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种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女人,烈炎又怎会怜惜?
她一脚踹入她脑门,冷喝“死不足惜!”
二太太头部遭受猛击,来不及多说便晕了过去,那样子,怕是只有自求多福了。
太守府大势已去,太守大人本该跪地求饶,俯首称臣。可他却依然不卑不亢,像是打不死的雄鹰傲然站在聂硕面前,冷笑道“我虽败犹荣!”
连烈炎也嘲讽的笑了“死到临头还虽败犹荣?你以为你是有多清正廉洁?”
她翻了翻凤碧落递上来的账本,看着上面那蚀骨的字数,猛地将账簿甩在地上,怒喝“你荣在何处?”那架势,像极了辅佐朝政之人。
聂硕受不住咳了几声,目光里却是寒意逼人。
太守冷哼“我上官青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说着,他一拍双手,就有不怕死之人从外面哆嗦着进来。此人惶恐的扫了眼众人,跪地直呼饶命。
这个人烈炎和聂硕都认识,是他们所住那间客栈的掌柜的。
上官青揪住那人的衣领,笑起来“告诉他们,到底是谁输谁赢?”
掌柜的哆嗦不停,眼神凌乱,颤抖道“太、太守大人手里有、有你们朋友的命。”
含烟、小莹、小婉、聂城等人都被掌柜的抓了起来,楚修云虽有武功,可他伤势过重,也不幸被擒。
“居然还是冥顽不灵。”烈炎痛心疾首,万万想不到这人竟如此顽固。
太守冷笑“若想要你朋友的性命,就让门外那些人退出去。”
夜非离不屑柔笑,缕着墨发,声音极媚“这么个不成文的买卖我可不做哦,我要的只是聂硕和我爱徒之命,其余人你爱怎么怎么着吧。”
太守脸色一变,灼灼生光的看着烈炎。
见她也不说话,太守大怒,狂笑“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我只要一死,你的朋友一个都活不了。”
“死还不容易?”夜非离‘哼哼’盈媚,婀娜多姿的踏进门,一挥凤袍,柔弱无骨的坐在雕花椅上,身子往椅背上慵懒一靠,又有哈欠打出。
他道“我要看的是你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不如刮骨如何?”聂硕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极低。
夜非离勾唇“在撒些我秘制的万箭穿心粉在伤口上。”
“盐也不错。”烈炎补充,想了想,又笑道“哦对了,我会做人肉叉烧包。”
“叉烧包?”夜非离魅然的看着她“似乎没听过呢。”
“那就用太守大人肚子上的人做给你吃。”
“好啊!”夜非离点了点头,眼神勾人,道“爱徒不管做什么,为师都爱吃。”
身旁的聂硕可是咳的不轻,似乎有些怒火攻心,冷冷的瞪着欠揍的夜非离。
不过三人的一唱一和可将太守吓的不轻,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停在他脑子里转,他似乎看见自己狰狞的面孔,满身是血,骨头冒出的场景。
“我话还没说完呢!”见太守脸色惨白,夜非离懒懒补充道“刚才进来时一不小心经过上官鸿的房间,啧啧啧……”
“你将鸿儿怎么了?”上官青猛地吼起来。
夜非离掩嘴笑了,道“放心,上官鸿好着呢,只是接下来的命运我可不敢保证了。”
说完,他转过脸,蛊媚的看着烈炎“上官鸿的肉用来做叉烧包可行?”
“自然是比太守大人的鲜嫩了。”烈炎风姿卓越的笑“吃甜的我在肉里放糖,吃咸的我就放盐,还可以加点其他作料。”
“嗯~光是听着就香。”他眯起眉眼,在脑海内淡淡品尝。
“够了!不要在说了!”上官青怒红双眼,乱挥袖袍,猛地跪地,颤抖的血瞳看着一脸冷漠的男子,哭了“罪臣襄城太守上官青,领死谢罪!”
