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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1 / 2)

>而那脸画得像猫子的樊哙,左手持盾,右手操削骨刀,就在锥阵的尖头。身先士卒,悍不畏死才是樊哙的英雄本色。

朱蒯还是按套路出牌,叫声放箭。“飕飕”声响,箭失穿空。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平日里射箭十九中的弩手一个个脚抽筋手发软,射出的箭有气无力。

一个强征而来的军队,一群未及成年的孩童,哪见过这种阵仗?训练是一回事,真刀实枪地上战场又是一回事。岂不见那准备了一肚子演说词到了讲坛却一句也倒不出来的事儿屡见不鲜吗?

转眼之间,汉军已冲进了一箭之地。那驱在前方的骑手,貌似几个腾跃便可杀到敌军的眼前。

只听雍军阵中一阵大叫:“汉军凶猛,大家快点逃命啊!”

这次叫喊的不是毛没长齐的童子军,反倒是须毛上下一样长的成年人,还是几个把头的伍长什长。

这些人当然不是地地道道的雍兵,而是韩淮楚派出卧底的无间英雄——巴族中的铁血汉子。

那些巴族卧底话一喊完,扭过头转身便跑。

这一下立马在雍军中引起一阵恐慌。他们手下的童子军一见头儿逃命,也跟着做逃兵。其余人一看有人逃跑,自己还傻兮兮地为那老章鱼卖什么命?也撒腿就跑。

瞬时雍阵大乱,不管是兵还是将,是弩手盾手还是步兵骑兵,一个接着一个逃跑,争先恐后,唯恐那汉军追来的屠刀落到自己脖子上。

这仗还怎么打?顿时朱蒯心凉了半截。

“干脆自己也逃吧,逃回陈仓关捡回性命再说。”朱蒯寻思一下,下令撤军。

两军狭路相逢,这撤军的令是轻易下不得的。就算撤军,也要留下人殿后,保护主力缓缓而退。

那雍军此刻是列不成列,行不成行,兵找不到将,将也见不到兵。都自顾逃命,无人肯居后作那汉军的炮灰。

偏偏道路结冰跑不快,这命想逃还逃不掉。汉军却不管是人还是马,都跑得飞快。无情的屠刀,转瞬间衔尾而至。

凶猛的虎狼追赶着羔羊般的猎物,朱蒯预先设想的硬碰硬的对战根本没有上演。来不及逃跑的雍兵,被迅速赶到的汉军骑兵追上,二话不说就是一刀。

血光溅起,哀嚎连天,头颅满天飞。鲜血尽染冰面,愈见淋漓。而汉军骑士根本不理会那些滚落在地上的敌军头颅,继续对着那坠在队尾的雍兵发起凶猛的追杀。

连邀功晋爵的头颅也不捡,汉军今日中了什么邪?雍军将士一个个胆战心惊。

原来韩淮楚作了汉国大将军之后,针对战场上争抢首级邀功往往贻误战机的现象作了调整。

新的军功制度规定:在战场上只顾杀敌,头颅不必捡,反正那头颅不会飞掉。待硝烟散尽,再把那头颅给参战全体将士瓜分。主将得二成,裨将均分三成,剩下一半给士卒们平分。若斩敌军将领,按职位大小加百倍到十倍不等。

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岂可因一个死人的头颅放掉活着的猎物?韩淮楚反复把这道理给三军将士灌输,现在这道理都植根到每个汉军脑袋里去了。

今日樊哙带领的一千汉军那股争先杀敌的劲头,就是冲着韩淮楚新的军功制度而来。想要邀功,就多多砍杀敌人吧。

这么一来,汉军势头更猛,雍军更加吃不消。

那帮本来带头逃命的无间英雄,此刻又不逃了,开始带头投降。

第四十八章 智取陈仓

陈仓关前,吊桥悬起,城门紧闭。

一队只有百人的雍军由朱蒯带领,仓惶逃到关前。

这一战可够惨的,只挨打不还手,两千士卒有七停以上投降,只有朱蒯的亲信百人舍命护着他冲出重围。

那屠夫樊哙还不肯罢手,一路追来,看来是不取朱蒯的性命绝不罢手。

樊哙的厉害朱蒯算是见识了。只要他削骨刀一出手,便有一位雍将丢命。他那“樊氏一刀”在空中回旋神出鬼没,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就像夺命的无常,叫雍军上下无不心惊胆寒。

朱蒯再也不敢小瞧那些市井鄙陋。如惊弓之鸟的他,此刻只想逃回关内,闭门坚守等待援兵。

一到关前,朱蒯便高声大呼:“速放吊桥,开关让本将军进城!”

