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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1 / 2)

>  贝耀飞点头,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笺,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煜珣会说些什么呢?会不会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谢词?抑或是那些正经公事?还是会跟自己说些情话?

灿珂看着他拿着信、犹豫不决的样子,一阵好笑,“贝贝,我洪煜珣说话算话,这辈子,绝对跟你!!!”

贝耀飞一惊,错愕的看着床上坏笑的人,怒道:“这信,你看了?”

“我这封你没看吗?”灿珂自得的看着他羞恼的样子,笑得更欢了,“我哥那种话都说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从了我哥吧。”

“我们两个的事情,小孩子别管。”贝耀飞说着,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灿珂抱着被子一阵狂笑……

回到自己屋子里,贝耀飞强打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他懒懒的躺在床上,借着跳动的烛光,打开了那叠厚厚的信纸……

雄鸡报晓,日出东山,看着窗外射入的阳光,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荀水音的那个孩子,他必须守着。即使现在、自己的一颗心早就跟着那人飞到了贺嘉,但那个孩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两个人想要相伴一生,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得等着,等着那个孩子顺利出生。但是,煜珣一个人去对付流云教,他却不能不担心……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寒室已暖

谢锡铭的母亲曾经让人给他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命中官运亨通,却是桃花劫频频。他一直都不信这个邪,但是遇见江天一后,他开始琢磨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了。

他带着钱粮去灾区治水有功,不但被皇帝赏了一堆金银,还官升一品,成了现如今的御前第一红人。原本冷落的门庭一时间宾客如云,各种事情也随之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提亲的各路媒婆……

那一日,煜珣班师回朝的大军踏入攸城,谢锡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心里不禁慨叹:独守空房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江天一知道自己按照煜珣的法子,把谢锡铭整治的不轻,所以,谢锡铭来泓宝阁登门谢罪时,他也就没再刁难,乖乖的跟着这只螃蟹回了谢府。只是,好事多磨……

回到谢府不到半个月,江天一就被气得快吐血了……

曾经的谢府,安静清雅,很少有闲人拜访。但是今日与往昔大相径庭,谢家的门槛都快被踢破了,而踢破门槛的,竟是一群舌灿莲花的媒婆……

而后京城中陆续传闻媒婆被鬼魅吓破胆、卧床不起的事情,一时间人心惶惶。

谢锡铭自然知道这是谁捣的鬼,对那个爱吃醋的小家伙也就越发的宠溺了,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人又跑回泓宝阁,不理他了。

但是,他们都小看了攸城那群媒婆对钱的执着,谢家的门槛依旧危机四伏……

那天,当谢锡铭回绝了第三个提媒的人时,本想歇歇,却看见江天一落寞的倚着一棵枯树,呆呆的望着他,神情哀怨、眼神空洞……

谢锡铭心脏猛然一抽,一阵不祥的预感直扰心头。他揉揉疲惫的眉头,打算过去好好哄哄那个‘小怨妇’,却没想那人见他过来,转身就跑。他一个布衣书生,哪里追得上杀手出身的江天一?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不欢而散,又是一场我追你逃的冷战。

谢锡铭烦闷之余,便学会了借酒浇愁。但有一件事却很神奇。每每他在满福楼对酒当歌时,总有个人会恰巧路过,也就恰巧和他一起对酌几杯。这人就是江天一一眼认定的情敌——司徒劭。

司徒劭,户部尚书,是原左丞相司徒令的独子,皇帝的乘龙快婿,二公主焓暝的驸马,焓琦的姐夫,现任左丞相司徒今的侄子。为人世故老练,办事却精明强干。谢锡铭从心底佩服这个人,他拿得起放得下,做事自有一套手法,虽然有些时候差强人意,但却不失公允。一来二去,谢锡铭便把这人当作了知己。而这一切,悉数落在了暗中‘监视’他的江天一眼里,醋坛子打碎了一地……

