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猜到两年之后代国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她只知道,她要变强!
那一夜,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勤苦,夜非离说的每一句她都听的很细,以至于回去的时候,已是凌晨,聂城也醒了。
“你才回来么,师父?”他整装完毕,迷惘的看着推门而入之人。
烈炎应变能力自然很好,淡淡道“方才饿了去厨房找了些吃的。”
她说什么他都会信,并未有半点疑惑。目光突然变得有些贼,聂城凑近她,有些撒娇之意。
“师父,那个……你能不能,那个……”
烈炎静静的看着他,本想等待下文,可他扭扭捏捏。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半响,他终于鼓足勇气,旁敲侧击道“你看啊,我们这样……是假夫妻不是么?既然如此,我想跟师父商量着,能不能让我……让我纳个侧室?”
说完,他满腹期待的注视她。
烈炎还当是什么大事,说来自然应该,聂城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娶门亲,只是不知他看上了哪家姑娘,才这样过来经她同意。
她稍怔,浅笑几声,为聂城理好未穿周整的衣衫,拍了拍他肩头未染的尘。
她娟娟道“等随二哥回了家,就帮你办。”
“真的?”他目光炯炯有神,欣喜不已,烈炎的举动让他怀念起温婉的母妃。在很小的时候母妃就离开自己,到现在记忆里却依然存在她模糊的身影。
她点了点头“快跟师父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
骨血里的母性在作祟,她如看待儿子般睨着他,聂城向来单纯,且毫无心计,既然要娶亲,她自然也多多留心,毕竟他曾有恩于她。
他竟红了两颊,似犯错的小孩低下头笑的青涩,道“到时候在告诉师父。”
见他一脸俏皮,她在他额头轻点,笑了起来“是是是,一切随你,都随你。”
“谢谢师父!”一阵欢快,他心情大好的跑了出去。
见他如此纯真无邪的背影,烈炎心头一阵感慨,他要一直保存这样完善的性格才好,无拘无束,没有烦恼,而她,也会一直保护着他,因为她是他的师父!
中午围桌一起吃饭,烈炎躲在房里小憩,赶上午膳时就有些迟了,大家已经开动了。
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主位的聂硕,他俊脸如旧,却是冷若冰霜,自顾自的吃着,对她视若罔闻。
“快来,夫人。”聂城朝她招了招手,为她端来椅子。
烈炎点点头,目光一转就看到笑的温和的楚修云,两人相似一笑,她便坐下了。
大概是因为早上之事,聂城心情大好,边吃边笑,调皮得很。
她也被感染,执起筷子,牟然发觉他肩头染了灰尘,半笑半斥责的为他朝外拍了拍“这般大了还不晓得照顾自己,弄了一身脏。”
聂城嘿嘿两笑,不以为意道“有夫人在,不怕!”
她笑了笑,坐端身子,无意间碰上对面之人投来的寒眸,聂硕黑瞳高深莫测,来不及细细分辨他眼里的神情,她便自然而然的抽了回来,两人之间细微的动作无人看出,只是空气却略显得凉薄了。
她刚往樱桃小口里塞了一夹米饭,对面的男人便起身,在众人诧异的注目下冷冷离去,决绝的不带半分留恋。
聂城愕然,往着聂硕离去的背影瞧了瞧,蹙了眉头“二哥似乎心情不佳。”
“公子喜怒无常,不碍事的。”楚修云道,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烈炎一眼。
她自顾自的吃着,似是没看见他的目光,或许,她把自己这根导火索当成了局外人。
聂城还在惘然,烈炎却夹了一夹菜在他碗里,小声喏喏“多吃些。”
岂料他却放下碗筷,用一旁的空碗夹了最贵最好的菜,满脸笑意“我不吃了,小婉独自在房里肯定寂寞,我带些好吃的给她。”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去了。
烈炎面容清淡,聪明如她,近日聂城反应颇怪,在加之今早之言,她大概猜到了几分。
“你……还好吧?”见她微愣,似是有什么心事,楚修云关切道。
他大概误会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抬眸,剪瞳流盼,微微一笑“无碍。”
“昨日——”楚修云细细看她,欲言又止。
烈炎明白他要说什么,轻笑两声,解答了他心头的迷惘。
“楚大哥放心,他并未为难我。”
“可是——”
“身份有别,他比我更清楚,以后这趟事不会再出现,昨日惊着楚大哥着实莫怪。”
听她这么说,他总算放心了些,温润如玉的笑起来“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含烟这边,小莹正细心喂药,大门却‘轰’然被人推开。
“相公——”
一见聂硕,她欣喜若狂,自从入了这间客栈,还从未见过他。
小莹见状,吓得低头,识趣的欠身离去。
含烟推开被子,硬要从床上起来,也不见聂硕去拦,他竟绝冷的坐在一旁,黑瞳如冰柱。
她气色不算特别好,脸色苍白依旧,步伐紊乱,却也强撑着坐在他旁边,难掩心头的激动。
“没想到相公会这个时候来看我。”她剪瞳迸裂出无数光斑,双手捧住自己惨白的脸,笑的微酸“我这般样子会不会很难看?瞧我,居然都未好好梳洗打扮,我、我、我这就让小莹打些水为我洗漱一番。”
她欲起身,却被聂硕一把握住玉手。
含烟微怔,心底涟漪四起,怕是欣喜的过了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清冷的他。
浑厚的嗓音性感磁哑,却透露出一股难以掩盖的霸气。
“只消陪我坐坐。”
简短的话过后,他便不发一语,默默呆愣在旁,犹似一尊俊美如仙的佛,沉冷的俊颜如那从未舒展过的眉头,看着好像心头堵了多大的石头。
他这算着实没了去处么?!想她,想见她,想吻她,想爱她,奈何她却拒之千里,冷的那么彻底,好!他忍!
天下女人数不胜数,对于区区一个柳如尘,他聂硕根本不稀罕,不稀罕!
放在茶桌上的五指紧握,指关节末梢发白,瞳孔霎时裂开,俨如一口深不可测的旋涡,张狂、蚀骨,却又耐人寻味。
含烟静静守在一旁,一语不言,她知道,他在那个女人那里又受了伤,来这里,不过是借她疗伤罢了。
不过她不在乎,只要他肯来,不管什么理由,她都欣然接受。
……
012。自欺欺人
月夜如墨,不染尘埃,小婉端着换下的衣物从外边沐浴回来,进屋,关好自己房门时。
刚一转身,一声尖叫,手中的木盆瞬间落地。
只见小莹手握长剑,冷冷的支在她脖子上,桌上烛火闪耀,映在冰冷的剑上,竟有些刺骨。
“你、你想干什么?”她惊慌失措,从未见过小莹这般凶狠。
小莹一声冷哼,喝道“就凭你这贱人也配许给楚公子?呸!在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她算是被彻底激怒了,主子刻意偏袒外人,她着实不服。这贱人有什么好?她才是尽心尽力侍奉主子之人,半点好处得不到,连自己中意的男人还要给敌人。
“你、你可别乱来,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若是小莹过了激,她的小命就难保。
“哼,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
话落,她挥舞长剑,直接朝她刺去,小婉大惊,连忙躲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