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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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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林风问:“徐景升有什么遗稿吗?”

“有,早让出版社的人拿走啦。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整天在你边上嗡嗡叫,你简直没办法不给他。后来没有稿了,还有人来要,吵得我神经衰弱,我不得不在门口挂个谢绝打扰的牌子,就是这样,也不得清静。但这段时间已经很少有人来了,所以我才会接待你们,不然你们也会白跑一趟。”

“徐景升的作品很值钱,你一定可以大赚一笔。”余昆仑说。

这话不提则罢,一提高青莲就来了火,脸上现出怒色,柳眉倒竖,本是靠着沙发的,却挺直身子大声说:“他一分钱也不给我。前天我才知道这事,原来他死前就秘密的立了遗嘱,说他作品的版权全部归他母亲所有。老太太已经跟出版社交涉过了,我去找老太太,要跟她评评这理,理没评成,反被她骂了一顿。这些城里人,存心欺负我这个小地方女人,我恨死了,跟徐景升夫妻一场,他居然这样对我。”

余昆仑心想他戴了绿帽子,没叫你跟他一块去已经算天大的仁慈,还不满意,女人真是不懂道理的动物。游林风这时却根本没心思去判断是非曲直,只知道妇人对故去的男人越不满,自己的希望就越大,故意现出一种很同情的脸色,说:“徐景升确实不对,再怎么也应该给你留一点。”

他的这两句话果然奏效,妇人心里忽然一酸,眨了眨眼,看着游林风更有好感了,心里甚至暖融融起来。

游林风察颜观色,趁热打铁,又说:“你怎么不找律师跟那老太太打官司?”他其实很清楚既然徐景升立有遗嘱,妇人根本不可能打赢官司,如是说不过想表现自己的关心。果然又叫她心酸了一下。其实她也懂打不赢的理,但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视他的意见,故做思索状,又好像有一种感谢他为自己着想的意思。目光不停地在游林风和余昆仑脸上扫来扫去,她的感觉落差之大连她自己都惊讶极了。在她眼里,游林风就像一道阳光,而余昆仑则简直是一股怪风。她以前就不喜欢这个姓余的,很赞同丈夫在世时对他的评价:十足的文痞。不是想给游林风留一个好印象,她对他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可这家伙浑然不觉,叽叽喳喳说东道西,说他不相信家里就没有一点徐景升的遗稿,说不定徐藏起来了,要她再找找。她心里骂他多管闲事,该找我自会找,要你臭嘴说,表面掩着对他的厌恶,说有什么好找的,即使找到了我也会一把火烧掉,总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太太。

“说得是,”游林风又是一句赞同,“徐景升的遗稿对我们大家都没什么意思,我们今天来只想了解一下徐先生平时的生活情况,再一个,想。。。。”他故意装出不好启齿的样子,意在要妇人知道他是一个很谨慎的男人。其实这种表演毫无必要,妇人巴不得他多说说话,他无论说什么,她都爱听,见他吞吞吐吐,倒有些不满,便用目光鼓励他说下去。有情人心灵相通,他当然一下就理解了她的目光,便继续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爱情。你肯定知道外面对你们的事有很多传闻,不用说其中很多是捏造的,我们当编辑的最清楚这种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澄清事实,维护你和徐先生的名誉。”

她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一角,两腿并拢向另一边倾斜,显得随意而娴淑。她抿嘴微笑跟游林风对视了几秒钟,她其实已经在心里答应了,但这事关系甚大,贸然答应,会让人觉得她过于随便,尤其讨厌的余昆仑在场,她不在乎让游林风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想瞒过余昆仑。就又低头想了想,觉得应该多谈几句再应他。“报社的编辑记者都会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老实说我吃过他们的亏,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是不是也一样。”

游林风急忙表白,说不一样不一样,我跟他们绝不一样。余昆仑也在一旁帮腔,说游先生不仅是编辑,还是作家,这就决定了他比一般的编辑要正经得多,境界也高得多,绝不会干那种无事生非,颠倒黑白的事。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碍不过朋友情面这样帮他说话,自己不是越来越没戏吗,哼,他不无事生非,他哪一天不无事生非。游林风又说:“其实那些乱写文章的记者我们编辑也不喜欢,至于我本人从来没乱写过文章,我的每一篇文章都经过了严密调研和再三斟酌,出错的概率极低,徐太太放一百个心,我可以发毒誓,如果拿你的材料乱写一气,天打五雷轰。”

余昆仑暗骂道,这厮平常打个小赌都不敢,这会却发毒誓,看来是中了妇人的邪毒。

高青莲笑得更甜了,游林风的英俊和文雅令她心动,比刚才的心酸更叫她不能自持。但今日的高青莲已非昔日那个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端庄女子,早已是交际场上手段高强的风流女人,知道对付男人,最好多吊吊他的胃口,这样更有利于自己掌握主动。忽然收敛了迷人的微笑,甚至故意透出一股寒意,皱着眉头说:“我不要你的毒誓,只要你的诚实,但问题是我现在没办法确认你的诚实。”

