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铃泪流满脸,她呆呆的怔立着,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上野稚的心脏渐渐紧缩,他伸手揽她入怀,轻轻的说:“有我在。”
“稚……”宇文风铃缓缓张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把脸埋首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气息如此优雅熟悉,她是如此眷恋,能不能,就这么一辈子?能不能,不再想恩怨情仇?
她轻泣,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痴恋一生,这个男人,她深爱得愿用尽余生去爱的男人,再也不是属于她的了。
“去吧,林晓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有事。”他心疼,咫尺天涯,不过如是。
隐忍,迂回,空余寂寞,谁也逃不过宿命,她,太艰难,如果她这么做能让自己好过,他不会强迫她。
只是,历尽一生,他都不会忘记,他曾经如此深爱过一个人。
“我给你订了明天早上六点的航班,你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送你去机场。”
宇文风铃哽咽:“不要对我这么好……”
“早去早回。”他松开她,拉着她往他的办公室走去:“我会去跟林晨说一声,你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过,好好睡一下。”
宇文风铃只是默默流泪跟着他走,她对自己说,就再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给读者的话:
卡不死嫣……卡得死嫣……食言……
198。…197相见,不如不见
宇文风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车上。
车上放着很舒眠的音乐,她的鼻端,有淡淡的气息萦绕。她懵懂的睁开眼眸,上野稚正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并未察觉她醒来。灯火阑栅,明明暗暗,越过挡风玻璃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安静,迷人。她说过,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无论任何时候,都有本事让人过目不忘。
“醒了?”上野稚侧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醒来,神色是极倦的。
宇文风铃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点头。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的,她好像在他的办公室内间的小床上睡着了。
“几点了?”她看看仪表盘的时间,凌晨三点:“怎么这么早?”
“带你去吃些东西,护士说你不怎么肯吃饭。”
宇文风铃垂眸,美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稚,别对我这么好。”
上野稚脸色沉寂,很久很久,才淡淡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宇文风铃微窒,心里有一丝疼痛缓缓散开。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她从不怀疑他的才学,他挑了这样贴切的句子来告诉她,晨风暮雪,失去一生的至爱,只会形单影只,再无意义。
她默默移开眼眸,侧首看向窗外,泪光盈泛:“相见,不如怀念。”相见,不如不见,再见这么难。
上野稚脸色微变,喉结动了动,再无言语。
他只能无能为力。
车内静默窒人,只有微微的音乐倾泻,掩了两人各自的忧伤。
直至停车,宇文风铃才晃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涉谷车站前。
田原面馆。自从那次遇袭后,她再没有来过。
店面已焕然一新,连同门外的红灯笼,只是那个挂着红烧牛肉面的灯笼,比其他的看起来要大些。
“如果还累,可以再多睡一会,等会我叫醒你。”
宇文风铃摇摇头,推门下了车,这两天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只有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才无所忧虑,什么都是他处理好,什么都安排妥善,她已经习惯依赖他,刚才,她睡得那么沉,连他抱她上车,都没有惊醒她,她这么依恋他,连睡着,都依恋,她怕再这么下去自己坚持不住。
“上野医生,宇文小姐,怎么这么晚过来?”田原夫妇一见上野稚和宇文风铃进来,赶忙迎了出来。
宇文风铃微微笑了笑
“装修过了?”上野稚四周打量了一番:“很雅致。”
“是的。这阵子生意好了,想着店子太过陈旧,怕让宇文小姐坐得不舒服,我们就商量着把店简单装修一下。”
宇文风铃有些微讶,她只跟上野稚来过一次,另一次是遇袭,还没进到门,但是田原夫妇却记得她,还因为她第一次不吃面的缘故把店面重新装修了。
“不会的。”她赶忙歉意的说。
“快请坐,两位还是照旧吗?宇文小姐的小碗不要葱?”田原夫人把两人引到桌旁问,田原先生早已进去准备了。
199。…198人生因果,早已注定
(197补了点字,回头看看 )
上野稚只是远远的伫立在一旁,没有上前,没有让她发现,只是那样静寂的看着她从扶梯上上来,疲倦落寞地一一办理登机手续,她不想让他送,她拼了命的想与他断了关系,他就不会让她知道他来送她,她心里难过,他不是不知,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所能为她做的,也许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离开。
五点半,登机时间将至,宇文风铃低头着走过安检到候机厅候机,她没有回头,她怕回头一眼就见到那道挺拔的身影。他们的心如此贴近,她怎么会不了解她的爱人?有些时候,说再见已是无奈,不如不说,不如不见。
就这样,宇文风铃满怀心事的回到北京。
上野稚一个人开车返回东京的时候,由于车速过快差点撞了车,车子刹停的时候,他只是微闭了眼靠在靠背上,一动不动。
轻伤,这在他考取了职业赛车手资格后在日常驾车中从未试过的事。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一个人处理了这件事,包括自己的伤势,好在不要紧,风铃说过,他这双手可以救很多人,他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宇文风铃回北京后,林晓的病情曾一度危怠,但均被东大附院最顶尖的专家组成功抢救过来,没有人告诉刚回北京的宇文风铃,因为奶奶的病情同样刻不容缓,无论失去哪一个,都足以摧毁脆弱的她。
宇文风铃匆匆出现在中日友好医院时,宇文影很是意外,因为老太太无论如何都不让人告诉这个可怜的孙女,谁告诉她,她跟谁急。
更不用说劝病了。伊琳娜和宇文决当然也在,可是宇文风铃已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
一路行色匆匆,首都机场不过离医院数十分钟的路程,她已心急得想要飞回去。
好在千代边开车边安慰她,说奶奶暂时没有什么事,就是精神差了点,她才渐渐安了心下来。
“奶奶!”见了精神极差的奶奶,宇文风铃就免不了掉下泪来。
“丫头,怎么又回来了?”宇文老夫人见了孙女,不禁撑了身子,想坐正起来,伊琳娜在一旁见了,想要去扶,但却被老太太嫌弃的拂开。
伊琳娜眸中闪过一些怒色,但很快掩去。
“千代先生说,你不肯动手术。”宇文风铃有些嗔怒:“你知道不动手术是什么后果吗?”
宇文老太太责怪的看了一眼一直为她的病忙前忙后的千代医生,说:“千代,你怎么把这种小事也跟风铃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体不太好,老是这样飞来飞去不太好。”前些天,她趁着没人的时候和千代聊了聊,才知道风铃在日本发生的事,宫外孕,这么大的事,风铃这孩子竟一个人默默承受,没有告诉过她。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千代立在一旁边,歉意的笑了笑:“不是我说的,专家组是上野医生专门请来的,他们会每天向上野医生报告你的情况。”
“奶奶,你为什么不手术?”宇文风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