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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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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强天天晚上请高青莲去光岛俱乐部跳舞。她的心就这样慢慢野了,放纵了。有时也认识到自己有点贱,或者说失策,好像没让他费多少劲就让他得了逞,这有可能使她在以后的交往中失去主动权,便经常催他找工作。他总是拖,安慰她别急,这份工作板上钉钉,迟早的事。她又担心老在这跳舞会让人说闲话。他说来这娱乐的熟人花的都是公款,都有情人,互相有默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她的脸就一红,你不会也把我当情人吧。当然,他说,我非常尊重你,当侄女还是情人,随你挑。我当然挑侄女当,情人太累,说不定还要付代价,我不乐意。话虽如此,心里却很怀疑,这是真心话吗,真能坚持到底吗。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哼,小丫头,跟我斗心眼,你还嫩点,摆不平你我不叫马克强。

有时车刚停在车坪,盖丽莉就带着满脸的笑凑上来,显然已恭候多时。高青莲虽烦她,但见她人已来了,想带她进去算了,马克强却不给一点面子,拖着她走,还故意大声埋怨,要盖丽莉听见。高青莲便责怪他,说就算不带她进来,也该客气一点,这样做太伤人了。马克强问她是不是有点怕盖丽莉,怎么直到现在还粘粘糊糊的不跟她彻底断绝关系。高青莲老实承认是有点怕她,风月场女子大多有黑社会背景,惹火了她,报复起来,她怕不是对手。有我呢,马克强口气强硬地说,黑道白道随她来,有我这么好的一把保护伞你还怕她,简直是我的耻辱。就算你能对付她,那也只能是在我被害之后,意义已经不大。他说你既然这样怕,那可以躲一段时间,等她这股巴结劲头一过,以后再甩她就容易了。好是好,可往哪躲。他说近段时间他要去北京和上海开两个重要会议,他可以带她同行,游游名胜,玩玩古迹,过个十天半月再回来,估计就没什么麻烦了。她当然知道他不是真要她躲麻烦,而是想借机确立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她对此早有准备,一点不惊讶,正要答应,忽然想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便宜他,一请就准,也许他达到了目的还会看扁自己,便头一次拒绝了他,故意装出一种看破了他的淫邪之心而深感厌恶的表情。马克强再自信,面对这张突然冷漠僵硬的面孔,也难免有失望之感,他嘴唇嚅嗫着,又觉得现在不宜多说什么,便没再提旅游的事。这一晚他真的产生了一种挫折感,想到从前这方面百战百胜,不免长吁短叹了一回,这个妞还真他妈不好搞。毕竟是老手,第二天便解破了其中奥妙,小妞肯定是不愿太顺着我,给我吃了这一脸灰,哈哈,倒是一个有个性的女人,也懂得控制男人的手段,看来我轻看了她。便一连几天没去找她,表面似乎是因为被她打了一闷棍,其实也是想吊吊她的胃口。准备买机票了,才打电话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到外面去散散心。北京上海是她做梦都想看看的大城市,这会自然不敢再装正经,轻轻道了个好。午夜徐景升来了个电话,天天如此,问个好,说几句闲话,其实是不放心妻子,想打探家里的情况。他未尝不知妻子如真有外遇,如此防范根本不起作用,之所以还要这样做,无非是图个安心罢了,似乎只要午夜听到妻子的声音,就没问题。她告诉他一个人怪闷的,想回姊归住几天。他非常高兴,我早劝你回娘家,你不听,现在知道闷了吧,行,就这样,我回来后去姊归接你。算了吧,我爸见了你非打死你不可,我还是自己回来,再一个也住不久,说不定我回来你还没回呢。徐景升要姊归她家的电话,她说你别动不动就想打什么电话,有话见了面说,还怕说不完是怎的,你往我家打电话只会引起我和爸的矛盾。

第五部 调查

十九调查

穿一件牛仔服外套绿色马夹,下身是脏兮兮牛仔裤,一双刚买不久的黑皮鞋变得灰蒙蒙的,还有地方开了缝,长发飘逸,两只黑眼圈,里面射出绿光,满脸的胳腮胡,整个看上去就像一位浪迹天涯的艺术家,也有点像一只饥饿的没有觅到食物的野兽,在苍茫的暮色中懒洋洋地回了巢穴。高青莲惊叫一声,以为是打劫的强盗。等看仔细了,就更惊讶了,觉得他的变化比遭劫更不可思议。“我的天,这就是体验生活的结果!”

