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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1 / 2)

>  钟了抬头看看明碧的天色,“春色如许,不妨走走。”

宅子的确选在幽僻之地,对于两个历过太多繁俗事务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所在。

行了一时,绕过几街,待钟了一眼看见幽巷中一扇精整的大门,预感奇准地问:“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钟了笑,“我喜欢这里。”

“呵,还没进去瞧呢。”

“虽未瞧过,我却已知道了,你选的地方自然很好。”

钟了眼中明光闪烁,明明已不是少女的年纪,有时依旧会露出天真神情。

牧舟淡淡微笑,这地方虽是旧宅,翻新也真花了他一番力气。忙了这些时日,为的,正是她眼里的欣喜。

庭院宽敞,地面铺着整块的白石板,莹白如雪直通廊前。

精舍数间,芭蕉一片,间有石杌几点,太湖闲置,比起居家感觉,却更有一番隐士风味。

“喜欢吗?”李牧舟从背后搂住钟了,下巴点在她肩上。

“喜欢极了!”想到从此后要与牧舟两人厮守在这样一个地方,不受外人打扰,钟了的心尖上像抹了蜜糖一样舒甜。

“那要怎么奖励我才好?”低低痒痒的,诱引一般的询问。

钟了偏头,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牧舟满意嗤笑,钟了忽想起一事,“这宅子,恐怕要不少钱吧……”

牧舟知她所想,漫然扫视新居,不甚在意道:“放心,没动他给我留的东西。若是动了,他便知道我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呵,我还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他口中之人正是他的同胞大哥李弈城,他们之间的复杂恩怨,非但外人不能解,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能完全说清。

见钟了仍旧存疑,牧舟笑了,“我总会给自己留些退路吧,娘子尽管放心,此后生计之事,绝不会难到你身上。”

钟了想:我既跟了你,自然没什么担心。

屋中布置亦清雅非常,多是照钟了的喜好所设。

一炉混着桂花气的幽香细细燃着,牧舟指了指螺钿点漆的黄梨榻,滚了下喉咙,“试试看,舒不舒服。”

钟了未留意他声中变化,只点头道:“看着很好,我们可以挂上软云丝的……”

话没说完,人被扑倒在榻上。

柔软的锦褥垫在后背,她瞪着头顶目色迷染的男人,轻轻推了一下。

这一下自然是推不动的,非但不似拒绝,反而更如撩拨。

牧舟的眼眸瞬间蔓开□□的光彩,紧紧压住身下柔软,咬上小巧的唇瓣。

钟了喘息细密,努力放纵心中奔涌的河滔,却只是引得更窒烈的潮水。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不自觉向对方滚热的身上探去,趁着间歇低呻:

“你这一早上、费这么些事……就只、为了这个……”

通红的面颊,配上变了情调的声线,似控诉,又似欢愉。

“该说筹谋已久。”牧舟硬着声,利索除去碍事的衣物,雪白的胴体一丝不落现在眼前,如一块天地难寻的绝世美玉。

不是第一次看见,却总如第一次看见,忍不住身体里那道一声紧过一声的弦。

弦音如雷乍响,如雾缥渺,难以抵抗地催促着他,去做一件世上最为愉悦之事。

说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每一眼见你,都是初见。

第81章 番外二

搬入新居后; 迎来的一个节日是端午。钟了提前几日便备好糯米苇叶,自己做的; 总比买现成的有趣儿一些。

在厨房忙活着,一脸无所事事的牧舟逛进来,看见钟了专注地捏米团,笑赞:“娘子手艺真好,看着形状便知好吃。”

“这样歪瓜咧枣的形状也夸好; 你是——别闹; 手上湿呢!”她避开牧舟的亲昵; 男人小狗一样蹭上来:“娘子做的; 自然都好。”

“别忙着恭维,您老人家什么好的没吃过?”

牧舟笑:“倒是啊; 看到糯米; 想起那一年的团子了; 要不; 娘子再做一回?”

回应打趣的是一声轻哼,两人正在说笑; 忽然听见敲门声; 隐隐还有人叫着“姐姐、姐姐。”

钟了与李牧舟对视一眼,心中皆想:找咱们的?忙洗了手一同到门口; 刚刚打开门,便有一人跳出来,大喊道:“漂亮姐姐!”

