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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1 / 2)

>  来人走了。

萧重转身朝里面走,徐曜不早不晚,来得太是时候了。

东院里,王爷大喜的日子,取消了曹侧妃的禁足,萧节也被放了出来,曹侧妃称病不去拜见新王妃。

曹侧妃走去把房门关上,对着儿子萧节,愤恨道:“我早看出你父王安的什么心思,把魏昭留在王府,冠冕堂皇替那个老道照顾她,照顾来照顾去,照顾到床上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父王,表面对先王妃念念不忘,清心寡欲的,与世无争,都是装的。”

萧节没像曹侧妃激动,“英雄难过美人关,魏昭这样的绝色美人,不怪我父王动心,是我太低估了她。”

萧节说不出的后悔,被魏昭柔弱的外表迷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自己太大意了,马失前蹄,忘了任何时候别轻视对手,哪怕她是个女人,女人狠起来更毒。

曹侧妃手里撕扯着绣帕,把绣帕扯来扯去,一不小心长指甲弄折了一半,心头的火气也没消,“你父王这是不顾我们娘俩,新王妃年轻,等以后生了嫡子,我们娘俩在王府还有立足之地吗?我白白盼了这些年,盼着你将来承袭王爵,我也跟着风光,有出头之日了,现在什么都完了,你父王太绝情,这些年我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王妃没有嫡子,他也不上奏皇帝,请立你为世子,我还心存妄想,他真狠心。”

萧节以手指轻叩桌面,母亲的话,似听未听,突然说;“据京城传来的消息,京城告急,不久要改朝换代了,你说我父王这回还能无动于衷吗?还能稳坐西南?”

曹侧妃正自抱怨,闻听儿子说,打住话头,思路转到这上头,“你说改朝换代,那我们……”

还是皇室宗亲吗?皇帝倒了,新皇帝还不把萧氏一族斩草除根,曹凤琴坐在侧妃位置上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点见识,瞬间反应过来,“你父王这回不能袖手旁观了。”

不管有什么恩怨,同气连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她清醒了,西南山高皇帝远,朝中局势她在内宅不知晓,茫然地问:“你的意思,你父王要插手了?”

“萧家的江山都要没了,他还能坐得住吗?再说他等这一日不是等了很久了吗?”

曹侧妃听儿子的话,凉飕飕的,“你父王真能出兵吗?”

啪地一声,萧节手指重重地叩击一下桌面,“能,母亲你看着吧。”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萧节知道父亲是一只卧着的虎。

京城

慈宁宫

高太后一筹莫展,高国舅和太傅赵言玉,站在一旁,门口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皇帝萧泓急匆匆走入慈宁宫,高太后望着皇帝阴着脸,提心吊胆地问:“皇上,给各地诏书下了,不见援兵,朝中武将就没有人有退兵良策。”

萧泓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高国舅,外戚专权,把持朝政,这个时候高国舅束手无策,拿不出一点真章,不由来气,坐向椅子里,“食君俸禄,不思报效朝廷,结党营私,铲除异己,窝里斗,外敌来犯,没有一点章程,朝廷养了一群废物。”

高国舅吓得不敢吭一声,他生怕皇帝把邪火烧到他身上,这种时候,太后自身难保,如果军队哗变,就是皇帝也控制不了。

高太后后悔,“当初哀家提议皇帝离开京城避祸,文武群臣义正言辞,好像赤胆忠心,现在想走,被冀州军围困,不能脱身,哀家和皇帝都要命丧在这般文武大臣手里。”

太后一番话说中萧泓心事,当初一念之差,听信了这般文武大臣怂恿,到头来悔之晚矣,被困京城,逃跑的路都堵死了。

太傅赵言玉道;“皇上,微臣倒有一个主意,先派人到冯匡军中和谈,拖延时间,如果有那路援军赶到,里应外合,扭转局势,可解京城之围。”

皇帝萧泓觉得此计可行,第二天早朝时,提出和谈之事,文武群臣商议,除了高国舅,没有提出异议,高国舅反对理由,“皇帝与叛军和谈,有损帝王尊严,皇帝应当诏令天下,共同讨伐叛军。”

