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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似乎已经想到了某些东西,还没等王秉天说完,他便已经像发了疯似的狂奔回家里了。
这又将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打击!
当孟开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里时,王芯语已经在家煮好了饭在等着孟开了,如果不是因为王秉天告诉了他这个秘密,如是不是因为自己也曾经怀疑过,看到这一幕,孟开甚至是完全不肯去相信,他的心肯定会是甜甜的,然后笑呵呵地吃着饭。可是,现在的他,却已经完全甜不起来了。
“吃饭了,刚想打电话给你,怎么弄得满身大汗的?”王芯语体贴地进了浴室拿了毛巾帮着孟开擦汗。
突然,孟开抓住了王芯语的手,“说,你是不是一直有事情瞒着我?说!”这一句,孟开无疑是吼着出来的,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吼向王芯语,以前,他一直不舍得吼王芯语的,就连大声一点他也好像觉得王芯语会痛那样。可是,现在,他好像已经疯了。
“没……没有啊,开,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孟开真的怒了,真真正正地怒了,他一把扯住了王芯语的手,把毛巾扔在了地上,就冲进了房间,“你跟我进来。”
王芯语哭了,哭得满脸泪水的,这是孟开第一次对她如此粗暴,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哭了,而且哭得好伤心,她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看着孟开那焦虑的神情,她的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了,也只有泪水在不自觉地流淌着。
正文 第九十章 焦虑的孟开
只见孟开一进到房间里就开始翻箱倒柜,然后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瓶药,“这个你跟我说是维生素C的!”孟开的怒气已经从脸上爆发了。
王芯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东西,才把头低下哭泣着。
孟开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跟柜头上那样一模一样的药来,然后把瓶里面的药通通都倒了出来,出人意料的是,两瓶相同的药里面的药却是不同的,不仅是颜色还有形状,王芯语的那瓶里白色圆粒的,孟开的这瓶却是黄色椭圆粒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隐瞒着我,为什么?为什么?”孟开像狮子般吼着,眼泪却又不禁流了下来,“是你自己说过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你说过不骗我的,可是,可是,你却……”孟开的眼睛更红了,声音也哽咽了,他此刻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他在为王芯语而掉着眼泪了。
“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对不起!”王芯语的眼泪也越涌越多了。
“对不起?你不想让我担心?可是你知道你这样瞒着我我现在有多么的担心吗?你真的设身处地地为我想过吗?你这是在拿你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爱吗?你个自私的女人!你以为就你自己一个人守着痛苦我就不痛苦吗?我更痛苦你知不知道!”孟开像是吃了火药般,这也是他认识了王芯语这十几年来第一次骂她,第一次就狠狠地骂她。
“呜……呜……”王芯语坐在床上大哭了起来,“人家知道错了,可是你怎么骂我!呜……我不理你了!你骂我,你说过不骂我的,呜……”
王芯语这么一哭,孟开的心又软下来了,他发觉自己的语气硬实是重了,他不应该骂她的,他坐到了王芯语的身旁,替她擦着眼泪,“语儿,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就这么一次,我之所以那么急,也是因为我太紧张你了我太爱你了你知道吗?”
“那你也不能骂我啊!你应该心平气和地说啊。”王芯语泪眼婆娑地道。
“我也不是太紧张你了,别哭了好不好?对不起,语儿。”
“我哭,我就哭,谁让你骂我!”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十分不放心,我极度不放心,走,我们去医院好吗?”孟开又在哄着生了气的王芯语。
王芯语点了点头,孟开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把她拥在怀中,好像怕下一秒王芯语就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一样。
走出了房间,孟开却看见了饭厅里摆着的那一桌子菜,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心酸,“吃完饭再去吧!”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也似乎苍老了很多。
饭桌上,王芯语做的菜是非常的可口的,可是,此刻孟开却吃不出任何的味道,他的喉咙也像是堵住了一样,看着王芯语,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给王芯语夹了块肉,“吃块肉吧,别只吃青菜了。”
王芯语却放下了碗,“开,我吃不下了,不想吃了。”她的眼角的泪珠还有干。
“吃不下也要吃!”孟开命令道,他是害怕王芯语的身体会因为太虚而受不了,王芯语也只好再拿起了饭碗。
市最好的血液科医院里,孟开在这里找到了从血龙那里查来的全国乃至全世界最有名的血液病专家巩梅院士,在抽取了血液等各方面的检查之后,孟开抱着王芯语在医院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的结果,他的内心也在默默地祈祷着。
似乎一个漫长的世纪过去了,一个小护士才把二人叫进了巩梅的办公室里。巩梅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院士了,医院也一直不肯让她退休,只因为她在血液病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和贡献实在是太突出了。
巩梅让二人坐下。相对于心情十分紧张的孟开,王芯语似乎要比想象中的淡定了很多,只不过是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芯语,这是你的丈夫吗?”巩梅院士似乎是认识王芯语的,语气里充满着关心之情。
王芯语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面对一脸焦虑加疑惑的孟开,巩梅院士微微地笑了笑,“年轻人,芯语的病是我一直在跟着的,还有芯语的妈妈的病也是我跟的,我们一直在致力于研究这种遗传病,在全世界各种病例的综合研究之下,对这病的治疗也已经有一些眉目了。这张是芯语的化验单,因她一直有吃着我开给她的药,她的这种病也一直很好地压制着,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研制的病也已经快要成功了,这药是有可能把芯语这病压制个几十年不复发的。”
无疑,这已经是孟开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高兴,他激动,他冲了过去兴奋地握住了巩梅院士的手,万分地感谢,最后又紧紧地拥抱着王芯语,她心头的大石也终于落地了,一切又都是美好的了。
没有人发现,巩梅院士和王芯语的笑容却都有些僵硬了。
王芯语推开了孟开,“好了,你快去交钱吧!我在这里跟巩奶奶聊聊。”
“好!哎呀,我现在要上厕所先,这尿我弊了好久了。”孟开突然像个小孩子般傻笑着跑了出去。
办公室内又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王芯语走到了门口,往外面看了看,在确定孟开走远了之后才又把门给关上,“巩奶奶,谢谢你!”
“唉,孩子,你要我这样骗他,她不知道好不好,你知道吗?你妈妈这病是在三十四岁才恶化的,而你,现在才二十六,就已经开始恶化了,而且还产生了变异,那种药也没效了。”巩梅的眉角中露出了愁容,这也是她的心病,她对这病研究了那么久,却是没有太大的成果,治不好这病,她也是不甘心啊!所心现在那么老了却依然还在第一线。
“那……”王芯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