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想用寒凉溪水洗他的逼。一定不舒服,一定会发抖,如果任我洗的话就很乖。但不乖也很好。压在我脸上的肉逼老实说没太多腥臊气味,詹立枢用他的女性尿孔磨我的鼻尖,仿佛用他下面那张嘴逼问我,怎么还不伸舌头。
用鼻子很难呼吸,转而用嘴。詹立枢又把逼往下挪,压在我嘴上。最后我自食恶果,不舔不行。结结实实的大腿肌肉分列我脸侧,跪坐在床垫上,偶尔隐隐约约往上望,只能看见胸,看不见詹立枢的脸。我伸舌头一寸寸舔,打着旋擦干净他的尿孔,可詹立枢就是很容易被舔到泄身,搞半天我怎么清理都一脸湿乎乎的。我的声音埋在他的逼里,影影绰绰听不清,像回声洞:“我的脸要被你的水泡皱了,进入正题吧?”
詹立枢是被舔爽了,退下来的时候又嘴软下来,他脱了上衣帮我擦脸,低低说:“我喜欢老公的就是这张脸,被泡皱就不好了。”
我问他:“你喜欢这张脸的哪里?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詹立枢像盲人探相那样仔仔细细摸,边摸边夸:“桃花眼啊,蓝眼睛的海。鼻梁高高的,嘴唇有肉,说明你不凉薄。骨相也好,你说是不是?”说完就要亲,我估摸是他刚才短暂一怒,怒完马上就后悔。怒是藏不住的,发现我容忍之后,怒马上就消了,詹立枢倒也好哄。
詹立枢俯趴下来,“你帮我舔,我用胸帮你。”他抬着自己的那对胸将我的肉棒夹在正中,用中央的胸缝先磨,我肉棒上的青筋擦过他异常光滑的皮肤,巧克力色的身体看起来结实又细腻,像皮革。一对乳把我的阴茎又捧又挤又夹,上下动,我右手往帐篷的缝隙内一够,打开帐篷内的灯,詹立枢忽然露出被光线刺伤的表情,虚起眼睛。我再次印证我的理论——人不能理解自己的相貌。能理解詹立枢的。他合我胃口,比他替我乳交更有冲击力的是他的脸和他的神情,眼底其实无感与沉溺矛盾地交错。
这是一种好强。床上的争强好胜。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不过没发现也正常。
一对好乳,乳首并不大,被乳肉衬得可可怜怜的,像没发育好。我双手用手指拧住他的乳头,将他的胸往中间聚,詹立枢配合地动身,时不时低头亲吻柱头,或者故意伸出舌头勾连马眼,渗出的液体全被他舌头卷走,仿佛还不够吃似的。时不时还抬眼看我,挑眉,挑衅。我更用力地拧了拧他的奶,他就双手锁住我肉棒的根部,松松紧紧地箍,或者双手游下去捏我的囊袋,最后他认真起来,皮肤凉凉的,嘴巴却热,一口兜住三分之一的柱身,像小孩吸饮料那样直接到强迫地吸我的肉棒,皱缩着腮,我这一下真是被詹立枢激住了,整张嘴像有引力,精子像中了他的邪那样排排站跳崖,全摔进像地母或沼泽的软泥里。
精液在詹立枢嘴里被毫无疑问地泵出来,詹立枢松开嘴,吞了满口精,手指抹着嘴侧和下巴,“老公你去洗洗鸡巴吧。”
“你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情趣?”我问,“我强你弱,还是我弱你强?”
“老公你在怪我?”詹立枢眨眨眼睛。
“不是怪你。就是问问。”
“我喜欢和人斗。”詹立枢的脸和我的鸡巴贴紧,“你就别问了,我们总会互相配合的。你太弱了也不好玩。其实你已经超出我预期了,现在就很好。”
什么样的预期?詹立枢思路怪怪的。他答了我也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脸怜爱地蹭蹭我的肉棒,还想吸第二轮,我赶紧把他的脑袋推开了。
翻身将詹立枢压在身下,熟练地将阳具推进去,一推到底,詹立枢一声舒服的长息,仿佛鸡巴是某种治疗似的,一下击中他疲惫之处,打散开来,浑身舒坦。他一双长腿掰开来,双手分别抱好,我操进他身体,肉棒是不会有味觉的,可我刚才舔过他的逼,每次挺进的时候都仿佛吃到肉穴的咸味。詹立枢的呻吟很有章法,怎么说呢,以前以为是刻意控制,后来又觉得可能他天生喜欢这样,今天琢磨下来觉得他的呻吟有策略。他爽到难以自已时呻吟的调子高,只是普通舒服但节奏明确让他很放松时就是随着撞击而应和的小声呵气,超乎意料时偶尔尖叫,不喜欢时就是不作声。
相当性感。
好漫长的一天,感觉和詹立枢过日子,一天掰成三天那样过。
帐篷也随着我们做爱的激烈而摇晃颤抖。詹立枢喜欢宫交,插进他子宫时他呻吟的调子就很高,今天前戏做得认真,所以进入正题时他格外难耐。他那金蛇一样的腰链细细勾着腹肌,我试了试,在插到宫底时,设置了微小的电流刺激他小腹。我的肉棒还在他体内,电流是对我们两人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詹立枢马上就喜欢上了电击的玩法,这恰到好处的电流像不需要注射的禁药,不是击在肉体上,是击在纹状体,恰到好处的奖励。
失禁过一回,不知怎么的就会迎来第二回。我胯间一湿,还以为是詹立枢又高潮,低头确认后才发现是他尿得停不下来。詹立枢不住地微翻白眼,双手几乎抠进我的手臂,发不出声音,但不是因为不喜欢才不作声。
詹立枢被杜蓝锡的前戏挠得内心极痒,所以杜蓝锡插进来时,詹立枢既饥又渴,恨不得杜蓝锡操穿他。可杜蓝锡只是插了几十下时,詹立枢就觉得今天的自己不大对劲。阴道、子宫、连带整个下腹都很酸很麻,像是被人拧过的毛巾又松开那样,纠在下身的一团,杜蓝锡插进来是在替他捋平,可越操越深,越深就越复杂,仿佛这器官在自己进化。