钟了吓了一跳,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男人; 穿着褐色的粗麻衣衫,一张脸方方正正,只是眼神有些痴傻。

不等询问,这男人忽然一把揪住她的手,嘿嘿地笑着重复:“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牧舟眉头微皱,拂开这人的手。

他本是收足了力道,不想痴子依旧“哇”地大叫一声,随即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口里仍不停地念叨着那四个字。

“这人是打哪来的?”钟了也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望向牧舟。

牧舟轻轻叹气:“前几日倒是在附近见过他,小孩子一样趴在地上找蚂蚁,神志很是疯傻……他大概不知何时看见了你,觉得你美若天仙,就跟了过来。”

“这时候开什么玩笑。”

不轻不重地剜了相公一眼,钟了柔声去问痴子的住处,痴子反而躲闪她的目光,却又不肯走,只杵在原地自言自语。

牧舟无奈。他并没有开玩笑。本来,见有人轻薄钟了,他气还气不过来,登徒浪子还好说,可对方偏是个傻子,他李牧舟总不至于与一个心智不成的人置气。

钟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李牧舟定睛凝向那人,声似玉玦琤琮:“你说姐姐漂亮,是吗?”

说也奇怪,钟了费了半天口舌,不及牧舟一句,痴子直愣愣看向发问之人,喃喃:“是,姐姐漂亮,姐姐漂亮……”

牧舟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那姐姐想去你家里做客,你肯领路吗?”

痴子怔在那里,似在脑中消化牧舟的意思,许久后他眼放光亮,上去拉钟了的手,开心道:“姐姐走!姐姐走!”

牧舟早将钟了拉至身侧,不防被痴子握紧了手,犹豫一瞬,也没有推开,只随着他向前走。

钟了跟在二人身后,看着他们手拉手的模样,实在好笑。

牧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有些威胁的意味:“你再笑!”

钟了闷头抿了抿唇,而后快步上前,低声问:“你何时转了性情,这样好说话了?”

牧舟睨她,“我从前脾气很差么?”

“不善。”钟了窃笑着实话实说。

痴子的家离得不远,两间简陋破旧的茅屋,一缕炊烟直上。

篱院中,一个银丝斑驳的妇人急得六神无主,恍然看见儿子蹦蹦跳跳地回来,差点掉下眼泪。

跟着儿子回来的两人身着富贵,气度不似常人,老妇又不由惶恐起来,一把拉过儿子,躬身道:“小儿不懂事,可是在外惹了麻烦,冲撞了贵人?老妇人在这给二位赔礼了。”

辞色卑微至极,让人听了不忍。钟了忙道:“婆婆客气了,只是这位大哥迷了路,我们住在附近,便将他送回来。”

“两位真是好心人。”妇人连连道谢,眼角闪出一抹泪色。痴子仍是一无所觉,看看娘亲,再看看钟了,始终扬着不解世事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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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点头,“老身姓纪,乃是土生土长的拓衿人。自从嫁了孩子他爹,生下了他,就一直住在这里了。他爹走得早,是享福去了,苦了我们娘俩……”

“我看这个大哥是有些病症……”钟了斟酌着问:“可为他看过?”

纪婆婆一声叹息:“打生下来就如此了,早些时候,郎中巫医不知请了多少,都没什么效果,后来……也便听天由命了。”

老妇目中露出慈爱,“我也想得开了,只要他活着,就是我的运气……哎,你看,怎么与贵客说起这些。”

钟了忙要安慰,无言半晌的牧舟取下腰间荷包,缓声道:“我们夫妇来拜访近邻,疏于准备,这是一点心意,望大娘收下。”

纪婆婆蹉跎的脸上现出惊愕之色,退步摆手道:“这怎么行呢,我、我不能收的。”

痴子在旁舞着手高喊:“能收的!能收的!”

牧舟微笑:“不错,大娘收下吧,便为令郎置些吃穿也好。”

纪婆婆感激,接过钱袋便要跪下,被李牧舟一臂扶住,声音是令人安心的沉稳:“大娘不必客气。我与内人初来此地,四处都不熟悉,以后还需大娘多多照应。”

纪婆婆连声应了,心中很明白,这位贵气公子是拣些好听的话来宽慰她。没有什么好东西报还,只有自家菜地上的新鲜时蔬,摘下许多装在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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