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叶智宸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自体内滋生出来,那般的燥热难安,让他瞠然地睁大眼睛。
不对劲!
作为男人,这种变化他太明白了,扫了一眼桌上的红酒,本就锐利的眼神,更加冰冷骇人。
“你居然给我下药?”
楚维仪知道是药开始起效了,顾不得廉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子紧贴上他的,用迷魅般的声音唤他,“智宸,别抗拒,哪怕只有一次,好好爱我……”
一边说,一边拉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与若隐若现的乳沟。
叶智宸的自控能力向来很强,不然,也不至于四年不近女色,可是,不知道楚维仪给他下了多少药,他差点就把持不住,只逼得狠戾的瞳孔急剧地收缩。
看到他的反应,楚维仪眼底闪过一丝稳操胜券的笑,卖药的果然没有骗她,纵情露,是男人都会扛不住!
她终究还是有些侥幸心理,心想,若是自己与他发生关系,他或许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推开了她。
“给我滚开!”
楚维仪站稳了,别过头去,从她的角度看去,叶智宸脸上的轮廓越发冷硬,充满了致命的男性魅力,这个男人,自己努力了四年,依旧没有得到过,今天,她一定要成功!
所以,她扬起妩媚的笑,盈盈地走过去。
叶智宸大口地喘着粗气,极力克制住身体叫嚣着想要爆发的**,一张脸,绷得更紧了。
楚维仪知道他受不了,于是,这一次,索性将手往他的下腹探去,大胆而又撩拨。
“智宸,别再忍了,我早就嫁给你了,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女人。所以,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
里面的白色衬衫,已被汗水湿透,身体因为渴望而颤抖,身体紧绷得几乎疼痛,可厌恶,怒火,却在他的思维你占了上风,眸子里闪现出如狼般骇人的残酷,他一咬牙,手向下一把掐住了楚维仪的脖子。
“告诉你,就是死,我也不会碰你!滚!否则我杀了你!”
他将她用力一推,楚维仪一连退后了数步,最终撞到了桌角,桌子一个倾斜,桌面上的菜肴,酒,一齐洒在地上,地毯上瞬间五颜六色,一片狼藉。
楚维仪身上也沾上了油渍,酒水,那一身桃红色的衣服,再也不显得妖娆艳丽,反倒有些像调色板。
一扭头,男人胸口起伏着,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看着男人冰冷的目光,以及他浑身迸发出的愤怒的杀气,濒临绝境般的恐惧吞噬了楚维仪此时所有旖旎的念想。
羞愤、痛苦、几年来受的冷落与委屈,让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都癫狂了一般,直到笑出眼泪。
“叶智宸,我就知道,你嫌我脏,即便你从来不说,但是你打心底嫌我脏!”楚维仪歇斯底里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娶我,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终日活在地狱里!一直以来,不过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气苏盛薇!这几年,你瞧瞧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将我放在你为我精心打造的冷宫里,不闻也不问,多少个日夜,我独自从天黑守到天明,却始终等不来你,等不来你的关心,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哪怕是一条狗,也不该受到如此冷漠无情的对待,你的心是最坚固的冰山,不管我怎么去捂,永
远都捂不热你!从始至终,你只爱苏盛薇,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现在她带着你们的儿子回来了,你就无情地想要踢开我,你这个冷血的魔鬼!”
“我知道你为我和蒋久青的事情而感到不齿,可是你也不想一想,是谁将我逼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开枪吧,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反倒痛快!”
叶智宸依旧在咬牙逼退身体里的热潮,眼底是愤怒的红色,他将手指着门外,冷喝:“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有一种爱,生死不变十五
夜半时分,春寒格外清晰,窗外隐有风啸声,似是吹颤了树上的叶子,哗哗的,放眼望去,只有黑蒙蒙的一片。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一抹亮色,照不见更深处的地方,叶智宸的侧脸倒影在墙上,即便是一个影子,也精雕细琢,每一处,都似经过细心打磨的艺术品。他的眸光是暗淡的,但沉敛冷静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情绪。
墙壁上挂着稀疏的图景,虽然曾在国外留过学,但是他还是特别钟爱国画,水墨氤氲,勾勒出秀丽山河和鱼虫花鸟,苏盛薇的国画就画得十分的好,犹擅雕琢兰草,兰为“花中君子”故而最得她喜爱,幽静雅致的兰,配上她的簪花小楷,傲然清丽却又不失温婉秀雅,丝毫不输名家之作。
她除了喜好读书,就爱练字画画,好多次,看着她埋头在书房里,他便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每当这种时候,她的神情总是很认真的,侧脸的弧度,柔美而后沉静,待到他出声,她猛地抬头,难免一脸嗔怪,怨他,“你吓死我了!”