他表示写好文章后可以请她过目,该增该删全按她的意思。她说如果你给我看的文章是一篇,发表的文章是另一篇呢,你要搞这种鬼举手之劳,而我却毫无办法阻止。他说确是这样,这就看我们之间是否互相信任,你如果不信任我,我也没办法,不过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是可以看出来的,就像我原先还有点相信一些报纸上对你的诬蔑报道,但今天见了面,我觉得那些报道全是瞎扯淡,这更坚定了我为你辨诬的决心,请你相信。他说得非常诚恳,语气如再软一点,恐怕就是乞求了。她把他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已经有了甜蜜的感觉,不过她不想马上让他知道,继续装腔做势,忽而严肃忽而柔和地跟他周旋。但无论这种周旋表面带有怎样的排斥力,她的意思其实也没逃过两个男人的眼睛。余昆仑酸溜溜地暗骂了几句:妈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魅力,看这情景,不是老子在场,恐怕他就把她拿下了,他妈算什么事,原想叫他陪着好对妇人下钩子,哪知引狼入室,老子反成了陪衬,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原来余昆仑此番前来没安好心,马克强近来疏远他,他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马,马屁拍了那么多,却弄一这结果,气不忿,想报复,便打上了妇人的主意,知道这妇人不是正经主,只要胆子大,沾点腥荦并非难事,现在才知误解了以前妇人对自己的客气态度。要说他这会没醋意那太夸奖了他,但到底是记者,见多识广,看惯了男盗女娼的事,他并没有表露出失意,反而更显得大方自然,倒想看看这两个狗男女的事,居然还在一旁给游林风凑趣帮腔。因此3个人越谈越投机,游林风已经准备请她出去吃饭了,她也准备随时接受他的邀请。哪知突然来了一个讨厌的电话,她拿起一听,传来一串骂声:“妈拉个巴子,还不赶快打发他们走,老子内急,想憋死老子呀!”她皱起眉头,心想谁呀竟这么粗野,正要问,忽然明白过来,当即魂飞魄散。原来马克强躲在卧室,听高青莲跟那两人对话,起初还正常,后来就燕语莺声,软绵绵娇滴滴好不温柔,气得七窍生烟,不敢发作,便蒙着毛毯用随身手机拨通了客厅电话。实际上他真是内急了,不然只是吃醋,倒想多听一会。如果说此前高青莲对游林风有好感的话,那现在她觉得自己实际上已经真正喜欢上了他,否则不可能把马克强忘个一干二净。放下电话,马上歉意地赔笑,说有个朋友出了点事,要她赶快去一趟,只好失陪,本想加一句以后再谈,怕里面的老家伙听了不高兴,便忍住没说,又怕游林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后不来了,就以目传情。其实根本多此一举,游林风早想好了,今晚熬个夜把文章写出来,明天就给她看。两人走后马克强就冲了出来,一边解裤带一边骂:“又骚起来了是不是,又骚起来了是不是!”在厕所撒了泡牛尿,臊气呛得她直想吐。

