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前脚刚离了临月院。后脚就有家丁疾步走了进来。
“王妃娘娘,亲家老爷来了,还带了好多人过来,说是您的旧识——”家丁跟落银禀道。
好多人,还是旧识?
落银眼睛动了动,随后便是一亮。
定是李婶和南风他们过来了!
算一算日子。是该到了。
落银欢喜的不得了,即刻就回房换了件衣裳。遂带着丫鬟去了花厅。
“爹!”刚一踏进厅内,落银就喊道。
“银儿来了!”这是李方氏的声音!
真的是他们!
果然,落银刚行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李方氏一把抓住了胳膊,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声音哽咽又颤抖,“银儿都长这么大了,都嫁人了……怎么还是那么瘦,是不是太累了啊?听你爹和二娘说,你一个人顾着茶庄和好几十间铺子!”
“哪有……”落银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仿佛又回到了白头山上和在祈阳的那些日子。
“好了娘,您别吓到落银了,有话慢慢说……”南风走上前来,无奈的笑道。
李方氏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手上的力气,眼睛却还是舍不得移开。
对于落银,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是当做女儿一样来看待的。
“南风,铃儿。”落银看着走来的夫妻俩,由衷的笑着,又见铃儿手中牵着一位四五岁模样的小丫头,便问道:“这就是木莲吧?”
一身姜黄色绣蝶褙子的铃儿对落银点着头,一边又对女儿说道:“快见过你落银姑姑。”
“落银姑姑好……”小丫头怯怯的似很怕生,同铃儿内敛的性子倒是极像。
“乖……”落银随手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塞到木莲手中,道:“没提前给你准备什么东西,这镯子你且拿着玩吧。”
“上次你们让南风捎回去的东西已经够贵重了,怎么还能要这个,快收回去!”不及铃儿开口,李方氏就急着拒绝。
落银笑道:“第一次见孩子哪里有空手的道理……婶子你怎么跟我见起外来了,几年不见,是不是觉得我不亲了啊?”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李方氏一如既往的笨嘴。实在说不过落银,只得作罢。
“木莲,还不快谢谢你落银姑姑。”南风倒觉得没什么。教着女儿道谢。
“谢谢落银姑姑……”小丫头的眼睛较方才亮了几分。
落银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或许是到了这个年纪了,现在的她总是特别稀罕小孩子,每次回家抱着叶纪都不肯松手,让纪海不快的催促她赶紧自己生一个,别老抱着她家的。
见落银和李方氏一家叙旧叙的火热,叶六郎咳嗽了两声。
“爹,二娘怎么没来?”落银这才朝着叶六郎走去。
“小纪有些发烧。你二娘在家照看着呢。”叶六郎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落银却没注意到,就想着叶纪发了烧。纪海那粗心大意的肯定照顾不来,是得有月娘在一旁照顾着才算稳妥。
叶六郎见女儿毫无反应,不由地再次咳嗽了两声。
这次,落银方察觉了不对。
李方氏他们坐回了原处。厅中的视野随之开阔了起来。
顺着叶六郎示意的方向瞧去,落银这才看到,厅中还有着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徐折清,一个是一位年轻的妇人……落银看着眼生。
“落银……不,该叫睿王妃了。”一身墨绿色深衣的徐折清起了身,脸上是十年如一日般清浅而温润的笑意。只是眉眼间的几分沧桑,却遮掩不住。
时间终究是要在一个人身上留下印记的。
“徐大哥也来了。”落银回以一笑。
“久闻睿王妃大名,妾身方秋言,这厢有礼了。”那文雅得体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