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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第三十九章 假宿妓

更新时间:2010…8…23 7:28:44 字数:1711

小车泊在黑影中,石佛子和身着便衣的江大桥相携进入苟屁的饭店,吃毕饭,进入玩的阶段。苟屁提议:“麻将麻烦,我们也三缺一,不够家儿,只有玩斗地主唠!

“好,我们就翻身人民斗地主吧!”

经济半小时,三人玩起了斗地主,两名学生,一个客人包里坐一位,帮着收钱。

耍钱消磨时间快,恍一下,夜已深,石佛子赢了两万,江大桥赢了一万三。当然,苟屁是有意的。他感觉送得差不多了,就一个劲儿地哈气连天,喷掉烟头说:“瞌睡了,瞌睡了,看来今天我是翻本无望唠,下次吧。不耽误你们,我也出去眯一会儿!”

在金碧辉煌的豪华间里,两名学生帮着铺盖休息之物。

临行,苟屁又送给二人一人一尊微缩版小金屋,屋门上铭刻的门联清晰可辨。上联是“官运亨通黄金屋”,下联是“红粉知己颜如玉”,横楣“金屋藏娇”。

那两名诗人藏在饭店里,一帮小姐闲着无事,逗耍他们。诗人中矮胖的那位讲:“我俩不想轻弃金童之身!”

一个丰硕美面孔的小姐A撇撇嘴道:“吹,我已来三年,还没遇见一个!从来呀,就属你们男人不尊重。三十岁的处女是南极站,二十岁的处男是登月亮!”其中瘦高的诗人回道:“那算是让你们遇上了,刚从月亮回来的两位就站在你们面前,在太空产生的,你们说值多少钱吧?无论哪个,都情愿做,将来可要出太空超人滴!谁不想当超人他妈,母以子贵吗!”

他如是说,小姐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儿,立即改变。

其中一位苗条黑俊的小姐B讲:“要真是,我不仅不要钱,反而愿意倒给。”

A也说:“要真是,我也愿意当一回消费者,享受享受花钱的乐趣。人也是,老忙挣钱,不花一分,也怪委屈自己的!”

瘦骨零丁瓜子脸的小姐C讲:“可不是,人都有根儿贱骨头,光挣钱不花钱要说是好事儿,但老这样,也成为一件痛苦的事儿啦!一天挣几百,不花它百二八十,心里反倒不美气!”

她们竟相扯遮羞布。

瘦高的手一拈,问:“那你们愿意……?”

B答:“就看你们哪。一百长一百,五十给五十,以此类推。”

矮胖者惊呼道:“操,我二十多年的,才值五毛?!”

粉黛丛中一位大姐级的老小姐D挥手制止住众姐妹,说:“别让这俩野小子涮,是真是假还不知!”说着便已出兰花指,竟宣布:“莫说,今天真遇上!”

“耶耶!”众小姐齐呼雀跃,但很快都归于平静,因为要伤和气。

A说哥好,B夸弟俊。最后撕扯唐僧。D大姐伸手制止,说:“省省,他们走,我们还要共事,犯不着。我想了个主意,让他们出题,谁答对就谁,大家看行吧?”

“行!”众人异口同声。

瘦高个出的题是歇后语,说“癞蛤蟆搞青蛙”,接下半句。

大家脑袋急速转,小嘴不住诌,十几分钟后,A答“穿的不花玩的花”。瘦子说对了,于是二人上三楼一室了。

胖矮个出的题是对对联。他出的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征求下联。

经过半个小时的激烈抢答,错了成百上千,C答的“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对了,就要上楼,B拦住,红着脸说:“我使老了劲儿,不一定累死了几亿脑细胞,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现在不说不作废了?”

“你说。”

“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

小胖吟吟,说:“虽然俗,但原则上不能算错。”

B于是要去,C不愿,二人便要单挑。D大姐从中调停,拍着C的手心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喜。既然她的答案也不错,你就让她去,你frist。”说着以目视B,问:“行不?”B咬咬嘴唇,点头。三人于是上去,其她掀着D屁股,起哄道:“你这样会调停,不能没了你的功,你也去,反正我们不提你意见!”于是D也羞不答地跟了去。

三楼一室是个大房间,里边有许多小隔间,象厕,每小间都有小木门,开关由客:怕丑就插,不怕就开。胖子瘦子虽是伊始,却都不嫌丑,要求开,小姐们倒无所谓,反正象喝凉水。ABCD去行头,熄灯睡下。

胖瘦二人偷偷把她们衣服都偷了,蹲在窗下,借着路灯的光亮,把衣服接成一根长绳子。小胖就着这绳子坠下楼去,向IP电话奔去。瘦子守住门口,不让逃跑。

警灯闪烁,警笛呼啸,两辆警车雪亮的大灯直照着苟屁的门口,几十名警察持枪包围了饭店,里边的男男女女看来是插翅难飞。

引路的小胖扔掉面具,楼上也飘下一个脸膜,瘦高个站在窗口向小胖挥手。

原来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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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还发焦呢 我看你是发霉