杜蓝锡是喜欢宫交吗?詹立枢不知道。杜蓝锡很快就凿穿宫口,柱头强势进入,龟头像小拳头那样砸着詹立枢的子宫,下腹酸软,流汗,神志不清。詹立枢躺在床垫上,这次做爱感受和前两次完全不同,第一次觉得难以承受,觉得有些超过了,杜蓝锡那张脸也很蛊惑,这是詹立枢第一次发现杜蓝锡做爱时有情动的表情,桃花眼遂更桃花,仔细看会觉得杜蓝锡真是长了一张风流的脸,坏心一点也能理解。詹立枢是他唯一的性伴侣,所以杜蓝锡会把这张风流脸可能带来的所有偷情或是滥交的可能性都发泄在詹立枢身上,一想到这点,更满足,也更酸软。
向导总是能看见自己体内被操得乱七八糟的,猩红的宫口是可怜被撑开的肉圈,小小的、未经生育的子宫被撞开,满怀地接杜蓝锡的性欲。可操着操着,杜蓝锡的阴茎像淬毒一样,越撞越是疼痛和热,惊人的热。詹立枢在心里犹豫了好久,想让杜蓝锡慢些,又觉得痛中带爽让人上瘾。
腰链电击那一下是直击了詹立枢今晚的异常感觉,推到巅峰。失禁都不是什么事了,詹立枢甚至连自己失禁都要感受不到。心跳过速,大脑涨疼,詹立枢瘫在床垫上几乎连呼吸都要忘记。他的大腿蟹张着,原先是钳住杜蓝锡的腰底,杜蓝锡跪着,詹立枢被抬高了腰。如今詹立枢没有力气支起自己的腰,差点从杜蓝锡的大腿滑下去,是杜蓝锡扶住,才发现詹立枢浑身软得像脱过了骨。
“你怎么了?”杜蓝锡无辜地问。
詹立枢找不回语言,失禁完,子宫涨涨地挤压杜蓝锡的肉棒,杜蓝锡这才大概终于感觉到詹立枢不舒服,可拔出去又费了一番功夫。詹立枢的子宫肿得厉害,没法再爽了,一缓过劲来就蜷在床垫内侧,找了毯子把自己裹起来。下腹很难受。不好跟杜蓝锡说。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这套器官出了问题。早知道应该在结婚前大修的。也用了十二年了,但前十二年都没有插入式性交,是坏了吗?詹立枢冒冷汗,强烈的无用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立刻发现詹立枢的不适,万般后悔,不该电击他。我没功夫想什么别的,启动了帐篷的自体清洁功能,手脚并用地爬到詹立枢蜷缩的帐篷一角,他身体不适的话,得带他回灯塔。詹立枢蜷得像婴孩,应该是腹部不适,我看他紧咬下唇,知道这分钟问他,他说话更难受,就先找了速干的毛巾替他擦汗。我带来的工具里有应急处理伤口的急救药物,就在帐篷里。我翻找出来,对詹立枢说:“对不起。我早应该发现的。是哪里痛吗?我先给你注射止痛药,然后回灯塔。”
詹立枢脸色不好,嘴唇泛白,但他还是坚持回答了:“不是痛……就是难受,像有手在我肚子里拧了一把……”
我要他伸手,詹立枢乖乖照做,往他手臂大动脉扎了一针止痛药。按理说这止痛药只需要九十秒就可以起效,我屏息等待。九十秒后,詹立枢脸色依旧难看。他断断续续说:“杜蓝锡,先让我躺一会好不好?我就是想要缓缓……”
“好。”我问,“冷不冷?”
“冷。”
我关上帐篷,调高帐篷内温度。其实现在气温并不低,不然我刚才不会让詹立枢在野外露出,但人不适的时候,感温系统会失准。我还带了更换的衣服,只是詹立枢现在没有力气,我就任他赤裸着裹住毯子了。
为了更好地感知他的身体状况,我也躺下来,将詹立枢搂进怀里。哨兵对任何细微的物理信息都敏感,尤其亲密接触之人。一天内怎么能发生这么多事呢?早上他很克制,同样的事态轮到我身上,我就没法克制。忍不住想抱住詹立枢,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背后搂过他,时不时用手探他的额头。他体温可真低,难怪会冷。
詹立枢忍着痛,转过身来,让我由从背后搂他的姿势转变成面对面搂他。他拉住我的手,带往他的小腹。他说:“你的手比较热,我这里不舒服。”
我想说其实背对着帮你揉肚子会更方便,但你喜欢面对面的话也没办法。捂一会儿,揉一会儿,然后詹立枢的双手都盖在我的手背上,要我不动。我在心中数着秒,以前当军人的习惯又冒出来,我焦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计时,和现实的星际时分秒不差。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詹立枢的姿势才终于放松下来。他没睡着,我也没睡着。帐篷里温度高,我已经汗流浃背了。詹立枢那阵不适的劲儿过去之后,渐渐泛起困意,眼皮一耷一耷的。既然已经困了,就让他睡。我拍拍他后背,在炎热的帐篷里,摸他后脊像抚摸过一层极致完美的露水地衣。
我们睡得不大踏实,詹立枢只睡了大概三小时就醒了,再也睡不下去。我们只能打包东西,打道回府。一路上詹立枢都闷闷的不说话,搂着我的腰坐在悬浮摩托后座。
回到家还是凌晨,绿幽灵仍旧天暝。詹立枢一回家就又摔进我的床上,我要去拿仪器来替他检查,詹立枢扯住我衣角,让我像刚才在帐篷里那样继续搂着他睡觉。詹立枢因疼痛显出的是幼稚一面,不是像小孩的幼稚,是青少年的幼稚,不肯明说也不让人走,你要多问了他也不开心。我最后带着一身汗水又躺上去,帮詹立枢揉肚子。
有那么一阵,我不知道詹立枢究竟是入睡了还是没有。后来枕头里模模糊糊传来声音,“杜蓝锡,能不能释放你的信息素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我还是冷下心来强调:“你应该还在休眠期里吧?如果我释放信息素,你确保不会有任何的唤起?”
