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没声。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我猜他心里肯定在骂,靠!
“那个,反正现在也是冬天,小动物们也都睡觉了,不如你骑上跑两圈意思意思算了?!”我好心建议。
“不行!“没想到他不怒反笑,摩拳擦掌,松动着筋骨,狞笑道:“忘记了没关系,朕教到你重新会骑为止!”
“来吧!”马鞭狠狠地抽在地上,发出嗜血的声音!
……
救命啊!!!!
在铁血教练的魔鬼式训练下,三天内我就学会了骑马。
这样打打闹闹,日子居然过得很快。
我与他关系解冻,又达成了默契,这真是意外收获,上天佑我!
不论怎么说,他是皇帝,一不高兴可随时可叫我好看,是全天下我最不想得罪的人之一。
正当此时,宫里传来消息,卫夫人生了,是位皇女。
第十八章:子嗣
一路上,刘彻时不时催促车夫快点,看得出归心似箭,我也很为他高兴,虽然卫子夫此次没能一举得男,但对正为后继无人感到焦头烂额的汉室皇族来讲,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到了皇宫,他下车时犹豫了一下,我连忙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他端详着我的神情,我赶紧大力表白:“放心,我是友好的!”
他莞而一笑,点了点头。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刚到承明殿门口,卫子夫已由侍女扶着强撑着出来迎接,她产后不久,身子孱弱,大概精神压力太大,人比纸还单薄,倒不像别的产妇那么浮肿,依旧楚楚动人。
看见了跟到刘彻身后的我,她明显颤了一颤,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爱妃快快请起。”刘彻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拥着她向内屋走去,一边关切嘱咐:“你身体还虚,不必行起大礼。”
我不禁微笑,想不到这刘彻也有他温柔的一面,呵呵!
小家伙长得粉妆玉琢,晶莹可爱,大眼睛像子夫,薄嘴唇像刘彻,集父母优点之大成,刘彻十分喜爱,立即赐封号为“卫长公主”,以示恩典。
我也爱不释手,抱在手里不肯还给人家,忍不住将她一亲再亲,那淡淡的奶香泌人心脾,好闻极了。
“啊!你们看,她笑了耶!”我当然知道这么小的婴儿,她的笑容是无意识的,但还是乐翻了。
管事内监见我如此喜欢,也忙上前凑趣讨好:“小公主真是有福气,能与皇后娘娘投缘,以后在皇后娘娘的教导下,也必然会像您这般雍荣华贵,贤明淑德!”
耶!对哦!我差点忘了,照汉室的古怪规矩,小老婆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子女,自己是没有“产权”的,所有皇子皇女都必须认皇后这个金牌正宫大老婆为嫡母,抱到中宫来抚养,也就是说,我一滴汗也没流过,就白得一个女儿,真正是从天而降不劳而获的惊喜。
那我以后不就可以每天都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了!我笑咪咪的伸手逗弄她粉嫩嫩的小脸。
转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卫子夫,一听到内监说要把小公主抱到中宫,她脸色突地变得更加苍白,银牙用力咬向下唇,简直就像要咬出血来,慌恐焦急地望向刘彻求救。
刘彻也一怔,神色为难的看看她,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这是高祖时就订下的规矩,他大概也实在不便开口。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卫子夫失望的转回头,抬眼缓缓投向我,那双含泪的美丽双眼似小鹿求生般悲切。
我无法形容那个眼神,哀求,害怕,痛楚,认命,不甘……
我被震憾了,一下子明白她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用眼神安慰她。
转身微笑着对管事内监说:“呵,不必了,小公主还是留在卫夫人宫内好了。”
“谢皇后娘娘恩典!”她卟通一声跪下,语音哽咽。
刘彻显然也觉得我为他解决了难题,松了口气,嘉许的朝我微笑。
“卫夫人好好休息吧!”我轻轻的放回了小公主,侧身向刘彻缓缓屈膝,恬和笑道:“陛下,臣妾有些累了,请恕臣妾失礼,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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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椒房殿侍女们都笑盈盈的在门口迎接。
“咦?绣雪呢?本宫都回来了,这个丫头还在偷懒吗?快叫她滚出来!”我一边接过茶杯,一边笑问。
绣雪这次没跟我和锦云一起去甘泉宫,而是留守在椒房殿里,照道理来讲,她听说我今日回来,是不可能出去的,肯定会第一个奔出来迎接我的!不知这丫头又搞什么花样!
话一出口,殿里顿时鸦鹊无声,空气都似乎凝结了。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收敛了笑容,放下杯子,疑惑问道:“怎么了?”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锦云眉头微皱,“娘娘问话呢!渔霜,你说!”
被点到名的渔霜连忙跪下,结结巴巴的说:“回娘娘的话,绣雪她……绣雪她……”
“你倒是快说啊!”锦云急了,喝道。
“绣雪她死了!”渔霜哭丧着脸冲口而出。
“什么?!”我霍的站起身,一阵天眩地转。
“娘娘!”锦云连忙上前扶住我,一边斥道:“胡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娘娘出门时,她还好好的!若拿这个开玩笑,定不饶你们!”
“是真的!”渔霜抽抽咽咽的说:“绣雪半月前有天晚上出去,没看清路,失足跌到长秋殿的汐水湖淹里死了!”
其它几名侍女也纷纷嘤嘤哭了起来。
见她们此番情景,这才相信噩号是真。想起绣雪素日的可爱,禁不住悲从中来,与锦云一起抱头痛哭。
次日中午,窦太主来看我,我还是精神萎靡的躺在榻上。
“女儿,你怎么了?双眼这么红肿?”窦太主凑近跟前,吃了一惊,慌不迭问道:“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彻儿又欺侮你了?”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发生了什么事?”她坐到我榻边,拉着我的手,柔声说道:“告诉娘!娘为你作主。”
“绣雪死了!”我难过的又想哭。
“绣雪?”她一愣,“就是你那个贴身女婢是吧!”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由自主滚滚而下。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窦太主疼爱的为我擦干眼泪,“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你身体要紧,再说不过是个丫环罢了。”想了想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晚上没看清路,跌到湖里淹死了!”我抽泣着说。
窦太主听了却不以为然,“这话你也相信?绣雪在这宫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在哪个湖?”
我给她这么一说,也起了疑心,想了想说:“好像说是在长秋殿的汐水湖。”
“嗯?”窦太主闻言神色一变,蹙紧蛾眉,“绣雪是未央宫宫女,无缘无故晚上去长乐宫的长秋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