“告诉朕,你抓之人现在何处?”
“太守大牢……”他有气无力道,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还不快快命人将其带来,需要朕亲自去?”
上官青大势已去,只得吩咐掌柜的前去放人“罪臣罪该万死,但鸿儿无辜,太守上下无辜,请皇上念在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饶过他们。”
聂硕冷哼,倨傲的看着他,严厉道“你认为朕能比你仁慈?”这个答案早在上官青意料之中,不论是聂王还是灭皇,他都该明白的。
他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只求死个痛快!
聂硕淡淡挥袖,咳嗽几声,冷道“太守大人上官青贪赃枉法,欺君罔上,按通敌叛国之罪论处,全府上下百余人皆同流合污,杖毙!”
其实他可以仁慈的,怪只怪上官鸿触怒了他的底线。
宣旨完,千辛万苦创造的基业毁于一旦,上官青受不住这份压抑,直接疯了。
天作孽由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完事后,聂硕强撑的身子也忍不住猛咳,心口一阵绞痛过后,一口鲜血喷出。
夜非离慌忙上前点住他胸前的穴位,将一粒药丸喂给他,冷冷道“运功疗伤过后,不出七日便可恢复完全。”
烈炎为他拍了拍背,聂硕抬手,她也只好停下了。
他侧过头,黑瞳深不见底,微微问着“你方才为凤碧落动容了?”
烈炎神态自若,睫毛轻点,不言。
聂硕闭目,吐千丈凌云之气,良久才开口“朕就厚葬了她,封凤家个爵位,让他们后世之人光宗耀祖,也不枉了此生!”
他的仁慈,只因她一人而起。
救了皇上,外面之人突生杀气,纷纷举起利剑,目光冰冷的看着屋内的烈炎。
她凤眸一堂,狐疑的看着夜非离。
这是怎么回事?
夜非离耸耸肩,银魅一声“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
他一转眼,目光就落到聂硕面无表情的俊脸上。
聂硕冷若冰霜,体内有伤,不宜动气,微微道“他们是来救朕的,却也……是来杀炎儿的。”
他有难,那个人会毫不犹豫的出来救他,所以他深入虎穴,因为他知道自己断然不会死,但若不呆在烈炎身边,这些人不会放过她。
一方面要救他,一方面要杀她,这些人,分明就是前两次追杀烈炎之人。
夜非离淡淡的看着他,挑了妖眉“还是被你给引出来了?”
以烈炎做耳,用自己为诱,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聂硕轻笑,道“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烈炎仿佛有些恍然大悟,她还曾记得第一次见夜非离时,他说过,聂硕只不过是利用她。那个时候她虽信,可慢慢的也就放松了紧剔,如今……
她笑了,是一种自嘲的笑“难怪要带我出来微服私访,原来是完成你利用的价值!”
她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却无法容忍自己成了别人的利用品。
聂硕侧过头,用那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既然有意在夜非离面前提及,自然不打算瞒她。
“你放心,朕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哼!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要利用她,所以一路来都纵容她、帮助她,以好完成他的计划。
聂硕闭眼,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烈炎的性格太倔强了。
他只得看着夜非离,轻道“保她平安,你可行?”夜非离微微一笑,挑起眉眼“打自然打不过,逃跑却没问题。”听他这么说,他就放心多了。
“那你先带她离开吧。”他留下,也不会受伤分毫。
夜非离点点头,拉着烈炎走出去,她一脸冷漠,尽管身后之人身体还很虚弱,她一样头也不回。
“交出祸姬,饶你不死!”领头人冷冷的看着夜非离。
他媚然一笑,揽了烈炎腰肢,偶然间碰到她的玉手,却凉了他的心。她的手,竟冷的没有温度。
“有本事自已来抢!”
她已心如死灰,莫大的失落在心头攀升。从前乃尊上手里的物品,罢了,她受。再次重生,面对同一张脸,她却又一次遭到利用,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