一个哨兵要闻见向导的信息素,就必须要让信息素分子与哨兵脑内的受体结合。人不能直接嗅到信息素,这是特殊的受体结合之后直接作用于嗅球,简单来说,是大脑直接感受到的气味,传递到人的嗅觉皮质。所以至今我都没有闻见过詹立枢的信息素。我过敏。相应地,我也很会控制我的信息素,从小知道我过敏之后就学会了让自己不要当一个信息素流氓。如果一不小心和只是擦身而过的向导产生火花,遭罪的是我。
詹立枢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是没有力气回答还是不想回答。我没有再逼问。算了。我想今天我已经注射过超大剂量的抑制剂,而且我也没有菜到如此地步。
释放信息素。不知道我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就跟人不认识自己的面孔一样,人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本味。信息素可以安抚我的向导。我的。向导。
照顾詹立枢,我一夜没睡。在我释放信息素之后,我发现詹立枢明显放松下来,很快传来熟睡的气声。我现在认为詹立枢是喜欢我的。至少是认可了我的哨兵能力。要我释放信息素才肯睡,这不是撒娇是什么?我们甚至还没有真正地结合过,这样也可以让一个向导在生理意义上喜欢上一个哨兵吗?我愈发好奇,睡意全无,反反复复打量詹立枢。
后半夜詹立枢缠到我身上,他睡姿一贯不老实的。我数清楚了詹立枢的睫毛数量。太无聊了。哨兵的夜视功能又好,跟猫似的。詹立枢睫毛多、长、浓,左眼上眼睑有两百一十二根,下眼睑一百零八根,右眼上眼睑有两百零七根,下眼睑一百一十一根。各数了三遍,不会出错。詹立枢再不醒我就要开始数眉毛了。我听见清晨绿幽灵的第一波啁啾鸟叫,六点准时启动的一体式光脑分机,六点二十启动的各式家电,新风系统开始新一轮的全屋换气,因光亮逐渐明显,开始能看见空气中流动的细尘。不知道今天詹立枢醒了之后该带他做什么。脑子里开始想周遭一百七十六条常走的航线,哪些星球的医疗条件好,哪些星球有特别的药,哪些航路上有熟人,哪个要塞有偷渡跃迁点——可以极速偷渡去条件更好的星系。就一直在想这些,这一晚上当然是睡不成。
詹立枢睡梦中被断断续续揉了大半夜的小腹,加上丈夫的信息素安抚,后半夜他睡了特别香甜的一觉,全无梦,活跃的向导神经不可能平静至此,但就是这么平静了。詹立枢平日里需要耗费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走神,其实最根本的生理原因就是没有休息好。他的基因有缺陷,就连詹欢津都没他严重。所以才要在家里有那样大的冥想池。
他醒来发现杜蓝锡竟然一夜没睡,嘴里念叨几个数字,詹立枢彼时还没彻底醒转,不清楚杜蓝锡究竟在念叨什么。
“你的睫毛。”杜蓝锡说。
“我数了三遍,不会错。”杜蓝锡说。
詹立枢觉得杜蓝锡的脑子也是有点问题的。
前一天晚上感觉人造子宫不对劲,詹立枢情绪不好,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连个爱都做不清楚,难堪大用。晚上休息好了,詹立枢早上就有精力处理这些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的人造器官出了问题,不能说是痛,就是不舒服。”詹立枢捏了捏颈侧,睡得太舒服了,浑身骨头跟散了似的。虽然他说的话可可怜怜。
杜蓝锡马上露出一副忏悔样子,詹立枢连忙道:“是这器官年久失修了!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詹立枢下意识地哄杜蓝锡。反正他们两人就是互相哄。刚认识的时候彼此还不当回事的,哦不,詹立枢一心想勾引诱骗到杜蓝锡,是杜蓝锡不把他当回事。现在小心翼翼就特别可笑,可笑中又有真心成分,可笑不是因为虚伪而可笑,纯粹只是不熟练。
拍拍杜蓝锡的脸,“你去洗澡吧。你竟然一身黏糊糊地被我缠了一晚上。”詹立枢自知睡相极差,忙不迭送杜蓝锡进浴室。主要是前一天詹立枢用逼给杜蓝锡洗了脸,总感觉他真的没清理过似的。留杜蓝锡在这里也臊得慌。
杜蓝锡一进浴室,詹立枢马不停蹄地从光脑里翻出当时的人造子宫型号。他为了防止詹家人找过来,早已关了所有通讯,只留一条非常隐蔽的公务通讯,是留给弟弟叶应梁的。父母那边可以不用管,事业还是需要管管——詹立枢仍对自己的政治生涯有些想法。
人造子宫的型号很老了,而且这玩意产量本来就不高,出了帝星之外,只有寥寥几个大星系的经济中心才有售后。绿幽灵所在的区域经济差得要死,詹立枢想维修体内的器官也找不到靠谱的人。拆也是个麻烦事……詹立枢此时才无可奈何地扶额,想起他和杜蓝锡做了好几回,杜蓝锡从来没有用过后面。是不喜欢用后穴吗?难道杜蓝锡其实是个异性恋?
