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很安心(2 / 2)

“你不要小瞧S级向导。我在战场上,如果向导功能使用过多,暂时不能使用向导能力的话,我靠推测也得将局势推测出七成。”

詹立枢每次讲他骄傲的领域时都神采奕奕。刚做过爱的他像是吸食了我的精力,遂更加眉飞色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凌晨三点,不需要任何闹铃的提示,我准时睁开眼。詹立枢也醒转,我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之所以要提前把今天的爱做掉,正是因为今天不能在飞船内发出任何超过七十分贝的声音。这分贝量说低不算很低,但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我还是希望詹立枢能尽量配合我。

詹立枢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我们俩分工明确,他去加热餐包,我调试仪器。很快,詹立枢就端着我们俩的早餐来到舰桥。此时此刻的舰桥前端视野已全部展开,正朝面前的海底火山。海底火山喷发的热液、升高的海水温度以及可能的地形变化都会影响观测,但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挺喜欢詹立枢的一点是,一旦知道某事是我的兴趣,他就不会追根究底地问。其实很多人问你的爱好并不是想听你分享想法与心得,只是等你吐露更多的信息后,对方可以不动声色地踩你的爱好一脚。詹立枢不问,也就不需要解释。

我俩都盘腿坐在舰桥最前端的地板上,而不是坐舰长位。舰桥视野并不是直接展现飞船与海底火山的实际距离,我拉近了视野。詹立枢手里拿着我上次做好的鱼干,他控制体重,早上如果不做爱的话就不吃正餐。我看他腮帮子一突一突的,真新鲜,鱼喜欢吃鱼……哦,好像他这样的大鱼本来就是吃小鱼的。

我们之间坐得近,所以交谈的音量可以很低。詹立枢说:“你日后不考虑去混个国家自然保护中心的负责人来当当吗?我看你超级适合。”

我手里捏着餐包,嘴里嚼着固体的合成食物,回答说:“我比较喜欢观察真正自由的生物。”

“哪有什么真正的自由?只是你自以为很慈悲地放过了这些生命而已。动物没有自由的概念。”詹立枢平静道。

我说:“那你理解成,我想要自由就行。反正你下一句应该会接‘一切都是把你的愿望投射到这些生物上’吧?”

詹立枢露出被我反将一军的表情。

“但你放心。如果你想要回帝星,我会跟你回去的。”我说。

“为什么?你在灯塔过得明明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垂头笑了笑,“因为这些生物和机械都不需要我。但你需要我啊。”

詹立枢不可置信地扭脸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现在可不能做爱。”

詹立枢一直想问。昨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

他被一个白蛹的梦困住了,整整一夜。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别样的颜色,外部的世界,但总隔着一层薄膜。他伸手抚摸、拨拉,那柔软如雾的质感,像想象中的云,所以他是被云给包裹住了吗?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浑身轻飘飘的,被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承托起来,浑身轻盈,好像所有责任都已卸下。他就只是詹立枢,拥有的只是这具身体,以及身体中的灵魂。他像是被人保存了起来,因此内心无比地安全。太过安全了,就凭空生出一点无聊。詹立枢在云中翻滚,撞击,打散,停住,怎么样都行,不会受伤,也不会造成任何危害。很像自由,但也像是困住了。人一旦开始觉得无聊,对时间的感知就不准确。仿佛在那样的浓云间受到了十年的保护。如此漫长,如此妥帖。如此的,无所适从。

梦醒来之后,詹立枢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哨兵的精神图景。

他身边没有其他人,立刻就明白,这是杜蓝锡的精神图景。詹立枢觉得,这是他的向导血统在不自觉地呼应杜蓝锡,绕开了他能力的休眠。这个梦如此绵延漫长,不是只有一瞬就将詹立枢弹开,那么,杜蓝锡并不排斥詹立枢。

詹立枢还是试探地问出来了:“杜蓝锡,你的精神图景,是不是像一个蛹的内部?”

杜蓝锡敲打光屏键盘的手一顿。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不安道。

“你先说是不是。”

“是。”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精神图景,老实说,单调到不值一提。人人道精神图景是一个场景,一幅画面,一个居所,或是这样那样。但我的精神图景已经混沌了许多年。哨兵能力觉醒的时候,我就被我的精神图景魇住了。我非但没能从我的精神图景中寻求到安慰,反而因为受困而害怕。在我父母眼里,我明明是昏迷中,却一直哭闹不止。他们请来了引导师,可那向导一靠近我就让我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我感觉蛹将我捆得更紧,几乎窒息。我已不记得我当时是如何脱困,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我的精神图景避而不见。

詹立枢欲解释,我却反问:“你没事吗?没有被我的精神图景困住吧?”

“……没有。”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精神图景。”

我不以为然道:“如果你不在休眠期,如果我不是对向导过敏,你早就该知道了。我估计是我的信息素分子传递了部分信息?毕竟我们做爱做得很频繁。”

“看来你也向往这种和人分享精神图景的感觉啊。”詹立枢十分敏锐。我不否认。别人有的我都想有,我从前就说过了。

詹立枢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似的,凑到我耳边道:“其实我也有精神图景。你要是能接受我的精神触丝就好了。”

“是吗?我还以为帝国这边的向导都是没有精神图景的,因为基因型不一样。”我说,“是你所说的混血所带来的效果吗?那你的精神触丝一定非常强大,是触丝搭的图景?”

詹立枢微愣。我心想,你是不知道技术宅的知识储备啦。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的。

“所以詹家的向导都很厉害,和帝国的向导是不在同一个水平的厉害。”詹立枢拍拍胸脯,“我的精神触丝微操水平又是家族里最好的。所以说你先帮我升级,我就能和你结合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为了回敬我前面那句近似告白的“但你需要我”一样,也郑重其事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早死。我赌上作为向导的尊严这么向你保证。”

我内心的一块软肉被詹立枢撬动,仿佛随风摇摆。这一瞬间我真的相信詹立枢。还是因为望进他眼底仿佛一团火在烧,亮灿灿,暖洋洋。

我主动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叠,放在我膝盖上。我的嘴倒是不老实地说:“那你就好好回去翻一翻詹家的秘典,我觉得升级真的不一定非要在我生气的时候操你。真的。”

“……”

詹立枢很鲜明地翻了个白眼。

海凤凰群如期而至。

他们自海面上空遁入深海,一身长羽在水下紧密贴合住皮肤,形成了鳞一样的效果,而他们颈侧的短羽则平翻起来,露出第二幅呼吸器官,如同腮。说是鸟类,进到水中改换形态之后更像是某种龙。这一族群大约有六十只海凤凰,平日里群居在附近的一片群岛上,并不靠近灯塔所驻扎的大陆。六十只巨型海鸟盘旋在海底火山的上空,仿佛翱翔天际,无视水的阻力。经过色彩调整,飞船视野里能见到海凤凰的本体颜色,混黑的羽毛覆盖全身,但羽毛下的皮肤组织以及它们的骨骼都是橙红色,海凤凰的喙与头首也呈现异常鲜艳的红。于是他们远远望去,像是即将从内部爆裂开来的岩浆一样的鸟,配合他们的暴脾气和庞大体型,是绿幽灵生物界中的霸主之一。

