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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killer]第5部分(2 / 2)

在那个时候,连跟异性谈恋爱都是禁忌,更何况跟同性?这事要是闹大了,我的下场绝对比进放牛班还惨。

抬头看着前面的萧静雯,越走越心虚,最后我忍不住跑到她面前:「萧静雯,你不会跟别人讲吧?」

那张冷静的脸没有半点改变:「我为什么要讲?」

我吞吞吐吐地问:「那,你也觉得,如君真的是『那个』吗?」

「关我什么事?」

「这很严重耶!万一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像这样只是经过别人身边,就任意开口插话的人,除了魏晨安还有谁?

我吓得心脏差点停掉:「你干嘛啊!」

「快讲啦,到底什么事情是真的?很严重吗?」

萧静雯面无表情:「你少管闲事。」看了我一眼:「你也一样。」转头走开了。

魏晨安看我也没有回答她的意思,一脸不服气地离开;我的脑袋严重短路,发了一会儿呆才回教室。

来到座位上,发现如君表情僵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

「你刚刚跟萧静雯说了什么?」

我倒抽一口气,连忙故作镇静:「干嘛问这个?」

「魏晨安说,你们两个在讲悄悄话不让她听。」

这魏晨安是跟我有仇啊?我心里咒骂着,嘴上仍是忙着粉饰太平:「没有,我们不是在讲你的事啦!」

她脸色更难看了:「我又没说你们在讲我!」

我真是笨…「我只是在跟她聊七班的考卷考得很烂,才不是什么悄悄话。」

「哦。」说归说,她仍是满脸不相信的表情。我心里无名火起:奇怪了,为什么我得让你这样审问?

「什么嘛,我跟萧静雯讲讲话又怎么样?你自己就没有什么事瞒我吗?」

她脸色一僵,不知是被我的忽然发作吓到,还是被我说中心事,转开头去,不再理我。

接下来几天,我们之间的气氛一直很诡异,眼睛总是回避对方,也很少交谈。那时我有满肚子的事要烦,没心情去挽救结冰的友谊。我开始一有空闲就往图书室跑,想搜集关于同性恋的资料,问题是,国中的图书室里哪会有这种东西啊!

没办法,我只好在晚自习前的晚餐时间溜去书店,假装找参考书,眼睛却一直搜寻着跟某三个字有关的标题。其它的客人看到一个稚气未脱的国中女生,居然三不五时在最冷门的「医学、心理」的书架前徘徊,而且还常常拿起砖头书翻阅,纷纷对我投以敬佩的眼神(这大概就是我后来会去读医科的前兆吧)。

但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地翻着「变态行为研究」跟「医学大字典」,就是找不到一句「依杨x民同学的情况看来,她应该不算『真正』的同性恋者。」

直到那个星期天,我跟如君之间的僵局才打开。事实上,是更糟。

辅导课下课的时候,导师忽然把如君叫去办公室。奇怪的是如君后来一直没回来上课。导师每节课都一脸紧张地在教室外徘徊,就是不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

放学时,导师叫我帮如君把书包拿回家。我满腹疑问地走向她家,路旁的杂货店里却有个人冲出来叫我。正是在校外晃荡了一整天的如君。

「老师找你做什么?你为什么没回来?」

她一脸气愤:「她说要给我作辅导,我还以为她要教我填志愿,结果她找来一个什么『青少年心理专家』,给我看一堆奇奇怪怪的图,问我有什么想法,还问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我是不是很想当男生啦,我是不是很喜欢跟女生在一起啦之类的。

真是无聊死了!我想当男生又怎么样?不行啊?全班都是女生,我不跟女生在一起要跟谁在一起?还问我为什么头发剪这么短,干他屁事啊!」

「这些问题还好吧?干嘛这么生气?」

「讨厌的是他的态度!好象在审小偷一样,一脸神经兮兮,我头发短又不犯法!」

「结果你怎么办?」

「我跑给他们追啊。不敢回家身上又没钱,快饿死了。」

回到她家,整个屋子已经快翻过来了。她母亲跟祖母听老师说她从学校跑出去一整天不见人影,急得要报警。见她回来,还没来得及发作,如君已经拖着我躲进房间里。

「真是,她就是爱紧张,我又不是第一次跑出去。」

然而我对她的任性已经开始有些不满了。

「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老师跟你妈会担心。」

「没办法啊。她要是再叫那个神经病来烦我,就算是联考当天我照样跑给她看!」

「只是叫你回答几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那种专家是专门辅导流氓跟太妹的!他们凭什么当我是太妹?」

「同性恋」可比太妹严重多了,同学。我心想。

「老师又不会害你,她一定是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才找人来啊。」

「才不要!为什么只有我要辅导?为什么萧静雯不用?魏晨安不用?为什么你也不用?」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你要是不接受辅导,我以后就不理你。」

她瞪大了眼睛看我,我也被自己吓得张口结舌,却没有改口的打算。

「为什么?」

「……」

「你也觉得我不正常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是根据我这几天勤勉向学的心得,同性恋的成因通常是患者童年时期的家庭环境有偏差(如君的父亲几年前过世了,家里只有妈妈跟阿嬷),造成心理畸型发展,如果不在青少年时期尽快矫正,她这辈子就完了。

「你说啊,我哪里不正常?」

「你偶尔一次听老师的话也不会怎样吧?快考试了耶!不要老是爱作怪好不好?」

她怒目瞪着我,我虽然背后发凉,却仍是咬紧牙关回瞪着她,心里不住地自我催眠:「我是为你好,我是为你好…」

瞪眼比赛持续了约五分钟,最后她跳上床,用棉被裹住自己,背过身去不再理我。

我再迟钝也知道这是逐客令。

那天之后,我们真的一句话也没再说了。但是班上的气氛越来越不平静。如君告诉她妈妈老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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