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所有人叹息的声音,他能感觉到所有人失望的情绪。
瘾君子!
江郎才尽!
抄袭!
志龙只能不断地折磨着自己,不敢哭,不敢见人。
“志龙,吃点东西吧。”胜贤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往日的自信和帅气。
志龙无动于衷,盯着前方,眼神中都是空洞,“不饿。”
“吃一点,你又瘦了好多。”胜贤温柔地抚上志龙的脸,那张脸如今毫无血色。
志龙突然扬手,挥开胜贤温柔的抚摸,“哥,别对我这么好。都怪我,你们现在连通告都没得上,哥其实和其他人都已经讨厌了我了吧,整天惹事!”
“你说什么呢?我知道那明明不是你的错。”而且现在他哪还有什么心思理那些通告啊。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全部人都不会相信的,他们都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吸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再也不会接纳我了,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站上那个舞台了?”
胜贤连忙搂住志龙,轻吻着他的脸,“不会的。粉丝们都在网上应援支持你呢,所有人都相信你。只要你挺过来,我们都会在你背后支持着你。”他不是小说中的男主,没有显赫的背景,将一切都玩弄于股间的权势和金钱,不能给一个“我来保护你”的承诺……他什么都不能为志龙做,只能在背后支持他。
多天来的压抑在此刻得到了一个突破口——志龙的声音开始喑哑,“我没有吸毒,真的没有。大家还是会支持我吗?”
“会的,一定会的。”胜贤把志龙轻柔地抱到床上,吻干他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泪,轻轻碰触着他的唇,声音轻柔地仿佛大提琴的音色一般,“别担心,我们先把身体调好。这只是媒体的炒作,检察院都不起诉了,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他现在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志龙开心了。胜贤将这个浅吻引导得绵长,想将志龙空洞的躯壳填满一般,吻得那样深情而醉人。
志龙一开始还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渐渐,五脏六腑都被胜贤哥的温柔填满。像被人逼到绝境的小兽,强烈地恳求阳光一样,志龙抱紧胜贤的脖子,开始几乎有些疯狂地啃咬着胜贤哥的嘴唇。暧昧的滋滋水声在两人的宿舍里回响,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至少,自己现在,还是被胜贤哥爱着的。
太阳出来喝水的时候,看见志龙妈妈的背影僵直在厨房里,手上还提着保温瓶,大概带了些志龙喜欢吃的食物过来。
太阳礼貌地问了声好。
阿姨却仿佛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笑得十分不自然。
“咦?志龙没出来吗?我去叫他,他大概在睡觉。”太阳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就朝志龙的房间走去。
阿姨却急忙叫住了他,“别……别,没事,让他睡吧。我其实还有事,放下汤就回去。”阿姨有些失神地朝外走,走之前又看了看志龙和胜贤房间的门,眉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胸前的衣服。
权妈妈走出bigbang宿舍的时候,仍旧心神不宁,繁华大道上的车鸣声才换回她的意识。
刚刚自己看到了什么?她的儿子……和胜贤……在做那样的事情!?
权妈妈仿佛终于明白了一切,伸手招了辆的士。
她不能让志龙这样做,他会把自己毁了的。吸毒就算了,同性恋也罢,但是和同组合的成员有这样的关系。他会失去这个舞台的,他所有的荣耀都会变成谩骂。
权妈妈不敢想象,失去舞台的儿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两人只是太寂寞了吧,两人还不懂事。两个人都是她的儿子啊,两个人都会因为这样毁了的……
“夫人,您去哪里?”司机已经礼貌地问了几次,坐在后座的女人才反应过来,嘴唇颤抖着最终说出了地名,“YG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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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性事进行完之后,两人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胜贤要了志龙两次。到了最后,志龙的全身都颤抖了,修长的手指穿插在胜贤当时白色的短发中,声音里又是欢愉又是痛苦,浓浓的鼻音带着喘气的声音,将房间里的色|情氛围炒到了极点。胜贤积极地□着,去刺激每个他熟悉的敏感点,尽量把最大限度的快感带给志龙。
两人赤身裸|体的靠在床头。志龙的呼吸稍微没有那么急促了。激烈之后,强烈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志龙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包烟,抽出了一根。
胜贤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提醒,让他少抽点,裤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胜贤弯腰求捡落在地上的手机。一看,居然是社长的电话,接电话的时候背很恭敬得挺得直直的。
志龙落下眼皮,蔫蔫地抽了一口烟。最近,别说是社长了,连经纪人都没有打电话给他,他完全处于没有通告的状态。
胜贤挂了电话就开始捡掉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社长跟他说又把他挑了几个剧本,让他去公司看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要社长亲自通知。
胜贤知道现在志龙心里一定不好受,也没说自己还有机会演电影。临走时点了点志龙的嘴唇,轻轻说了句温柔道别的话语。
志龙兴致不高地半闭着眼睛,几乎没看胜贤。随手将才抽了几口的烟捻在了烟灰缸里,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句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他如果知道,这是胜贤哥留给他最后温柔的一面,他一定会抱着胜贤哥说好多告白的话。至少,可以让他走得不那么斩钉截铁、毫无顾忌。
【放弃你的坚持】④
胜贤直接搭电梯到了公司的顶层,敲了敲社长办公室的门。
一进门,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一排限量版玩偶。可是室内的气氛,却完全没有被这些玩偶带动起来。胜贤弯腰叫了一句“社长”,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坐在角落的权妈妈,连忙又恭敬地叫了声“阿姨”。
权妈妈有丝尴尬地应了一句,抬眼看了下进来的男子。眉眼中都是沉稳的男子气。权妈妈却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头,不去看这样有朝气、这样美好的人。
杨贤石社长满是疲惫,眼袋更深。
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你和志龙,多久了?”
往日他们经常模仿社长讲话,总觉得好笑又搞怪。如今,还是那个声音,却一下子让胜贤全身发麻。这是什么意思?
社长却不急不慢地继续说,“多久了?能断吗?”
“什么?”胜贤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社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胜贤看了一眼,马上想起了那晚。他们在日本排练到凌晨三点,实在是太饿了,他和志龙出来买便当吃。路上完全没有人,黑暗和寂静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两人经过河堤的时候,看着倒映在河水中的月亮倒影,触情生情,情不自禁地来了个浅吻。
拍摄的角度非常好,银色的月光勾勒出两人俊俏的脸庞,他甚至能看见志龙睫毛投下的阴影。两人都吻得深情,手还牵在一起,手指上的银色戒指闪烁着宁静隽永的光。
胜贤别开眼睛,他不敢看,那样美好的景物,如今就仿佛易碎的玻璃,这个房间里面坐着的两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打碎。
胜贤吞了吞口水,才艰难地说,“从2009年……开始的。”
权妈妈听到这话,再也抑制不住地捂住了嘴巴。哽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