若是他不小心弄坏了她的作品,她就会更生气,丢下画笔,上前便对着他一阵捶打,他总是故意叫疼,玩笑着向她告饶。她若再生气,他就索性抱着她吻,一直吻到她心软,吻到她笑。那时候,与她在一起,他总是不觉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忘掉所有烦恼,一点也不似战场上那个杀伐冷血的指挥官,如此的柔情蜜意,就连跟随他多年的何继楠,都会忍不住侧目。
她画的兰花,他几乎都有找师傅装裱,对他而言,那都是些无价的宝贝。不管是在叶家,还是在双潭官邸,甚至是在这栋临时官邸里,都有她的作品。
他驻在那画前,忆起昔日她动人的笑靥,浓密俊秀的眉奚落一丝惆怅。
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触那幅画,那般的轻柔,湣鹪诖サ模褪撬览龅牧撑印?br />
盛薇,我还能找回你吗?心中隐隐作痛,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沉寂。
有人轻叩门扉,何继楠步了进来,“四少,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叶智宸已经连续几日如此,整夜端坐在这儿抽烟,即便睡了,也是皱着眉靠在沙发上,每日睡眠都不过一两个小时,司令就是再厉害也是个常人,长此下去,他的身体一定会吃不消。
叶智宸依然立在那画前,背影颀长冷酷,他沉声问:“有什么事?”
何继楠答道:“方才我的人带来消息,说夫人已经连夜赶去了雍宁。”
叶智宸眉头一挑,回过头来,面色阴沉严肃,“什么?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夫人带着小少爷回了苏家,在苏家待到了十二点,而后便乘着汽车往雍宁去了。”
叶智宸深邃的黑眸沉了沉,突而转身舀起了沙发上的外套,何继楠心中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四少,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
“去雍宁!”叶智宸沉声道,修长的双腿已经阔步往前迈去。
何继楠连忙跟上去,“是,那属下立即去安排!”
天依然在下雨,外面黑茫茫的一片,叶智宸坐在车内,漆黑的眼眸沉郁地盯着前方,脸上带着一丝急迫与担忧。
似乎是染上了人心中的沉痛,雍宁也是阴雨霏霏,苏盛薇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美眸中闪过一丝伤痛,阴冷之气迎面而来,虽然有保镖在一旁为她打伞,却还是不时有冷雨飘到脸上,凉凉的。
这是她第二次来柳家,上一次还是在四年前,他救了她,将她带回来悉心的照顾,现在想起来,还湣鹗亲蛱臁?br />
真没想到,再一次来到这里,居然会是为他送行,曾经那么温柔清隽的笑脸,那么鲜活的生命,竟然说没有就没有了……
此时的柳家,气氛无疑是十分凝重的,灵堂里唯有白色与黑色,水晶灵柩旁摆满了白色的菊花,柳承曜的遗照格外醒目,英俊的脸庞,温雅的笑容,如此年轻与优秀,叫谁能够相信,他已经永远离去?
柳老夫人一脸的憔悴,她已经哭了一天一夜,手中的帕子一直都是湿的。痛失爱子的她,昨日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五雷轰顶,当时便晕了过去。虽然她怎样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此刻,儿子浑身冰冷地躺在灵柩里,又由不得她逃避,伤心欲绝的她一夜之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柳林姗听到了哥哥遭遇不幸的消息,连夜从瀛远赶了回来,自小这位哥哥就疼爱自己,他的离去,对她的打击无疑也极大,此刻她那一双眼,也哭得红肿了。
柳承曜的朋友们,也都站在一边,垂着头,神情凝重而又悲伤。
而最最沉痛的,莫过于柳次云,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当他闻讯赶到上海,面对的却是儿子冰冷的尸体,儿子身中数枪,死得那样惨!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在他临死的时候,却不在他身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这怎能叫他不伤心?!
在柳次云得知柳承曜是为了救苏盛薇,才会被人害死,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