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带劝、连拖带拽地,姚珊成功将容阎泽拉开了那片危险区域。最终,两人也没有去吃饭,姚珊拖着容阎泽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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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珊还好心情的亲自下厨,容阎泽却是食之无味,气都气饱了。望得久感初。
早就把姚珊叫他来的原因忘得一干二净,容阎泽的脑海中有些开始纠结自己的反常,从回来后,他就一直沉默,半句话都没多说。
吃过了晚饭,姚珊还切了一盘水果端上来。虽然两个人只是干坐着,可她却别样的欣慰,很久,她没有这种平静的感觉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只是这样静静地靠着他、看着他,她竟就无比的满足。
这一晚,两个人的话都不多,容阎泽是深陷沉思,姚珊的目光却像是黏贴到了他的身上,整颗心亦是掉落了他的心湖……
直至一声突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睡般的静默,容阎泽才回过神来,抬手看了下表,随即站起了身子: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有什么事,明天给我打打电话吧!〃
今天,他心思烦乱地,什么也不想听。
〃阎泽……〃
跟着起身,姚珊快速伸手自背后抱住了他,手臂越圈越紧,小小脑袋在他身后蹭了下,而后闷闷地低语道:
〃今晚…别走了,好吗?〃
轻柔的嗓音不掩暗示,姚珊心里没底,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毕竟,今晚…不太一样。
转身,容阎泽却是缓缓扯下了她的手掌,轻轻拍了下:
〃别说傻话!早点休息,你的事儿,我不会推辞的!〃
清楚她的意思,也不是没有赌气的冲动,可心里却还像是有只手将他仅剩的理智给拉了回来。对她有些歉意,容阎泽将她按回了沙发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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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晚的插曲,容阎泽想了很多,心里浮现出很多的过往,有些事,从不曾细想,而今却缠绕得他的心无法呼吸。
很久,他没有为一个女人牵动过情绪,连着心的陌生情绪……
容阎泽回到家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一进门,手刚解开西装的口子,一道粉色的身影就扑到了他的身后。
倏地眯起眸子,容阎泽冰冷地觑了她一眼,脱下的西装被她顺手接了过去。
本来还想跟容阎泽献宝的,被他冰封至极的眼神扫过,以晴到了嘴边的话就卡在齿边,直觉他心情好像不太好,看她的眼神也突然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漠视仇怨怼,以晴心里还不免有些纳闷:
还以为两人关系不会再如履薄冰了,怎么好像突然又降回原点了?!最近他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吗?怎么好好地…又对她摆脸色?
见容阎泽扯下了领带,又要乱丢,几个大步上前,以晴叫嚷着嘟囔了下:
〃别…又四处乱扔……〃
上前,以晴朝他伸出了小手,一只臂弯上还挂着'免费小说'整 理好的他的衣服。
侧身,见她像是讨糖吃的孩子,一脸纯洁无辜,扯动领带的手突然收回,定向她的纤腰,一把搂过了她。
阴鸷的面孔眼前陡然放大,以晴不由得吓了一跳,抬手就推向了他的胸膛:
〃你…你怎么了?〃
被容阎泽沉默阴沉的脸色吓得不轻,以晴本能地扭转着身子,就想跑,心里还不禁暗恼:真是猪脑子,明知他心情不好,还往他的火坑里跳,她不是摆明了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吗?
抱着以晴,什么也没说,猛地收紧手臂,容阎泽朝她微颤的樱花小嘴上堵去,吮着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些许的火气,些许的沉醉,肆意啃噬,疯狂蹂…躏,像是失控的野兽,动作力道都大得以晴呲牙咧嘴,却无力抗拒……
被他一路拥吻,天旋地转着,以晴只觉得身子一个后仰,下意识地伸手撑住了什么,还未及回神,身上轻薄的睡衣已被人一把扯了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露了出来,盈光下如上等的美玉,闪着玲珑剔透的釉光,暖润醉人,高耸的胸…脯随着加速的呼吸一上一下,沟壑隐隐、波涛撩人,被容阎泽明显粗鲁的举动吓了一跳,怔愣间,以晴的身体却已经有些害怕地微微颤抖,突然一阵黑影覆下,以晴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传来一声低吼:
〃谁干的?〃
预想的粗暴没有发生,缓缓睁开一只眼,却见容阎泽倏地转过了身子,还伸手指向了墙上的那副'胖女裸睡图'。
直起身子,拉好衣服,以晴歪头看了下:〃我挂的!没歪啊……〃
一见以晴拿纯真的表情,容阎泽气得额头瞬间浮现三条黑线。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那么一幅画挂到了他们床头的正上方,是想破坏他情致,害他不举吗?
刚刚不经意的一个打眼,镜子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副倒胃口的图画,他真是瞬间什么兴趣都没了!在他最隐秘的私人空间里,挂这么一幅画,成何体统?让佣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现在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这么一副画了!
转身一股火气窜涌,容阎泽刚想要说什么,眸光一扫,垃圾桶里大捧的红玫瑰闯入眼帘,一个停顿,凝望面前幽黑的双眸,却纯透地仿佛不掺杂一丝杂质,容阎泽的火气竟瞬间消弭得一干二净。
那个男人送得花?难道是他想多了?否则,怎么可能把花带回了家却是丢在垃圾桶里?只有问心无愧的人才敢如此光明正大吧!
姚珊自愿,他却不想,回来了,他居然对她……
心底有无数的疑惑,高傲的自尊却不容许他开口。
一股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压下心底的欲望,眸光一沉,容阎泽冷声道:〃摘了!马上!〃
〃不要!要你好好看看什么才叫…胖!免得你又嫌我胖!〃
小嘴撅了下,以晴有些不情愿。
一懵,容阎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垂眸又上上下下扫了她一下:〃我什么时候嫌你胖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乱嚼舌根?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骨瘦如柴的女人?再说,她已经快瘦成一根棍了,还敢叫胖?
伸手指了指窗台柜上的大小熊,以晴道:
〃还说没有?那你干嘛突然送我一个babyfat的产后母女熊?还是苦瓜脸,不是嫌我胖得像刚生过孩子吗?〃
一听,容阎泽乐了,扭头,好看的嘴角轻轻挑了下。
这丫头,还真是能想啊!他哪里知道一个玩偶还有这么多名堂?只是有求于人她、又觉得一大一小刚刚适合她而已!
如果不是心底还有些东西没有理清,他真想现在就要了她,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嫌她胖!
可是,多年用理智解决问题的习惯还是阻止了他的行动,现在不是十年前,而他,也过了赌气的年纪,为了证明什么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是他的风格。
扯下领带,容阎泽丢到以晴的身上,背过了身子:
〃我出来,要是它还在,我就把你八光了绑到墙上!〃
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说完,容阎泽还警告地瞥了以晴一眼,才抬脚进了浴室。
不高兴地对着浴室的房门做了个鬼脸,以晴还是弯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领带,收拾好后,将那副刚刚挂上的画作又取了下来,放在了墙边的一角。
坐回床上,听着浴室若隐若现的哗哗流水声,以晴的心情突然也有些不能平静。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生活得久了,她真得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了吗?要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