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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宋奉跟着我,你也该放心!”一边除去外袍和发冠。

萧速要起身给他让床:“既已定了搜城,你就不用再如此劳心,毕竟还中着‘食髓’……”

“别起,你睡床。”叠好外袍,放好发冠。刚才唐鹤就瞥见对方脖子和手上缠满了布条,额角肿一个大包,脸上也有刮伤。

“不用。地下比较冷!还是我……”

回身把人按回床里:“莫客气!我前两天刚吃了解药,没事。”顺手灭了床头油灯,屋子里一下变的很暗。按在对方肩头的手滑到对方胸口,一边轻推,一边道,“快睡吧。”透过薄薄里衣,唐鹤感到对方怀里,似乎藏有一封书信。

“还是你睡床!”萧速拉开唐鹤的手,依旧要起身。

唐鹤听的心头莫名焦躁,出劲一拽对方胳膊:“行了行了,你睡里边,我睡外边!今天你要么睡床,要么别睡!”

一张床,两人可勉强挤挤。人纵然疲惫,但唐鹤现在还是没什么睡意。搬过地铺里的被褥,盖了,靠坐到了外侧床头,开始回忆今晚经历的细节。血腥的死亡画面首先印入脑海,顿时心中酸楚无比:难道是又一次,自己的计谋不但失败还害死了人?母亲、陈潋、徐岚、王端……他也知道,在战场上,不管怎么用计,都得有自己人死伤!但这种想法依然挥之不去。

“怎么了?还不睡?”

思绪被打断,叹口气转过头,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望见萧速正侧身躺着,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得不说,对方现在的关心,让他心里非常温暖。一垂眼,从对方散开的领口,看到脖颈处的布条其实覆盖了整片左肩,除外,他还看到了那封书信的一角。“怎么伤这厉害?那人用的是什么武器啊?!”惊讶。

“注入内力会变烫的刀子罢了。小皮肉伤,没事!”萧速垂眼一笑,拉拢了自己领口。

于是,唐鹤又看到了萧速裹着布条的手,想到此人今夜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保护……

转过身,唐鹤一只手支着头躺下,另一只手抚上了对方脸颊。过了今夜,他感觉自己对萧速的信任似乎都回复了?不管怎样,他现在真是很喜欢也很心疼对方。所以,想摸摸对方脸蛋不算过分吧?明显感到对方变得很紧张,一直不肯再看自己,唐鹤心头很温暖,同时还觉得很有趣(邪恶了……)。捧起那张脸,拇指轻轻婆娑,唐鹤的思绪却不适时宜地突然跳跃开去:这是今夜那个“嚣张”男人对自己反复做了好几次的动作!貌似对自己感兴趣,却又突然攻击了自己?喜怒无常的性格,嚣张的态度,连带这“摸脸”的癖好,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陆善”?!不会吧…?脑中冒出个大胆假设,很多问题顿时迎刃而解(比如:今晚的混蛋竟然是认识自己的。今晚那人是怎么逃脱的。丢火龙柱那晚陆善的奇怪调兵。等等)?心中一阵兴奋!是了,事情本就还没结束!!才过了一个晚上罢了,他还没输!

“唐鹤?……”被摸了好久的脸,萧速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是心中情感被破天荒地、莫名其妙地回应了?终于抬眼望向对方,他下意识伸手去触碰脸上那只微凉的手……但还没碰到,那只手就逃也似地离开了?心头一酸,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不过也许他本就不该想太多的,一切都只是单纯地关心他受伤罢了。

思绪被萧速唤回,唐鹤收回手给对方拉了拉被子,却发现对方忽然垂下眼,一脸失望。难道刚才是期望自己去亲吻他?乐了:不急,慢慢来嘛~

突然伸手钻入萧速被窝,直取对方怀中,唐鹤笑嘻嘻道:“藏了什么宝贝?我看看呀!”他决定今夜先报当初对方抢自己压毒贴配方和陈潋的信的“仇”!

萧速一惊,一把抓住那只手。护住自己胸口,他赶紧背过身去,额角冷汗连连。

“什么啊?这么宝贝?难不成…和南元李姑娘(李蓉蓉)的书信?”

