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合欢树下的泪滴 > 第33部分

第33部分(1 / 2)

>一起怎么也不像一对夫妻,所以小姐临转身的时候嘴角上就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这鄙夷也同时被江瀚看进了眼里,他目送小姐走后,对楚晴一笑,心说:笑你呢,小第三者。楚晴也低下头,随手把餐巾铺在腿上,并趁机把这丝尴尬彻底掩饰过去,尽管两个人尽量的消磨着时间,简单的饭菜还是不久就被吃完了。看看餐厅里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小姐们虽都遥遥侍立,但那样子是单等他们站起来,好过来为他们收拾餐具。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楚晴站起来说:“走吧!” 出了餐厅,来到大街上,看看灯塔上的时钟已悄悄指向了十点,不知什么时候小北风还轻轻地吹了起来,天更凉了。楚晴赶紧把包挡在了胸前。朦胧的夜色中,晕黄的灯光下,寒风吹乱了江瀚刚才还板板正正的头发,也吹开了他藏蓝色风衣的衣襟,风衣的衣襟飘起来又落下,落下来又飘起……

此时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倒恰好和他风衣的休闲风格协调在了一起……这时楚晴才看清楚,江瀚今天穿了一件很“酷”的藏蓝色风衣,是两肩带襻的那种,典型的欧版……

此时江瀚还穿着薄薄的夹皮鞋,为了取暖他不得不在风地儿里向高跳再向高跳……

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蹦跳中,楚晴看到了一种诱人的活力和一种男子汉独有的气息。就在风吹起的这一刻,楚晴突然感到,他就是自己多年要找的人……

如果有人细究可能发现,他俩的恋情似乎和风有关,当楚晴站在落了一地叶子的梧桐树下,也是恰有一阵秋风吹了过来……

后来当她伏在他的肩上轻声告诉他,男人万不可过于雕饰,不必做头型,也不必打发蜡,尤其是在人面前,不断照镜子或梳理头发不论男女都不易被人接受时。江瀚哈哈大笑:“实在对不起,爹妈赐了一头好头发,本人从不打发蜡,不打发蜡头发还亮晶晶的,打了发蜡我担心跌到苍蝇摔死蚊子。头发上的这个小弯也是自然生成,天天这一大堆工作,想都没有想过还要去做个头型。”

这个世界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冤假错案,楚晴惊叹。她又一次悟道:误解是多么容易产生。 “你还老当着人面梳头发!”楚晴似乎还要强词夺理。

一听这话江瀚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你猜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楚晴故意问。

“不好意思说。” “快老实交代!” 江瀚猛地把手掐在楚晴的脖颈上,可“是臭美!是怕你看不上我!”的话到嘴边却拐了弯,他认认真真地说:“人就应该注重仪表!”。

江瀚对楚晴很欣赏,对自己的相貌却很没有信心。其实现实中楚晴不像他想的那样好,他更不清楚自己也是个挺有气质的男人有了这次谈话后,后来他果然消减少了偷偷梳头这个让人看着极不舒服的动作了,有时想梳了,就大大方方的反复梳理,让人感觉更像保健不象臭美,楚晴从他身上看到了自自然然的本色。夜色下,两个热烈拥抱的人,把过往的行人都给惊动了,有个男子,因为自行车的车速突然慢了下来,还差点翻倒在马路上……

爱就这样发生了!有人说:所谓爱就是赌注,是一时的神经错乱,这话看来一点没错!楚晴经历了多少坎坷,可爱对她仍然几乎是同一个模式,肖刿、苇均、江瀚全都是凭的感觉。可感觉靠得住吗?有的人一生都不能彻底了解。再说缘分不等于适合,可在楚晴将近三十岁的时候就又这样懵懵懂懂相爱了……

激情过后,他们难舍难离,就如那年和肖刿在车站上一样:到哪里去?江瀚想:为了和她在一起自己宁肯充当一回盲流,到火车站的长条凳上去过一夜了,让他现在离开楚晴他是真真的不舍。楚晴想此时他下地狱自己就跟他下地狱!那时他们望着大都市的万家灯火各自在内心感叹:若大个北京居然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儿,就在路边给大芬家打了个电话,爽快的大芬竟然一口答应。

楚晴欢笑着跑回江瀚的身旁,告诉了他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第十三章 (5、长夜)

