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作协的楚晴当成“家”,把稍稍长窜了的楚晴,视为有模特一样的身材。
这就是缘分!每个人都用自己的独特视角来看待他人、看待人生,从花花绿绿的世界中各取所需。那天,江瀚突然对楚晴说:“过去我真的见过你!”显然他指的是师政委介绍之前。 “瞎说!你在哪里见过我?”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感叹:这个小天地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女性。”江瀚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
那是楚晴陪伴一个受了侮辱的女孩小芳去检察院申诉,恰巧被路过的江瀚看到了。 “‘这不叫强奸叫什么?’从门口路过的我,听见你在那里义正辞严地说,听口音就知道你是外地人。当时我还觉得招笑儿,一个外地人跟着瞎搀和什么。”
“我怎么不记得?那天你在什么地方?” “说来也巧我只是在门口路过。” “嗬!路过一下儿就能把人记住?” “职业病!见过一面十年不忘!” “可你不知道,那时我已离了婚,自己正带着一个孩子过。”
“自己水深火热,还要去帮别人。”江瀚笑。楚晴想想自己当时的处境,及对小芳的态度,颇似虱子背虮子……也笑。年轻的她就是不能看见不平事,对恶劣男人更是万分仇恨……小芳对她一哭,她就答应说:“我跟你去!” “说来也怪,从那第一面起,我有时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你:这个女人是姑娘还是媳妇?身材这么好,气质也这么好,浑身的书卷气,一看就不是一般校门儿出来的。就想:在这么一个小天地里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女性。”
“可当时,我只是想利用你。”当然,楚晴说的是发生了刘常对自己大打出手之后。每当楚晴说这句话,江瀚就“嗔”她,脸色会立时晴转多云,总是把头一扭,或起身就走。 “那时我走投无路,只有你是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一根稻草。”楚晴一把抓住江瀚的肩膀,扭过他的脸来,他说的是实话她要让他把话听完。在江瀚有时想起她时候,楚晴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江瀚这么一个人存在。
直到住在隔壁的一个男人打了她,打了一个当时并不多见的大学生,打了一个刚刚离婚不久,还在带孩子单过的女人……楚晴才通过好心人找到大权在握的江瀚。 “缘份!如果没有师政委给搭句话,你的事我不可能直接管……”江瀚说。
第十章 (2、单身女人)
离婚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渐渐的愈合,经过一个阶段的调节,楚晴心态开始正常起来,面对现实她也必须正常起来,多次婚变已经让人们找到了诸多蔑视的理由,自己再蔑视自己,那就不能活!其实因为大家知道肖刿的为人,对楚晴并没有过多的非议。
人们大多还是同情弱者,至于居心叵测的人毕竟是占极少数。渐渐的人们可以听到她的笑声了,时间长了人们还看到她那半眯着的大眼睛里有灵动的东西在闪,没有了肖刿的岁月,眼泪这自来水就被关掉了,当然她还不知道这开关还可以把握在别的什么人手里……楚晴带着洋娃娃一般的女儿,在冀东这块陌生的土地上,生活虽然贫寒,但有寂寞也有快乐……
是呀是呀!单身贵族!单身也不错!她必须给自己一点信心,面对现实,楚晴知道自己只能是这样一种生活态度,面对敌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自己好好活着!……虽然为了方方她不会轻易再嫁,但是她坚信那个品格超群、忠于爱情的他,一定就在未来的什么地方等待着自己!然而有些人的生活注定就是不能平平淡淡。
罗素说:认识到事物的参差状态乃幸福之本源。楚晴还是没有充分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没有看清一些人在同情她的同时希望她痛苦一点、沉郁一些,或者她本该远离快乐,这才更符合她此时寡居的身份,因为她毕竟是个离过几次婚的女人。
第十章 (3、雾色漫天)
楚晴离开肖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才发觉,自己尽管已经是半个女人,其实还是离不开男人……一次公交车上,恰巧和一个大帅哥站在一起,因为已经长时间没有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站在大帅哥面前,她就莫明的产生了一种的感觉,这是只有在异性面前才会产生的感觉……是的是的!什么单身贵族?!一个个孤寂的夜晚,已经证明仅仅有方方的日子单调而又落寞……
那是一个有大雾的早晨,楚晴送方方回来的路上,蓦地一个什么人推着自行车,横在了她的面前,只差一点点,就让楚晴给撞上了,待到楚晴遽然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她惊讶得鼻子眉毛全都挑了起来:天啊!苇均……苇均似从天降站在她的对面,他微笑着望着她……只一瞬间,她感觉她已经不是自己了,她喜欢苇均那生动、可爱的微笑,曾经她就是被苇均的微笑征服的…… “你怎么在这里?”楚晴略带一点激动和兴奋问。
