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了”,郝恬谧疑惑的看着她们。
“我刚才只听到小姐大声喊的那句,‘你方才为什么要趁黑亲我’”,付韭花老实的回答,脸上神色不变。反倒是郝恬谧脸红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刚才跟静云哥哥说的被她们听到了。
“那你们还听到什么”?
付韭花先摇摇头,随后又道,“后来,我是没听到什么了,不过表小姐她一直趴在墙边上,她还听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什么也没听到,真的,我真不知道亲你的人其实是容清流”,阿妙急着辩白,怕被自己表妹责怪。
“阿妙,你还说没听到”,郝恬谧涨红了脸追着阿妙要去拧她的耳朵,叫她还敢偷听,可惜阿妙跟条鱼一样,狡猾的让人没办法靠近。
跟阿妙打闹一阵,回到自己屋里,郝恬谧顿时又泄了气,她不得不面对心里那份歉疚,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静云哥哥。梳洗之后她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总算睡了过去。
而容静云抛下郝恬谧后,一个人穿过花园往自己的院子去,却在花园的荷塘边看到一身水蓝长袍的容清流。
容清流看到容静云向他走了过来,桃花眼微弯,语气悠然的问道,“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娶嫂嫂”。
容静云沉默的走到容清流身边,一手按在他的肩头,微微的收力,“清流,小郝她是个好女孩,要好好珍惜”,说完,不等容清流回话,快步的就走了。
容静云走后,容清流原本完美的微笑也消失不见,只是眼睫微微下垂,让人瞧不出情绪。夜深了有些凉意,他站了一会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之后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这才踏步回房。灯笼熄灭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飞冲向郝恬谧,担心她会怕黑,可巧扶住快要跌倒的她,只是两人嘴唇撞上这事,实在是一场巧合。明明只是不小心撞上的,可那温暖的唇畔却让他流连,比前多年前那青涩的滋味,他觉得她的滋味越发的香甜,不由的伸舌添了一下,事后才意识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轻狂放浪。
他明知道她将来会是他的大嫂,居然还敢对她有非份之想,看着她与大哥离开,他不知是何缘故,非要在花园中等着大哥回来,只想问一句,他们何时会成亲。等他们成亲了或许也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大哥却莫名其妙的给了他这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吻?他边想边走回了房间,有些疲倦的躺到床上,还不时的咳嗽,天一冷,这旧疾就会发作。房间里没有点灯,他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想到大哥说的那句话,小郝,她是个好女孩。他心里比大哥还要视她为珍宝,只因为珍贵所以想要给她最好的,而自己这样的身体又怎么给的了她幸福。他一向只喊她郝恬谧,其实他也很想能轻唤她一声谧儿。
谧儿,你知道吗,爱你越深。。。。。。我越想逃离,又不能停止对你思念,可我多怕,你跟着我会不幸福。
容清流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咳嗽有了一丝红晕,他疲惫的闭上眼睛,明明正是青春年华,此刻的他却像是垂暮老人一般的深沉。病痛的折磨让他多了同龄人不曾有的沧桑,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如何状况,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咳嗽了一小会,他总算渐渐的睡去,俊美的脸庞也只有在睡梦中才会绽放那极致温柔的笑容,因为他梦到那个扎着两个圆髻的小女娃,她拉着他的手,说要嫁给他。
郝恬谧看着眼前的容清流,带着几分忸怩,又有几分生气,“清流哥哥,你为什么偷亲我,还要装不知道”。眼前的容清流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可那双惑人的眼睛却像是在向她述说什么。
“清流哥哥,我喜欢你”,郝恬谧看着他不回答,鼓起勇气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容清流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像是在笑,微薄的嘴唇也跟着扬起。
“清流哥哥,你喜欢我吗”,郝恬谧再次追问,对面的人只是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他的手暖暖的,神情温柔,郝恬谧只觉得自己要沉浸在此刻无法自拔。可下一秒,他徐徐的收回了手掌,轻盈的转身,缓步的离开。郝恬谧连忙追上去,他明明走的那么慢,可她再怎么用力的追赶,也抓不住他飞扬的衣角。
“啊”。。。。。。
郝恬谧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屋里还是漆黑一片,天还未亮,她伸手抹去额头冒出的冷汗,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醒来之后还是让她有些心慌,为什么他离去的背影会那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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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欲说还休 。。。
隔天;付韭花进屋伺候郝恬谧起床,走入了纱隔之后就瞧见她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神情十分疲倦的样子,眼睛下面还略有浮肿。
“小姐昨晚睡的不好吗”?
郝恬谧摇摇头,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跟前来,付韭花走过去坐到床榻上,郝恬谧就懒洋洋的靠在她肩头,像是在冲着付韭花撒娇,“韭花,阿妙她老是拿我开玩笑,我不想问她,我只问你,你说清流哥哥他。。。。。。喜欢我吗”?
付韭花唇边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她长的不是十分美艳,但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完全化去了平常刻板的表情,只是她的笑容除了郝恬谧之外就没人见过。
“小姐这么可爱,有谁见了会不爱呢,我想容二少爷也是喜欢小姐的,不然他昨晚为什么要亲你”。
对于付韭花来说,郝恬谧是她的主子,更是她妹妹,从小付秋容就对她说,她们母女能活下来都是郝老爷和郝夫人的恩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些年来,她们受到这么好的庇护,付秋容早就跟她说过。此生你付韭花就是郝恬谧的丫鬟,凡事要为她着想,为她考虑,要像一个姐姐那样保护她。这些年付秋容对她的态度逐渐的转好,没有了小时候那般的冷漠严苛,只因为她对如今这样的付韭花十分满意。安静,尽职,独立,行事妥帖,没有过多奢求,这些对于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苛求,可是付秋容硬是用自己的苦心,培养出了这样的女儿。她只是希望女儿不要步她的后尘,当初她就是太过天真,又有太多的奢望,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所以她宁可女儿一辈子都冷情寡言,也不想她有天会如她一个下场。
郝恬谧听了付韭花的话,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原本她觉得清流哥哥长的那么漂亮,性格却不比静云哥哥那么温柔。小时候自己幼稚的说要嫁给他,如今长大了,胆子却小了,那样的话再没有底气说了。付韭花伺候她梳洗换衣,又收拾好房间才退了出去,在门口遇到端着早点给郝恬谧的付秋容,母女对视一眼,付秋容看着韭花,这孩子长大之后出落的漂亮了。付秋容与她那个纨绔的爹本就都长的不错,即使韭花小时候有些营养不良,长的很寒碜,但在郝府几年下来,吃的好,穿的好,人也养的水灵了。
付秋容忽然觉得把女儿培养成现在这般个性的人,这决定是不是错了,她不由自主的问了句,“韭花。。。。。。你怪娘吗”?
“娘,女儿怎么样都无所谓,你满意就好”,付韭花语调平静的说完,抱着一些脏衣服往外走,只留下付秋容在原地不言不语。
用了早点,郝恬谧就有了精神,活蹦乱跳的去了阿妙那里,见到阿妙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