詹立枢拍拍自己的脸,集中精神。找到当时的使用手册,换一个思路呢?詹立枢仔细地检索着极厚的手册,发现在使用说明的第二页就有他想找到的内容。
手册上说,使用三次之后,该人造器官的初级功能会自动升级至二级,前三次是为了给顾客入门。詹立枢快把光脑盯穿了——所以他以前用来自慰的这一套……他用初级功能用了十二年?!这下詹立枢没法不把自己当白痴。震撼几秒,继续读下去。
手册上说,二级的功能包括更高的敏感度,升级过程中可能有比较明显的不适感,连续不适超过二十四小时就请去找售后……这些信息都是废话。还有呢?找到了。干脆一口气读完。升到二级之后,做十次可以升级到三级。做三十次升级到四级。做一百次升级到五级。升到三级之后可以自动调档,按照顾客的需求调整人造子宫的数值。括号,如有需要使用这套器官进行自体繁殖的,三级之后将会有自动选项进行单项功能升级,无须找售后。我们公司将为您保证一切的客户隐私,您的生育不需要任何人批准,比心。再括号,请勿接入本产品的后台进行数值调整,用户界面已经可以满足一切需要。
这时詹立枢才往回翻,配合着手册,找到埋在光脑里十二年的……他的人造子宫用户界面。
他甚至不需要使用向导能力去内视了,他直接有这么一个赤裸裸的界面呈现他这一器官的内部构造。用户界面告诉他,昨天晚上做爱做到一半开始升级,升级完成时间是今早三点二十六分。
杜蓝锡洗澡的动静停了,詹立枢手忙脚乱地关上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抱你去冲洗一下,然后我们去医院。”想了一早上航线图的我胸有成竹。
詹立枢双手比叉,言简意赅地解释说:“我刚才查了手册,是器官自动升级。怪我,之前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用了三回会自动升级……”
“昨天是正在用第三回,怎么会是‘用了三回’?”我抠字眼。
詹立枢盯着我,几秒后反问我:“你什么意思?”
啊,不就字面意思吗?“昨天第三回还没用完啊。”我说。
“我怎么知道?我估计是设计者也没想到,怎么会有人装了个人造性爱器官,十二年才开封,器械老化出些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詹立枢还真挺会用词的,一点端着的名门架子。我觉得他们要是读到服务器数据,用的词肯定是“装了个逼”而不是“装了个人造性爱器官”。
噗,装了个逼。
我面无表情,心里不停地冒冷笑话。
“先将就着用吧。”詹立枢下床,一双长腿站不稳,我跟闪现似的到他跟前扶住他,詹立枢忽然望着我的脸,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知道你的哨兵评级吗?”
“A级。”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知道你的哨兵评级吗?你亲眼看过吗?”詹立枢说,“你的信息素要是罐装一下,你能靠倒卖信息素成首富,你信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真的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你过来。”詹立枢抓住我手臂,不远处是他昨天给我用过的医疗仪。
他给我看了昨天的评级数据。
“哦,这个啊。”我说,“不准的。”
“啊?”
我重复一遍:“这些评级系统都不准。我小时候就出过这个数值,但这不是我稳定情况下的数据。用不出来的东西,我就当不存在。”
詹立枢傻眼了。
我说他昨天怎么情绪怪怪的。我后知后觉地觉得詹立枢受机器的骗很可怜,“不好意思啊,让你以为我是高阶哨兵了。”
“不是,杜蓝锡,帝国的标准从来就没有要求过数值一定要稳定在最高值啊?”詹立枢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你是S+级的哨兵,谁让你这么缩着当不存在这回事的?”
“我自己。”我说,“而且等级高不一定就是好事。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原来詹立枢把我当成了S+评级的哨兵。
或许在他的体系里,我的确是吧。别人用巅峰时期的能力值来标榜自己,我个人认为十分无用。哪天我真的用上S+等级的能力,那我就离死不远了。从这个角度来解释的话,詹立枢应该就能理解。评级为A是因为我用A级的能力不会死。这是我和詹立枢对能力评价体系的区别认知。
“你是希望我评级高还是低?”我打量詹立枢的神色,这般问道。
詹立枢嘴唇蠕蠕,难以启齿,在内心实话和场面假话里来回走,最后还是选择说实话:“低一些。”
“那不就是刚好。”我说。
“你都不会郁闷吗?”詹立枢见鬼一样看我,那种难以理解、使劲琢磨、始终搞不明白的表情,特别可爱的。
我不解:“为什么要郁闷?等级太高的话,上战场的名单里就老是有你。你不去就成了逃兵,去就成了烈士。高等级哨兵在战场上就是当人肉兵器在用,都说一个高等级哨兵可以扭转一场战局,但往往哨兵就回不来了。”
“没想到你还挺惜命。”
“我是杜家唯一活下来的人。”我淡淡道,“真正珍视我性命的人,是用他们的命告诉我这个道理。我没有不听的理由。”
詹立枢又露出一副被悲伤故事所刺伤的表情。我拍拍他肩膀,难得语气轻松,“不要介意啦,我这人就是还没走出去,老是旧事重提很烦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向任何人完整地叙述这段历史,但我总觉得快了。当初我在军事法庭上都没有说细节。脑子承受不住。”
詹立枢善心发作,凑过来搂我的腰,给我一个抱抱,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不禁思索我是不是真的很会卖惨这一套。我爸我妈我哥我姐要是知道我总是把这段历史翻来覆去用来卖惨,不知道会如何评价。更或者他们会比我更喜欢詹立枢。
虽然他是詹家人,但我想,詹立枢应该与刻板印象里的詹家人不一样。有些地方他意外地显得笨笨的。他真的是那个三十岁就混到副指挥、休眠期还能将副指挥之位稳下来让弟弟暂替的政治军事家吗?一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过人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说詹立枢的人造子宫升级要数着次数来。他要我生气然后帮他升级血统是做不到,堆次数的事就容易多了。
我是个技术宅,问过程要细得多,比如我要问:“什么才算做?多少时长算做过一次?是按什么来累积次数?时间?你的高潮次数?还是我的射精次数?我们第一次和第二次做爱的时间都比第三次长,我不理解它的计数原则。”
詹立枢被我问得厌烦至极,他原本十分不想共享人造子宫的用户界面给我,可我是会制定计划的人,他不让我搞清楚,我心里也难受。最后为了我们俩的精神健康与性爱体验,他还是分享给了我。
“用户手册里还是没写。”我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检索,没发现这个次数评定的标准。
“就……看着办就好了。”
“可是你升级的时候会很痛。如果不是必须的话,我们可以在你升级的特定次数时做得温柔一点。”我说。
“你昨天也挺温柔的。”
詹立枢,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昨天温柔吗?我今天起床坐起来只觉得自己真该死啊!我的理解果然没错。詹立枢对刺激和疼痛的阈值高,反正比我认知中高,但他的人造子宫并不一定这样评定。
“那这样吧。”詹立枢被我烦死,用听似商量实则命令的语气说:“每天都做,至少一次,升级次数前后的两次不要插到太里面。你能负责计数吗?”