雌性海凤凰比雄性海凤凰的体型更大,雄性海凤凰多出两根尾翎,颜色越鲜艳就越招雌性的宠爱。雄性海凤凰一旦瞄准了心仪的雌性,便会缠身上去,与雌性垂直在海中相互纠缠,是打斗,也是求偶。不合格的那些雄性将被雌性海凤凰趁机一口咬断脖子,继而几只雌性海凤凰一拥而上,分食这只不合格雄性。但这些雌性海凤凰也知道,求偶之舞只能是一雄一雌的专属,所以在这样的纠缠舞蹈中,其他雌性与雄性都不会贸然干涉。

“它们好像那些在跳那种不停转圈的交际舞。”詹立枢看呆了。

“但同时也是斗兽场。”我说,“一些雄性会在一个繁殖季内交配好几只雌性,也就意味着,这只雄性需要车轮战,胜过好几只雌性。”

未受精的卵在雌性海凤凰体内已经成熟,亟待雄性的授精。卵成功受精之后,大约两个小时,雌性就可以将卵下在海底火山上,等待海底火山的喷发,滚落的岩浆将包裹住海凤凰蛋,成为天然的孵化场。六个月以后,海凤凰幼鸟将顶破蛋壳,海凤凰蛋的表层有种特殊的物质,可以使包裹住鸟蛋的岩浆一直保持液态,不会凝固成石头。幼鸟将从早已冷却的黑色岩浆物质中诞生,成为他们身体的着色,从海底向上游去,直到与空气第一次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之前来采过幼鸟孵化后的蛋壳,还有我说的,海滩上风化的遗骨。”我说,“这次我们只要带回一具新鲜的海凤凰尸体,不论雌雄,你的机甲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那你有心仪的目标吗?主动出手?”

我瞪大眼睛,话可不能乱说。我道:“不需要不需要。你看见那只落单的海凤凰了吗,动作较慢,一直在绕着海底火山游动。”

“那是年老即将死去的海凤凰。它会游到游不动的那一刻,然后静静趴伏在海底火山上,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那你这不是把人的祖坟刨了?”詹立枢似乎要故意拿我的道德感逗趣。

我说:“把它带上岸之后,我只取需要的材料。提取完毕之后,我会用飞船再把它拖回来,放置在原位。”

“我猜它其实是要埋进火山灰里的。”

我头疼道:“那就让我不道德一回吧!这不是为了你吗!!!”

詹立枢朝我比了噤声手势。音量。音量。

我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凭詹立枢当时能老老实实地玩我那无聊至极的异兽填色游戏,我笃定詹立枢在这方面与我同频——观测海凤凰群交配的途中,詹立枢一点没有显出不耐烦。他说他有巨物恐惧症,但由于我们的飞船隔得远,他看海凤凰群就跟看投影似的。换句话说,詹立枢陪我看了长达四个小时的野兽交配纪录片,期间没有快进键也没有退出键。

我心里十分感激他。

“差不多了,我去准备一下。”我撑着膝盖站起来。

詹立枢不解地抬头看我,问道:“准备什么?”

“带海凤凰尸体回来啊。”我理所当然道,“我得在火山喷发之前就抵达海凤凰尸体。等到喷发的时候,海凤凰群会离开,那时候我再回来。”

詹立枢一听急了,下意识拽住我裤子不让我走,险些将我的裤子都拽下来,“难道不是等火山喷发之后再去取吗?!”

“当然不。我要的是皮肤与外羽的物质。不然我为什么要新鲜尸体?”我半蹲下来,扒拉詹立枢的手,结果这家伙转而抱住我的小腿,绝不撒手,我也急了,“我开机甲去,光魔的潜伏功能是顶尖的,我肯定不会被海凤凰群发现。”

“我就知道!你带我去。杜蓝锡,你这家伙——”

“别添乱,你留在飞船里做我的后手。”

“杜蓝锡,你别太搞笑。海底火山喷发你想去就去了?!”

“……你刚才听漏知识点了吧,我都说了我提取过海凤凰的蛋壳物质,我已经搭载在光魔上了,现在光魔对岩浆有抗性。”到底是谁比较笨蛋啊。我在校成绩是很一般,那是因为我对军校教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詹立枢举一反三的能力怎么这么差?搞政治的人都这么轴吗?

我不想和詹立枢吵架,分贝,该死的分贝……詹立枢站起身来,差点要擒拿我,我一个愣神,差点被詹立枢给制住。他好像特别习惯对付突然行事的哨兵,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工作经验。我在他错手没能抓住我的那一瞬间赶紧逃了,詹立枢追上来,我俩像小学生一样在舰桥沉默追逐,换任何一个舰队的安全官看到都要晕过去了,都说了舰船内不能跑动不能跑动……最后我还是被詹立枢追上,我放了点水,不然我觉得詹立枢的格斗术马上就要用在我身上了。我激流勇停,詹立枢黑着脸,也逼停了自己动手的欲望,忍无可忍道:“你跑什么!我会把你杀了吗?要不是你对向导过敏……我追发狂的哨兵都不用跑的,你这混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官,你好凶残。”

“有你这样的下属我短寿十年。”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听不得别人拿寿命开玩笑。

我说:“你也太粘我了。你留在飞船里更安全。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担心我什么?我在你心里是那种会自动自觉送死的人吗?还是你不信任我的驾驶技术?”

“左手给我。”詹立枢摊平掌心,要我的左手搭上来。

你要干什么?又要我无名指流血吗?我犹豫着像宠物一样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詹立枢摩挲核金戒指,像是特殊的指纹验证法,我的光脑忽然传来启动器接入请求,詹立枢开口:“这是移动武器库启动器。”

我呆了。什么东西啊?詹立枢你在说什么东西?

“就跟机甲启动器一样,光魔如果需要武器就从里面拿,戒指连接的是我的武器库。”詹立枢说,“核金分等级,平时市场上流通的制作机甲的核金,在詹家工厂的评级里都是C级以下。最高等级的核金是雪色,不论是做能量武器、格斗武器还是精神触丝制导武器,都是绝佳的。”

你们詹家搞垄断搞到这个份上,把我吓了一跳。我面上也不掩饰惊讶了,“你拿武器库启动器,做成戒指?!”怪不得你一定要把逃婚的我给追回来啊!

詹立枢环臂,好整以暇地看我:“老公,你还不走?刚才不是跑得很快吗?”