两个人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最终,江天一搬离了谢府,再次住回了泓宝阁。

谢锡铭奉皇命前往贺嘉征收贡品,江天一知道,却没理这个茬儿。就连谢锡铭登门告别的机会也没给,直接一个心情不好,不想见客,便把人打发了。

谢锡铭郁郁寡欢的离开攸城,到了贺嘉,收了贡品,却在启程回京的途中,遇上了劫匪……

谢锡铭带了一万人,按说这么声势浩大的队伍,一走一过,足矣震慑山贼草寇。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却在路过鹤鸣岭时,被一群江湖人搅了个人仰马翻。

谢锡铭十分冷静,他在第一时间让队伍进入战斗状态,第一时间看护好了贡品,最终也把敌人击退了。但,就在他刚松了口气时,敌人快速反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贡品。

这批人和前一批显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身法之快、武功之强,都是这些普通士兵难以抵挡的。谢锡铭看着被强行带走的几大车贡品,心急如焚,决断却依旧沉着。

打劫的人一时间无法安然带着贡品离开,于是,他们之中一个领头的便瞄上了谢锡铭……

谢锡铭被一柄寒冰锏穿透了右胸,在临闭眼前,他看见了那双冷冽的眼,像狼一样,青白色的眸子里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数天后,贡品悄无声息的被送了回来,除了一盒青龙果……

江天一跟谢锡铭闹别扭,前后算起来,也快三个月了。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闷闷的让人喘不上气。

煜珣看着他一天天消沉颓废的样子,心中不忍,便对他说,“认定了的好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若即若离,有‘离’,也得有‘即’。”

虽然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团糟,但也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煜珣一语惊醒了烦闷中的江天一。

江天一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生气,躲着谢锡铭,却是恰好给了其他人机会,最明显的就是那个司徒劭。自己不在的日子,那人对谢锡铭百般殷勤,自己越看越气,结果却是给那两人制造了更多的机会。可是等他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人家已经领着大队人马去贺嘉收贡品了。

煜珣把灿珂弄到泓宝阁的那天,江天一正跟刚回来的杜昊一起商量草荷堂的事情。原本想着跟煜珣说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却没想,手下匆匆来报,贡品被劫、谢锡铭重伤……

江天一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从震惊中醒过来。

煜珣曾经让他跟着谢锡铭去贺嘉的,当时他正在气头上,没同意,煜珣也就没往深了说。这次谢锡铭出事,江天一心里是一百个悔恨,连煜珣都没见,直接收拾包袱,赶着夜色,翻墙出了攸城……

鹤鸣岭坐落于宏国的漠北郡,与贺嘉接壤。在宏国未吞并贺嘉以前,这里是宏国的最北端。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顶终年积雪,寒冷异常。但是与之一山之隔的贺嘉,却是芳草肥美,春光无限。

谢锡铭受伤后便将队伍驻扎在了漠北郡的首府——梅城,他和几个随行的官员一起住在了驿站。

江天一马不停蹄的赶到漠北郡时,已经四月了。他略微一打听,便得知了谢锡铭的下落。

梅城的驿站建的很大,江天一看着那朱漆鲜艳的大门,有点犯傻。虽然知道漠北是商业重郡,却没想到会这么富庶,连驿馆这种没人爱住的地方都修葺的如此华贵。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绪,他栓了马,紧了紧背上的小包袱,朝大门走去。

守门的兵将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子的楞头小子走来,就是一皱眉。长刀十字交叉一拦,瞪着江天一嚷嚷道:“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小心爷爷心情不好,拳头不长眼!”

“要饭的?!”江天一一听这话,气的肺快炸了,“挣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小爷是谢锡铭的……”

江天一咽了口吐沫,干瞪眼,没下文了……

俩守门的乐了,这人不会是来攀亲戚的吧?

“谢大人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不想要命了是吧!”

江天一眼一横,压着火气,耐心道:“我是他朋友,找他有事,带我去见他。”

一个门官上手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你是谁啊?普还挺大!不会是攀亲戚的吧?哼,谢大人重伤未愈,岂能为你这个贱民费精神?快滚!”

江天一仰着下巴,冷冷看着这两个不知好歹的门官,怒了,“滚开!”

推江天一的那个门官也是火脾气,大环眼一瞪,挥拳就打,“奶奶的,该滚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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