“你认为应该怎么样,文化寻根,想想吧,那都是一些什么地方,经济落后,人烟稀少,有些地方甚至荒无人烟,别说洗澡理发,就是吃口饱饭都不容易,唯一的好处是能天天喝到干净的泉水,这大概可算是这些日子来吸收的唯一营养。”

她急忙帮他脱衣裤,叫他赶快洗澡,把这些脏衣服全扔了,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买了团鱼鸡虾,给你接风洗尘。他非常奇怪,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或者说更主要的是想突然出现在家里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他没告诉她今天回家,她却说知道他要回,心里不觉升起一团疑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吓了一跳,这个消息是马克强透露的,她事先其实想好了要装不知道并责问他为什么不给个信,但他这副流浪汉的样子使她完全忘了这茬,当下惊出一身冷汗。亏得她还算机灵,说是听同楼的汪作家夫人说的,故意埋怨说人家都知道给老婆打个电话,你却一点信不给,是不是想用这鬼样子吓死我。洗完澡他就外出理了个发,把胡子也全刮了,自觉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但回到家后发现妻子仍用他刚进门时的惊讶目光盯着他。他问是不是变化很大,她说岂止是变化大,完全就像变了个人。她这才知道其实在这分别的50多天里不仅很少想他,甚至有意忘掉他,似乎已经在很自然的做着失去他的心理准备。她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简直荒唐。她一度自问这个一点不讨人喜欢的家伙是从哪蹦出来的,自己怎么竟成了他的妻子,是他走错了门还是自己呆错了地方。

两人见面似乎没有那种夫妻小别重逢应有的热情。他觉得这应该怪她,因为他在她身上实在看不到一点热情的迹象。心里自然很有意见,所以当知道她已经在蝴蝶宾馆的湘江舞厅当歌手的事后,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将筷子叭拍在桌上,当即咆啸起来。她对此早有准备,显得十分冷静,看着他咆啸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命令她立刻放弃这份工作。她看了他一眼,一边嚼饭一边说:“景升,我不想跟你吵,你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应该比我更知道吵架没意思,除了激化矛盾,不可能真正解决问题。我只想告诉你,我不能老这样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生活我受不了,我必须干点什么。”

“操持家务不就是干活吗?”

“你别不讲道理,家务活能叫工作?我需要工作。”

“可结婚前你向我保证过的,说你愿意过这种生活。”

“我承认,当时我是这样说的,但我现在改变了,我没想到呆在家里这样难受,人不可能兑现所有诺言。”

“你只想到你的难受,你想过我的难受没有?”

“你有什么难受的?”

“我堂堂大诗人的老婆竟然出去工作,叫我面子往哪放?”

“那有什么,别的诗人作家的老婆不是都有工作吗,他们难道就没有面子?”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的女人就是不能出去工作。”

“哼,这恐怕由不得你。”

