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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因为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

☆、改变

晨色中,他好似很迷茫,就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但是没有办法找回来。

懵懂的安喜看着自己的哥哥,停留在过去的面容。

迟池,孑然一身出了宫城,恍若孤魂。

可是谁知道她心中的欢喜,终于脱了这里的困缚。

忽地想起背后还有人望着她,像刺进了她的身边,让她莫名的不安起来。

谁在背后那样的看她,可无论是谁,都不该是她的应悔。

她快活地奔出了宫城,满目皆是人流,杂乱的脚步铺展在繁华的街道上,到处游弋着嬉闹的小孩,摇着风车或追着人,一律生生动动的模样,有人不小心碰到她了,连对不起都不曾说,吐舌就跑。。。。。。。。。。。迟池不怒反喜,咯咯地笑了起来,引得路人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但是突然有人拦在她的面前一笑:“秋姑娘。”

迟池愣了下:“叫我吗”秋海棠这个名字不是在浣衣局被掩没了吗?

“就是你。”

“你认错人了。”

侍卫看了她一眼,迟池顿时觉得自己这句真实的话其实是一种错误。

但是他没有不悦,他说:“放出宫的人叫迟池,但是你叫秋海棠。”

感到绝望。

迟池低下头。

“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

迟池应了一声:“是。”

怎么会把秋海棠这个人的名字忘掉了呢。

她拖着自己的身影慢慢地跟在侍卫的背后。

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是她从此失去了在外面自由生活的权利。

不但如此,她还得回去继续洗衣服,天啊!! 希望那个管事姑姑看在安喜的份,能让她用热水洗衣服。

东宫里,安喜看着哥哥的侧面,忍不住问:“哥哥,你真的认识迟姐姐吗?”

宋荣轩他看了她一眼,安喜顿时把脖子缩了回去。

“认识,很久以前就认识。比你认识的还早。”

安喜很意外。

“不过今天才知道她姓迟。”

安喜更意外了,那么早认识的人,为什么会不知道她的姓。

宋荣轩笑了。

他摇了摇头:“因为她没说。”

安喜心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宋荣轩弯下腰去抓了一块石头,忽然一伸手用力扔了出去。

莫名其妙被人领回去的迟池,刚刚经过一颗树,不知哪个缺德鬼那么大力扔了一块石头在树上,害得树枝颤动着,原来落在上面的雪扑扑落了下来。

来不及躲了,她急忙一缩脖子,雪屑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头上,眯住了她的眼。

冷,很冷!

宋荣轩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的石块掉下了地。

迟池在扑打落在身上的雪。

宋荣轩上前,手在她的头上拂过:“你不走了?”

迟池僵了一下。

然后利索地退了两步。

但再退的话,有人推了她一把。“ 还不快参见太子殿下!”

她不是回去浣衣局洗衣服了吗?

宋荣轩也不懂。

但是子房很快给了他答案。“秋海棠,你不是被打发去浣衣局了吗?”

可能秋海棠在他眼里只是小人物,不值得放在心上。“殿下,陛下让你过去。”

“知道了。”

宋荣轩坐上了肩辇,头也不回地吩咐说。“擅自调动东宫的人,去领二十大板吧!”

子房面如死灰,浑身发抖。等看到宋荣轩走后,狠狠地给了迟池一巴掌。“我让你回来!迟早死在我的手上。”

迟池脸色瞬间发白,想大喊大叫,却不得不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御花园处打扫的宫人卖力的扫起雪,露出路板。堆在两旁的雪光映在人的脸上,头上,看的时候光亮亮,他们还是同样的人。但变了模样。让人耳目一新。

皇帝就在亭子里,亭子四周围了起来,四角放着火盆,宋荣轩十分欢喜,连平目行惯的礼都带了生气。

皇帝看了他一眼,吩咐人把沸水倒进茶壶里。“人你是看到了,朕可不想白费了功夫。”

声音不高,却像惊雷一样炸在宋荣轩的耳边。

他潜意识有些恐慌。

父皇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想白费什么功夫呢?

宋荣轩的脸颊微微发红。

浑身的力气就如抽尽一般虚软了起来。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见父皇的声音再度响起,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耳边响起: “朕不是在纵容你。这是你身为储君的功课之一!”

功课!

宋荣轩不由悚然一惊。

是他的什么功课?

“掌控!”

这一堂课就叫掌控。

如果自己软弱,做任何事,别人都会肆无忌禅的窥视。

就像皇后一样,连安喜妹妹身边有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她都一清二楚。

因为安喜妹妹没有权力,所以也没有掌控的能力。

宋荣轩发现自己自然而然地道:“没有掌控,就等没穿铠甲的将军,把自己的弱点一清二楚的暴露在人下。”

说完后脸上己是一片淡然,看不出喜怒来。

皇帝有点满意了。“秋海棠果然有些用处。”要不然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他抬头瞥了宋荣轩一眼后毫不客气地说。“只有把局势掌控住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男人首先就该胸怀天下。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那就像儿子一样,想留一个人也难。

“朕让秋海棠留下,并不是让她做你的红颜知己或者是什么宠妃,而是你必须对着她,就像对平常人一样。她有了事,你也不得援手,否则她会死得更快!”

父皇还是父皇,但却不是他平常熟悉的脸,他此刻的脸上堆着严苛,冷峻若刀锋,眉间鼻下翼间有深深的纹路。

那是他身居众人之上的凌厉,也是他说一不二的掌控。

宋荣轩瞬间脑子里空白了起来。随后脑袋突然发生剧烈的疼痛,仿佛里头所有的东西都被清洗了一遍,他突然觉得心脏似乎喘不过气来般,不得不大口呼吸。

仿佛重新等待最初的沧海。

春初霁,朝阳淡淡的透进了窗棂。

珠帘轻挽起,外面一层透明的纱前是雨过天青云破处。

窗下的一处案桌上。

一幅长卷展开。

画是好画。

哪怕是外行人看了也觉着一声好。

宋荣轩放笔收手。

这两日暖和了一些,身上也没了重裘的困缚,窗外的清光映在他的容颜上,带了暖暖的色调。

可是迟池的全部感官都在手里捧的银盆上。

那么大块的银子盆,敲碎下来够她好吃好喝的一年几载。

真不是普通的沉。

又不能放地下。

眼珠子向左一转,是窗。人当然不可能站在窗台上。

眼珠子向右一转,是熏炉,人更不可能站在那上面。

于是捧着盆的那双手悄悄的松了一下。

叭!

后面神出鬼没的棍子一下子就敲到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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