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你又这样笑话我。”
“你忘了你九哥明功夫在身的,骑马射箭,挽弓打仗是家常事啊。”
“是吗?九哥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啊。”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可知道了双怎么样呢?”玉含烟诡笑道:“不让你去就是不让你去。”
“你敢!你若不让我去,我就再叫他们把你放到桶里去蒸。”
“别!九哥。含烟真的怕了,不想再蒸了。可含烟还是不能让九哥去,是真的担心九哥,不想让九哥去冒险,你与含烟不一样,你不能和含烟比。”
刘彻刘彻受用地把玉含烟抱在怀里:“九哥明白你的心,九哥只想吓你一吓。只是,你身上的酒毒未去尽,日后会发病的,你即不喜欢那酒,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呢?有事想不开的时候可以给九哥写信啊,总是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哪一回你是想对了,自作聪明。”
“含烟以后听九哥的还不行吗?”
“那好,你先好好吃饭,听李得初给你安排饮食,不可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若再犯,九哥可轻饶不了你。”看到低眉顺眼的玉含烟,刘彻心里安慰极了。
去除了大半酒毒的玉含烟,身上有了力气,晚饭也吃得多了一些,人比以前也精神了不少,屠苏等一干人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夜半时分,玉含烟如期醒来,他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睡了一觉。坐起身,他燃亮了灯,悄悄地穿上衣服。他虽很小心,但刘彻还是醒了:“你在做什么?含烟。”
“三更天了,我该云会我的朋友了。九哥,天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玉含烟抓过衣服想走。刘彻一把将玉含烟抓住:“你不要命了,这半夜三更的,你忘记你的身子是怎么样的了?”
“九哥,我不去,他会等我到天亮的,也许他还会找到这儿来的。”看到刘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意思,玉含烟又道::“要不,我带九哥一起去怎么样?”他开始想贿赂刘彻,他太喜欢在夜里和朋友一起训马时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了。仿佛天地间都是他的,再没有管束他的人和事了。
“不行。”刘彻虎着脸:“你不用贿赂我,你赶快上床给我躺下,明天他若是来也就罢了,若是不来,我还要去找他呢,你不见他,我还想他呢。”刘彻不由分说地将玉含烟扯到床边:“你总是这样任性胡来,样让我怎么在长安安稳地做事?”
“可我也不能失信于他呀。”玉含烟依靠着刘彻不肯上床。
“你不想失信于人,就想失信于九哥对吗?”
“你不同的,你是含烟的九哥嘛,九哥可以担待含烟的,可他不一样啊,他只是含烟的朋友,含烟怎么可以失信于朋友呢?”
“若是这样的话,就叫起屠苏来,让他代你转告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就说你病了,今天暂时不去了。”
“那怎么行,屠苏也要睡觉的。”玉含烟有些不甘心地咕噜着。
“那你养这些奴才干什么,什么事都得你自己去办?”
“他们也是人啊,半夜叫他们起来,我于心不忍的,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一顿饱饭而已呀。”
“你怎么总是这样,我真要拿你没办法了。你想,你若不用他们干活的话,他们哪来的饭吃啊?”
刘彻知道玉含烟心地善良,但他不想他连个主子的样子都没有。那样奴才会欺主的。
“是啊,九哥说的也对,我若不用他们,他们岂不是连饭也吃不上了吗?”
