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下来。房间里只有医疗设备常规的嘀——嘀——嘀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着。
黄濑看不到笠松,可是他是头一次这么真实的感觉到笠松的存在。
好半晌,他想稍微挪动一□体,至少想转过脸去,就算看不见,也想要面对面的对前辈说。
“好啊。”
“等我好起来,前辈狠狠揍我吧。把我揍死就最——”
赌气一般的话,消失在湿糯的缠吻中。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笠松才退开一点。
他没有想自己为什么会吻过去——尽管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一点都不帅气。
“给我闭嘴。”他只是这么说。
黄濑的身体还不是特别稳定,狂化的后遗症包括体力和精神的双重大幅度消耗,这让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差不多天天躺在床上。
笠松这之后有去找过青峰,可是对方决绝的态度很明显,闭门不见。
他去过几次,到最后,当他的心终于雀跃的——因为门打开而扬起的嘴角,也慢慢的抿紧。
出来的是今吉祥一,他依旧是笑眯眯的对笠松说道“喂,那家伙不要你了,你和我在一起怎样?”
这一次,笠松只是最后再看了一眼青峰——他知道对方在门后,干脆的转身离开了。“笠松,拜托你饶了我吧——”
森山长喘一口气,显然被病房里的家伙累得不轻。
和一脸衰样的森山不同,笠松只是皱紧眉头:“没用?”
“完全——”森山靠在沙发上的脑袋小幅度转了转,做出一个否定的姿势:“没用。他的身体有点奇怪……一般的药物根本没作用。”
他们说的人是黄濑。
“烦死了那家伙,给他找了两个调解者,他还发脾气——说什么‘我才不要别的调解者’,啊啊啊,真是有够烦人的,组里那些调解者心都要碎了。明明只要做一下就好了。”
说到这里,森山因为几天忙碌而衰样十足的帅脸,又沉了两分:“那家伙来之前,我才是最受欢迎的强化者吧?搞什么啊——”
听到这种极端自恋的发言,笠松眼皮都没抬一下,早就习惯到自然。
只是,森山的抱怨却被病房里突然拔高的喊声打断。
刚刚小X进去给黄濑送药。
“快来人!又、又开始狂躁化了!!!!!!”
果然,不仅普通的药物没有治疗效果,反倒还加重了黄濑的反应程度。
被几个壮汉压制着的黄濑,此刻又是精神不太稳定的状态。看着小X拿针头朝他走过来,立刻死命开始挣扎。
他很排斥被人打针。这是笠松和森山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非常排斥。
一直站在门口的笠松像是在犹豫,不过在看到黄濑眼角渗出的泪水的时候(“有没有搞错,狂化之后却怕打针?”森山伤脑筋的嘀咕还在耳边响起“这到底该怎么办……那药也没办法口服啊……”),笠松垂在身边的手突然握紧。
“你们……出去。”
……
奇怪的是,开始还对压制他的人反应异常激烈的黄濑,在看到笠松的时候总是能多少恢复一些理智。就像现在这样。
黄濑大口喘着气,显然累得不行。他身体的伤口在这段时间的调养中——也凭借强化者得天独厚的恢复力——好了许多,只是体力依旧没恢复到原来的程度。
过去,这种水平的活动根本不会让他一边流汗,一边喘息得如此厉害。
他看到笠松把门锁上,有些犹豫的问道:“前……前辈?”
“为什么不愿意吃药?安排人给你打针,你也不合作。”
笠松皱着眉,走到床边:“你搞什么?”
黄濑怔怔的看着他。这不是他熟悉的前辈,他熟悉的前辈会对他发怒,会对他笑,会对他哭,但是……不会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质问他。
心有些慌,黄濑抽抽鼻子,把头瞥向一边。
“……不愿意告诉我?”耳边响起衣服摩挲的声音。
突然,弹簧床的一边凹陷了一下。黄濑猛地回过头,看见只穿一件普通衬衣,脱掉外套的的男人,坐到了他身上。
“前、前辈?——咦咦咦!!!!!!??”
他的前辈,干脆的把他的衣服从前面扯开。因为一只手还打着石膏的缘故,笠松没能彻底把黄濑的衣服扯下来。只露出他硬实的胸膛,上面还有着一些年代久远的伤疤。衣服则半挂在黄濑身上。
“来治病吧,黄濑。”
这么说着,用比说话口气要柔和得多的动作,笠松压下黄濑的脖子,吻了上去。
☆、18
“可是……咦……等、等一下……”黄濑头有些晕,但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之前,他还是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随便,这么随便的人前辈不喜欢……
可是,要是前辈主动呢……
他的脑袋简直烧成一团。
而他这犹豫的模样,看在笠松眼里却又变成了不合作的姿态。
“你这家伙,真是顽固得……”笠松不耐烦的话,消失在黄濑的惊喘声当中。
从没做过这种事的笠松,居然闭着眼,把黄濑的性(累,再也不爱了)器含了进去。
“唔——”虽然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但前辈为自己口(累,再也不爱了)交这种事,对于黄濑而言,单纯就概念上来说,都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更何况,现在的前辈因为那不熟悉的动作,牙齿时不时危险擦过硬挺、同时却有脆弱的性(累,再也不爱了)器顶端。
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是黄濑从未感受过的。
“哈——哈啊——”性感的喘息声在房间里想起。男人粗噶而压抑的呻(累,再也不爱了)吟,混合着笠松暧昧不清的吞咽声,和舔舐所发出的啧啧细细水渍声,让两个人的脑子和身体一起,随着感官刺激的无限放大,疯狂起来。
“前辈——前辈——”从一开始压抑自己,到最后情不自禁,放弃似的喊起来。
黄濑的眼角也开始发红,但那不是要哭,而是被刺激得开始兴奋的表现。
因此,尽管他不想这样对待前辈——把性(累,再也不爱了)器在对方嘴里□,对他而言好像是不尊重前辈一样——但是,没办法控制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意识被无尽的追逐感官快乐的本能所驱赶,只剩下挺腰,狠狠朝笠松嘴里插(累,再也不爱了)过去。
笠松闭着眼,难受极了,但是又无法挣脱,他甚至不敢乱动,害怕自己的牙齿会伤到对方。
因此,被硬物堵住,深度似乎直插喉咙,激起他反射性的呕吐反应,喉咙也收紧的时候,他也只是狠狠抓着床单,竭力忍受。
结果,因为喉道柔软的收缩,忍耐太久的黄濑,直接射(累,再也不爱了)了出来。
“咳咳咳——”来不及躲开的笠松,被破吞咽下去了一部分浊液。不仅仅是这样,甚至他的脸上也渐上了大滩男人的精(累,再也不爱了)液。
两个人都楞住。
粗噶的喘息声填补了沉默的空隙,黄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颤巍巍的伸手(他仍有一只手可以活动),慢慢的刮掉笠松脸上的精(累,再也不爱了)液。
要疯了——
已经没办法再抑制自己了——
要疯了要疯了——
这么想着的黄濑,魔怔一般把自己的精(累,再也不爱了)液刮下来。他看着手上的白浊,慢慢说道:“前辈——”
那副迷茫又委屈的表情,让笠松的心蓦然柔软下来。
他叹息着,贴上去:“不想做吗?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吧。”边说,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想、想啊……一直一直……很想啊……狂化疼得脑袋要爆炸的时候也好,平时一个人的时候也好……好……好想啊……好想……”
金发男人漂亮英俊的脸上,满是怔忪和晃神,像是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每天都好希望一直睡着不醒,那样就可以在梦里一直一直见前辈了。”
手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