“……”

我甘拜下风。我朝老婆比了个拇指,武器库的事等我回来再说。要不是我珍惜我的无名指,不然如果随便让哪个黑医帮我取下戒指……后果我不敢想了。虽然我相信詹立枢有能力收回戒指,但我的下场应该不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脑仁疼。杜蓝锡时而聪明,时而笨蛋,时而不知道犯什么疯病,轻描淡写地做危险的事。詹立枢是使唤人使唤习惯了没错,有些事能让手下的哨兵去做,绝不自己动手,但杜蓝锡到底不同。

如杜蓝锡的定位那样,光魔是斥候机,他知道杜蓝锡是避战性格的人,估计是故意不往强攻方向发展,但光魔的技能全点在了敏捷、防御、伪装等被动属性上,詹立枢恨铁不成钢。就连詹立枢的指挥型机甲都比光魔能打。到底谁是哨兵谁是向导?

光魔的潜伏性能的确好。詹立枢连光魔什么时候驶出了飞船都不知道,视野里竟然也完全见不到光魔的任何痕迹。詹立枢也不好坐在地上看戏了,坐到飞船的舰长位,一个见势不对,他说不定还得火力支援杜蓝锡,帮他脱困。海凤凰的攻击虽然很原始,但数量摆在那里,杜蓝锡可以不用那些武器,但詹立枢不能不给。

再过二十分钟,海底火山将会迎来喷发。现在地壳运动已经开始,大陆架深处的颤动转化成数值与曲线,詹立枢监测着,心间愈发不耐烦。刚才果然还是应该强硬一点,坐进他机甲的副驾驶座就好了。

倒数。十分钟。五分钟。三分钟。倒数一百二十秒。视野里的海水已呈浑浊,围绕海底火山的海凤凰群已经顺利产完卵,海底火山喷发之际,海凤凰的族群四散开来,仿佛扩大的圆圈,它们找到最合适观赏火山喷发的位置,将要在确认岩浆顺利没过自己所产的卵之后才会姗姗离去。

詹立枢只能死盯着那只死去海凤凰的位置。杜蓝锡潜伏在那周围。

忽然,一阵强烈的地动山摇。紧紧贴附在大陆架上的飞船随之颤动,詹立枢拧紧眉头,火山喷发开始了。

沸腾的水柱翻滚气涌着向上漫去,根据杜蓝锡的模型,这次火山喷发不会造成太大的地质变化,像升起小岛之类的事不会发生。的确如杜蓝锡所估计的那样,火山喷发的范围相当可控,只是一时间附近海域的海底全一团糟了。雷达显示海凤凰群正在散开,有几只往飞船方向来,但垂直高度是在往海平面靠,说明它们正在上升。

詹立枢现在同时持着放心与担心、信任与不信任的心理——如果杜蓝锡在这种事上折戟,那这老公实在太没用。但如果杜蓝锡真的回不来,倒霉的还是詹立枢。

雷达上压根不显示光魔的坐标。杜蓝锡真就像个幽灵。有那么一瞬间,詹立枢不安到以为杜蓝锡又是潜逃了。虽然逻辑和理智上都说不通,杜蓝锡应该对他产生了一点感情,但詹立枢还是不安,总觉得杜蓝锡难以定性。

不能怪詹立枢恋爱脑,他把移动武器库启动器做成戒指型根本不是什么浪漫上头,只是只有这技术最到位,杜蓝锡出现在他猎食范围的那短短几天时间,根本由不得詹立枢去从头做起,只能改装现有之物。他詹立枢永远不会弄丢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他的小金库,他的政治底气,也就不会弄丢杜蓝锡。是这样的粗暴逻辑。

和詹立枢比起来,杜蓝锡果然是像他的精神体那样纯良的生物。詹立枢想要的,他必要得到。赌注越大,胜利的钱袋就越满。詹立枢往往还装得可怜,巨骨舌鱼这样的顶级掠食者看起来难道不是笨笨的吗?杜蓝锡心疼他,看,他冲进即将喷发的火山,只为了帮詹立枢争取保命的机甲的材料……真是可爱的老公。不能让他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证明,杜蓝锡还真的擅长做这种事。

火山喷发的一刻钟以后,光魔忽然传来坐标,要詹立枢驾驶飞船到这个坐标点等他。詹立枢操作飞船,如期而至,又等候了二十分钟,光魔的光点突然在雷达上出现,一闪一闪像彗星要击中飞船那样,等他显形的时候,詹立枢才看见,光魔用一种超导薄膜包裹住海凤凰尸体,通过量子磁浮锁定进行运输。机甲才三米多高,运输着二十多米长的海凤凰,詹立枢的巨物恐惧症不由自主地犯了一秒。

“老婆,海凤凰尸体太大了,我会将它固定在飞船底部,我们要从海里先绕行一截,以免升空的时候遇上海凤凰群。”

詹立枢懒懒地说:“看来我的担心很多余。”

“怎么会呢?”耳机里传来杜蓝锡的低沉嗓音,“有老婆为我担心的感觉超好。”

“怎么一口一个老婆了?”詹立枢觉得好笑,“不会是因为我共享了武器库吧?”

“我只是觉得老婆你好可怜,这些武器你没有机甲要怎么用啊,老婆?”

“少说废话,赶快进机库。”詹立枢收起笑容。

“别生气,很快你就能用了。”

杜蓝锡的脑回路真的让人很担心,天天被詹立枢逗又被詹立枢骗的。就连詹立枢都不忍心再装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詹立枢神志不清地躺在一地凌乱的机库地板上喘息,股间淌着浓精。杜蓝锡抽出肉棒,草草套上内裤,重新穿好工装,亲了亲詹立枢的膝盖,又回到球形的实验室。詹立枢的机甲“夜猎”抢走了詹立枢的老公。自从他们从海底回来之后,詹立枢痛失老公,就连晨炮都要过来自己讨要。

夜猎被肢解,各部分陈列在机库,杜蓝锡处理新型材料需要封闭的实验室,为了在海凤凰尸体仍新鲜的时候完成提取手续,杜蓝锡废寝忘食,就连他心爱的床垫都不管了,放在居住层任詹立枢睡,他在机库打地铺。连续五个晚上,詹立枢等不到杜蓝锡,好几天没被操过了,今天早上过来,就着一堆破铜烂铁当围观,詹立枢是结结实实被操了一顿,可心里一点都不爽。

时至今日,杜蓝锡改变了主意。他对不起这具海凤凰尸体,恐怕是没法安葬你了。他要提取的材料太多,竟然能将整具尸体用掉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早就焚烧处理。最后估计只能剩下一捧灰烬,洒进海里。

不仅夜猎,光魔也被拆了外壳,机甲标本一样立在机库一角,作为杜蓝锡重造夜猎的参考。

詹立枢在地上躺了一刻钟才回神,撑起身来,杜蓝锡连裤子都不帮他穿,倒是放了卫生纸在旁边。詹立枢兀自擦拭着下体,精液和淫水浸软一团团纸巾,擦个没完。终于擦干净,从扳手上捡起内裤,詹立枢却不乐意穿了,只能挂空挡穿长裤。

