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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蹬上皮鞋,刘忙走过去摸着暹罗的头,笑道,“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你学东西的,如果你不能离开我太远的话,恐怕——”
“那暹罗不要了”,慌慌张张飞到刘忙面前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暹罗撒娇道,“暹罗不要离开主人,暹罗要跟主人在一起。”
刘忙无奈地摸着他的长发,“暹罗,你老实说,能不能离开我?要是可以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
瘪了瘪嘴巴,暹罗用他那小鼻子蹭着刘忙的脸,“暹罗只可以储存十六个安拉左右的原力,只够维持四个小时的!主人,您要是离开暹罗超过四个小时,暹罗就会死的。主人,您不要离开暹罗,暹罗一定好好听话,一定——”
“那就没问题嘛,呵呵”,刘忙低头在暹罗脸上亲了一口,“放心,放心,我不会离开你那么长时间的。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暹罗愣愣地望着刘忙,不知道那个吻是什么意思,但却又不敢开口询问,只惶然地点头,“暹罗知道了。主人,您今天幸运指数五点八,不宜近水;精神波动正常,但体力虚弱。主人,你不要去的太久,暹罗会害怕的。”
瞧他那乖巧模样,刘忙笑着将他抱回椅子上,道:“放心,放心了,我出去一阵子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乖噢,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刘忙只是想给暹罗学习、成长的机会,只是希望他找到属于自己的性格,同时也为自己保留一点点私人空间,泡妞时间,偷窥良机,但他哪里知道自己给网络世界送去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手拿天下凶器却天真无邪的恶魔。
挎着旅行包出了宿舍,刘忙一直低着头走路,他现在本该去话剧社帮忙的,但在十字路口却转向了学校侧门。
在邮局将所有钱汇给刘月生父亲之后,压在心头的巨石才得以舒缓,这些钱本来都应该作为研究经费统一报账上交的,但既然老大已经死了,把钱交给他父亲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刘忙才不在乎有人会追究下来。
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刘忙重新回到一穷二白、身无分文的穷酸时代,不过钱现在对他来说反倒不那么迫切,毕竟如他这般的盖天才气想要弄到钱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暹罗的支持。
街上行驶的车辆络绎不绝,路旁的报刊亭外四五个学生正闹腾、争论着什么,无心停留的刘忙从他们身旁走过,却被其中一人拉住手腕。
“刘忙,你是不是刘忙啊?打败陈云飞的那个!”
其他人也呼一下围过来,七嘴八舌说个没完,好在刘忙心情还算不错,没有立刻发作咆哮几句。
“中韩对抗赛这个礼拜五就要在杭州开打了,你会不会参加?要是你参加的话我相信一定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傻的。”
“是啊,是啊,我们足球老是被韩国欺负,星际也干不过他们,操,刘忙你可得为咱们争口气,灭他们狗日的。”
“我们几个水平都还可以呢,要不给老大你当当陪练,练练手怎么样?”
“拉倒吧,国家队的人肯定会集体训练的,哪有我们瞎掺和的份,是吧?老大?”
张了张嘴想澄清一下,但几个人叽里咕噜说个没完,刘忙根本没机会出声,这时报刊亭的老板拿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跑过来,“签名,兄弟给签个名,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上我这来买星际周刊的家伙没一个不提到你的。我要是有你的签名挂在外面,乖乖,我这脸可露大了。”
不知道自己的人气什么时候到了这种留签名的地步,刘忙苦笑道:“老板,各位兄弟,我想——你们误会了。”
大家都一愣,“他们没有让你进国家队?这——这太离谱了吧?不行,我们得找他们去。”
本还想解释,刘忙忽然看到对面一个熟悉的背影,赶忙摆摆手,口说“有事,有事,跑路先”,追了过去。
舒欣兰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以至于刘忙到了身后一点都没察觉。
“喂——”
“啊”,舒欣兰吓了一跳,见是刘忙便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啦,神出鬼没的。”
“怎么,想心事呢?”
“不是啦,有点不太舒服,所以出来走走。对了,你怎么没去话剧社帮忙啊?香琳现在肯定又在骂了,呵呵。”
“没关系,反正我脸皮厚”,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刘忙问,“问你件事。你那两幅画是不是齐白石的手笔?”
“是啊,他知道我喜欢收藏这些东西,所以作为订婚礼物送得。怎么了,你也喜欢齐白石的画吗?”
摇摇头,刘忙追问:“你,那将来的老公是谁?在我们学校吗?”
“没有”,舒欣兰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胸前低声道,“他现在正替家里打理公司,我们也不是经常见面。”
“比你大很多吧?你真的喜欢他?”
“这跟你有关系吗?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得到那两幅画的。街上买的,还是,找人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家里有的是钱,想要什么没有,用的着偷么?”
刘忙呵呵一笑,“话不能这么说,世界上钱买不到的东西虽然不多,但这两幅画无疑是其中之一,因为,他们曾经就躺在我皮箱的最底层,而且我们从没想过要把它卖了。”
突然停住脚步,舒欣兰奇怪地看着刘忙,她居然没有怀疑刘忙这句话的真实性,没有怀疑那两幅齐白石的画原是刘忙的,“你——是要我把画还给你?”
“是的,我希望你能还给我。”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知道,女孩子到手的东西虽然不是很珍惜,但如果有人想要来抢得话——”
“那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想要回来。当然,我会出一个你满意的价钱,多少都随你开口!”
望着刘忙眨了眨眼睛,舒欣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绰了?什么价都由我开口?我怕你就是一辈子也拿不出来。”
“你生气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太可笑”,舒欣兰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每次跟刘忙说话总是会那么冲动,而事后想起来又都会后悔。
“可笑就可笑吧,但你总的给我一个价钱,不然我只好用偷用抢得了。”
“它——对你很重要吗,比什么都重要?”
“是的,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舒欣兰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如果你不要那两幅画,我就做你女朋友,你会不会考虑?”
“你订婚了。”
“如果我没有订婚呢?”
“一个如果已经可以改变世界,两个如果恐怕所有事情都要面目全非了。”
琢磨刘忙的这句话,舒欣兰莞尔道:“那就一百万吧,正好我订婚的Party需要花这么多钱。”
我操,开个party就要花一百多万,你们烧钱玩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一百万,太便宜我了吧,那两幅画可能都不值这个数呢?”
“总得给你点希望呀,要不做人就没乐趣了,你说是吧”,舒欣兰回头冲这刘忙婀娜一笑,“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拿出来?我们可说好了,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正式的订婚仪式,所以呢,你必须在这之前来找我才行。呵呵,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许刷赖皮。”
“恶,你还是杀了我吧,一百万,一个月,我就是抢银行一个人也搬不动这么多钱啊。”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可以考虑把自己卖了,呵呵!”
“那也得有人买才行啊”,说到这,刘忙嘻嘻一笑凑到舒欣兰面前,“我说小姐,要不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做,体力更是一级棒。还有,再免费奉送可爱的小男孩一个,怎么样?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