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苏欢跟在后面,她很迷茫,“你们先解释清楚了再出去。”
“解释什么?”那三个人比她还迷茫。
“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同闻言咧嘴一笑:“你家夫君飞鸽传书把我们叫来的。”
谈七律媚眼一瞟:“小欢儿,这么多日子不见,你难道都不想我……呃,我们吗?”被旁边的男人危险的眼神逼得他硬生生地改了口。
切,这个超级大醋缸。
“哎呀呀,苏表妹,其实我得告诉你。”叶秉行把最后一把瓜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着,“不但是我们三个人来了,连你前任公公婆婆小叔子跟他未来媳妇儿都已经在这明月城中。”
换言之,宁府上下都到明月城来了。
宁筱之闻言也有些讶异,他原本只打算让这三个家伙过来帮忙,没想到自己家人全都来了。
谈七律跟着补充:“皇后有命,想念闺中密友宁夫人苏素,特招宁夫人进宫叙旧,恰逢太子选分在即,便将宁大学士也一同招进宫来。”
“那为什么连逸之都来了?”宁筱之微微觉得有些头疼。
“这个其实也很简单,你未来的弟媳十分想念双亲,想要趁此机会一同回明月城来,你弟弟不就正好作为半个保镖半个苦力一同来了。”司同说累了,干脆拖了椅子坐下继续说,“不过也托你弟媳的福,原本你们迁出明月城之后,此番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宋大人便为未来亲家准备了宅子暂住。”
叶秉行终于把瓜子全部咽了下去:“还有还有,听闻你和苏表妹已经成了宫里追查的人,宋大人还不计较这些,也不怕扯上关系,坚持为宁家准备了他在城南的别院哦。”
三个人终于把事情原原本本讲述完毕,再一看,房间里的椅子已经被他们一人一个搬了去,坐着边喝茶边说话,倒也惬意。
等他们话音一落,宁筱之便走过去推开了窗子,道:“请——”
那三个人只得一个接一个地走到窗边,司同一边叹气一边道:“筱之,你也别这么现实,其实我这次来也有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那些杀手的武功的。”
谈七律也站起身来,边走边嘟囔:“我其实是想来告诉你,我在天香楼得到的那些小道消息的。”
叶秉行则满不在乎地站起来便走:“哎呀呀,其实我是想说说上次去押镖,在南方遇见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的,话说有些人明明就是死了,居然还能行动自如……”
三个人的手已经扒到了窗子边上,宁筱之低喝道:“都给我回来,说完了再走!”
这一说就说到了天亮。
等最后一句话说完,那三个人便直奔里面的床铺,争先恐后地爬上去,一个压着一个开始呼呼大睡,苏欢则托着下巴坐着出神。
根据方才三个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她大概明白了以下的事情。
首先,宋乾诚手下的那些杀手来自于南方的一个神秘组织,平日里这些人并不常常出现在世人面前,而是躲在深山里修炼。
修炼什么呢?控制身体的秘术。
传闻这个组织里的每个人都会这种操纵身体的秘术,只需要得到被*操纵人的血液,便可以实现。至于具体的操作就不得而知了。
而那鹰眼人则是这个组织之中的一个头目,不知道为何会归顺到宋乾诚的手下,成了他的杀人工具。
宁筱之瞅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三人,将离间的屏风拉上,回到苏欢身边坐下,见她一脸忧色,便伸手拉过她的手。
那手掌微微颤抖,他握得更紧了一些,说道:“不用担心,阿同他们都在,我不会让那些人伤了你。”
她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点点头。
他明白她的心思,便又说道:“包括苏睿。”
她没有说话。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现在的对手太过强大,她不想把他也牵连进来。虽然还不知道宋乾诚究竟为什么跟她过不去,但是心里隐隐觉得是跟那条链子里的图纸有关。
或许找到图纸里的东西,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所以,必须去一趟程里镇。
念头一起,她转过身子望着面前的男子,这个人已经陪着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从云上城陪到明月城,进过皇宫,去过尚书府,挡过杀手,救过性命,如果再接着走下去,大概会将他扯得更远,一直陷下去不可回头。
她还好,除了弟弟别无亲人,他却不行,宁家上下人的性命此刻都握在宋乾诚的手里。难道请他们去别院居住仅仅是为了款待亲家吗?
宁筱之似乎心里有事,半晌才瞧见她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她打了个呵欠:“困了。”
他隔着屏风也能听到里面三个人呼呼大睡的声音,便笑道:“幸好我们还定了另一个房间,你去睡一会儿吧。”
她起身要走,走了两步,忽然转头道:“你……”
“嗯?”
“你也一晚上没睡,不如和我一起吧……”说到后来已经细不可闻。
他先是一愣,然而既然佳人盛情邀约,岂有不去之理,回头望了一眼屏风,起身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困了。”
她的脸刷得一下子红得似火,逃也似的出门而去,到了隔壁房间,推开了门,便急急地跑到床前,脱了鞋子和外衣,将自己的身子往上一丢,蒙了被子便睡。
过不多时,听见门扉响动,接着那人进得房来,慢慢走到床边来,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她头蒙在被子里,心跳如鼓。
片刻之后,但觉得身边的床铺一沉,那人已经翻身上床,却没有掀开被子,而是隔着被子将她抱紧怀里。两个人这样无声地躺了一会儿,她心里渐渐焦躁起来,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想说什么,憋了半天才道:“你不盖被子会着凉。”
他轻轻答应了一声,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床备用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躺好,又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去抱住她。
她差点无语凝噎了。
平日里他百般调戏千种龌龊,她抵抗万分的事情也都做了,今天她好不容易主动一回,他却在这里装模作样起来了。
她本来是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两人面对面躺着,那人似乎睡着了,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微颤,模样倒是可爱又无害,她瞪了他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在他的耳后,慢慢将唇凑了上去。
先是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唇上,学着平日里他对她做的事情,一点一点地轻吻他。
然后那个装死的家伙终于动了,虽然眼睛仍然闭着,但是唇却开始开开合合,慢慢地将她的唇舌吞了进去,吸吮起来。
她渐渐落入下风,主动权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他终于忍不住,忽然将自己的被子掀开,把她的身子一下子扯入其中。
她只着贴身小衣,但觉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背后,灼热之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得如此不动声色。
他把她的身子尽量贴向自己,手臂也从上衣的下方探入其中,抚着裸背上下轻轻抚摸,她渐渐战栗起来,感觉□相贴之处,某种硬挺的物事抵住大腿,隐隐有勃发之势,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拉扯得更加贴近。
他的一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枕在她的脑后,在背上抚着,另一只则从前面探入了小衣,慢慢抚上那处柔软,激得她轻轻喟叹。
而后小衣离体,全身的衣物都被褪了下来,她没有再闪躲,等他再次将她的身子拉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