我戏谑地敬了个礼,他军衔比我高,他说是啥就是啥。
更何况我本来就喜欢计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快被杜蓝锡操死了。
字面意思。
不知道杜蓝锡的脑子怎么长的。说要每天做,就会进一步询问和提议,是早上做还是晚上做,是临时起意还是安排固定的时间。
“你不是说,你以前要靠自慰来摆脱走神吗?”杜蓝锡提议,“那我们打晨炮?”
然后连续几天,詹立枢都是被杜蓝锡操醒的。
詹立枢的章鱼睡姿害苦他了。一条腿搭在杜蓝锡身上,晚上又不老实穿睡裤的,只穿内裤,很容易就被杜蓝锡褪下来,就着抬了一条腿的姿势插进去,也不激烈地动,杜蓝锡顶得很温和,有一次詹立枢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特别舒服,睁开眼睛看到杜蓝锡一副“我交了作业你可以开始夸了”的表情——合着他把这情趣的东西当每日任务了,比如看到任务后打了勾才能开始他一天的正常生活是吧?
别人打晨炮是为了爽,杜蓝锡打晨炮是为了:“每天都要做的事,早点做掉我就不用一天都想它了。”
歪理一套一套的啊!然后詹立枢就被迫大清早空腹做高强度流汗的床上运动。原本容易胖的詹立枢,每天早上做完,空腹上称,发现自己体重控制得特别好,身上的肌肉更紧实了,不知道杜蓝锡到底有什么魔力。
早上做了,詹立枢就不好晚上再做。要做也得临时起意。要么也得装作是临时起意。杜蓝锡好像是容易思虑的类型,如果早上预告他说“晚上我们还要做一回哦”,那么杜蓝锡就会继续想着这件事。最好就是不要通知他。直接做。给他惊喜和惊吓!
五天,人造子宫就升级到了三级。
升级的时候詹立枢又拧躺在床上,这次没有初次升级时那么涨疼。界面出现了可以选择是否搭载生育功能的模块,詹立枢毫不犹豫地按了否。就以杜蓝锡这种每天早上都要做任务式做爱的风格,搞不好他真的要在休眠期里生小孩。绝对不要。詹立枢其实很受不了这种无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怎么才能激怒杜蓝锡?血统升级才是最紧要的事!日子是越过越上道了,但怎么感觉离血统升级越来越远了呢?
杜蓝锡情绪稳定,一看就是家庭道德感极强的类型。这种哨兵已经很少了,哨兵最容易把路过的每一个向导都当所属物,比较原始。
灯塔驻扎的地方离海边也并不远。今天我考虑要将飞船开过去,开启深潜模式,原因是绿幽灵上的一种特有物种最近要进繁殖期,我想观测并搜集一波数据。
我向詹立枢描述之后,詹立枢木着脸拒绝我:“不去。我有巨物恐惧症。”
的确很巨型。我们不仅可以观测到生物,还可以观测到这个星球上特有的陆海空三栖生物。我为它命名“海凤凰”,因为这一鸟纲生物诞生于海底火山,繁殖期的时候海凤凰会从陆空潜入海中,直至深海,群聚在活火山口附近。我绝对绝对不能错过这次观测。只是成年雌性海凤凰长约二十二米,翼展与身体同长,雄性海凤凰长约十七米。对比起来,我的机甲也才三米高。
哦对,我现在还开始着手替詹立枢重装他的机甲了。
很可怜的机甲。损坏的时间点至少是两年前。所以詹立枢整整两年都没有机甲可用。对军人,尤其是高军衔的一线军人来说,这是保命用的。詹立枢没有带任何保命措施就上战场。我只能说,不论是第一军团还是詹家,你们都很难评。你们缺那点钱和技术?
……是缺的。
开始维修的第二天,我才发现,詹立枢的机甲是杜家制式。
真奇怪。他从哪里搞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都带好了——你真的很啰嗦,杜蓝锡!”
我被詹立枢狠狠拍了两下,下意识缩肩膀。“你不是有巨物恐惧症吗,我怕你待在飞船里难受,但我是肯定不会将飞船升起来的,不能引起海凤凰群的警觉。你得和我一直待在一起才行。”
詹立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无语半晌,提高声量道:“我都说要去了,怎么还问啊!你又不是让我穿潜水服去和海凤凰共舞,飞船里很安全,我没问题!”
前两天咬死绝对不去的人到底是谁?我不敢点出来。
为了说服詹立枢,前天晚上我做了个展示文件来说服他:“这次繁殖活动特别值得一看,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看见海凤凰陨落的一幕。这个星球的生物很有意思,出生之地即为死亡之地,所以繁殖季节也是死亡季节。我之前在海滩上挖出了海凤凰遗骨,提取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我将它命名为‘凤凰镀层’……你还记得光魔的镀层吧?变幻莫测,领先现在帝国的科技许多,隐蔽功能极佳。我也不是什么都擅长做的机甲工程师,只是比较擅长开发新材料并运用而已。你的机甲是杜家制式,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但这是很老的型号。我会重新搭它的骨架,将其更新成和光魔同代的杜家机甲。我想这台应该是指挥机?需要能力均衡,能攻能守。凤凰镀层在防御力上有很优秀的表现,而且你的机甲上就有红色涂装不是吗?让我们来换药不换汤——这是你的保命机甲啊。”
詹立枢听完,只说:“你只有在解释这些技术原理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字是吗?为什么你平时跟我说话就不会说这么多?”
