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我给你的那些资料里,你应该看到程天野的死,陈老爷子也掺和了一脚,他也想得到那一笔巨款。”林扬突然说道。(3-U-W-W)
“这个我知道,但是现在谁都不知道那一笔巨款去了哪里。”冷玄夜微微皱眉,他原本也以为程天野将那一笔巨款留给了自己最爱的女儿,可是程初夏如果真的得到了那一笔钱,她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A市,又怎么可能去城南酒吧卖场养活自己,更不可能会答应嫁给冷锋,唯一的解释就是连她都不知道那一笔巨款的存在。
“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我呢!就看我的好戏。”林扬好整以暇地笑道。
冷玄夜陷入了沉思中,脑海里不经意地跳出那一张倔强的小脸,可是一想到自己母亲的惨死,他的心再一次变得冷硬,如过不是尹婉灵的出现,如果不是母亲撞破了冷锋强迫尹婉灵的那一幕,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被赶出家,也不会被人扔在地下交易市场打 黑拳,更不会遭受那么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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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也落在那些陈旧的物件上的,一瞬将驱散了室内难闻的霉味。
程初夏小心翼翼地将盖在钢琴架上的白布掀开,映入她以前的这一架钢琴宛如新的一样,顿时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这么好的感觉就这样被埋没了。
自从爹地死了之后,她再也没有摸过钢琴,原来家里的一切全都被银行收走了。如今能在这一间堆放杂物的阁楼里发现这样一架崭新的钢琴,心情自然好了起来。
找了一张凳子,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灰尘扫地,她坐在上面,修长的十指轻轻地按在钢琴的黑白键上,一连串欢快的音符从她的指尖诞生。
她甚至忘记了时间,一直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过来,手指微微一僵,一曲《白日梦》突然断了。
“继续!”男人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响起在阁楼里,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处,清冷的月光落在的身上,若是忘记他的残忍和冷漠,这个时候的他宛如嫡仙。
程初夏不敢拒绝,低头继续将这一首《白日梦》弹奏完毕,只是心情却不似之前,多了一份忐忑不安和害怕,毕竟,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进入了这间阁楼里。
“程初夏,你有白日梦吗?”男人突然问道。
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窗外的月光依旧,她淡淡讥讽道:“我的白日梦是我自己的,总比某些人连梦都没有要强上很多。”
“白日梦,也不过就是白日梦而已,你真的以为你能实现吗?”男人深幽的瞳孔掠过一抹阴鸷的冷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架感情更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
程初夏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男人翻脸比女人还快,本来这一整天心里就一直堵得慌,他把她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就算了,竟然一出现就挑她的毛病。
她想忍,可是怎么都忍不下去,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恨恨地瞪着冷玄夜,说道:“我这种人 ?'…99down'我是哪种人 ?'…99down'冷玄夜,是你,是你夺走了我追求幸福的权力,是你这恶魔,像你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孤孤单单,休想有任何人会把自己的心交给你,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程初夏,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令人恐惧战栗的压迫。
她的脾气被他成功地挑了起来,这么多天的隐忍和退让,换来的却是他的步步紧逼和侮辱。倏尔,男人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皓腕,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晕过去,程初夏死死地咬着下唇,硬是不喊一声痛。
“冷玄夜,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心里的恨意越发的强烈,凭什么他可以对她指手画脚!凭什么他可以强迫她!
“那样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程初夏,母债女还!你母亲尹婉灵欠的我就由你还。”
男人疯狂地撕破了她的衣物,身上不着寸/缕,白希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程初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可是比身子更冷的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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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虚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静静地躺在钢琴架上,甚至忘记将这样的夜凉如水,也忘记了将自己赤 裸的身体用衣服盖住。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来拾起落在地上已经撕破的裙子,可是怎么都遮不住自己的身体。
“没什么事的话,我该回去了。”程初夏轻声说道,目光清凉如水。
对于她过于平静的反应,冷玄夜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勾唇冷笑:“你可以自己走回去,或者你用你的身体勾引别的男人让他们送你回去。”
“即然这样的话,那就不麻烦你了。”程初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阁楼,回到房间之后,她换回了自己的那一套衣服。
从未有过的镇定,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刚才的反应。
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遇上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福婶,福婶见到她,笑呵呵地说道:“小姐,少爷回来了,他刚才还找你来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福婶。”程初夏微微一笑,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她必须离开这里,也许失踪了一天一夜会有人担心她。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福婶连忙拦住她,不解地问道。
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并不傻,一早就知道福婶误会了她和冷玄夜的关系,只是她懒得解释而已。
“福婶,我想你可能误会……”
“误会什么?”一个低沉的嗓音儿轻轻地响起,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冷玄夜从楼梯口走过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小夏,难道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轻别一已的。福婶偷偷地观察着两个人的神情,心里乐得开了花,怕是他们刚才吵架了!也总是有个人可以照顾少爷了。
“冷玄夜,你明知道……”程初夏抿唇,冷冷地瞪着他,碍着福婶站在他们中间,有些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明知道什么?”冷玄夜笑的得意。
“你们继续,继续!”福婶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程初夏心里着急,他分明就是故意让别人误会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却不能说出真相来。一直到福婶离开了客厅,她才松了一口气,“冷玄夜,你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欺骗一个老人家?”
“你说我欺骗福婶了?”冷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幽深的目光直视她,“程初夏,难道你不是我的女人吗?就在刚才,你还在我的身下呻 吟呢!”
“你!无耻!”她气得脸色通红,这个男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似笑非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倒上一杯红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高脚杯的边缘,挑逗地笑道:“是吗?可是我记得你很喜欢我的无耻,不过,女人向来口是心非,你这么说我也能理解。”
程初夏不想继续跟他纠缠,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他悠闲的声音:“最近这一带的治安可不是很好,经常有坏人出现,前几天才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被人歼 杀了,死相很恐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脖子上有勒痕,身上一 丝不 挂,下 体被人塞了几根木棍……”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女孩死去的那一幕,再也忍受不了,大叫一声:“够了,别说了!”
“你在害怕?”冷玄夜似笑非笑,轻轻地摇晃着高脚杯中的酒液,目光幽深得查不出一丝破绽来。
“我,我才不怕!”
程初夏强忍住心里的恐惧,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可是她的双腿在发抖,才走出去没几步,心里就开始发毛。她还不想死,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要是就这样白白死了的话,那么爹地的死因就成了一个谜,她不甘心,不甘心……
四周黑黢黢的,偶尔有一盏路灯,却怎么都驱不散这里的寂静,恐惧缓缓地吞噬着她的勇气。
“汪汪汪……”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