“吧,你不舍得吵他们半夜里醒,就舍得吵九哥我醒吗?”刘彻顺势将玉含烟拉上床:“脱了大衣,还有一阵好睡呢,你心疼他们,却不知心疼你的九哥。”
玉含烟只好脱去长衣,重新上床。此时的刘彻已经了无睡意。他将玉含烟搂在怀里,认真在看着他。经过这半天的休息,玉含烟整个人看上去又充满了活力,嘴唇 红红的,虽人还瘦些,但人已经有了以往的神彩。他上了床,抱紧了他,他听到他那异样的心跳,也感到了他那绷紧了的身子。
此时的玉含烟,心中有一种莫明的激动,他只想让他抱紧他,给他一种深入身心的安慰,那种让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安慰。他顺着刘彻的手臂,搂住了他那宽大的背脊,缌地体会着他那坚实的肌肉。
刘彻感应着玉含烟那微小的变化,听着他那由细微的呼吸变得的些粗重起来。他的嘴探到了他的耳边。
刘彻那温暖而有力的气息,强大的手劲,让他的心里不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渴望,他闭上眼睛,听任刘彻对他的爱抚。
刘彻看着他那满腮的绯红、脸庞灿若桃花,白里透红。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上了他那细致柔软的唇。他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用力地将他的身子贴向他的怀里, 他用力地吻着他,由唇至颈、耳、直至他的胸肩,露出那雪白细腻的膀子来,他又开始了他那细致的吻,吻得他那雪白的膀子一片殷红。他陶醉在自己那细致的吻 里,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欲,他将玉含烟的上衣渐渐地脱去,埋首在他那细腻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醉人的香气。
突然,沉醉在温情里玉含烟,猛地觉得自己的后背隐隐作痛,四肢更觉得仿佛有针在扎着他。他痛苦地翻转过身去,方才的那股激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随之而来的却是那令人受不了的痛苦。
刘彻一看就知道,他是酒隐上来了,他一下子从那个温柔的意境中清醒了过来。赶忙将他按倒在床上,急急地问:“含烟,你一定要挺过这阵子,不然的话,就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了。”
玉含烟尽量抵受着那痛苦的侵扰,可那种酸痛却随着他的抗拒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如百爪抓心一样,他抱住刘彻的手臂哀声恳求:“九哥,你疼含烟吧,一定也不 想看含烟这么痛苦是吧?你就让我再喝一口吧,让含烟暂时渡过这段日子,含烟以后绝不再去碰它了。”玉含烟眼神迷离地看着刘彻,汗水已经溢出了他的发角,在 有些昏暗的灯下,显得那样的无助:“含烟以后都听九哥的,求九哥让含烟过去吧。”
“我不会给你的。”刘彻将玉含烟紧紧地搂在怀里,看到他痛苦难过的样子,他若再下心来,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而他还要受着那酒的痴缠。怀里的含烟 不安地扭动着他的身体,让刘彻一时无法下定决心:“含烟,你再不听话,我就让他们把桶拿来,把你身体里的酒毒都蒸出去。”
“你还是蒸我吧,那样,也许会让我好过一点。”玉含烟只想喝一口酒,让他干什么都行:“你不喝,就是想让我去死,你是在慢慢地折磨我是吧,你是在报复我。”玉含烟被痛苦折磨的口不择言了。
“含烟,你一直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地难为九哥呢?你想亲手把九哥的心给撕碎吗?”刘彻希望能用自己的真情打动他。他是那样地爱他,他一定在乎他说的话。
“九哥,你把我绑起来吧,我知道,我方才是受不那种折磨才说的那些话的。我也知道,这么晚了一定不肯再把放进那木去的,你既然在乎我,就把我绑起来吧, 不要再看我,也不要再怜惜我了。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等一切都过去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玉含烟跪卧在床上,任酒毒在他的身体里作怪,拼命地抵受着那痛 苦的侵扰。他借着和刘彻说话的机会,想让痛苦能早一点过去。
“好,我绑你。我一定要让你开那酒毒。”刘彻说着,抓过绸幔撕成细条,将反抗着的玉含烟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的酒毒中的这么深,我以为你会好的。”刘彻看着不断挣扎着的玉含烟,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在未央宫里皇帝的样子。
床上的玉含烟,不停地扯动着手足上的绸绳:“九哥,你就让我再喝一口吧,好吗?”他那哀哀欲绝的声音,听在刘彻的耳里让他变得举棋不定。他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他不敢去看他,他的心好乱。
门外传来了屠苏急急的声音:“刘公子,是不是少爷又在闹了?”
“是,他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