她纵然事先无数次劝告自己不要吵,可此刻面对他的蛮横无礼也无法始终保持冷静。夫妻间终于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大争吵。左右邻居敲门劝架,徐景升死要面子,怕家丑外扬,不肯开门,不过稍稍控制了情绪。她本来想好不管说什么也要去舞厅唱歌,到底觉得这有点过,再说自己也被吵没了心情,便给舞厅挂电话请假。人说久别胜新婚,这个晚上本应是温馨浪漫夜,却变得死一般寂静,都有一种坐在火山口上的恐惧。他的鞭子仿佛被霜冻了,只恨不能变成一条铁鞭抽她。第二天都仍生着闷气,谁也不理谁。上午马克强来了个电话,如果徐景升接的,他就打算挂掉,幸好是她接的,两人便用隐语交谈了几句。情况怎么样。爆炸。下午该去省歌舞团学唱歌了,她想了想,还是不想火上浇油,又给蒋小为打电话,有事脱不开身,明天准来。但熬到傍晚,吃过饭,终于熬不住,反正熬下去最后也得摊牌,早摊早解脱。她冲坐在客厅沙发上抽闷烟的徐景升说,我去唱歌了。他把一张忧伤的脸扭过来看着她,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两道尖利的怨恨的光刺得她不由得退了半步,身子似乎还在往后晃,幸得有准备才稳住。她忍受着这两道光刺的疼,等他说话。去了你别回来。这是我家,为什么不回来,如果你要采取什么行动,我希望你要做得像个男子汉。这几句话与平常他了解的那个妻子似乎有些距离,在他感觉中她应该说不出这种话的,不觉发了半小时呆。脑子乱成一团,一度犯迷糊,这是我的家吗,怎么越看越不像。她好像在这几十天变了个人似的,变成熟了,变机灵了,变得很会说话了。以他的人生经验,这种变化在枯燥无味的50多天里是不大可能的,那也就是说这些天里家里出了什么事,开启了她的心智,或者给了她某种震动,使她成了现在这样。胸膛突然怦怦一阵乱跳,他觉得家里在这段时间里一定有奸人进入,在他的床上给他戴上了绿帽。这种疑心使他整整坐了一晚,直到她从舞厅回来。她惊叫了一声,家里怎么像烧了柴火似的。他面前的烟灰缸已装了满满当当的烟灰。你一定是有相好了吧。她瞪着他,然后偏着头卸妆,脱下外套,抽了一晚上的烟,原来是胡思乱想这个呀。是谁帮你找的这份工作。我自己去湘江舞厅找的。真没看出来,你竟会是个很善于骗人的女人。她一甩头进了卧室,我不想跟你吵,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只提醒你,别无中生有,没事找事。

他的怀疑虽基本是由醋劲造成的,但也不乏几分理智,所以在不敢肯定她有外遇的情况下他也觉得没必要老是吵,从她的态度看,显然已王八吃称砣──铁了心,把她关在家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暗暗叹气,罢罢,由她去罢。这一晚虽有和好之意,却改不了的倔脾气,跟她背对背睡着,空撑了一宿的高射炮,想到虽有佳人陪侍,却动弹不得,实在气闷。次日他要陪她去舞厅看看。她虽一百个不愿意,对这份婚姻的未来也不抱多大希望,但目前她还是愿意维持这个家,只要他不管自己的事。

湘江舞厅在省城属中档舞厅。起初她觉得马克强以部长之尊却只给她找这样的舞厅完全是糊弄她,有过一些埋怨,不过经他一番开导就很快想通了。确实,她现在的水平还不太够,贸然闯到高档舞厅去,万一唱砸,坏了名声,倒不好再唱,反正有他这个主撑着,找个好舞厅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这一会半会。舞厅很大,能容百十来人,欧式风格,有歌舞台,每天有舞蹈队在上面表演各种舞蹈。舞蹈队的来源很复杂,有些是专业人士搞的,水平自然很高,但有些属民间舞蹈队,清一色的业余人员,乱跳乱舞,趣味之庸俗低级,外人根本想象不到。乐队老板是一个圆头圆脸的男子,一身肥肉,人称李二胡,显然是个拉二胡出身的音乐人。乐队是他私人的,他对高青莲的唱功并不满意,但推荐人是湘江宾馆的总经理,吃人家的饭,得罪不起,不得已才勉强收留了她。