“不是!她已经嫁人了!莫要胡说!”萧速热着脸又急匆匆转回身(东西当然已经被他藏到别处),“再说…我…我……”对别人说过(对李蓉蓉说过喜欢唐鹤),被逼急了对本人说过,现在却又卡了。

“都知道。”唐鹤满意一笑,裹好自己的棉被,背过身闭起眼。忽然觉得睡这么近很安心,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让背后的人幸福,因此萧速只要耐心老实地等着就好!等到……自己漂亮地赢下一仗吧!他希望明日赶紧到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要赢!!

不管怎样,今夜,唐鹤那颗多疑的心,暂时被某种满足感满足,萧速侥幸逃过一劫。没再说什么,萧速悄悄把转移到枕头下的纸又藏回了怀中。想了想,他还真该换个方式确保这东西“安全”。想留住的羁绊,希望替对方保存一辈子的东西:压毒贴配方——想守护一生的宝贝。

(“食髓”:一种用来控制人的寒毒,没有解药,每两个月要吃一剂压毒贴,不然就要毒发,活活痛死。压毒贴配方:做压毒贴的药方子。萧速弄到手了,但他没告诉唐鹤他有,只自己藏着,定时给对方解药——每次都推说是李蓉蓉友情提供,这样唐鹤就离不开他了。具体见《咫尺》)

☆、(五)

注:司空翦把人送到屋子后,自然还是要赶紧回酒楼的,他不可能就这样消失掉了。

司空翦按着流血的左手臂再次回屋里时,已经近子时。锁了门,他擦亮了油灯。床下的人睁眼朝他望来——一个时辰前他让对方到床里躺着,死活不肯,只因为不喜欢血把床弄脏。

司空翦朝对方笑笑,调暗油灯来到床边,从怀中取出了小刀、止血药、金创药、一壶烈酒:“我再去弄点热水。”言罢,脱了带血里衣,披了件干净外袍,拿了布巾,转出了屋子。

在厨房碰见了张杜——张杜之前是随着萧速出去追人的。“手臂怎么了?”张杜一边洗面一边奇怪问道。

“碰见那个逃跑的被擦了一刀。你们后来竟然没抓到?”裸着上身,用水好好清洗了左臂,司空翦随口回道。其实是他自己割的,只是为了对宋奉解释为何他在的小雅间里有些血迹。

“是啊!奇怪的紧!据说都伤到脖子了,可还是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影!我来帮你。”张杜替司空翦把左臂裹了布条,扎好(单手不好包扎),叹口气,“‘鬼刀’果然还是厉害,萧爷在,也还是二死一重伤。”

司空翦垂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惹徐岚生气了。只能等哪天他也去地下时候,再给对方好好磕头补偿了。披了外袍,绞干布巾,甩到肩头,提一桶热水,走向自己房间。一路上,任由夜风吹拂他的乱发,吹开他的衣襟,吹抚他的胸膛。人很热,夜风吹不凉。表面貌似平静,但他内心其实控制不住地在歌唱:今夜此刻,时光仿佛又流回到了山谷,他成了对方唯一的铁哥们!

昏暗油灯下,司空翦和那条嚣张巨龙再见。大片血渍的渲染下,再华丽性感的画面也只剩下触目惊心,司空翦只看的心中难受。忙用布巾蘸着热水小心替对方洗去污血。触感、强烈的光影对比、含血的水流过的曲折痕迹,再次揭示了那一身龙纹下的秘密:根本不是正常皮肤,全是伤疤,连成大片覆盖了整个胸口乃至整条左臂的伤疤。

怎会弄成这样呢?会很疼的吧?很想关心的询问,但司空翦觉得就算问,对方也肯定不会多说:大部分男人是讨厌同情的动物——少问,也是种体贴。于是,他只是抬眼撇了对方一眼。

温淼回以微笑。

从胸口擦到肩头,上臂,以及肩窝中了三枚钢针。擦过后,伤口还是会流下些血水。

从肩头擦到脖颈,司空翦忽然感到对方的呼吸就近在耳边,心跳一下子飙升,偷偷撇对方一眼:发现对方正地盯着自己,不过脸上已没有笑容,只剩下面无表情——简直是温泉时刻的重现!

心虚顿时爬满心头:惨了,自己是不是靠太近了?是、是吧?擦个脖子,用不着整个脸都贴上去的吧?赶紧去水桶里洗布巾……拉开距离,他规矩地擦到对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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