“我又不急着用,你让我过来送炮就算了,你都不用休息一下的吗?我又不需要你的亡灵给我的机甲附魔。”詹立枢在通讯里这样吐槽道。

杜蓝锡说:“我会慢慢组装,现在是需要在时限里处理完材料,所以才这么着急。”

詹立枢明白这个道理。

詹立枢只是不爽而已。

他当初一点没好好学机甲工程相关的学科,够呛待在机库里。磨蹭半天,詹立枢终于回到居住层,犯无聊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平时都是打发时间的?噢,他不打发时间。

詹立枢可是个忙人。

作为詹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不在一军团的时间里,他要参加各式应酬,詹欢津不爱去的就放他去。工厂和生意,詹欢津都有意放权,詹立枢接手得不亦乐乎。他早已不恨詹欢津用金链抽他,没那个心力了。怕的是除了严厉就一无是处的父母。在这个人均寿命四百年的星际时代,不论三十岁还是六十岁,都还年轻得很。詹欢津要想掌权的话,到一百岁都没有放手的必要,他这么早就让詹立枢拿主意,说明他看重詹立枢,满意自己的培养成果。

詹立枢喜欢战争胜利、生意谈成、钱财落袋、宝物入库的感觉。没想到现在连杜蓝锡都泡到手了。从一开始詹立枢就不觉得杜蓝锡是他的对手。在餐厅见面,杜蓝锡眼神淡淡的,视线却不敢往他的胸去,非礼勿视。拒绝是拒绝了,但怎么听都是拙劣的谈判。詹立枢只是贿赂司机,让司机一路开到冬蜂城去,没想到杜蓝锡莫名其妙醉了,傻乎乎地进家,轻轻一钓就上钩。不好说谁到底才是傻鱼。

逃婚那一下是有些出乎詹立枢的意料,不过还是轻松找到他了,不是吗?

话说回来,詹立枢虽然相当有钱,但他坚信钱应该花在刀刃上。当初他不愿意同杜蓝锡共享金钱账户,杜蓝锡傻乎乎地同意,看来根本就是错估了詹立枢的积蓄,觉得詹立枢生活过得随意,是花钱谨慎的人。詹立枢其实也喜欢花钱,但他花出去的钱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赚钱的目的吗?詹立枢只隐约有个念想,并不确定。现阶段他就是只是喜欢守着金库而已。

杜蓝锡说,如果詹立枢无聊,可以在星球到处逛逛。

詹立枢只是很想自己的精神体。那条胖胖的、泰然游动的巨骨舌鱼。他从来没有和自己的精神体分别这么长时间。每个哨兵向导小孩都是跟自己的精神体一起长大,精神体既是他们本身的精神化身,又是他们不死不灭的宠物。

家里也从来没能看见过杜蓝锡的精神体。

他们夫夫活得简直就是普通人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倒躺在沙发上,脑袋下垂,腿搭沙发背沿,十分脑充血的姿势。忽然,他接到加密通讯。

能找到他的只有弟弟叶应梁。詹立枢点开来。

叶应梁:最近怎么样?

詹立枢:一军团出事了吗?

叶应梁:没有。

詹立枢:那你为什么启用这个频道?

叶应梁:军团没事,你的位置稳得很。爸和妈要去找你了。我只是想说这个。

看来詹欢津终于后知后觉了。詹立枢:妈妈要来?如果是爸带安紫名那就不用担心了,妈妈来的话的确有些麻烦。

叶应梁:你成功升级了吗?不要告诉我你消失了快两个月结果进度为零。

詹立枢:很遗憾,杜蓝锡是个纯爱派。我都怀疑这个进化的传说是不是假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应梁:老实说,我觉得假假的。杜蓝锡竟然是个纯爱派?哈哈。他不是脾气很差吗?

詹立枢:不知道从前那些流言是怎么来的。杜蓝锡脾气很温和,不愧是大蓝闪蝶。我俩的脾气估计都比他差得多。

叶应梁:爸不喜欢杜蓝锡。如果你顺利升级了还好说,没升级的话,不知道爸会怎么找杜蓝锡的麻烦。他觉得是杜蓝锡把你骗走了。

詹立枢心想,顺利升级的只有他的人造子宫,血统这东西真是难评啊。

詹立枢:……杜蓝锡最好能多骗一骗我。他太老实了。当初金鸣舰队全体湮灭的案件我觉得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军事法庭后面研究下来,认为就连黑暗哨兵都做不到这么大规模的湮灭事件。杜蓝锡连黑暗哨兵都不像,更别说湮灭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搞博物学,没救了。

叶应梁:好吧。好好照顾自己。这边一切都好。

詹立枢:回见。

叶应梁关闭频道,彻底下线自己的光脑,怕詹立枢有开反追踪,他这个哥哥阴着呢。同时他对詹欢津与叶璞道:“坐标已经解析出来了,我哥好像过得很开心,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打扰他。”

“你少来了。没想到他政治野心这么大,铺了这么大的局,他想度多久的蜜月?”詹欢津不耐烦道,“你不如你哥,接不下他的盘子,要我们把他带回来擦屁股,竟然还在通讯里把锅都推给我们。”

叶璞凉凉地说:“啊,我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不在通讯里直说。是怕被立枢谈判吧?我看他未必不愿意回来,只是你们觉得把他带回来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应梁也不想做二五仔的,真的就是彭凤泉太烦了。他本来蛮喜欢彭凤泉这种嘴贱的野马型哨兵,想着要不就在詹立枢的休眠期里把这家伙拿下算了。前几天棋差一着,被彭凤泉抓到把柄,要詹立枢回来擦屁股。

原本詹欢津都被叶璞堵得不打算去找詹立枢,回家来听儿子一说现状,气得精神触丝乱舞,没办法还是要去触大儿子的霉头。

“杜蓝锡怎么会是个纯爱派?”旁观了兄弟俩对话的詹欢津露出荒唐表情,“他不会是骗立枢吧?可我们立枢很难被骗啊?他要真是个纯爱派,立枢这都拿不下他?”

叶璞吐槽道:“拿是拿下了,就是没升级而已。你们詹家真怪,把这种上古的传说当宝。你说说看,那什么‘暴怒下的性爱才有用’这一条,说出去都笑死人。”

“叶璞,注意你的言语。”詹欢津说,“杜家人都有两幅面孔,只是他们会选择用不同面孔对人而已。往上数几十代,我们和杜家还是亲戚呢,詹家人会不知道这回事?只是有些杜家人控制得好,有些杜家人根本不控制,有些杜家人直接在开启另一幅面孔的时候失忆了,懂?”