城楼上一人探出头来,正是那负责留守的牙将孔丛。

那孔丛哈哈一笑,说道:“朱将军对不住了,汉军就在你身后,若是开关无异于迎敌进城,此关万万不敢开,只有委屈将军转头再与汉军决一胜负。”

朱蒯气得只发抖。两千人打得只剩一百号人,还拿什么与汉军决胜负?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这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孔丛还这么有主见。这简直是要自己的命!

孔丛身边一伍佰主急忙道:“朱将军乃一城之主,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岂可弃他性命不顾?汉军尚远,此刻开城还来得及,再晚了真的就来不及了。”

孔丛厉声喝道:“此刻吾肩负全城的防卫,你是何人,敢擅言开城?若是失了陈仓,谁来负责?”

那伍佰主原是朱蒯的亲信,见孔丛执意不肯开城,不由焦急。更不多说,跳下城楼操起起吊吊桥的轱辘便摇。

吊桥刚刚吊了一半,只见那孔丛如旋风般扑至,拔剑砍向那伍佰主。那伍佰主见孔丛动了真格,不由也起了性子,拔剑相迎。

在那伍佰主眼里看来,孔丛的武艺泛泛,还在自己之下。他哪里知道,这个从汉中逃出的马夫便是那巴族第一条好汉,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大酋长闵珠子。

也是闵珠子平日里深藏不漏,未将真本事示人,雍营上下只当他略会武功。

剑光错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消一个回合,那伍佰主便身首异处。闵珠子声色俱厉喝道:“谁敢轻言开城,便如此厮!”

城内众将还搞不明白这“孔丛”何以变得如此厉害,只当他一心守住城池,皆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异议。

而那吊桥落下又吊起,孤悬在外的朱蒯只有转身摆队,独自来面对杀人杀上瘾的樊哙。

“朱蒯,你樊爷爷来也!”

“飕”的一声,如流星赶月,樊哙人未至,削骨刀先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形,直取朱蒯的头颅。

刀光耀目,眨眼间近到一丈。朱蒯见那削骨刀来势甚急,忙不迭举盾一格。殊知那刀并不是一刀,而是两把刀贴合在一起掷出。就在朱蒯举盾格挡之际,一刀化两刀,一刀在前,一刀在后,分先后向朱蒯的头颅贯劈!

“珰”的一响,手腕一震,朱蒯心中一喜,只当那神出鬼没的樊氏一刀被自己击落。

他手腕刚挫,电光石火间又是一刀劈来。朱蒯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便是一片冰凉,一个头颅飞出三丈之外。

“噗”!血光暴起,喷得那雪地一片狼籍。

樊哙高喝一声:“朱蒯已被俺斩杀,尔等再不投降,都是死数!”

城外那一百来号雍兵吓得肝胆俱烈,两股发颤,齐放下兵器跪地乞降。

转眼间汉军围了上来,用绳索套住一个个俘虏,押过阵去。

城外这一出已经演完,城楼上雍兵雍将都是如临大敌,就等着汉军攻城。

照说城内还有三千军马,虽然汉军剽悍,而樊哙手中只有千人,这城还是守得住。

哪知樊哙并不准备攻城,只令士卒原地坐下,堵住城门,掏出水壶干粮边晒太阳边吃喝起来。

雍军看见,皆是疑神疑鬼,不知樊哙用意何在。

只听那孔丛道声不好,说道:“那樊哙一定是在等待援兵。汉军主力必在他后面,不久将至。”

众人皆是色变。一千汉军已把两千雍军杀了个全军尽墨,汉军主力到来,主将朱蒯又丧了命,这城不知还守不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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