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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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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窗而站,声音越来越冷,“这条路都是黑的,你还想走下去吗?”

刚抽出帕子要擦泪的皇后听了后心头惶急。…………………难道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忽的,太后脸色一变道:“你才多少岁,难道就这样把时光浪费在一个无用的男人身上吗?”

可那是你名义上的儿子啊!

皇后宛如被抽干了力气,忽的坐在地上。“母后,他是我的丈夫。”

“呵呵。”太后笑了。她带着讽刺的语气说:“你当他是丈夫,可是他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妻子。”

皇后脸色一下变得刷白,再不做声了。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直到太后又正了正嗓子,缓缓地说:“还有另外一条路,就是让如今受宠的棠嫔生下龙子。”

皇后脸色一紫,就听太后接着说:“然后由你抚养,我们二人也有条活路。”

“这。。。。。”不能不说这也是一个法子。可是她也年轻,也能生啊!

是怕被棠嫔盖过了风头吧……年纪到底还小了些,宫里那些个生存的法子,还没学全。

太后一笑道:“不过,你得保证陛下答应把皇子养在许家人的身边,或许他愿意让许家人诞下他的继位人。”

“哀家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只要哀家在一天,皇宫只能是我们许家的天下,哀家不会让任何人扰乱许家在后宫的位置!”

“为了许家的辉煌,什么法子都要想都要做!棠嫔受宠,你就要对她好。”

“而且你以后对皇帝更要份外的好,对于他的轻视要忍得住,而且还要更好地待他。这样,皇帝由于亏欠才会有可能让你怀下龙子,又或者愿意将其它妃子诞下的皇子愿意交给你抚养。”

如果是这样,不如先停了她们宫里的熏香。皇后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的热切起来。

太后拿过桌上的小玉瓶,玉白的像瓷,。。。。。。。。反倒失了玉的真。

她终究是有些不满的,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人心难测,没有百分百的肯定,那香不能停。”

皇后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闪即逝,低眉顺眼,“母后说的是。”

“只是,”太后话锋一转,“法子也不止这一个。”

她笑吟吟地看着皇后,叫人看不透她的用意。

皇后垂下眼,就要说话。

太后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歉意地对她点了点头,“你的眼光也得放大些,有些小孩乖巧,小小的开始养着,也可以很贴心。”

宋荣轩小时候也贴心过。

可是如果一来,岂不是要重复太后的老路子吗?

皇后忽然浑身发冷,又或者到时候宫里没有了她这个皇后。

暮霭茫茫,月斜挂树在天边彷徨。

从温室方捧出一天的花朵到底冬月玉台上被冬雪的强攻下,暗香散乱惨淡,摇曳着凋零了花瓣,黯然飘落。

☆、连

寂寞庭院内,宋荣轩指过琴弦上一角琴丝,看着几案上一只飞蛾,不知死活萦绕着烛火。

郑福和葛朗下了马车,远远就看到两排的人立在皇园外,一瞧见他们到了。一个宫人飞快跑了过去,那两排人便呼啦啦地隐在黑色的夜色中。他们在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太监的引领下,往园子大门过去。

才进了占地辽阔的大门,门口玉石台阶上,整排整排的宫灯把墙上的祥龙风纹样映照如生,两边宫墙望不到边,真应了那句深宫如海。

这景象在皇宫也少见,葛朗己是一片赞叹,“这里造的园林可比皇宫好看多了。白天瞧着外头已经够气派的了,没想到,这里比外头更大更气势。怪不得陛下再冷也要来这里住上几日。”郑福忍不住微微皱眉道:“你这话说的。无论是这里还是皇宫都是陛下的!”

说得葛朗的一张脸羞臊得通红,倒是引领的老太监,早习惯了众人的惊叹,也没在意他的话,倒是葛朗惯性不改,见里面嶂影峦像,树木掩映,一时曲径通幽,被布罩在笼子里的雀鸟叽咕呢喃不断,连一角廊檐下的都歇下了仙鹤,看得他满心兴致勃勃,只是怕着郑福,不敢乱说,便朝引路的太监道:“公公,什么时候才到。”

老太监总是笑说快到,只是两人不知行了多少曲折,直到一处豁然开朗,看见是一片垂柳荫包围着一个大池子,比外头嬉冰的池子还大了不知几倍,只把葛朗看得吐舌,这般大,仿佛比他家的房子还在阔。

只是那处地方各自立了人,或站定或巡视,见他们过来,也有点头,也有躬身。

倒是离池边不远的主楼处,在外面伺候的宫人们,见二人过来,都控身相迎。倒把葛朗看得不好意思。

他也不是什么眼浅之人,只是没想到,少年时和自己喝酒,吃肉的宋荣轩,彼时的亲和,此时的高低之分,原来皇帝和自己的距离是差得如此之大。

引着他们过来的老太监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另有人引他们入了内堂,轩阔富丽的正中坐在紫檀木椅上正在弹琴的宋荣轩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道。“来了!”

“臣等叩见陛下!”

“看座!”

说是看座,但是两人岂敢大马金刀的坐下。

“什么事,说吧!”

葛朗起身跪在他的跟前回禀。“今日进宫的是叶家人,他家的小儿犹让太后欢喜,留了饭留了茶,方才才送走。”

宋荣轩面无表情,声音冷硬:“人称叶朱公的那位。”

太后打的好算盘。

有了权还要钱。

不过这事他早就知道了,可是知道归知道,被人当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坐在另一边的郑福立即说:“陛下,让这位叶朱公成为叶赤公如何?”

宋荣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正要坐回去继续拂琴,不经意间抬头,却瞥见站在前面帷幕边上的子房脸色有些异常,似乎在忍耐些什么东西。

他勾起嘴角,轻声问子房:“今晚你不用值夜吗?”

子房点头回话:“是的陛下!”

“很好,”宋荣轩淡淡地说,“你下值后,自己去前面直接挖开冰,跳进河里头去,不许浮起来,死透了为止。”他一直面带微笑,子房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奴才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吗?”宋荣轩挑起眉,淡淡笑了说,“怎么,朕看你的耳朵还在?”

“奴才绝不会把今晚的事透露半分。”子房有些窘迫,声音不由得低下八度,“奴才伺候了陛下那么久陛下应该知道奴才的忠心日月可鉴!”

宋荣轩绷不住险些笑出了声,子房对他对太后都忠心着呢!

难为他说得如此正儿八经,倒也是有一半的实话在里头。

于是宋荣轩难得有兴致,“子房,朕明知道你在,为什么还敢说这些事。”

有些事情不怕他不说,最怕他不说。

子房憋红了脸,不敢说话。

宋荣轩视线停在他的脸上,不冷不热地说,“你说了更好,让人看见朕要他穷的人,就绝对富不了。”同样的,要他死的人,也绝对活不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己。

太后玩这一招玩得虚虚实实,开头宗室们还明里暗里的有热情,可是久了,看见但凡敢动心的人,下场不是家破人亡,便是绝了户。

子房在他的视线压迫下有些紧张,咽下一口唾沫。“今晚的事绝对不会半个字会透露出去,否则奴才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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