这超长隔代骨科。叶应梁听得目死,什么两幅面孔乱七八糟的,不就是犯病了?非要把杜家人激得犯病,詹家人也是有病。杜家人躲着詹家人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好端端做着体面人,一朝被詹家人刺破。

杜家的大蓝闪蝶精神体,可以说现在的杜蓝锡是处在翅底阶段,心如枯叶,棕褐如旧,平平淡淡才是真。翻过来,闪烁金属蓝的翅面阶段,盛怒也好,失控也好,暴走也好,美到触目惊心的东西往往暗藏危险。詹家人非要像做标本那样抻开杜家人美到暴力的这面,还试图要用标本针固定,要这美永恒下去。杜家人当初没生吃了詹家人都算是有情了。

“你也别松一口气。”詹欢津用手指连连点着叶应梁,“你怎么只有喜欢搞哨兵这一点遗传到我?你还是想想你哥回来之后你怎么向他解释吧!”

整个詹家愁云惨雾。詹立枢只是去泡了个哨兵,事情怎么会这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提取材料拢共花了十八天。终于提取完材料那天,我累得不成人形。镜子里一看,我的胡子头发一把抓,不知道詹立枢是怎么下得了口的。我只能自己刮胡子,头发得启动机器人来剪。

结果詹立枢说:“我来剪。”

我说:“这样不好吧。”我才不信任詹立枢的技术。他的头发长长了都不会自己剪的。

我局促地坐在浴缸边沿,詹立枢站在浴缸里,剪刀的嚓嚓声让人十分不安,这样的嚓嚓声在我耳畔还唤起了麻痒的通感。十分钟后,詹立枢说:“还是让机器人来吧。”

“……”

机器人进场,接着詹立枢剪坏的地方重新修剪,我只能说最后修理下来,现在我的头发长度和我当初服役时差不多了,之前我的短发一般是盖耳的长度。给我剪完,机器人接着给詹立枢剪。我有点不习惯这么短的头发,不停地手摸,詹立枢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双手手指绞在一起。

“唉。”我叹息一声,看詹立枢表情,他的表情比我的更不妙。我问:“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你同事养的那只星际负鼠去世了。”詹立枢说这个噩耗的时候不住打量我的表情。

我说:“星际负鼠的寿命就这么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还以为你会伤心?”

我无所谓道:“之前我就计算过了。寿终正寝不是憾事。”

“好吧。你不难过就好。”詹立枢铺垫完,切入正题,“还有一件事,我想可能会比较影响我们蜜月生活的心情——我爸妈要过来找我们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为什么是算账?詹家人不是很想得到杜家人吗?”

詹立枢措辞言语好一会儿,尴尬道:“是找我算账,不是找你。放心。他们应该会对你很好的。”

我说:“他们疯了吧?当着我的面找你算账,这跟他们找我茬有什么区别?根本没区别。”

在剪头之前,我已经结结实实睡了二十个小时,现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詹立枢露出了听见甜言蜜语的表情,很受用。机器人噗呲噗呲地吸着碎发,詹立枢脱了上衣,将滑进衣服里、黏在身上的碎发扫下来。十几天没有仔细打量过詹立枢的身体,总觉得他的身体线条更好看了。阳光从浴室窗户斜照进来,他的肤色原本就像阳光宠儿。

“那我们不离开绿幽灵?”詹立枢抬脸问。

“嗯。”我说,“来者都是客。”

“我爸妈会很无礼的。”詹立枢说,“我猜,伯父伯母应该是很好的人。”

“算是。我爸妈脾气都很好。”我仔细回忆我的前二十三年,不论我惹祸还是乖巧,爸妈都无条件对我好。不仅是对我,对我们家三个孩子都这样。他们恩爱,搞得我对爱情和家庭也有不切实际的妄想。长大之后见到其他人家庭不幸福,出了社会才知道原来家庭和爱情的道德是这么复杂。少年杜蓝钟和少女杜蓝银,我的哥哥姐姐,他们也继承了爸妈的好脾气,彬彬有礼的。我呢?

不聊这个了。他们来就来吧。

我抱起詹立枢,上床。

居住层的夕晒相当厉害,屋内燠热,詹立枢看上去是阳光宠儿,皮肤却冰冰凉,在我肩上如一尾大鱼。做了好些天,他的人造子宫也早已升到了四级。我补眠醒来的时候,詹立枢就说:“今天我们能不能试试用后面?好像人造子宫也会影响到其他的器官……”所以现在我们进屋,我再次闻到水体中的矿物与金属味,清晰明了,是詹立枢的味道。他明明和我用同样的沐浴露,洗同样的热水,可他就是与我有不同的体味。我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预感——万一,这不是他的体味?万一,这是他的信息素?

他在休眠期,所以可以释放的信息素浓度低。所以信息素的味道极淡,淡到清澈。万一那些人说他身上的“鱼味”其实是他的信息素,只是那时候的浓度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很想相信詹立枢。他是第一个我感受到信息素却不觉得作呕的向导。像一个糖尿病人只能用筷子沾糖水尝一尝那样,我也算尝过了。

他要我的信息素来完成他的第三次进化。刚认识没多久时的聊天涌入我脑海。我问詹立枢:“你说这是和我一起完成第三次进化,那你之前的两次进化是怎么完成的?”

詹立枢躺在床上,正兴致冲冲地脱裤子,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啊,靠自虐。”他轻描淡写道。

“什么?”

“其他哨兵信息素的满灌疗法。”他说,“然后用道具自己玩,玩到完全没力气。”

“怎么玩的?”

詹立枢舔了舔嘴唇,明晃晃的诱惑,“就是把我关进一个满是各种哨兵信息素的房间,一整面墙都是性爱道具,原始的、先进的都有。不过我更喜欢全息性爱舱,满满都是信息素,那些玩法通过程序的设置直接刺激我的大脑,虽然我的身体也会起反应,但不会因为玩真实的道具而伤害到我的身体。只是玩一趟下来人跟死了差不多。”

“我爸就说,我是靠玩那种东西升级,怪不得会把我的注意力搞坏。”

詹立枢饶有兴味地翘起臀来,一手捅玩自己的肉穴,淫汁湿漉漉地淌,但今天的主题不是捅进这里。他借自己的淫水,少见地给自己扩张起了后穴。

“你就这样看着吗?”他问。

我说:“我在等你扩张好。”

詹立枢抽出手指,烦躁道:“你先插进这里,然后用手指帮我插软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我扶住肉棒,用龟头上下划动他花穴肉缝,毫无阻力地推进去,这里于我已经是万分熟悉。仍然很紧,龟头和马眼摩擦过穴肉,软且韧的阴道有着美妙的褶皱,詹立枢的敏感点就藏在这些褶皱里。詹立枢犬伏着,随着我的推入,他发出舒爽的呻吟声,龟头刮擦过这些褶皱时,他偶尔会泛起激灵。但我做得心不在焉,正琢磨怎么插他的后穴。以前没用过这里。

我问他:“你在全息性爱舱里会怎么玩这里?”

“这……哪里?”詹立枢愣了一下,笑道,“肉逼还是后穴?”

