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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1 / 2)

>“恶贼哪里不好射,射寡人足趾作甚?”刘邦强忍箭疮,哼哼叽叽地说道。

睁眼瞎啊?自己那箭明明射中了他胸口,狗日的刘季怎说射中他足趾?项羽重瞳中满是疑惑。

还未等他疑惑解开,那壁垒上的刘邦已经被一群人扶了下去。

刘季未死,项羽只得拨马而去。空空荡荡的汉军壁垒前,只留下项羽一声叹息:“这狗日的刘季,是否有老天护佑,为何总杀他不死?”

金帐中,刘邦已经是昏迷不醒。

霸王神功虽然是强弩之末,虽然有金丝锁子背心护身,那箭依然将刘邦重创。看这光景,不躺三五个月刘邦是好不了。汉营一帮文臣武将围在榻边都是愁眉苦脸。

俏脸含怒的美人军师张良一路闯来,进到帐内一声厉喝:“是谁让大王与项王答话?”

还有谁,就是那老匹夫郦食其。前番他自告奋勇去守卫函谷关,被英布破关而入,张良就喊打喊杀。如今怂恿汉王与项羽答话害得汉王中箭,那子房军师还不扒了他的皮?

郦食其体如筛糠,“啪”的一声跪下,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吓得一句话都辩不出来。

“原来是广野君。来人,将这老匹夫拖出帐外就地斩首为大王谢罪!”张良果然就要修理郦食其。

“老朽糊涂,求军师饶命。”郦食其一边叩地讨饶,一边拿眼去瞅帐中文武,看谁会为自己求情。

这个郦食其平日里仗着一张利嘴话最多,在汉营中属于讨人厌的角色,也就是讨刘邦一个人喜欢,偏偏那刘邦现在昏迷不醒,救他不得。平日里不结缘,这会儿想找人替他求情,却哪里找得到?大家不约而同都是牙关紧闭,巴不得张良将这老匹夫办了才好。

“广野君斩不得也。”一边武城侯郦商忽道。

郦食其感激地望了郦商一眼,心想到底是自家人。

“为何斩不得?”张良蛾眉一挑,问那郦商。

“若斩了广武君,只说明大王病重。现在我军与西楚交战正酣胜负难绝,在此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动摇军心。”郦商说出的话道理十足。

张良思索一下,颔首道:“武城侯所言有理,这老匹夫的狗头权且留下。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须得去办一趟差事立功赎罪。”

子房军师交代的差事,想必也不会简单。那郦食其战兢兢问道:“军师要老朽办什么差?”

张良正色吐出六字:“说降齐王田广。”

郦食其一听,脸皱得像苦瓜也似,连忙摇头道:“原来军师是要老朽去办这差事。还不如现在就斩了老朽这颗人头去吧。”

齐国是什么地方?那是连项羽都摆不平的千乘之国。齐国的军力与整个大汉国旗鼓相当,至多只能称一声盟友,如今张良要郦食其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齐王田广向刘邦称臣,这可真是异想天开!

难怪那郦食其畏难,汉营文武也皆觉得张良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

现在大将军陈兵巨鹿郡对齐国虎视眈眈,齐国与汉国互为敌国,与那西楚反倒走得近乎。若是说降不成,搞不好郦食其到了临淄,被那齐王田广拿下解往彭城向项羽表忠,郦食其可就真的要人头咔嚓了。

张良看着那郦食其的惶恐样,微微一笑,说道:“齐楚三世隔代之仇,那齐王田广焉能不忘?现齐王臣于西楚,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看楚汉交锋孰胜孰败也。然置身事外可长久乎?昔日秦国强大独有齐国能够抗衡,而历代齐国安守滨海一隅不助其他五国,坐视强秦蚕食他国,最终有亡国之祸。今日天下之势正比昨日,待楚汉胜负一决,他齐国再想独居海岱存他社稷江山,恐怕是痴人说梦,必为胜方兼并。与其如此,不如相助一方。二者选一,降汉还是降楚那齐王自会揣度。广野君只须将子房这番话语说给那齐王,但去无妨。”

那郦食其凭什么能成为刘邦的红人,就仗着一张利嘴频繁穿梭于各路诸侯。诡辩词张良都准备好了,那郦食其再要推辞,可就要砸自己金字招牌了。

郦食其一咬牙,说道:“好!老朽就去齐国走上一遭。”

过不多久,那刘邦悠悠醒来,心里倒是一点也不糊涂,一睁开眼就问:“那项羽可又来挑战?”张良道:“楚军不知大王伤势如何,现在还没有攻来。若是明日风声传出,项羽知大王伤重,必起大军猛力攻打,广武山危矣!”刘邦问道:“寡人该当如何?”

