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折腾在群情汹涌中告下一段落了,权佑钧又在一众人员簇拥下退下台去。心涯一直在留神舞台背后的观光梯,那里一直是被封锁的状态,很显然权佑钧会乘座这架观光梯上到三楼的代言产品专卖场内继续作宣传活动。
分明窥见在悠悠上升的观光梯内权佑钧那高大的身影,心涯匆忙间扫视一眼仍陷入在狂迷状态的人群却不见雨菱,便不经思索地回身冲向商城大厦内的回旋电梯,飞奔而上三楼。
可能是因为权佑钧正往这里上来而哗然一片的三楼人群产生了很大波动,纷纷蜂拥向观光梯口,好在守护方早已用围栏留出长长的通道。
由回旋电梯冲将而出的心涯恰恰看见那簇拥护的人群正迎面而来。在簇护与沸腾中那高大的身躯、俊朗的面庞便那么生生地跃进她的眼帘。权佑钧迈着他那自信的步伐走在人群当中,一身洒脱的他仿似簇满活力般魅力四射,既酷又帅。
接近了,心涯突然感到一阵心惶惶然,不由自主地垂首避开了那张耀目的脸。
“权佑钧、权佑钧……”现场响着一声声殷切爱慕期盼的呼唤,四周围的闪光灯不住的闪耀。心涯按捺不住心深处的渴望遂然抬头,从面前晃过挥着手的他那张真实的带笑的脸。
心涯目光紧紧锁住在被守护着的权佑钧的身上,凝注着那散发着神采的身影,心情激动喜悦的心涯同时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失落,因为这个像王者般吸引大家目光的人她可能永远只能像这样遥遥的观望着他的背影吧?
激情澎湃的人群亦步亦趋地紧跟随着权佑钧一撮人围拢至专卖店门前去,一下子便把才一晃神的心涯甩在了后头。心涯急趋上前,却已被挡在层层人墙后,不比别人来得狂放的她硬生生被挤到了走廊边缘。
方才一瞬间仿佛有看到雨菱的身影,望着眼前不亚于方才发布会时的嘘撼场面,心涯唏出一口气。趁着无聊的当会,她回首俯视了一下整个楼层,楼下大厅中央的舞台现全收在眼下,人群依然未肯散去,要不疯狂地追逐至楼上来就是像她现在这样无可奈何地待着四围顾盼祈望着哪怕是一个晃眼吧!
耳边是身后人群一阵一阵兴奋的呼喊声,也许是权佑钧正在散发他那无穷的魅力吧?好羡慕呵!心涯望着堆砌在眼前的人墙直咬牙根苦忍。
时光迅速的溜走,算算活动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果然,人群继而发出一阵高似一阵、一声更比一声恳切的挽留声浪,可是在一阵骚动中,人墙始终不得不被分流开来。
心涯拼命掂高了脚尖伸长了脖子张望,却硬是被挤在人墙外围不得寸进。什么都没看到啦!怎么就那么衰呢?她简直只恨没有长高几寸。直至大众人群跟随着散去,结果到最后她连一个衣角都没看到,惨呀!她呆站在楼层上鼓着腮帮既伤心又生着闷气。
好一会儿,她叹一口气,方才留神到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商场内仿佛一瞬间空落很多,纷绕的吵杂声也寥落下来,原来她已经发愣了一段蛮长的时间了吗?
她也不急找雨菱,如果她没发现在这里发呆的自己那就代表她已经离开这里了。心涯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从一小撮一小撮已经人流不多的人数中溜过,依然怔仲地回忆着刚才那振撼的以及煸动她心的一幅幅画面,尤其是那人丰仪十足的姿态从她面前晃过的时刻,仿佛一一烙印在心头。
正沉溺在思绪中的心涯骤然被数声狂喜的尖叫吓了一跳,她惊愕地循声望去,眼见数名女子直朝楼上冲去,商城内人众忽然炸了窝似的骚动起来不是立时拔足奔去就是纷纷向某处张望,止不住心头突突乱跳她猛地朝那方向一抬头,血液也在这一瞬间奔腾起来,楼上那正在行走的人群中那最瞩目的绝不陌生的高大身躯不正正是权佑钧吗?