到家时,大芬夫妻已经睡下……

第二天,江瀚在大芬家一直呆到傍晚,才坐上接他的车走了,楚晴怕司机看见又不能送,只隔着窗子看着大芬和姐夫与江瀚握手道别……

她原以为空荡荡的心中有了这份感情收藏,就会减少许多烦恼和痛苦,可现实中她真真的体会到,这是另一种更加痛苦的感觉。

江瀚走后,一种强烈无边的思念天天折磨得她寝食不宁,一个星期下来她居然消瘦了许多。

大芬说:“你看看,真就陷进去了!” 丽倩说:“你这人还真放不开!有什么呀!” 楚晴也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像人家大芬和丽倩一样洒脱一点,天地间人与人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别!此时她还没有悟到,伴随在她人生路上的《红楼梦》、《呼啸山庄》、《安娜卡列妮娜》、《德伯家的苔丝》……等文学经典和儒教已经把她雕塑成了另一种人!

江瀚走后,她几乎不愿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一步,因为一天当中,江瀚不知要来多少个电话,大芬她们看到她精神上居然有些失控,因为接着电话有时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自打受了老东西的骚扰,楚晴除去爱哭外,夜里还常常在抽搐中醒来……

为什么抽搐她也不清楚……一时间她的眼泪开关又失去了控制。是的!是的!尽管她已经判断出江瀚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男人,可她的面前没有路!江瀚也神经了,连日来他满脑瓜子只有楚晴,思念折磨得他居然五内俱裂…… 那天晚上,在他们到来之前,大芬就把如何居住给安排好了:她让楚晴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让江瀚和姐夫住在一屋,这一夜楚晴悠哉悠哉,江瀚辗转反侧……整整一夜,彼此遥遥倾听着对方的动静和呼吸……只因旁边分别睡着姐姐姐夫,怕惊扰人家,有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两个人第二天居然没有一丝困意,一整天都有说有笑精精神神……唉!唉!爱情的确是神乎其神呀!可从北京回来,江瀚的脑袋立时耷拉下来了,回到局里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鞋都没脱,就躺倒在沙发上“呼啦呼啦”睡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为了打消家中的怀疑,这周本来是不应该去的,可是楚晴一问:“还来吗?”江瀚就不由自主地说:“去!” 那个周末,大芬他们有事出去了,或者故意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那一回他们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只因为是在别人家里,又时刻担心着人家会回来,所以每次都是极短促的时间,楚晴可能因为有过受虐的经历,还曾经一度对性生活已经失去了兴趣,也并没有过多的快意……只因两人之间有着极新鲜的感情,又考虑到江瀚的需要,才没有过分的厌恶。

江瀚也是如此,他过去一直是被人哄着被人撩拨的,突然之间却要去哄别人撩拨别人,他也不很习惯。但两个人并不在乎,能在一起就十分快乐,中午他们还夫妻似的挽着手出去买菜,周围没有一个熟人,他们就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 ……

第十三章 (6、较量)

这几天,院长“老轻薄”又来过两个电话,人事关系却没有一点儿进展,前天楚晴又到教育局的人事处去了一次,发现人事处长的态度比较过去恶劣了许多。

一整套的报复计划终于在楚晴的心中形成了。这天下午楚晴请假出去,买了一个录音机回来,她估计院长又要给她打电话了,因为对方知道自己今天又去了教育局。

天刚擦黑的时候,电话果然响了,楚晴先迅速的按下录音键,接着才拿起听筒,并把听筒伏在录音机上,果然是“老轻薄”,楚晴故做平静地说:“喂,你好!” “好好!别总是这么客气。”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老轻薄”刚说了一句话就气喘吁吁了。

“您是不是又想请我吃饭?”楚晴掂量着词汇。

“当然啦,有时间。”老东西的语调分明轻松起来。 “除去吃饭您还有什么安排?” “你说,你说!你说要月亮我决不敢摘星星。”老东西的语调分明轻薄起来。真没想到平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有一大串光荣称号的黄院长,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人啊人! “今天我去了教育局……”楚晴故意把声调放底。

“要我说,咱们还是先出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聊……我今天要好好地请请你。”

“院长,真不好意思去吃您,您的工资也不高,稍微上一点儿档次的饭店,就得上千……”楚晴接着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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