头,他打听到安长昕是自杀,又听说了南安候府的命案,联想到夏侯檀的举动,推演出了整个经过。

“南安候府一夜间分崩离析、认罪伏法,而夏侯檀不仅没有因陷害皇子被株连,反而功勋卓着、得了嘉赏,从七品书吏升任礼部四品员外郎。”萧朗星继续道。

秋羽给二人续上一壶茶水,宁轩道:“王爷爱护舒王殿下之心,你我有目共睹,夏侯檀敢利用舒王,你觉得靖王会放过他?”

萧朗星有些惊讶地抬眼:“这么看来,夏侯大人未来仕途坎坷了。”

“所以……萧郎君,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轻易放了你。”宁轩将话题转回。

萧朗星微微一笑:“世子得王爷宠爱多年,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被王爷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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