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抑制不住心底那狂热的激情燃烧,未及细想,心涯已发足向那方向飞奔。
本已乘上观光梯降落的权佑钧这方显然被骚动惊动而改变了主意突然在三楼便停止而出,使得本已奔上楼去的心涯中途急忙折回,眼见权佑钧一行人改道进入商城的后楼梯通道,赶至的心涯等人欲待追入,却被临时的守护人员挡隔住。心急间心涯猛地返身直奔落下一楼层再冲入后楼梯通道追去。
也不去细想自己现在这样子有多么的疯狂,心涯只感到浑身的灼热,一心渴望着一种渺茫的无意义的希望。分明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众人的走过,她更是发狂似地追赶,可是一转下楼梯,却不见踪影。她心焦地徘徊奔跑在通道内不断搜寻着。
这么快就出了大门外吗?但为什么她没听见任何声音?如果权佑钧走出大街上,没理由不引起骚动吧?
纷乱的思绪不断奔腾至脑海以至心乱如麻在引首张望的心涯因此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人走来。
“跑得这么快,看来你的脚已经完全没事了!”
突然一把玩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心涯惊然回过身,权佑钧那张带笑的脸容就在面前,正用柔和却含着顽皮孩子的神气目光凝望着她。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全凝住了,只剩一轮狂奔过后的猛烈喘息。
她定定地凝望着他,心里渴望着说些什么,却似被什么噎住了喉咙似弊不出声音来。
这一刻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但又分明很短暂。因为几乎在此同时有一人自他们身后的一个秘密通道探出头来急唤权佑钧:“快走吧!已经有很多人往这里追来了。”果然,便闻狂喜的呼叫声中有人往这里追来,权佑钧朝呆立的她展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便匆匆跟随着跑入通道去,然后守护人员即时封闭通道将后面追来的人阻隔住。
此刻,心涯方不自觉地用手附着胸口,感受到那仍然撞击在胸腔中的剧跳,听见后面追来的人在失望中议论着。
“刚才她好像有追到权佑钧耶!”
有人问她:“他有没有跟你讲什么?”
有人羡慕不已:“好幸福呵!羡慕死了!”
看见荡漾在心涯脸上那奇异的失神却幸福的笑意,众人唏嘘感叹羡慕,却无法明了心涯现在是一种怎样奇特的心情。她心头似溢满着一股狂热的感情在激荡不已,明明在陕小的通道内却感觉到仿佛空气也很是明媚。
她怀着那浸透满快活的心灵悠然走出大厦,脸上还一路带着傻笑,扬头间瞧见刚才那些人仍不死心地往大厦外的停车场张望,她便乐陶陶地一路行走一路有样学样地回首顾盼,并没在期待什么,只是止不住那愉悦的心灵的跃动。
忽然马路边一道车灯往她身上照射了两下,心涯忙收起心神回避然后感奇怪的立定张望,她并没有越过马路去呀!却见那辆打灯的汽车缓缓驶近她身边并停下,一人从摇下的车窗内友善地唤她:“请上车吧!”
看见那人的脸,心涯疑心自己刚才被车灯耀花了眼,不禁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凝神再看一次,便惊讶得张大了口合不拢。
车内的权佑钧已替她打开车门猛朝她招手:“快点,被发现就糟糕了。”
心涯下意识地回首望了望刚才那些已经无奈放弃的人们,正往她投来几眼怪异的目光,她手忙脚乱地慌忙跳入了车内,汽车立时急驶离开。
驶了一路,心涯的心便一直在交战不已,更不知已偷偷瞥了正在驾驶的权佑钧多少眼,交战半晌,终于期期艾艾地吱出声来:“你……为什么……”
权佑钧坦然望她一眼,察觉她的紧张,微笑着安抚她说:“没什么,刚巧遇见你,忽然想起有东西要还,在车尾箱里,等一会儿拿给你吧!”
什么东西?心涯一头雾水,并已联想到是不是自己作为影迷寄送给他的礼物?他知道是她送的?那干嘛要还她?
正乱想成篇中,权佑钧已接着说出她疑惑的答案:“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本来叫以成给你送回去,但那家伙嫌麻烦死活不干,也只好搁着,原本以为没机会还了,没想到还能碰上面。”说着权佑钧也不自觉地一笑。
听他一说,心涯方醒悟过来是上次意外时自己慌乱中用来包扎他伤口的衣服,她不禁失笑:“只是一件小外套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啦!”
“那可不行!”权佑钧一脸认真:“虽然不算什么,但这是出于对帮助的人的一种心意!”
被他的神情感触得闪神了一下,一股柔情在慢慢浸透至她内心,她心不在焉地问:“现在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