詹立枢的关注点……我回答:“因为我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向上级做汇报。”
估计詹立枢以为我这句是将他形容成了我的上级,他又露出受用的样子,抬抬下巴说:“那好吧,我会去的。怎么说也是我的机甲,我也得出一份力。”
傍晚时分,我将飞船驶入海中,我们得提前潜伏,以免惊动了海凤凰群。我既然能给光魔搭载上这么优秀的光学外板,当然就能将同种材料应用在飞船上。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没把我的飞船带出来,我那么捶胸顿足。用惯了的东西必然经过我的改装,既然经过我的改装,那就无可替代。重来一遍会很麻烦。
飞船在海底停稳,为了保证其不会因为突然的海底震动而浮空,飞船底部往海底大陆架钉入固定装置,外板涂层拟态海底礁石。詹立枢说:“你们杜家这么多好东西,真的能私藏吗?”
对于这点,我有话要说:“詹家是不是暗自垄断了核金的流通?我们彼此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抬抬眉毛,无话可讲了。
海凤凰群的抵达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钟。为了保证最好的观测状态,我和詹立枢吃过之后就上床睡觉,定好闹钟,三点起来观测海凤凰交配繁殖,以及它们的死亡之舞。
我把灯塔里的床垫也搬到飞船上来了。我在床垫在。我要睡就绝不委屈自己。
詹立枢打趣我:“你真的很像那种小时候没有某个枕头或者某张毯子就不愿意睡觉的小孩子。”
“我的确是那样的人。”我毫不犹豫地认下来,“哨兵因为大脑的开发问题,很容易对婴幼儿时期的常用物品产生依恋。”
詹立枢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脸,“你在校的时候成绩没有这么好啊?怎么感觉这么喜欢掉书袋?”
我狠狠往上一顶,詹立枢又闭嘴了。
今天没有晨炮可以打,把明天的量挪到今天来。詹立枢似乎找时间偷学了匹配中心发的性爱技巧手册,现在他骑跨在我身上的时候,故意将大腿夹紧,我就感觉他的逼也合得更紧了,本来我的阴茎就粗,詹立枢被操的时候会模模糊糊说我把他的耻骨都顶开了。如今他这么合腿,我竟然能感觉到他的骨量,往上顶的时候,我很爽,他也很爽。
他共享给我他的人造子宫界面,我现在偶尔会在做爱的时候打开光屏,将他的器官内部情况放在一旁。詹立枢看了那画面好像相当催情,但我是为了观察他这一人造器官的状态,比如他升级前子宫内壁会红肿,就得对詹立枢好一些。
詹立枢被我顶泄了一次,喷得我下腹也湿漉漉的。詹立枢上下坐我的鸡巴的时候,他的肉棒也上下地拍我的下腹,肉乎乎的,非常可爱。我好像很喜欢用“可爱”这个词形容詹立枢,尽管他的外表长相和可爱一词已然完全不挨边。
“嗯……老公、老公……杜蓝锡……你不想……嗯……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一边这么说,一边总是用手压我的下腹部。我不好说,我其实早就有了点尿意,不知道是不是晚餐的时候我喝了太多水。
我双手箍着詹立枢的腰,但不是想把他往下压,而是想让他先拔出去。我直说了:“我得去趟厕所。”
詹立枢忽然开朗又奸诈地笑起来,“我就知道。就尿在我里面好不好?我想试一次被你射尿的感觉。”
我大惊失色:“你疯了?我不想插尿壶。”
我说完,詹立枢马上黑了脸。
“不是说你是尿壶的意思。”我解释道,“就是……这是很重要的器官,你看,我上次还会帮你洗穴,现在你让我尿在……”
詹立枢又压了压我的下腹。我真差点活生生被他压出来两滴。
我撑着床坐起来,双手掂住他的屁股,双手使力,得把他拔出去才行。可詹立枢的逼吸得很紧,他的手臂也转而搂住我的肩膀,我能使力,他也能使力,腰往前拱一拱,立刻又插得很深很深。
“可是在我看来,精液和尿液都是一样脏。都是从鸡巴里出来的。我不介意。”詹立枢眯起眼睛,他的穴仿佛在蛇吞我的鸡巴,色情地紧缩,我现在尿意兴盛,射精感都被逼退了老远,他的逼这样会吸,我就更想排泄。受不了。
横下心来,我干脆抱着詹立枢下床,保持着下身相连的姿势。詹立枢知道我能抱他,但没想到抱得如此轻松。
进到浴室,我将詹立枢放在洗手台上,要拔出来,但詹立枢的手臂像是格斗术一样,锁得我不能动弹。他下臀有了支点,双腿就缠得更紧,直接盘在我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凑在我耳边,轻哼道:“嘘……嘘……”简直是在给小孩把尿。
我头皮发麻了。这时候詹立枢收紧下腹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花穴规律地吞吃,像锻炼某一肌群那样,搞出了性爱技术。我双手撑着洗手台,手臂显出青筋,很想忍,但詹立枢嘘声不断,从他的轻哼里还听出了笑意。
忽然我的脑中就瞬现空白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管不住下体,热乎乎的液体射满詹立枢的甬道,詹立枢还用他的光脑点出了人造子宫用户界面,观赏他的子宫被尿射满的景象。
疯子……
我的尺寸对詹立枢的逼来说本来就有点超标,平时射精后如果不拔出,继续宫交的话,连精液都带不出来。射尿就更是了,詹立枢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抚摸他的小腹,动情地说:“哇,射了好多……热乎乎的……和精液不一样……像羊水……”
这人虽然很不想生孩子,但老是用生育相关的比喻。詹立枢也要我摸,仿佛在抚摸刚怀孕的妻子的小腹。我很想拔出来,但詹立枢的腿还缠在我腰上,死不松开,他又说:“这不像是在刚怀孕的妻子的做爱危险期里做犯规动作吗?”
