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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统统的这些,都是因为某个人喜欢而已。
可笑!那个总是多管闲事,永远只会在另一个人背后微笑,总是帮不上任何忙的人。凭什么?!
“怎么了?”沈母的呼唤将失神的人拉回现实。“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不知怎的,有什么从四周缠绕上他的身体,痛苦的要窒息,却难于使他死去。
眼前虚影晃动,像是谁的笑脸。
焦躁,满满的焦躁。
沈母担心的摸上他的额头,“发烧了。”于是放下碗筷,嘱咐沈池,“儿子,你带他去医院看看。肯定是刚刚着凉了。”
沈池心里疑惑,杜菲的身体一直是冰凉的,连死神都靠近不能,又怎么会生病?“爸妈,你们先吃,我先带菲菲上楼休息一会。”
老头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默许了。
当摸到杜菲的手心,沈池才知道自己错了。这高温,怎么也骗不了人。“菲菲,怎么会这样?”
原先乖巧可爱的外壳在此刻碎裂,他痛苦的狰狞暴露在沈池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秘和保留。
当抱着情人匆匆回到房间后,沈池才发现那里多了一个身影。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怀里的杜菲却对那人的出现毫不意外,自然的吩咐,“设保护界。文生。”
“是,少爷。”
随即,杜菲再次发生了可怕的变化,那些皮肤下的血管,似乎是突胀起来,隐隐透着紫色,而体温也在随之升高。
他甚至觉得快抱不住怀里的人了。“怎么回事?告诉我要怎么办?人类的血液还是什么?”
怀里的人已经无法回答。身体摔落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沈池手足无措。
夜是深黑的,星星消失在黑色的云朵里,狂风在树叶间肆虐。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而房间里的另一人,正裸着上身向这边靠近。
文生将地上的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快速解开杜菲的衣扣。“少爷的身体和一般的血族并不一样,是可以成长的。”
成长?怎么成长?!不是所有的血族,都会维持在从人类‘变成’血族的那一刻吗?孩童就是孩童,少年就是少年。
“当少爷‘成长’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互相冲撞。那种感觉,只有疼痛和灼热。”文生修长的手,转向杜菲的裤子。“而这是无法避免的……”
无法避免?那你这是要干什么?“别碰他!”
在黑暗里展开的笑容,并未带来光亮,反倒让人看得心里发凉。“所以……,只能缓解。用SEX……”
!沈池气愤的扑过去。那是他的情人,要解毒还是缓和什么的,只能让他来做。
只是轻轻的一抬手,文生就将沈池摔了出去。他眼光一沉,“你来?你只能变成他的食物!”
沈池知道,这个所谓的,杜菲的‘仆人’,并不是关心自己的死活。他这是在挑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身为渺小的人类,你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可以成为少爷的食物,毫无用处!
沈池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他只想把心中的怒火通过拳头发泄出来,狠狠的砸在这个血族身上,告诉他不管你家少爷是高贵的或者是可怕的,他都是我的!是我的!
只是下一刻,就感觉到后颈传来的疼痛。
在闭上眼睛前,他似乎听到了杜菲的声音……
“弄晕他。然后给我!这是命令!”
“是,少爷。”
一双血红的眼,将他带入了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尽量日更……我这惨痛的小点击……o(…〃…)o
15
15、chapter 15 。。。
Ch。15 Someone is waiting for you
也许只是一个平凡的眼神,一个温暖的微笑,一个包容的拥抱。
明明不是在最美丽的时刻遇见,却在那一刻,感觉到天旋地转。全世界就只剩下了那一个人,对自己说话,对自己微笑。
于是某种情愫开始在心中绽放出一小朵蔷薇,悄无声息的蔓延和覆盖……
杜菲醒来的时候,沈池依旧守着他。
刚刚坐起来,那人立刻会意的在他腰后放上了靠枕。他甚至听到了沈池关节的响动,那是长时间维持某个姿势所造成的。
而当那人的手掌想要试探额头的温度之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只剩下尴尬卡在半空。
有时候,你只是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的。
从甜美的梦中惊醒,才发现只不过是在回忆里寻找过往。
将一旁准备好的衣服穿上,杜菲并没有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于是吩咐那人,“文生,我饿了。”
“是的少爷。已经准备好了。另外,出了一些事情,必须要您回去处理。”
“知道了。”将手里的液体消灭了一半,皱起的额头才稍微舒展开来。若是此刻送上来的是一袋冰冻血浆,他一定毫不留情的拧断对方的脖子。
他的情绪并不好,身体还未恢复,那些混蛋又开始制造混乱。幸好文生足够了解他的习惯——这一杯新鲜的少女之血,可以帮助缓解焦躁。
沈池尝试着去触碰醒过来就没有看过他一眼的人儿。至少说点什么,来缓解他心里的不安。
杜菲避开他的触碰,眉头又立刻皱了起来。
沈池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抱有别的什么情绪。情人和别人在自己面前发生了关系,醒过来之后没有解释就算了,还对自己的动作产生了抵触。
若是闹脾气或是吵架,他甚至有信心可以把人哄到开心。而这种无故的疏远,让他束手无策,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凭借自己仅有的一些经验来猜测。这样的信号,是厌烦吗?
“菲菲?”
并未理会沈池想要立刻交流的愿望,杜菲转而命令另一人,“文生,去准备,马上离开。”
回答他的,是瞬间消失不见的身影。
沈池不明白杜菲怎么了,仅仅是因为一个梦?“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菲依旧未看他。明明是隔着墙壁,双眼却像是透过了一切阻隔,凝视着外面的风景。
一朵不可见的黑暗之焰火,在心中炸开。
“或许,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沈池笑了,饱含酸涩。
有时候,不过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能将原本两个亲密的人隔为疏离。
我知道。可是,“人类的一辈子很小。对于我们来说,也许并没有对错之分。因为我们只能跟着内心做选择。你看,大多数人类都只能受感情的驱使。我也一样。”我们是不同的,甚至是禁忌的,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们到底是被什么欺瞒了,爱情吗?
直到最后才发现,我们不过是迷失了自己。
“我是血族。”而你,只不过是人类。“是天生的杀手,残暴、嗜血。”
“我不害怕,你知道的。”从遇见你的时候。“我害怕的一直是——失去你。”
“你不知道……”我度过了多少个百年,看着人类在历史的洪荒中翻滚,飘荡。
沈池打断他的话,急于表示,“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你。”他单膝跪趴在床边,在这个并不算合适的时刻,吐露自己埋藏许久的爱语。“永远。”
不明的触动,牢牢的攀援在心上,像是绿色的藤蔓,缠绕在老树的周身,掩盖着斑驳老旧的伤。
爱吗?永远吗?不知是疑问还是嘲笑的回声,在心底悠荡。
可被握在温热中的手,并没有抽出的愿望。
此刻,沈池揣着跳动不安的心,才能肯定刚才的表白是正确的。
杜菲再次睁开的双眼终于透出了些许不同,“是个讨厌的梦。抱着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