二十七    相好

游林风出身于一个普通市民家庭,父母在中国银行省分行工作。父亲是老职工,一辈子尽忠职守,最后也只混了副科级,还没一个人管。母亲当会计,倒是能管几个人,可又没级别。两口子养了一儿一女。女儿姿色平平,想来以后难嫁好人家,不指望她什么,儿子似乎资质不错,这些年来倒有些期盼。游家一直住在城里一条狭窄的小巷里,三间房子,一大两小,养着一位80高龄的祖母,家境一直很窘迫。游林风打小便争气,成绩始终很好,班里总是名列前茅,可到高二喜欢上了文学,整天痴痴迷迷,不是作诗就是写杂文,耽误了功课,到了高考竟名落孙山。老祖母忧孙子前程,一病不起,撒手西归。父亲骂,母亲急,要他复读再考。无奈文学是个害人的东西,像精神鸦片,不抽则已,一抽就上瘾,上瘾便完蛋。多少文学爱好者在这条不归路上无声无息地客死他乡,有一小部分人后来回了头,似乎明智,其实境况也好不到哪去,因青春不再,年华易逝,空负了大好时光,学什么都没用了。当然也有极少数人走到了目的地,但正是这些少数人的成功诱惑了大多数人,使他们一生碌碌无为。游林风听一些文学前辈说过这些道理,但他不怕,他就是要走下去,发狠说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不信老天没给我这方面的天赋。寄了许多习作出去,石沉大海,矢志不渝。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练笔上,又接着参加了三次高考,均名落孙山,便不再跟高考较劲,死心踏地走文学路。后找了一份临时工,自己养活自己,业余时间全用来练写作。老是发表不了,便报名参加了《湖南文学》杂志社办的文学培训班。果然大有长进,结识了几位授课老师,其中一位对他的文学创作起了关键作用。是《湘江晚报》的副主编崔利华,他的一个短篇引起了他的注意,便对游重点培养。游林风时年24岁,看到了希望,更加勤奋,有时甚至废寝忘食,挑灯夜战,终于在《湖南文学》发表了第一篇小说。看到自己的作品变成了铅字,激动得泪如雨下。慢慢便常有小说、杂文问世,产生了一定反响,成了省作协会员,崔利华就把他调到晚报社当编辑。自然在文坛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互相抬举、吹捧,沽名钓誉。游林风最初的理想是拿矛盾文学奖,可自当了记者,发现文坛的这些家伙大多是玩文学,根本不把文学当一项神圣的事业,甚至还出言轻薄,恶意诋毁,大有一种睡了婊子骂婊子的味道,只想怎样多挣稿费,质量根本不问,偶尔开个研讨会,隔鞋搔痒,浮光掠影,说穿了骗吃骗喝找娱乐。便也把那大志向抛到一边,跟着瞎混,还干起了文学评论的勾当,专拿那些不讨人喜欢的作家开涮,不整得他们低头认栽不算完。混久了觉得也没甚意思,又想到了文学艺术,想到了从前的文学之梦,觉得自己到底是个放不下的人。他是以模仿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成名的,后来发现这一流派的文学其实只是一个新鲜,并无多大价值,文风为之一变,走上了复古之路,又不敢走太远,回一段便停下,开始进行古典文学和现代文学的嫁接试验。写了一部叫《女人的十八个丈夫》的长篇,托熟人给了湘楚出版社,回话说尚不够成熟。足足气了一个星期,再一看,认识到人家说得有理,自己的功夫确实还不到家,便继续锤炼。近来又写了一部,也是长篇,名叫《水映蓝天》。这次湘楚出版社觉得水平够了,因是纯文学,他的名气又不大,怕销不好,要他自己出一半钱。没奈何,为了文学功名,只好硬着头皮掏腰包。他对自己作品的质量很有信心,但这个社会,质量并不能保证名声,文学上的成功或许还需要文学外的一些条件。一时也没好法子,慢慢说吧。这段时间他们报社报道了一些徐景升的事,他还写过一篇评论徐景升的诗的文章,名人效应加自杀效应,报纸销量看涨。主编便要他们编辑记者再挖挖徐的材料,不榨干徐的油不罢手。文坛盛传徐景升的遗孀极其美貌,他很想见识一回,这时候老实说他并无掠美之心,纯是欣赏一下的意思。前天在某作家家里闲聊,碰上余昆仑,谈起徐,知余认识徐太太,便请他引路去采访那位美名远播的妇人。哪知一见之下,竟不能自己,妇人的眉眼秋波,白嫩的皮肤,精致的小脚,款款的步子,娇媚的神情,小鸟般的声音,其中的任何一点都是致命的,更何况一齐作用,纵是泥塑之身,也会迷倒。他谈过几次恋爱,她们的清纯以前让他非常满意,但跟高青莲的美艳比,才知清纯原来等于平庸。

晚上来了几个电话请他聚会,又不知谁在敲门吆喝,统统不予理睬,专心致志写了一篇《诗人的爱情》的采访报道。他对高青莲保证不乱写一字,这会全不顾,极尽捏造之能事,一点不担心她不高兴,因写的都是好话,让人看了只会觉得她是多么善良多么温柔的好女人。次日,原打算晚上送去,在报社坐立不安,只觉妇人的音容笑貌老在眼前闪动,打熬不住,中午就跑来了。妇人也在想他,见了面,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表面却装出惊讶的样子:“这么快就写好啦!”

他雄壮地回答:“嗯,这事拖不得,也不敢拖。”

她糊涂了:“为什么?”

“因为想你。”

他本不想这样直接表白,可见到她,感到了一种比想象和期盼还要温馨的气氛,就随便起来,哪知过了头,变得有些放肆。少妇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似有责怨之意,却欲言又止。拿出水果和糕点招待。他却不满意,说:“你知道,我来这并不想吃这些东西。”

她终于感到这似乎太不像话,无论要发生什么事,速度也太快了点,便瞪着他:“你想吃什么?告诉你,除了这些,没别的东西给你吃。”说完就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性急,凡事应循序渐进,至少适当的过度是必要的。

他说晚上去舞厅听她唱歌。她说自从丈夫去世她就整天呆在家里,再没唱过,乐队老板倒是几次亲自来请,她没答应。“他开始还看不起我呢,现在也知道求我了。”她骄傲地扬着脖子说。

“这说明你进步很快。”他恭维她。“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老闲在家吧?”

“当然。。。。”正要把以后的打算告诉他,忽然想起一事,要试探试探他。“以前徐景升最反对我出去唱歌,我发现男人好像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你在这个问题上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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