像啊!所以我才要拔出来。什么洁癖不洁癖的念头全抛在脑后了。我觉得詹立枢这人有毒,这是向导的能力吗?把他的妄想也灌进我的脑海。
给詹立枢喂纯天然食物,和他做床上运动,把他的肌肉练得更为紧实,目的就是为了锁我吗?我颇有作茧自缚的意味。
我忍无可忍道:“是不是升级之后,你的奇怪癖好就变得更多了?”
詹立枢无辜道:“我的癖好奇怪?你不是喜欢帮我洗穴嘛。今天,我,的,穴,任,你,冲,洗,哦。帮我洗干净一点。”
幸亏我抱他来了浴室。如果尿在寝具上,我会更抓狂。我可以在一片精液和爱液里睡觉,但绝对不会在尿液上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后来抱怨屁股硌得慌,不要再坐洗手台,但又不让我拔出来。我真想在他身上装个钩,把他挂在墙上,最好还是让他双脚离地,这样他就不会乱动了。
最好纯纯是靠我的手臂力量,这段时间的床上运动让我的肌肉也更紧实了。我和詹立枢一般高,刚认识的时候我体型比他欠缺一点,可现在差距已经越来越小。詹立枢竟然还捏着我的手臂肌肉说:“和你的脸不搭啊,老公。”
我忍。
做完之后,詹立枢趴在洗手台上,让我用热水替他洗穴。他这么一搞,我的情趣就完全不是情趣了,成了他调侃我的把戏。他的适应能力太好,我的性癖跟不上。但不得不说,其实我射尿过一回之后,觉得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脏。看见人造子宫界面展现的肉粉色剖面图,看见盛满的黄汤的时候,我浑身的礼数道德文明人品也好像不翼而飞了。
说起来好像已经连续好几天,我们早上做、晚上也做了。詹立枢都是突然缠上来。他难道想要调整子宫升级计划,变成一天两次吗?那应该提前跟我说好。计划是可以调整的。
詹立枢边系浴巾边说:“不哦,计划是早上做。你不要再乱定计划。”
我问:“你读我的心了?”
他说:“怎么可能?我只是了解你而已。”
“你不要小瞧S级向导。我在战场上,如果向导功能使用过多,暂时不能使用向导能力的话,我靠推测也得将局势推测出七成。”
詹立枢每次讲他骄傲的领域时都神采奕奕。刚做过爱的他像是吸食了我的精力,遂更加眉飞色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凌晨三点,不需要任何闹铃的提示,我准时睁开眼。詹立枢也醒转,我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之所以要提前把今天的爱做掉,正是因为今天不能在飞船内发出任何超过七十分贝的声音。这分贝量说低不算很低,但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我还是希望詹立枢能尽量配合我。
詹立枢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我们俩分工明确,他去加热餐包,我调试仪器。很快,詹立枢就端着我们俩的早餐来到舰桥。此时此刻的舰桥前端视野已全部展开,正朝面前的海底火山。海底火山喷发的热液、升高的海水温度以及可能的地形变化都会影响观测,但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挺喜欢詹立枢的一点是,一旦知道某事是我的兴趣,他就不会追根究底地问。其实很多人问你的爱好并不是想听你分享想法与心得,只是等你吐露更多的信息后,对方可以不动声色地踩你的爱好一脚。詹立枢不问,也就不需要解释。
我俩都盘腿坐在舰桥最前端的地板上,而不是坐舰长位。舰桥视野并不是直接展现飞船与海底火山的实际距离,我拉近了视野。詹立枢手里拿着我上次做好的鱼干,他控制体重,早上如果不做爱的话就不吃正餐。我看他腮帮子一突一突的,真新鲜,鱼喜欢吃鱼……哦,好像他这样的大鱼本来就是吃小鱼的。
我们之间坐得近,所以交谈的音量可以很低。詹立枢说:“你日后不考虑去混个国家自然保护中心的负责人来当当吗?我看你超级适合。”
我手里捏着餐包,嘴里嚼着固体的合成食物,回答说:“我比较喜欢观察真正自由的生物。”
“哪有什么真正的自由?只是你自以为很慈悲地放过了这些生命而已。动物没有自由的概念。”詹立枢平静道。
我说:“那你理解成,我想要自由就行。反正你下一句应该会接‘一切都是把你的愿望投射到这些生物上’吧?”
詹立枢露出被我反将一军的表情。
“但你放心。如果你想要回帝星,我会跟你回去的。”我说。
“为什么?你在灯塔过得明明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垂头笑了笑,“因为这些生物和机械都不需要我。但你需要我啊。”
詹立枢不可置信地扭脸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现在可不能做爱。”
詹立枢一直想问。昨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
他被一个白蛹的梦困住了,整整一夜。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别样的颜色,外部的世界,但总隔着一层薄膜。他伸手抚摸、拨拉,那柔软如雾的质感,像想象中的云,所以他是被云给包裹住了吗?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浑身轻飘飘的,被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承托起来,浑身轻盈,好像所有责任都已卸下。他就只是詹立枢,拥有的只是这具身体,以及身体中的灵魂。他像是被人保存了起来,因此内心无比地安全。太过安全了,就凭空生出一点无聊。詹立枢在云中翻滚,撞击,打散,停住,怎么样都行,不会受伤,也不会造成任何危害。很像自由,但也像是困住了。人一旦开始觉得无聊,对时间的感知就不准确。仿佛在那样的浓云间受到了十年的保护。如此漫长,如此妥帖。如此的,无所适从。
梦醒来之后,詹立枢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哨兵的精神图景。
他身边没有其他人,立刻就明白,这是杜蓝锡的精神图景。詹立枢觉得,这是他的向导血统在不自觉地呼应杜蓝锡,绕开了他能力的休眠。这个梦如此绵延漫长,不是只有一瞬就将詹立枢弹开,那么,杜蓝锡并不排斥詹立枢。
詹立枢还是试探地问出来了:“杜蓝锡,你的精神图景,是不是像一个蛹的内部?”