我将拇指缓缓推入他的后穴,因为正在操他的逼,我的手指微微将他的肉臀提起来,说真的,不知道从何下手!不是对詹立枢的后穴有意见,就只是很生疏!

“其实我用性爱舱玩得很大,没有什么参考性。”詹立枢举了个例子,“毕竟逼是人造的嘛,还是不舍得玩坏了,但屁股是自己的。我喜欢很长很长的鸡巴,能轻易地捅到直肠,隔着肠穴捅我的子宫……还有,靠进前列腺的地方,会贴有贴片,药物或者电流刺激都行……还有尿道扩张……”

这么不堪入耳的东西,詹立枢轻轻松松地数出来。我不禁反思,之前我是不是都太纯爱了点?再怎么过激,也只是用我的器官摩擦他的器官,结果他用道具的时候玩得这么大!

可詹立枢也说,他不想搞坏他的身体。虽然星际时代,身体修复不是事儿,但他是顶级的向导,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哨兵和向导,对原装身体都相当看重,万一哪天哪根筋搭错了,精神力的通路受到影响,在战场上丢命也是常有的。

我以稳定的速度前后挺腰,詹立枢的子宫升级之后,他似乎调高了敏感度,宫底经常含着高潮的热液,而且从来都是被我的鸡巴堵住,泄不出去,每次我就像是插进了温泉热逼,比人的口腔还湿暖。拔出拇指,换上食指和中指,再推进他的后穴,还是很紧,每次插拔都感觉肠肉像是粘在了我的手指上,恨不得被我带得倒翻出来。上下左右四周地按他的肠穴内壁,拇指顺着后穴穴口的褶皱往旁边捋开,像是抚摸着花苞然后将它缓缓剥瓣。詹立枢轻轻地呻吟,现在还是他做爱的舒适区。

“老公……啊啊……你都不吃醋吗……?我说我玩性爱舱……”

“有点。”我实话实说道。

跟一个压根连他身子都没碰的东西有什么可计较呢?可詹立枢这样问,我心里确实有点事。囿于现实的人类身体,我们不能玩得出格。詹立枢是向导,他如果想的话,是可以主动唤起与他人的脑交的,但那和性爱舱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期待的是肉体上的暴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比较喜欢表面凹凸不平的鸡巴……”

“我也很怕痛。”我说,“我不可能去入珠。你要我穿道具?”

“不要道具,我喜欢活肉。你是个科学家!你能不能用你那聪明的脑子想想办法!”詹立枢也烦了。他的需求摆在这里,说得这么清楚了,怎么有人还问他怎么办的。他要是知道怎么办,还需要在这儿和人商量?

既想要不伤身体,又想要真实的刺激,而且是超现实的刺激……归根到底,都是詹立枢渴望在现实生活中被玩坏吧?那是要一起探索他承受能力的边界吗?还是有别的装置……

我想了很久很久。不存在这么讨巧的东西。性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冒险。不付出伤口,怎么可能获得欢愉?

我说:“如果真的想玩过激的那就玩吧。在弄伤之前停手。”

詹立枢露出思索的神情。我猜他在想,他的性癖很出格,是否应该信任我?

果然,詹立枢说:“我想试试窒息,但我在机器上反而不敢这么尝试,我怕任何一点机械失灵或外人干预的可能性。”

“我想要老公你一边操我的后穴,一边和我试试窒息的玩法。”詹立枢的屁股往我的肉棒上深深一坐,娇嫩的宫腔仿佛在撒娇,然后他扭了扭腰,我感觉肉棒像转着角度被捋动。“先把我的子宫射满,然后透过肠穴顶这里。让我们来预习一下,以后孕期怎么干我。”

我的天哪。詹立枢的骚话功力,每次都能刷新我的认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做爱怎么会无聊呢?詹立枢可是个玩了自己许多年的人。他自己开发的敏感带也不少,随便摸摸碰碰都让他的肉棒翘起流水,就像他给杜蓝锡乳交,却让自己的胸极爽,比杜蓝锡射得还快。詹立枢的肉棒几乎不需要用手碰,靠刺激就能射,就是他玩自己多年的后果。为了防止这样的敏感影响他的生活,詹立枢从来都锻炼自己粗糙过活,吃穿用度都不需要精细,所以他不会被军部统一制式的衬衫磨得乳头挺立。在需要做的时候做,在不需要做的时候做一个无情的向导婊子——服务整个第一军团,没人吃到口却被意淫了几千万遍的婊子。要让别人发现他真的在玩自己就不好了。于是为了反差,平时就表现得更冰冷。

升到四级的子宫和阴道能凭詹立枢的意愿控制内壁肌肉,他为了快感,咬得更死。詹立枢喜欢活肉,他也乐得把自己的器官全部锻炼成活肉,吞吃杜蓝锡。在这个过程中,越人工的东西显得越刻意,就像詹立枢;越自然的东西显得越茫然,就像杜蓝锡。他那根天然大鸡巴翻来覆去就这些玩法,詹立枢不教不行。

詹立枢的臀被双手抬起来,他浑身只有肩膀与脖颈留在床上当支点,杜蓝锡的鸡巴在他的子宫里戳刺,小腹凸起不绝,不仅是花穴的水声,还有杜蓝锡兢兢业业用手指操詹立枢的后穴。换平常的男人,从肠穴里刺激前列腺很容易,但对詹立枢来说,他早就试过被人抵着操前列腺的感觉了,他的前列腺离阴道更近。幸亏詹立枢骨架大,说他容易长胖也其实是长必要的肉,不然小腹哪来空间和余裕容纳这么多器官?别看杜蓝锡穿衣显瘦,脱衣该有的什么都有,看他骨架也不小,看来全是他收敛气质带来的错觉。头发剪短之后更显出他的凌厉俊美,估计他读军校的时候就长这样,臭着脸骂队友。想象不出来他骂人的样子。

“嗯啊……怎么……还不射?”詹立枢出声催促。他刚才和杜蓝锡协商好了接下来的玩法,就等杜蓝锡倾倒精囊,把精子射满给詹立枢。

杜蓝锡流汗,室内室外有交叉的夕阳,比起刚才已经黯淡不少,但交相辉映的橙红色噼里啪啦打在杜蓝锡身上,深深的锁骨,锋利的下颌线,詹立枢看杜蓝锡操他操得这么深情,被一催,杜蓝锡微微阖眼,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像是无声地回答,快了。

抽插数百下,深深埋进子宫深处,噗噗地尽射出来,精柱因为出口便是宫底,被无情堵住,射出精液时只能更加勇武,要挤开那软软的肉壁,要击打冲撞恫吓它,这才得以泄出来,精液四面八方地支流开,与詹立枢的高潮浑汁融成一团。

