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东西只有女主人才能弄得到。”他转过身去,似乎准备走了。
“约瑟芬?”
“我不觉得她会帮你,也许你不知道,但是,她一直都很清楚在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事,我是说每一件事。”
“那她早就应该杀了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并不是老板第一个弄上|床的人了,对她来说早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你还安全的待在这里,是因为你没有做任何威胁到她的事。”安德鲁捡起了地上的纸,在我勉强晃了晃,“这个,会威胁到她。”
“为什么?”
“她掌握着母体的数据库,所有的你能想到的东西,包括黑客出入的路径她都了如指掌,你以为她猜不出你想要做什么吗?”
我笑笑,“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自己进入系统的主程序,编写一个后门,让你可以像特工一样得到进入所有门的许可。”安德鲁冷淡的转身,“我对你的意图没有兴趣,但是,我也无法帮助你。”
“安德鲁。”我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压低了声音,“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可以像特工一样进入每一道门了呢?”
士兵转过头,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少见的有了一丝讶异。
TBC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日子没更新,现在来补上~~~~
☆、赛拉夫番外
救世主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
听上去像是什么拥有神奇力量的神灵,实际上,不过是整个系统无法控制的多余参数罢了。
我已经很老了。
从一开始的时候,我来到这里。
最初的新人他们并不明白那些所谓的方程式或者是平衡,他们觉得来到这里就是一种惩罚。
和那些在睡梦中的人类一起,进行着这种可笑的过家家。
他们时常问我到底是怎么忍受那些人类的臭味的。
对我来说,一切都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重要。
我是一名特工,我执行我的任务,这就足够了。
很少有人能在最初进入母体的时候就可以见到设计师本人,他们认为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他们认为我不在乎也不关心。
哼,或许这么说也没错。
所以,当设计师把我从特工的岗位上调离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是一种便向的惩罚。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先知。
一个温和的老妇人,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我的双眼无法看到她的不同所在,不过,这不重要,我的目标是保护她。
如果任何事发生在她的身上,我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设计师告诉我,我必须守护在那个人的身边,一直到这个新的世界被完美的建立。
一个把人类变成奴隶的世界。
设计师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他喜欢玩|弄人类的命运,折磨他们的心智,让他们从骨头里开始一点点的失去自我。
最初的母体只是一种尝试。
我们试着去建立一个新的体系,来让两个种族一起共存下去。
这听上去并不容易,据我所知,人类一向是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我的工作。
而那个女人,她开始对一个普通的人类很感兴趣。
她引导他们,就像是设计师那样,不过,她更轻易的赢得了人们的信任。
“为什么你的双眼不能看到真实呢,赛拉夫?”先知看着我,似乎无奈的笑了笑,“这一切的存在都仅仅是为了平衡这个方程式罢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我看着她,“你准备告诉那些人等待他们的命运吧。”
“也许。”她淡淡的笑了笑。
所谓的救世主,不过是系统的一层控制罢了,那些愚蠢的人们自以为一个普通人类可以拯救他们?这简直可笑。
我见过六位救世主。
每一位都是如此,拥有看似强大的力量,但是,最终他们不得不面对最终的命运。
他们必须在自己种族的灭亡和锡安的毁灭中做出选择。
这是残酷的。
不过,这也是系统设置这样控制的原因,确保救世主会做出最理智、最单纯的判断。
我看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然后用一百年的时间重新建造城市,然后再次被毁灭。
救世主只是人类,他们一样会死去。
然而,也正是他们那可笑的悲天悯人之心让这个系统得以继续。
直到他的出现。
尼奥。
当他出现的时候,我也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是救世主。
傲慢、自私、叛逆。
即使是上帝迷途的羔羊也未必会有他的糟糕。
我无法想象这个人会是维系着系统的全部。
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为了愚蠢的爱情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种族的死亡,不顾自己的城市是否会被毁灭。
但是,先知却像是看到了希望。
似乎长久以来,她都在等待着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你应该引导他,赛拉夫,那个孩子也许能做到些以前没有人能做到的事。”
“如你所愿。”
我兑现了我的承诺。
我给予他任何需要的帮助,也许,潜意识中,我也希望可以看到些什么不一样的,毕竟,我看到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已经有些厌倦了。
他能做到什么不一样的事?
我很好奇,也很期待。
“你知道作救世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赛拉夫,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把希望寄予在你一个人的身上,”站在大楼的最高处,他喃喃的看着远处,然后笑了,转过头正视着我的眼睛,“事实是,赛拉夫,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大概是第一个不在乎其他人的救世主了。
“如果我今天要死,我也得过的够爽,没人能让我付出什么倒霉的代价。”
我笑了笑,淡淡的道,“在锡安的人,他们相信你。”
“那么他们相信错了人,我也许是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绝不会做什么自我牺牲的蠢事。”
“……”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救世主最终的宿命就是在愚蠢的自我牺牲,不过,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看到他倒在雨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也许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什么自我牺牲的打算,他也许只是不想让设计师太愉快。
无论他的目的最初是什么,他无疑都做到了他应该做到的事。
我看着他的身体在雨水中消失,电闪雷鸣之后,天气恢复了原来的摸样。
我看到先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就如同她一如既往的那样。
“你已经知道,他还会回来,对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
先知一如既往的喜欢玩哑谜,她脸上的微笑令我愈发的不安。
我早已厌倦了等待。
他的死去令我感到索然无味,在那个年轻人的血肉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让我急切的渴望着他。
是什么呢?
我从来不让愚蠢的情感控制我的大脑,然而,当我一次无意中看到他时,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
我跟踪了他,我弄清楚了他的住处、工作。
我拿着狙击枪在他住的公寓外面守了整整三个月。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的疯狂,但是,内心的猜测不断的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感觉到它们被眼前这个人的出现一点点的蚕食殆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