杜蓝锡敲打光屏键盘的手一顿。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不安道。
“你先说是不是。”
“是。”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精神图景,老实说,单调到不值一提。人人道精神图景是一个场景,一幅画面,一个居所,或是这样那样。但我的精神图景已经混沌了许多年。哨兵能力觉醒的时候,我就被我的精神图景魇住了。我非但没能从我的精神图景中寻求到安慰,反而因为受困而害怕。在我父母眼里,我明明是昏迷中,却一直哭闹不止。他们请来了引导师,可那向导一靠近我就让我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我感觉蛹将我捆得更紧,几乎窒息。我已不记得我当时是如何脱困,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我的精神图景避而不见。
詹立枢欲解释,我却反问:“你没事吗?没有被我的精神图景困住吧?”
“……没有。”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精神图景。”
我不以为然道:“如果你不在休眠期,如果我不是对向导过敏,你早就该知道了。我估计是我的信息素分子传递了部分信息?毕竟我们做爱做得很频繁。”
“看来你也向往这种和人分享精神图景的感觉啊。”詹立枢十分敏锐。我不否认。别人有的我都想有,我从前就说过了。
詹立枢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似的,凑到我耳边道:“其实我也有精神图景。你要是能接受我的精神触丝就好了。”
“是吗?我还以为帝国这边的向导都是没有精神图景的,因为基因型不一样。”我说,“是你所说的混血所带来的效果吗?那你的精神触丝一定非常强大,是触丝搭的图景?”
詹立枢微愣。我心想,你是不知道技术宅的知识储备啦。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的。
“所以詹家的向导都很厉害,和帝国的向导是不在同一个水平的厉害。”詹立枢拍拍胸脯,“我的精神触丝微操水平又是家族里最好的。所以说你先帮我升级,我就能和你结合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为了回敬我前面那句近似告白的“但你需要我”一样,也郑重其事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早死。我赌上作为向导的尊严这么向你保证。”
我内心的一块软肉被詹立枢撬动,仿佛随风摇摆。这一瞬间我真的相信詹立枢。还是因为望进他眼底仿佛一团火在烧,亮灿灿,暖洋洋。
我主动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叠,放在我膝盖上。我的嘴倒是不老实地说:“那你就好好回去翻一翻詹家的秘典,我觉得升级真的不一定非要在我生气的时候操你。真的。”
“……”
詹立枢很鲜明地翻了个白眼。
海凤凰群如期而至。
他们自海面上空遁入深海,一身长羽在水下紧密贴合住皮肤,形成了鳞一样的效果,而他们颈侧的短羽则平翻起来,露出第二幅呼吸器官,如同腮。说是鸟类,进到水中改换形态之后更像是某种龙。这一族群大约有六十只海凤凰,平日里群居在附近的一片群岛上,并不靠近灯塔所驻扎的大陆。六十只巨型海鸟盘旋在海底火山的上空,仿佛翱翔天际,无视水的阻力。经过色彩调整,飞船视野里能见到海凤凰的本体颜色,混黑的羽毛覆盖全身,但羽毛下的皮肤组织以及它们的骨骼都是橙红色,海凤凰的喙与头首也呈现异常鲜艳的红。于是他们远远望去,像是即将从内部爆裂开来的岩浆一样的鸟,配合他们的暴脾气和庞大体型,是绿幽灵生物界中的霸主之一。
雌性海凤凰比雄性海凤凰的体型更大,雄性海凤凰多出两根尾翎,颜色越鲜艳就越招雌性的宠爱。雄性海凤凰一旦瞄准了心仪的雌性,便会缠身上去,与雌性垂直在海中相互纠缠,是打斗,也是求偶。不合格的那些雄性将被雌性海凤凰趁机一口咬断脖子,继而几只雌性海凤凰一拥而上,分食这只不合格雄性。但这些雌性海凤凰也知道,求偶之舞只能是一雄一雌的专属,所以在这样的纠缠舞蹈中,其他雌性与雄性都不会贸然干涉。
“它们好像那些在跳那种不停转圈的交际舞。”詹立枢看呆了。
“但同时也是斗兽场。”我说,“一些雄性会在一个繁殖季内交配好几只雌性,也就意味着,这只雄性需要车轮战,胜过好几只雌性。”
未受精的卵在雌性海凤凰体内已经成熟,亟待雄性的授精。卵成功受精之后,大约两个小时,雌性就可以将卵下在海底火山上,等待海底火山的喷发,滚落的岩浆将包裹住海凤凰蛋,成为天然的孵化场。六个月以后,海凤凰幼鸟将顶破蛋壳,海凤凰蛋的表层有种特殊的物质,可以使包裹住鸟蛋的岩浆一直保持液态,不会凝固成石头。幼鸟将从早已冷却的黑色岩浆物质中诞生,成为他们身体的着色,从海底向上游去,直到与空气第一次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之前来采过幼鸟孵化后的蛋壳,还有我说的,海滩上风化的遗骨。”我说,“这次我们只要带回一具新鲜的海凤凰尸体,不论雌雄,你的机甲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那你有心仪的目标吗?主动出手?”
我瞪大眼睛,话可不能乱说。我道:“不需要不需要。你看见那只落单的海凤凰了吗,动作较慢,一直在绕着海底火山游动。”
“那是年老即将死去的海凤凰。它会游到游不动的那一刻,然后静静趴伏在海底火山上,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那你这不是把人的祖坟刨了?”詹立枢似乎要故意拿我的道德感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