徐景升坐在厅里,听花枝招展的妻子在台上唱歌,不时四处瞧上一眼,到处是放纵浪荡的面孔,他心里又酸又痛,非常后悔,知道是这样,当时打死也不去湘西。感受着这种淫邪之气,看着妻子卖力的表演,他再次强烈的觉得妻子有问题,这跟吃醋无关,完全是做丈夫的一种直觉。他暗叫了一声天啊,在四周舞客的欢叫声中垂下头,老半天没抬起来。忽地起身直奔后台,要找乐队老板,想从他那弄清究竟是谁把妻子弄到这里来的,他相信这个人十八九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的家伙,他一定要杀了他。李二胡听说他是高青莲的丈夫,十分客气,又是敬烟又是让坐。他不好直接探情况,便装出悠闲的样子跟李二胡闲聊,慢慢问起高青莲是怎么到这来的。李二胡略感怪异,原来你也不知道是谁介绍她来的呀,便仔细把徐景升上下打量了几眼。徐景升觉得李二胡的眼里有轻视之意,好像在说瞧这个窝囊男人。脸上不觉有些发烧,但这会也管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把自己出去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李二胡的脸上便迅速浮现出同情的意思,看得出很想帮忙,可也只能抱歉的说没法帮,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介绍高青莲来的,只是听总经理说那个人把她推荐给文化局张局长,张局长推荐给总经理,最后总经理推荐给他。徐景升认识这个张局长,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以前写过一点诗,入仕后就放弃了,在省里开的几次文学研讨会上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对他印象不太深,只听人说他工作成绩还可以,在他的领导下,省城文化事业渐有起色。他心里嘀咕,居然能让文化局长替她办事,真是小看了她!

接她回家的路上他好几次想发作,到底忍住了,正常的家庭矛盾发发火可以,她如真背叛了自己,发火反而等于自取其辱,因为对于不忠的女人除了离婚还能说什么吗?回家后他再次很平静地要求她说出那个介绍人。她不改口,我自己。他便抖出了张局长,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本事,我甚至怀疑在我们结婚前你就认识张志刚,你只说你在省城没有一点社会关系,我看不仅有,而且复杂得很。她大为不满,好呀,你居然敢秘密调查我。他冷笑一声,对于不诚实的女人,难道不该搞调查?许你骗我,就不许我知道被骗的真相?

他还要陪她去歌舞团看她学艺。她早料到他会来这手,已经跟蒋小为说好,如果徐景升问起此事,就说是她主动找上门求教的。她倒希望他去,不过装出很烦的样子,说你这男人怎么小肚鸡肠,我无非去学唱歌,你跟去干什么,调查我是不是,累不累呀。他说我必须知道是谁在跟我过不去,暗地里帮我老婆到外面给我丢人现眼,这王八蛋存心出老子的丑,如果他确实居心不良,老子非斩了他不可。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行呀,那你就跟着去吧,我倒真想看看你是怎么斩人的。

蒋小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40多岁,却显得年轻,好像只有30 出头,梳分头,抹摩丝,油光光,两眼炯炯有神,沉稳而傲慢,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男人的活力,散发出浓郁的艺术气质。他原先是省里的著名歌唱家,曾跟随省歌舞团在全国巡回演出,一度盛传他有希望进京发展,不知为何后来不了了之。现在年纪大了,虽然唱功依然了得,毕竟臃肿的身材没法跟小伙子比,只得退居二线,当上了歌舞团里的指导老师,偶尔在西方歌剧里演个角色什么的。他常想辞职单干,走穴,办私人乐团或乐队,终因抹不开面,放不下歌唱家的架子而做罢,觉得当老师虽然清贫,但轻松自在,也没什么不好。文化局张局长请他指教高青莲,起初他一百个不愿意,老子这么深的功底,又熬了大半辈子都没熬出头,你个小丫头片子连他妈基本乐理都不懂也想当歌星,现在这一类货色充斥了歌坛,行家没有不叫头痛的,要我这老前辈给你当台阶,做梦去吧,狗日的婊子!可是后来张局长说每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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