詹立枢的子宫比嘴更像嘴,兜头猛嘬完杜蓝锡的龟头,杜蓝锡好不容易拔出来,子宫口就合拢,精液全数保留,留作他们下一个玩法的前置准备。

我双手轻轻将他的后穴往两侧掰开,更猩红的肠壁,更像洞穴。阴道里往深了看去是子宫口,像小小山洞的洞底,一尊小小的石佛有温润的嘴,这是阴道。肠道一幽深就幽深得像宇宙的肠虫,啊,比喻撞了,而且宇宙的肠虫是什么?反正是那种黑漆漆、幽深、蜿蜒、凶狠、秘密的半生物半地理的东西。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肠道是排泄用的,但你依旧只是能凭借哨兵的视觉看到粘液与滑肉。扶着鸡巴的柱头抵稳了,第一次不是借腰力,是靠手插进去。詹立枢的后穴轻而易举吞下龟头,接下来就更是轻松了。一插到底。是真正的吞到根部,直直地吃下,十分流利。

詹立枢发出更高声调的叹息,好像胜利者仰起下巴,从此只用看太阳而不用再看走过的泥土。很奇怪的感觉。今天感觉很奇怪。

是因为闻詹立枢的信息素闻得更鲜明了吗?刚才我们还能嬉嬉笑笑地聊他过去的“性爱经历”,我还在想他最开始对我说的他是处女,我再一次震撼,世界上还有人这么珍惜自己的身体——以这样别样的方式?给自己装了个肉逼,自己那么节制地玩,然后结个婚,把身体袒露给一个陌生人。这就是你对待你珍贵身体的方式吗?

你的信任似乎只是信任的意思。不是瞧不起我,从而觉得我不会伤害你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按詹立枢说的那样,斜向上顶,摸准他子宫的地方,透过肠穴戳刺。我知道结肠在哪里,今天做爱之前我搜过了人体结构图。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捅得那么深。靠詹立枢的反应不能判断我到底是不是个差劲的老公,因为他总是露出很爽的表情,温柔安静的爽和热烈癫狂的爽都是爽,他说他要雨露均沾。

很快就感觉到那小小的、悬坠的器官,詹立枢也感觉到了,可好在还有这层肠壁替他管着我的肉棒,隔着肠肉轻轻地撞子宫的位置,詹立枢竟然也有快感。他说他的人造子宫升到四级之后就能控制肌肉,所以他每次做爱都在磨炼性爱的技能,今天他就管得特别好,我拔出来都未能见到多少精液,全被他关在那小小的、吸力的子宫里。可我在后穴往刚才射过精的子宫方向顶,就像我过去在他的阴道里往膀胱顶那样,詹立枢瞪大眼睛,体会这新奇的快感。

正在这时,我的双手扼住他的脖颈。

我不犹豫。说真的,我从这种果决里发现一件过去曾会令我害怕,但现在已不再怕的事。

我好像爱上詹立枢了。

手指收紧,感觉到他的颈骨,我的腰也还在挺动,像詹立枢所要求的那样,第一层是操他的后穴,今天是第一次,就没有章法一点,乱拳地操他的第二个处女地。第二层是隔着肠穴操他的器官,可以撞子宫,可以撞前列腺,可以撞膀胱,他的整个腹腔朝我张开怀抱,他用表情告诉我,他会借由拥抱我而获得极致无上快感。第三层是让他意志模糊,不仅操他的身体,也操他的意志力与信任。詹立枢兴奋至极,在我扼住他脖子的十五秒后就连续射精,几乎射得停不下来,射过好多次的詹立枢到后来射的都是清液,肉棒可怜兮兮地硬挺在那里。

三十秒以后,我的小腹淅淅沥沥地受了淋,詹立枢的子宫肌肉失禁,精液淫水全部滚流出来,花穴大张,他上下的嘴都张着,下面的嘴更像他的精神状态,惨然地流口水。我依旧操着同一个地方,詹立枢瘫软在床上被我扼住喉咙的样子太性感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明明是我在剥夺他的生机,可在命运层面,是他毫不留情地夺走了我的。上吊或是被掐死的人,或者是被操到神智飞走的詹立枢,都会眼珠一转,用眼白示人。可詹立枢现在直勾勾地盯住我,不是看仇人的那死不瞑目的最后一眼,就只是要把那眼神烙进我脑海,仅此而已。他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向导。他从此以后应该会日日夜夜年月无阻地入我的梦来。

我精巧地控制手上力气,在会留痕与不伤骨的边界维持气力。往后我没有办法再数秒,詹立枢的颈动脉在我的手里勃跳,咚咚,咚咚,与心跳同频。他窒息多久了?他还好吗?他还在爽,花穴大开,可肠穴绞得还那么认真,像老师一样,教一个孩子第一次明白某种科学的美。

所谓爱情在我这里成为一种科学,一种手段。可证伪性。我曾持有的迷信的主张——永远无法与向导结合,死前无法拥有爱情——被詹立枢一例反证。为了完善这一理论,我需要积累更多经验。我第一次从历史意义上明白“觉醒”二字的意义。哨兵的觉醒不再是我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人的觉醒在于意识到他脚踏实地地活在这个世界,是为一个实体,与另一个切实存在的人产生强关联。从此需要研究的,首要是人与人的故事,人怎么与人一起过活的故事。这是古老的存在主义。

我松开手。詹立枢饥渴地呼吸着空气,他的胸膛剧烈欺负,浑身颤抖,松手的时候他又抵达了一个小高潮,我俯身下去吻他,亲他的唇侧,亲他的鼻梁,亲他的脸颊,亲他的下颌线。我爱他。我爱他。最简单的定理往往是最伟大的定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詹立枢不在我身旁。那瞬间心脏真像突然坠楼,好在我很快听到了熟悉的心跳声。詹立枢似乎去了他刚来绿幽灵时我关押他的房间。他去那里干嘛?我穿好衣服,去敲隔壁的门。

詹立枢磨蹭了好久才开门。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抢先一步回答了:“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昨晚连夜逃到这个房间来的。”

“什么?”

“我又梦到了你的精神图景,而且,”詹立枢停顿,“我看到了你的精神体。你的大蓝闪蝶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他看见了我的精神体?就连我都很久很久没见过它了,我问,“我的精神体怎么了?”

詹立枢不情不愿地从隔壁房间出来,他昨晚临时转移阵地,什么都没穿,现在也只能赤裸地回我房间,地上的衣服他自然是不要再穿了,从衣柜里拿出新的,穿了裤子之后,他指向窗户,“你的大蓝闪蝶怎么会比窗户还大?这不科学啊。精神体难道不都是还原真实生物大小吗?”

詹立枢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叫我的大蓝闪蝶比窗户还大?我矢口否认:“不可能,阿波明明就是巴掌大的小蝴蝶,你别乱说。”詹立枢听见我给精神体起的名字,不合时宜地“噗嗤”了一声。

说完,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不是你梦见我的精神图景,然后阿波也在里面?如果你做梦梦见你在白蛹里,那么大蓝闪蝶的比例应该是大了许多。”

“梦是梦,醒来是醒来。我还分得清。”詹立枢冲到窗前,双手比划,“你的精神体到底多大?我都能看到它的鳞片了!”

