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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仿佛是说想要吃饭一样自然。

张良心念阿力稚子情怀,也不与他计较,只道:“休要胡说。”

她已委身韩信,心中只装着一个信郎,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纵阿力满腔热忱,她又怎能接受?

张良又禁不住一声咳嗽。阿力恍然道:“姐姐,你是受凉了,快到山洞中避雨。”张良问道:“哪里有山洞?”阿力拉起张良,左转右转,不多时已找到一个山洞。

张良问道:”你如何知道,这里有个山洞?”阿力道:“我从小便生活在这里,这一块山林,哪里我不熟悉。”

阿力拾来柴禾,点起一堆篝火。

张良蹲在篝火旁,欲烤衣衫。叫阿力回避。阿力道:“外面全是雨,我到哪里去?”张良无奈,只有道:“你转过身,不许窥看。”

阿力做出一个稚子般的鬼脸,说道:“不看就不看,等我娶了姐姐,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张良急道:“阿力!你再说,我要恼了。”阿力透出爽朗的笑声,转过脸,走到山洞一边。

张良脱下衣衫,露出一身波澜起伏的诱人胴体。陋室之中,瞬时春色无边。她偷眼看阿力,果然很乖,在一旁老老实实,没有扭头。

张良就火烘烤打湿的衣衫,心中又忆起爱郎韩信为自己生火烤肉的往事,不由痴了。

“信郎,你在鬼谷可好?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思念?”

第二十三章 鸣镝弑父

待衣衫烤干,张良披衣,叫阿力回过身来。张良将如云的秀发绾起,在脑后扎了一个结。阿力惑问:“姐姐,你这么美,为何要扮作男子?”

张良干咳一声,声音转为沙哑低沉:“阿力,以后不要叫我姐姐。记住我叫张良,字子房。”阿力惑问道:“为何?”张良便将弟弟惨死,自己身负家国仇恨,欲报仇复国之事讲给阿力。阿力听了张良的身世,不由感慨:“想不到姐姐身世与我一样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姐姐,让我们一起去刺杀秦皇,报我杀父之仇,报你亡国之恨。”

张良问道:“阿力,你凭什么去刺杀秦皇?”阿力身一挺,说道:“姐姐小看我阿力了。我师傅一身武艺,都传了给我。剑神盖聂的徒弟,你说够不够资格?”

想不到请不动盖聂,却无意中引出剑神的徒弟出山。张良又惊又喜,说道:“当然够资格。”

阿力又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姐姐。”张良叹道:“随便你吧。只是在外人面前,不要泄露姐姐女儿身份。阿力,你已知父母是谁,该换个名字了。”

阿力问道:“我叫什么?”张良道:“当然叫荆力。姐姐死了弟弟,没有第二个亲人。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

荆力摇头道:“我不要做你弟弟,我要做你的丈夫。”

张良哭笑不得:“休要胡说。对了,姐姐先要去看看,匈奴借兵之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顶帐篷内,油灯闪烁。巫医正在为项宝儿创处敷药。

项追守在屁股开花的项宝儿身旁,不住掉泪。冒顿前来探视一番,问询了项宝儿的伤势,乃道:“壮士,你可知那酒是谁下的手脚?”项宝儿怒问:“是谁?”冒顿道:“便是太子昆脱,唆使矢菊阙氏,找来一群我族少女,冒充崇拜者鲜花献酒,却在酒中下了麻药。”

项宝儿被打了五十军棍,麻药的效力早就打没了,一听此话,从床上一跃而起:“狗娘养的昆脱,矢菊阙氏,设计害我,看我不收拾他!”

冒顿又道:“你可知我太子之位是如何失去的?”项追道:“大王子请讲。”冒顿道:“便是那昆脱与矢菊阙氏进献谗言,害我丢了太子之位。”他遂将自己被派往大月氏国为质,头曼却与大月氏兵戎相见一事说出。

项宝儿怒不可竭道:“大王子,我不杀昆脱与矢菊阙氏这对狗男女,誓不为人。”

正说话间,守卫来报:“右谷蠡王必勒格到。”冒顿忙起身迎接。

一瘦削的老者进到帐来。只见他马脸老长,眼中充满狡狯。冒顿恭迎道:“右谷蠡王来此何事?”必勒格满脸堆笑:“大王子有喜。”冒顿问:“喜从何来?”

必勒格望了一下项追:“这位追姑娘,可是王妃的妹妹?”项宝儿道:“是又如何?”

必勒格道:“我们太子昆脱,看中了追姑娘,欲与她亲上加亲,纳姑娘为妃。特派老夫前来做媒。”

项追俏脸含怒:“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是做梦。”冒顿忙止住她话头,脸上堆满笑容:“请让我与小姨子商量一下。”

项宝儿怒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快滚!”必勒格闻言色变,一张马脸拉得更长。

冒顿道:“这位是大阙氏的胞兄,壮士不可失了礼数。”

必勒格心想吴宝儿乃是大美人的兄长,也不便翻脸,乃道:“大王子,你可要掂量掂量。”

冒顿欠身道:“本王子必与小舅子,小姨子商量,让大阙氏与太子满意。”必勒格哼了一声,拱拱手扬长而去。

项宝儿兄妹齐问:“大王子,你为何答应这厮?”冒顿道:“你等只须依我之言,这般这般——”二人转怒为喜。

校场中,一万匈奴雄狮,正列队接受大单于头曼的检阅。衣甲鲜亮,装备整齐。

这一万人有五千有万骑长拓木统领,五千由左谷蠡王乌赫巴兽统领。

头曼为牵掣冒顿,故意在他军中安插了太子属下拓木这颗钉子。

拓木已被头曼封为万骑长,骑了那匹宝马踢云乌骓,趾高气扬。

头曼将将印交与冒顿,说道:“我儿,这一万精兵,就交给你了。”冒顿叩首道:“多谢父王。”

头曼道:“击秦之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千万不要勉强。这一万精兵,是我族精锐,不要有了损伤,”头曼点头道:“孩儿谨记。”

头曼授了印,骑了马与扈从走出辕门。

忽听“嘘”的一声长哨,划破天籁,却是那冒顿从肩后取下长弓,弯弓搭箭。那支“鸣镝”径向头曼射来。

冒顿这箭,准头不高,只到头曼身前便坠了下来。头曼一呆:“我儿你要干什么?”

辕门外三百冒顿已杀死爱马为代价训练的亲兵,听到这哨声,不假思索,齐张弓射箭。三百只箭,如飞蝗般射向头曼及其扈从,转瞬将一干人扎成一堆堆刺猬。

拓木又惊又怒:“大王子,你敢弑君?”话音一落,身前涌出一人,身长九尺,状如天神,正是项宝儿。项宝儿挥起百战宝刀,一刀劈下,拓木栲栳大的头颅滚出两丈开外,眼中犹带有惊惧。

众军士一阵哗然,他们均料不到大王子会有弑君之惊举。而万骑长拓木,糊里糊涂就做了项宝儿刀下之鬼,更让他们不知所措。

左谷蠡王乌赫巴兽惊惧道:“大王子,你要干什么?”冒顿哈哈大笑:“我要干什么?我只想找回我失去的东西。左谷蠡王,将印在此,你敢不听么?”

乌赫巴兽举起手中长矛,一眼便见到目如铜铃,状若天神的项宝儿,不由心下一怯,将长矛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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