更新时间:2010…8…23 7:30:09 字数:2950

在古城桥头派出所内,黑太阳和童铁佛当面指控苟屁有罪:一是容留妇女做生意,有一长串女式衣裤为证;二是强奸女性,有他的亲笔纸条为证。苟屁矢口否认,反咬他二人以躲避神经病人的砖块打击为由潜入女澡堂,被正派女职工堵困一室,其中有一不良嗜好者趁机顺手盗得例假期裤头、名贵文胸潜逃,欲作收藏,见同伴无法逃出就恶人先告状,诬陷好人。

大个派出所长派矮个老警察到饭店实地勘查,三楼一室豁然挂着女澡堂的标识;那张证明的字像是屙上去的难看,根本无法辨认,指纹也模糊不清。尽管如此,那派出所长还能秉公办案,细问双方详情,察言观色,试图从中发现疑点。还没问询到十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晃着膀子叫叮呤,所长赶紧走过去抓起听筒接听。虽然未见其人只闻其声,所长板直的腰板马上哈下去,表情诚惶诚恐,点头如捣蒜,口中“嗯噢是是”不断。放下听筒回来,所长态度大变,一口咬定证据不足,派出所无权关押苟屁等人,劝双方息事宁人,各回各家。

苟屁昂首走在头前,像头雄鸡,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姐跟在他身后走出派出所。走在清晨的大街上,面对众多群众的观看,苟屁嘴上的香烟左右摇摆,显得无所谓和耀武扬威。

黑太阳和童铁佛都以褂子蒙头,背靠背坐在派出所大门正对的马路中间,引来无数路人驻足瞎猜。派出所长自知理亏,自己驾车离开,躲了一天。晚上,看热闹的都已散去,所长开车回来,看见矮个老警察在大门口走来踱去,他泊好车走过来说:“你值个班不好好守电话,搁外头晃个啥子?”

老警察回道:“我一个人坐那儿久了,发焦吗!”

所长说:“你还发焦呢,我看你是发霉吧!现在这警察待遇比过去不知道强万倍,你焦个啥子?一年发十三个存折,枪弹、衣服、鞋帽,连裤头都发,除了老婆不发,你说啥子不发?”

童铁佛恨恨地小声嘀咕:“一会儿就给你们一人发一个老婆!”

老警察是个直性子人,和所长共事多年,无话不敢讲。他说:“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俗话说‘二十撒花儿,三十拔尖儿,四十打蔫儿,五十靠边儿,六十交班儿,七十冒烟儿’,我们这四十交五十的人,已是打蔫靠边之人,一没有晋升提拔的可能,二没有吃喝玩乐的机会,看着你们年轻人车接车送、吆五喝六、嘟哩味哩、风光无限,我却寂寞如此,只配跟电视电话作伴,你说叫我咋不焦。你成天和他们喝,喝上去便罢,喝不上去,到我这年龄,同样也会体会到不被重视的落寞和悲凉。人是精神动物,不光是为吃饱饭才来活人的,谁没点儿精神追求。我坐这儿看电视,听人家演员们说的句句在理儿,我记得最清的一句是:人最大的痛苦是欲望得不到满足。你说现在的工资待遇好,我承认,但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消磨时间的方式:你们是痛快地过每一天,我是痛苦地过每一秒!”

“老哥,说得这么造爷,下次有活动我一定拉你去,包你把所有欲望都满足了!”

“说了不等于白说,我还能把报警电话背身上?除了我这老家伙看门,谁看门?”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夜色里也看不清谁脸红、谁脖子粗,所长觉得说这方面话题不愉快,看看路上的两个黑堆,就转移话茬道:“这两个家伙咋还不走?”

老警察说:“晚一点儿一冷,他们自己就冻跑了。”

所长说:“天黑看不清,哪个不长眼的司机再把他们轧死咋搞?”

“他们自己坐路上轧死的,跟我们球不相干!”

老警察这样说,是因为他是老百姓,出了事儿撤职他一万遍还是老百姓,难道还能开除他球籍不成。要真有那样的规矩的话,谁都情愿专门玩忽职守出他几条人命,也好趁机坐一回昂贵的“神舟”,飞到月球上玩玩。

作为第一责任人的所长就不同了,由于顾此失彼的原因丢掉乌纱帽是极有可能的,这不能不让他担忧。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帽子,那意思是看小乌纱帽戴得稳不稳,可一摸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今天出去是和江湖朋友们娱乐,没戴帽子,只有出警的时候才戴。真正工资高、有威严的“大檐帽”平时是不戴大檐帽的,只有模仿者才做足一百,譬如保安,再譬如老江那样的神经病人,已做到全国大逮捕时的造型了——全副武装。

看着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老警察不焦了,甚至在心里高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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