张良道:“大王中箭之时,将士都看得明白。幸而大王机智,却只能瞒过一时。现我军中必有楚军斥候,大王若不临机应变,不出一日消息传出,我军必军心大乱,便是一场大败。而今之计,只有大王勉力起身,到营中巡视,一则慰劳军中将士鼓舞士气,二则表示大王无恙,让楚军不敢乘敝来攻。”

那刘邦果然有担待,听张良之言知道形势严峻,不顾箭疮强行起身。便有内侍为他披上甲胄。马甲一穿也是冠冕堂皇领袖风骚,只是脸色蜡黄瞒不得人过。又唤来美容师在他脸上涂抹润色,方才与常人一般。

于是刘邦登车巡视各营。营中将士知大王中箭,那是流言四起。待见那刘邦巡营形容如故,皆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他们哪里知道,刘邦摆出那领袖风骚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汉营连绵十里,刘邦这一巡营少说也是半天。终于把各处营寨巡完,一回到自家帐中又昏厥于地。张良令严守消息,不提。

却说那项羽射了刘邦一箭,明明射中他胸口,刘邦却说伤了他足趾。项羽如何肯信,暗使斥候往汉营打探。斥候回报道:“汉王只伤了足趾,没有什么大碍,今日还在营中巡视呢。”

项羽还在狐疑,说道:“刘季中朕一箭,如何能够巡营?他若是装成无恙,那箭伤更会加重。且再探几日,便知分晓。”

刘邦哪里还会让给楚军的斥候再探的机会。他一醒来就借口去成皋劳军,脚底抹油溜出了广武山。

楚汉两军,依然就在那广武山对峙。这一对峙就是半个月过去,直到隆冬到来,那郦食其到了齐都临淄。

第三十九章 政治阴谋

一道滚滚黄河把那巨鹿郡与济北郡隔开,大河上下飘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萧索。

岁末,天寒,本是回到家中坐在热炕上合家团聚的时刻,而今这里却依然战火纷飞。

在那黄河以北,屯有大汉国雄兵六万。数十艘战舰在北岸一字排开,随时可以撕裂那黄河天险,杀到济北。

齐国历经战火扩军备战家底都已耗尽,搞不起战船,只有放弃那黄河天险,把对汉军的防备重点放在历下城。

那历下城即今日之济南,地处济水之南,位于泰沂山区北缘与华北平原北缘交界,气候温和四季分明。城内泉水充沛,古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层湖”之说。

也是那原都城城阳经楚军劫掠已是残破不堪,齐王田广将西楚侵略军赶走之后,改而建都临淄。这历下城就变成了齐都临淄东面的门户。

虽然那汉军只有六万人数还不及齐军的一半,但汉军在那有经天纬地之才的汉国大将军韩信率领下数度以寡击众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谁敢掉以轻心?在隆冬季节,那历下城内城外依然是大军云集戒备森严,主帅田解唯恐那韩信再搞一次偷袭,自家重蹈那代相国夏说的覆彻。

以十五万防你六万,来个老鼠不出洞依城而守,任你韩信狡计百出,这次该当防得住了吧?

那田解时刻提防着汉军偷袭,在巨鹿境内广布眼线。而汉国大将军韩淮楚也无时无刻不想打响这灭齐一战。

与那井陉一战一样,史书上写韩信灭齐一战不惜笔墨是大书特书,以至于韩淮楚尚能记得。只说那郦食其说降齐王田广,齐军毫不戒备,被汉军杀得大败。田广逃至胶东高密,向西楚求救。项羽派来大将龙且引军二十万救齐,被汉军堵住潍水,趁楚军渡河决坝放水。那潍水一浪,歼灭楚军二十万,齐国遂亡。

精彩!绝对精彩!四十余万齐楚大军就这样风卷残云烟消云散,只可惜那战争的细节没有描述,韩淮楚想起那史书上的记载就如云里雾里一般。

假设那郦食其说降田广条件成立,自己为什么要攻打已经投降的齐国?是嫌树敌不多吗?

史书上记载韩信是受了蒯通的蛊惑,嫉妒那郦食其凭一张利嘴就搞定齐国,功劳比他南征北战的大将军还大,而生贪功之心。

真是扯谈!自己是巴不得早日结束这残酷到“家无余丁”的楚汉之争让天下太平好抽身而去,会贪功妒贤嫉能?那太史公不知如何揣度到自己的心理,竟用他那生花妙笔杜撰出这一段来。

假设齐军真的毫无戒备,可二十余万齐军不会人间蒸发还在齐境,齐军的战斗力非同那乌合之众的赵军,连强大的楚军都摆不平,哪里这么轻易被六万汉军击败?以韩淮楚的估计,自己麾下六万军马至多只能敌过齐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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