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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承下来。”

“还是去找皇上吧!”

“更加不必,皇上不是传话来么,这几日国事忙不会过来。哥哥的事正在风口浪尖,此时跑去诉苦不是添乱吗。”

应妃自然也是算出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我虽将局势看得明朗,奈何除了逆来顺受也无他法。

他……我怎敢指望凭我一人,就能撼动他多年的忌惮。

许多话,到底是听听便罢。

迢儿犹然宽慰我:“小姐……皇上不会的。”

我淡笑,不会么?君王之心,我也不敢猜了。

“应妃的脾气,不是在这里撒气就是去湘妃那里,何必再牵连别人。”膝上寒凉刺骨,我呵了呵通红的手,又伸进雪里摸索。

迢儿咬着唇立在旁边,又急又气,我勉强笑道:“与其在这扮苦瓜脸,不如请那边几位喝杯茶。”

迢儿气极反笑:“是要下药毒死他们么,若东窗事发,我只说是小姐指使的。”

“哪天我也毒死你,就说你顶撞主子惭愧自尽,也赖不着我。”

与迢儿打着嘴仗苦中作乐,时间过得还算快,约莫过了两柱香,我问:“多少了?”

“九十、九一、九二……”迢儿捧着盒子数,“九十八。”

“这么慢……”我锁起眉头,眼前早花了,身子也有些撑不住。

想让迢儿扶我起来缓和一阵,身体突然失重,紧接着落进一个温暖怀抱。

“是不是即使快要死了,也不肯来找我?”音暖如裘,寒意瞬间不知所终。

第23章 美人无伤

司徒鄞一路将我抱至内殿,轻轻放在榻上,我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一直勾着他肩头。

赶忙松开手,那双冷阒的眸子尚余一分怒意未消,我避头低咳一声:“谢皇上。”

“今日倒乖觉!平时的聪明劲儿哪去了,什么气都闷声受着?”司徒鄞语气不好,动作却轻,拉过我的手暖在手心,不时轻轻搓揉。

我不知该说什么,想起进殿前应妃的人跪在雪里,一个个瑟瑟发抖的,不由道:“我……不惯外人打扰宫里的清净。”

司徒鄞动作一顿,唤来身边人,随意吩咐:“让他们回去。还有,告诉他们主子,棋子我留下了。”

而后睨我:“满意了?”

“……谢皇上。”

司徒鄞终于微挑嘴角:“不谢。”

迢儿拿着一盒药膏进来,“小姐的膝盖恐怕冻伤了,上了药才好。”

觉到旁侧专注的视线,我无故恼羞:“哪儿就这么娇气了,显你来多事,退下。”

“别了几日,会发脾气了。”司徒鄞似笑非笑,对着踌躇的迢儿伸手,“给我。”

迢儿忙递过去,毕恭毕敬道:“小姐便劳烦皇上照顾了,奴婢告退。”

这个叛徒……

“膝盖露出来,帮你上药。”

听他如常的语调,我只管死死压住被角,“莫听迢儿胡说,并不碍事的。”

司徒鄞叹气:“惧怕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九五自尊,万人之上,怎知不比老虎更可怕?

我惟有敛气疏声:“皇上玩笑了。”

“一定要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收在手腕上的颀指紧了紧。

我不懂,他何必交付如此多的耐心?

一阵凉风带过,被子突被掀开。我反手去挡,司徒鄞已眼明手快地提起我的裙摆,将罗袜褪了下去。

双足暴露在外,我脸热得快要胀开,想躲无处躲,眼睁睁看他把药膏在手心抹匀,轻轻覆上红肿的膝盖。

一阵热流在冰冷的骨肉中游荡,我未料这样舒服,禁不住一声低呻。

司徒鄞手一抖,骨节分明的大手游弋向上……

我慌忙按住那只手,呼吸乱了分寸。

气氛僵硬片刻,司徒鄞收回手,行若无事地拉好我的被子,一派风轻云淡。

只是那微微变色的脸……是在脸红?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脸,司徒鄞忽然抬头,眸底一波又一波的暗潮撞击而来。

“可还耐看?”

我赶忙低头,若非有人在这儿,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司徒鄞问:“还疼么?”

我摇头。

“怎么不找我?”

“皇上事忙。”低着头低着声,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呵,是么?”司徒鄞动了动嘴角,慢慢站起来。

以为他要走,我心中有事搁不下,急拉住他的袖摆,“哥哥的事……”

深沉的目光垂落,“既然担忧,为何不找我说?”

怎么找?怎么说?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悻悻缩回手,司徒鄞俯身替我掖好被子,“你给我好好养着,不许再胡思乱想,余事,我会处理。”

“……谢皇上。”

他愉悦微笑:“不谢。”一回头,抵上我的鼻尖,顺势贴上来,温热的唇一蹭而过。

心跳静下两拍。

“很好……我会留着。”

直到司徒鄞离开,我也没辨出那声音里异样的低靡,是否是我的错觉。

昨日司徒鄞回宫后,马上把上书镇远将军的事情压了下去,应妃随后宣称染了风寒,在握椒殿闭门不出。我早起听到这消息,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膝伤比昨日更严重,动一动,就皮肉撕裂一般的疼。

迢儿直皱眉,“到底是冻伤了,这样下去几日后省亲可怎么回去,就算回去了,夫人看到也要心疼一场了。”

经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正月三十便是回门省亲的日子。进了宫的妃嫔,一年省亲一次,只有趁着这一个机会,才能与家人团聚一回。

聚这一回之后,又要别离一年,焉知团聚不是一种残忍?想来这一世,最终不论谁与谁,骨肉至亲或挚爱伴侣,都逃不过一个离字……

“呀,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哭了?”迢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疼的。”

“我给小姐吹一吹就不疼了,小姐不哭。”迢儿哄小孩似的哄着我,我破涕一笑,揉揉她的头发。

司徒鄞傍晚过来时,我正挑灯看书。

“受伤了还用功,准备考个状元?”将我手中书卷撂到一边,司徒鄞问我的伤情。

“还有些疼。皇上可用过晚膳?”

“在太后宫里用的,你呢?”说着伸手勾了勾我鬓角的发丝。

我下意识躲闪,“还没。”

“是在等我?”司徒鄞眼中有了笑意。

本是这样,既然已经用过,我也不好说什么,对外面道:“鸿雁摆桌吧,秋水来扶我——欸……”

司徒鄞已经将我打横抱起,往外殿去。

“好像轻了些。”他一面走,一面蹙着眉自言自语。

我从未经过这样的亲密,说不羞赧是假的,况且一屋子的人都在侧目,连连低声道:“快把我放下。”

“不会摔了你的。”

“皇上身子弱,累坏了臣妾担待不起。”

隔在背上的手指微微蜷曲,“这样的关心,听起来可不大受用啊。”

听出他的不悦,我只得识趣闭嘴。

面对一桌子佳肴,我不知从何处落箸。司徒鄞坐在对面,倒看得饶有兴味。

“皇上再用些?”我问。

司徒鄞含笑摇头,“有美人兮,秀色可餐。”

我不习惯吃饭时旁人这样看着,只好一直低头盯着饭碗,好不容易吃完,不经意看司徒鄞一眼,他慵散地伸个懒腰,想来也是看得辛苦。

对上我的视线,司徒鄞笑意骤深,吩咐道:“桌子不必撤。迢儿,把昨日的棋拿来。”

我不解,“什么棋?”

“来了!”迢儿抱着一盒冰玉白棋子走来,秋水提着一块棋枰跟在后面,一丝不苟摆在桌上。

含笑的男子展扇招摇:“都下去吧,非传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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