皇帝瞪了他一眼,快成阶下囚了,还提什么天子尊严,下旨,命太傅赵言玉出城到冯匡军中和谈。

赵言玉跟冀州牧冯匡同殿称臣,关系还算不错,到了冯匡哪里,把皇帝和谈的意思说了。

冯匡心里明白,这是缓兵之计,他不能上这个当,心生一计,为出兵名正言顺,正义之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给赵言玉当即答复,“赵大人,如今朝中奸臣当道,祸乱朝纲,我冯匡清君侧,皇帝如果能杀了高国舅,我冯匡无条件退兵。”

“这个……”真给赵言玉难住了,这个条件明显没有诚意,皇帝怎么可能杀掉高国舅,有太后在,高国舅是皇帝的亲舅父。

赵言玉回去跟皇帝一说,皇帝萧泓泄了气,别的条件好说,唯独杀了高国舅万万不可,太后哪里绝不会答应。

和谈这条路堵死了。

高太后咳声叹气,“京城守不住只好开城受降,哀家到底下,没脸见列祖列宗,祖宗拼死打下的江山,毁在哀家手里。”

萧重心说,亡国之君哪有一个好下场的,开城受降,受屈辱,苟延残喘。

冯匡知道夜长梦多,加紧猛攻京城,京城仗着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朝堂上,文武百官这回不争竞了,都蔫头耷拉脑两班站立,像锯了嘴的葫芦,都不吱声。

萧弘坐在上面,目光朝下扫视,“哪位爱卿有什么好主意?”

皇帝看向那个大臣,那个臣子把头一缩,不敢看皇帝。

冯匡打到家门口,朝廷已经无力应战,只能死守京城,没有援军,孤城难守住,天子已经发下数道诏书,无人前来救驾。

皇帝冷眼看着众臣,他当初要跑时,都站出来慷慨激昂拦阻他,现在都没主意,谁都不说话,萧弘把目光最后落到欧阳锦身上,“欧阳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

皇帝指名道姓,欧阳锦出列,“皇上,各地手握兵权的将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拒不奉诏,现在冯匡步步紧逼,皇上退出京城也是不可能了,臣倒是有个主意,皇上亲笔修书一封给西南信王,信王是皇室中人,不能见死不救,臣相信信王深明大义,不能至江山社稷于不顾。”

欧阳锦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出班,“皇上不可,皇上莫要前门赶狼,后门进虎,欧阳大人这是引狼入室啊!”

皇帝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耿直的两朝老臣元景。

皇帝萧泓被逼上绝路,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萧泓一直对这个叔父戒备,信王封地派出不是探子,如果信王有风吹草动,萧泓不顾念叔侄之情,痛下杀手,信王似乎性情淡漠,不理朝中之事,不跟朝中群臣交好,呆在封地,安分消停。

萧泓几次产生过把这个叔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江山没坐稳,内乱不断,他暂时没动信王,这时候倒庆幸留下信王,好歹也是血缘至亲,当下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叙叔侄之情,请求信王发兵救黎民于水火,解朝廷之危难。

萧泓这回没以天子的身份下旨,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朝廷信使把皇帝的亲笔信送到信王府,亲手交给萧重,萧重草草看了一遍,对身旁的太监长公公说:“我们离开皇宫多少年了?”

长公公道:“王爷,离开皇宫有二十年了。”

半晌,萧重望着京城方向,“是该回去看看了。”

偏殿已经摆上晚膳,萧重人影不见,长公公走来,“回禀王妃,王爷在前殿召集众将领议事。”

魏昭敏锐地感觉到局势要有变化,“长公公,王爷要离开封地?带兵进京?”

“王妃,王爷正商量这件事,皇上请王爷进京平叛。”

长公公心说,王妃心思通透,什么都瞒不过王妃。

接下来五六日,萧重没回后宅,魏昭知道萧重调兵遣将,准备率西南军队解京城之困,信王一有动作,就不再置身事外,卷入夺嫡之争,西南就已经不是一方净土。

萧重回后宅几次也是来去匆匆,跟魏昭没功夫细说。

魏昭每晚看书到三更天才歇息,不知为何她隐隐地担心,天下大乱,萧重偏于一隅,不问世事,突然发兵,魏昭感觉到萧重出手,现在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王府谯楼已经鼓打三更,魏昭揉了揉眼睛,听见殿外脚步声,这段日子她已经熟悉萧重的脚步声,放下书。

萧重走进寝宫,朝亮着灯的西殿看了一眼,走了过去,两人名份是夫妻,分开住,一个住东寝殿,一个住西寝殿,早膳和晚膳一起吃,以免王府的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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