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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不是,完全不是,我……业未立,不敢成家。”

“那么,你现在有新的女朋友吗?”

“你问这干嘛?难道你准备为我穿针引线,是谁个女孩?”

“不是,曲羽,我是受人之托,寻找你来到普渡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与我兄长曲商相关吗?”

“不是。此事在此处说不方便,能否到外面,找个僻静的地方?”

曲羽带着李欣来到自己的住处,给她沏了盅茶,问:“李姐,请讲,是什么事?”

“是你和云婕……”

不待李欣说完,曲羽马上截住:“我和此人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再提到她。”

“不,也许有瓜葛,说不定还是大瓜葛。”

“什么意思?”

“记得你兄长去世后,有人托我转给你五千元慰问金的的事吗?当时,我曾告诉你,是我的一位很有钱的朋友为化解灾难而匿名送的,是不是,记得吗?其实送这礼的人就是云婕。当时,她反复央求我为她保密,虽然,当时我和她并无深交,但还是为她保密了。”

“此事我一直记着,没想到是她,云婕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打算怎么?听说她的家产已被全数查抄,是吗?如果她因此而拮据,我尽量想办法还她五千,或者更多,了结此债,尽管我当下也很拮据。”

“不,她央我替她打听你,倒不是为钱的事。”

“那她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知道她已被查抄、判刑,那么,你是否听说她已生有一个小孩的事?”

“听说过,那是她与孙浩的非法产物。”

李欣低声说:“以前,我也一直以为孩子是她与孙浩的。曲羽,半个月前,她因病保外就医,亲自找到我,告诉我,那孩子是你的,与孙浩毫不相关。现在除了我而外,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母亲。”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曲羽大声说。

“你冷静一下。据说,孩子还差二十天就满两岁半了,你是否记得你和她最后分手是在什么时候?”

“我记不得了,总之,不可能的事。”

“十五天前,她来告诉我时,我也不相信,特地去看了看。孩子是个小男孩,蹦跳跳的。”

曲羽已惊得六神无主:“我不相信,上帝,不可能的。总之与我无关!”

“我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也许你该最清楚。我告诉你这些,主要是受她之托,不便推辞的缘故。她如此地信任我,并且在不幸中,我也着实为难。她让我随时找机会联系到你,告诉你,因为她已经和你失去联系了。我本已告诉她,我已和你中断消息多年,可我发现她想联系到你的意念还比较执着,思虑三再,想到当初曲商病时,我未曾将他的病情及时告诉你,曾给你处理他的善后带来遗憾的事,就很歉疚。因此,这次我觉得应该尽快找到你,告诉你的好。至少你可以有个心理准备,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替你着急,你应该好好弄清此事妥善处理。”

曲羽手发抖:“这个无耻的女人,蓄意栽赃。”

李欣望着他,半晌说道:“她刚告诉我的时候,我同样怀疑过她是否栽赃。后来仔细分析,又似不象。据说当初,你和她分手时,她不愿意,是吗?平时,偶尔见到她,言语之中也觉察到,她对你仍然旧情难忘;还有,在你兄长去世后这几年,她总是很主动地和我交好,我一直有些纳罕,现在看来,大概也是因为你而爱屋及乌的缘故。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做事一般不会无理取闹。第一,在势知不能获得你的原谅的情况下,趁你兄长去世之机,仍大胆地托我送来大笔慰问金,大约不为别的,只为不想中断与你的联系,为日后了联系打基础——据我如今推断,当时她已有孕在身,而她丝毫没有声张,这正是我所了解的她处事沉稳成熟的‘云婕特征’。第二,假如她栽赃,必须知道你有财可栽才行。当我打听得你在普渡,也就是前天,我故意编话告诉她,你在新疆打工,当筑路工,很艰苦,听说衣食难保,以求试她一试,她仍然无动于衷,央我一定帮联系你,只望你找机会回去,认认自己的孩子,别无他意。另外,她也许用不着栽赃你,现在,在狱中由死缓减为无期的孙浩,一直以为孩子是他的。孙浩虽然倾家荡产,但其隐匿的部分,恐怕也不下三五十万,比你强吧?若论栽赃,何必?难道仅仅是为了爱你?显然不可能。我也仔细打量过那孩子,他和你,乃至你兄长,确有很多相似的痕迹,唯独不象孙浩……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曲羽呆呆地坐在藤椅上,大脑象受到强烈地震的城市,思维一片混乱。他勉强听完李欣的分析,仍然只有一个念头:天方夜谈!此事绝不可能!他怔怔盯着盯上的纹路,良久,李欣又说:“你可以抽个时间回中宁,暗中看看孩子,作出初步判断。孩子在她母亲王老太处,即聚雅街45号,此处是他们三人现在唯一的栖身所,也是云婕仅余的财产,你打算去吗?如果去,并且看过后仍拿不准的话,也可以去做基因鉴定,一切全由你。你尽可放心,我暂时不会将你的消息告诉她的。”

曲羽的平静被打破了,大厦将倾的感觉笼罩着他,他身子发虚,想逃,逃到一个洁净的、空空如一的地方,让自己能从零开始。李欣要告辞返回中宁,他急着去搭朋友的车,曲羽忘了挽留,坐在椅上,渴得要命,一杯接一杯地喝水,然后将门反锁,倒在床上。

如此阴毒的女人!他恨不能将云婕揉成肉泥。忽然他翻身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机,用力一掼,心灵脆弱的手机立即一命呜呼。又一掌拍在桌上,无辜受惊的茶杯跳在地上,碎成七八块,也成了牺牲品。

曲羽,你还是曲羽吗?他质问自己。傍晚,晚上,半夜,他一直睁着眼,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凌晨四点钟后,他才勉强入睡。迷迷糊糊中,他见到自己沿着一条高接云天的危梯攀登,忽然跑来一个略具人形的怪物,活生生地把自己拖下去,拖到汪洋大海中,奄奄待毙,他吓醒了,不相信这是事实,揉揉眼坐起来,已是早上六点钟。

事情来得太突然,却不能拖,要他立即作出分析判断。忽然间他害怕同穆瑜通话。他翻身起床,急急忙忙地洗漱过,关上门,独自跑到小镇后面的高山上,靠着一块巨石。小镇还浸在晨霭中,朦朦胧胧的,偶尔山风拂过,使人不寒而栗。他决定拒绝一切打扰,在今天之内,拿出个切实可行的主意。

他终于勉强静下心来,从头到尾再次思索着昨日李欣说每一句话,分析两遍,仍然对她所说的孩子高度怀疑。他记起和云婕最后分手的大致时间,不相信几次青春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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