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换过了。”
话音刚落。
围观的人顿时退避三舍。
宋荣轩哪里戴上这个罪名,刚要洗刷,迟池叉着腰骂道。“你现在给我闭嘴,回家后,我再和你算帐。”说完又骂周围的人。“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吵架啊!”
宋荣轩的心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你真的是午餐肉吗?”
迟池不理会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宋荣轩没有跟上,不由骂道。“还站在哪里干什么?”
“哦!哦!”宋荣轩如梦初醒,急忙上前紧抓着她的手,像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的浮木一样。
出了人群外围的时候,两个相视大笑,顿时笑弯了腰。
迟池拍着他的肩道。“好好的在宫里闲不住,出来被臊了吧!”
说完后拍粘在他袖子上的芝麻粒。
宋荣轩低声地道。“是父亲让我出来找人,可惜都被人截了。”
说完又问她。“你怎么换了个模样。”
“我来这里的肉身不知怎的没用了,现在新换了一具!”
迟池刚痛快的说完,忽然发现他吓了一跳。
方才还紧握她的手,迫不及待的甩开。
因太急,本来料子不太好的袖子嘶一声,扯开了一条口子。
“对不起,吓着你了。”情知冒失的迟池向他挥手告别完后,马上转身就走。把他留在了人群中。
宋荣轩愣在那里。
另一头子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宋荣轩一下子看不见迟池的身影。
正要向前去追,子房和跟在后头的侍卫已经跪了一地。
“殿下,小的来迟了。”
其实他来早了。
可惜只有宋荣轩才懂。
☆、前夕
宋荣轩心中此时自忖,看着她在地上的影子拖得长长,想是换了躯体,也不是什么精鬼之类的。…………………如今后悔却己晚了。
这宋荣轩正痴想。却被众人前呼后拥的迎了回去。
眼看着黑色的夜幕下,杂乱的影子下,已经失却了伊人踪影。
只是想起她现在的面容时,似曾相识,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有一种冰冷从心脏渐渐的蔓延,脸色突如其来的苍白。
这人似乎在梦里见过。
但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却仍然没有办法想起来。
脑海里,她现时拥有的躯体,仿佛真的是一个死去的人所拥有。
但是那么生动的脸孔,他这辈子没有从宫里看见过。
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他回去的时候,父皇在东宫里等他。
“可见到你想要见的人了。”父皇站在台阶上含笑望着他,仿佛在迎接和同窗游耍完的儿子一样。
宋荣轩的一颗扑通乱跳了起来。
他想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扑进父亲的怀里,痛诉今晚的遭遇。
如果父皇是普通的父皇就好了。
所以他低声说。“不曾见到他们,不过倒是被上了一堂课。”
父皇居然点头了。
虽未张嘴,但是眼神里分明浮现出:很好,两个字。
宋荣轩向后看去,跪了一地的宫人。
前方,母后的凤架已经来临。
更漏声起。
原来已经夜深。
黄叶浮飘,又零星的带来了秋意。
第二日,皇帝不用早朝,召来了翰林侍读,翰林侍读读了昨晚宋荣轩要召见的人。
有些是亲贵的大臣的儿子,也有些是贵族子弟。
皇帝听着翰林侍读在读,手下的红笔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圈了起来。
很久以后,宋荣轩怀疑,父皇的权力比阎王还厉害些。
那么多年少的生命,眨眼就被判了死刑。
翰林侍读刚要把皇帝圈完的纸张拿走时,有人来奏。“皇后驾到!”
宋荣轩看得的正难受,此时却像盼来救星一般。
皇帝笑着对来人道。“后宫女子不得来前朝,想必皇后忘了。”
来人无可奈何,只得原话奉回。
皇后终究没有进来。
倒有一个朱漆金盘被送了进来。
宋荣轩看见上头是两盅汤。
来人不失时机的禀奏。“娘娘担心皇长子殿下和陛下失了进食的时机,特特地命人送来补汤。”
宋荣轩真想告诉来人,其实皇后担心的是她自己失去了先机。
忽然间,他突然明白了父皇下狠手的缘故。
暗笑了起来。
倒是迟池自夜市那晚归来后,觉得回到房后两腿还在微微发软。
稍微的回过神来,自己打了一个自己一个耳光,“太没耳性了。忘了这里的小孩保守。”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的性子还是那么的大大咧咧,以为在浣衣局纷纷杂杂的大事小事中已经消失贻尽,她仔细的想,“像他这等皇子,脸虽不显,可是心底藏了冰似的,行事谨慎,知道事出反常,该不会再追究了吧!省得惹下一个装神弄鬼的名声。”
正在缝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偷笑了一下。
真再见面,也是他怕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心方松了一下,又看了看窗外。那么晚了,怎么还不见小文珠的身影。
京城秋意的已经泛冷,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月光映着雨丝,将院子里的树木挂上了丝线一般的淡淡光芒,她坐在窗边,怔怔地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没过多久,更鼓响起,她梳洗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却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迟姐姐!”
步履匆匆的小文珠走了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方才我被叫去,和一位大婶见面。她身上挂了好多会闪光的挂件。只是见了我又是哭又笑的。”
不过她抬起手,嗅了一□上的衣服。这秋雨不绝,晾晒的衣服不够干爽,隐约带了味道。所以那位大婶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抱她。
嗅罢又坐在迟池的床边上,从袖中取出一包糕点。“我虽见她,但心里到底挂着姐姐,这是我偷偷拿来了。”说罢拨旺了油灯,拿了个碗把点心放了进去。
偏偏那点心极精贵,才轻轻一放,就粉碎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