我在心里暗暗算比例尺,要能肉眼看见大蓝闪蝶的角蛋白鳞片,这可是在纳米级别,不得是常规尺寸的数千倍……詹立枢说:“然后我的精神体也跑出来了!杜蓝锡,你老实说,昨天的窒息玩法是不是很直击你心灵?”

计算的大脑突然停下,然后就不转了。我望向詹立枢,十分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一直与我保持距离,他看见我这幅傻样,说:“我的休眠期松动了一些,本来我很高兴的,结果半夜想起你说你过敏,只能光着屁股跑去隔壁房间物理隔离,我怕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拔高声调道。

詹立枢打着手势让我冷静,“没事,没关系。我们先暂停几天不要做,观察一下我的休眠期是不是真的松动了,还是因为你的精神体突然出现,把我的鱼给勾了出来。你也趁机好好观察一下阿波?”

我摇头拒绝:“不能让阿波出来。”

“……啊?”

我说:“别看阿波这样。阿波是破坏王。”

詹立枢露出听不懂的表情。

我说:“他出现,我的精神状态就剧烈波动。刚成年那段时间,我和阿波的互动比较多,但只要他出现,我就没法和人合作。”

詹立枢来了兴趣,我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个兴趣,他不就是希望我暴怒然后帮他升级?阿波的出现更让詹立枢的想法有了实现的可能——“你见过那种被漂亮蝴蝶勾走魂的孩子吗?其他哨兵或者向导见到阿波,状态都会受到影响,哨兵过载,向导失控。因为阿波类似一个信息增幅器,他出现的时候,投射给周围人的感官信息与精神信息都会指数级增长。我会因为阿波的出现而不得不处理更多信息,没有精力控制我的情绪。其他人受了阿波的影响,就会变成那种追着蝴蝶跑的蠢货,因为他们过载了。”我说。

所以这个问题该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向导见到阿波,理应是要疯一阵的。

詹立枢也怔住:“我很好。我相当好。你的精神体怎么这么魔幻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精神体。它们难道不就是吉祥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抠了抠眼角,大清早刚醒就谈这个话题,特别晦气,哦不,阿波我不是在说你,“精神体怎么可能是吉祥物,要真是吉祥物,它们就该在进化中被淘汰掉了。”我喃喃道。

“我有一个问题。”詹立枢举起手,“为什么他叫阿波?”

我难为情地挠挠头,“因为小时候有人打趣地喊我叫阿波罗,我那时候留过一阵长发。我不让他们这么叫我,他们就偷摘掉一个字,喊我的精神体叫阿波。”

詹立枢露出被土到又被萌到的表情。

所以今天我茶饭不思,光在想这件事。

詹立枢说,昨天的窒息玩法是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施虐欲,以后可以多多益善。我要怎么多多益善?阿波跑出来,就说明我在找回做哨兵的手感。我要这手感干嘛?我只想在这种星球钓鱼潜水种树观察动物。

不过我还是认为没必要和詹立枢分床睡,他也不必躲着我。

我坦白道:“我能闻到一点点你的信息素,你就自然地释放信息素吧。还有,如果你真的能微操精神触丝,也可以试着用用看。说不定真的有用。”

詹立枢把我手里的沙拉换走,把他剩下的牛排塞给我,彼此均衡饮食,他说:“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三天后,两位不速之客到访绿幽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我的星球,自然就没有布防,只是他们在离灯塔一百公里的时候我收到了预警,知道有人定位了我的灯塔。那时候我和詹立枢在采集蕨类标本,詹立枢已经习惯跟我上山下海的日子,詹立枢好像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彼时詹立枢抬起头来,视线穿透林隙,比我还像个哨兵,“知道坐标还花这么长的时间找过来,我妈的驾驶技术是不是退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默默发动悬浮摩托。载起詹立枢升空的时候,发现那飞船已经肉眼可见。相当尴尬,摩托和飞船的速度当然不能比,但那飞船应该是看见了我们,便压着速度跟在我们身后,一起抵达灯塔。

原本我规划好只停一艘飞船的场地,现在挤了三艘飞船:一艘破烂黑市运输舰,我最开始逃婚时买的;一艘我的原装飞船,詹立枢开过来的;还有新的一艘,体积比我两艘舰加起来都大,尊贵气派,大材小用。

我压低声音对詹立枢道:“你家开这么好的飞船怎么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詹立枢朝我比了个嘘声手势。

飞船伸出通道,连接灯塔。从舱门里走出一男一女,詹家家主詹欢津,一头茶红色长发精致地束在脑后,走在他前面的是与詹立枢翻版长相的女哨兵,詹立枢之前向我介绍过,红杉特殊部队的指挥官叶璞。詹立枢的皮肤和发色全部继承自他妈妈,只有眼睛颜色像爸爸。我大脑打结,下意识往后退半步,詹立枢倒是笑着主动走上去接人了。

空气中好像有细微的电流正噼里啪啦……是电流吗?还是某种不对付的气氛具现化了?他们三个人都笑着,一下就把场合拔升到社交晚会的级别,尽管詹立枢身上穿的还是下野外的工装。

“立枢啊,不介绍一下吗?”叶指挥官笑着望过来,詹立枢顺着她的视线也扭头看我,啊,只会出现在电视访谈中的程式化笑容。

“没什么好介绍的,背景方面,你们比我更了解他。生活方面,你们了解他也没必要啊。”詹立枢走过来挽住我手臂,我的腿都走不会路了,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蜜月了两个月,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詹欢津不愧是詹家家主,一开口就是直击命门。

“哈哈,爸,你在开什么玩笑呢?”詹立枢把短发拨到耳后,“不会是叶应梁闯祸了吧?哈哈。”

叶璞的笑容更明艳了,詹立枢也笑得眯起眼来。我看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笑,只能控制面部表情,我也笑一个?结果詹立枢偷偷掐了掐我的手臂,意思是不要笑。

“你这个杜家的小子……”

“爸,你绕开我的问题,你不乖啊。”詹立枢笑道,“你看,听我这么说了,你也只能忍着不发作,看来真的是叶应梁惹祸了但不敢在通讯里告诉我是吧?”

“就别找杜蓝锡的茬了,他是无辜的,惹他心烦还害我晚上没性生活,那我就更不会和你们回去了。”詹立枢一串话说下来,炸得我像耳鸣。如果说公开宣传里的詹立枢是第一版本,与我私下共处的詹立枢是第二版本,那现在阴阳怪气字字如刀的詹立枢是詹家特供第三版本。

叶璞笑得很大声,“好久没见过你了,不会怪妈吧?”她也过来挽詹立枢,詹立枢顺势松开我手臂,倒是和妈妈很亲近。

詹欢津忽然出现在我身旁,揽住我肩膀:“你这个杜家的好小子。”

我请问呢?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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