“这一天我寻找了多少个时日……” 楚晴心中一疼,赶紧垂下头来,因为泪水已经在眼睛里旋,她又带一点兴奋地意识到:苇均来干什么,他来找她莫不是有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是的是的!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做出那个决定,他们其实还有许多条路可走,比方说,维持着夫妻但自己带着孩子过,或者……当然还有很多,但她不愿意多想…… 苇均左右瞅瞅不时闪过的行人,不笑了,他低声地对楚晴说:“快走!” 说完骑上车子就往城那边走去…… 两城之间是一条大河,空旷的河堤上雾气似乎更浓了一些,一米之间都看不见人影。走在大堤上,他们两个感觉似在仙境如在云端……苇均把自行车靠在一棵大树上,就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把楚晴拥到了怀里……在那一刻楚晴什么都忘了…… “走,我们走!”苇均紧张地说。
楚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她说:“这儿就挺好!这儿就挺好!”她仍然活在云端里。
“走!”苇均推起了车子。 “不,你背背我!”云端里的楚晴固执地站在原地,样子像个孩子,在苇均面前她经常感觉自己是个孩子。苇均只得放下车子走过来弓下身子,楚晴轻轻一蹿,爬了上去,立时她像孩子一样嘎嘎的笑了起来,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过了,楚晴感觉自己闷闷的身体中从头到脚全都贯通了,苇均也回过头来笑…… “你颠颠我……”楚晴达了一下他说。听到这甜甜的命令,苇均就迈着大步左摇右摆扭秧歌,楚晴再次开心大笑,此时她不仅在云端还似乎回到了童年,后来楚晴还感叹,有时候受点蒙蔽真好,人不可以什么都明白。
一会儿,苇均把楚晴放在地上,又一次轻轻地对她说:“跟我走吧!” “去哪里?!”她这才从云端里落了下来。苇均的确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但这决定和她没有关系:他复婚了……只是复婚的他再也找不到了感觉…… “我已经调到这里来了。”
“啊!”楚晴吃了一惊,自己的消息实在闭塞,也许苇均已经升职……可她还是不明白他要自己跟他去干什么。 “走吧!现在离上班还有两个来小时,一切全都来得及。” 楚晴明白了,苇均的决定和自己的决定有多大不同……她微微地把头垂下没有动,如今自己和他算做怎么一回事?她不愿意!可苇均有些动情了,他近似企求地说:“这些日子你知道我多想你!”说着他又走过来,轻轻地把楚晴抱在怀里:“走吧,我求求你……” 楚晴的抗拒就在这紧紧相拥中动摇了,她经不住这个男人的企求,尽管她不愿意!是的是的!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怎样去恨他,似乎他只向她微笑就能把她征服…… 来到苇均的宿舍,楚晴发现苇均的确已经升职,门口的标识牌上分明写着副院长……坐在苇均的床上,楚晴的自来水就又打开了,她希望苇均理解这泪水的滋味,不过她似乎模模糊糊地知道,苇均其实厌恶女人流泪…… 苇均没有理解这泪水的滋味或者是不打算理解或者是不肯理解,他自己宽衣解带完毕,就很快的给楚晴解……尽管她是半个女人,尽管半个女人也有过那么强烈的渴望……但此时楚晴没有感觉,她一方面因为仍在依恋苇均而不能拒绝,一方面因为他做的那个决定,还有眼前这些行为与真爱无关而伤心。
她哭,她一直在哭…… 难得的是,她的哭一点没有影响苇均的情趣,他的高潮伴着楚晴伤心地抽搐很快来到了,他疲倦地只在楚晴身上趴了一小会儿,就迅速地整理衣装,很快他又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
楚晴爬起来,擦擦泪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儿,果然看到了苇均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焦虑,那是害怕楚晴在这里拖延下去的焦虑,因为墙上的挂钟已经踱到了七点。楚晴擦擦止不住的泪水,看都没看苇均一眼,快步迈出了苇均的办公室,身后苇均站在门里面,带一点焦急的神色低声说:“有机会我再去找你!” 楚晴走了,回到小屋,把脸挤在枕头上恸哭……后来苇均又来找过两次,楚晴都是一扭头走了。尽管一边走着,苇均高大魁梧的身影还一边在心底摇晃,摇得她几乎肝肠欲断,但自从上次以后,理智让楚晴把苇均在自己心目中的影子彻底抹去……
她是女人但不是妓女!是呀是呀!是人是女人就需要一个名分!是的是的,、!这又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第十章 (4、孤独的滋味)
楚晴继续孤独!比较被当作玩物,她倒宁愿孤独!方方不能忍受这种孤独,尤其是星期天,她看到小朋友们坐在爸爸妈妈自行车后的小筐里,今天姥姥家明天奶奶家,就羡慕得不得了……
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妈妈咱们去哪里呀?” 楚晴说:“好孩子!妈妈带你去公园!” “不!都去过一千遍了!”方方说。楚晴就说:“咱俩跳皮筋。”
“不!你不会跳!”方方最近变得似乎有些倔强了,如今想来这是不是因为她得到的爱太单调也太少呢?人在孤独单调中就容易发怒。
“那你说怎么办?”楚晴不由沉下脸来,心里想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看见方方撇着小嘴转眼泪,就又赶紧把孩子搂在怀里:“方方乖,是妈不好,全怪妈妈!” 楚晴想还是应该再找一个……可
因为有方方,上哪里找那么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