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  “我去,”没等修煌说话,离恨开口了,“五行阵法我们三人中我最清楚,所以这个阵,我来破。”

“不…”没等修煌拒绝,离恨已经一个闪身进入阵中,瞬间眼前弥漫起浓厚的白雾,已经看不到离恨的身影。试着扑捉他的气息,可是周围突然出现一阵阵铜铃声的干扰。修煌有些慌了,以离恨的武功,又怎么应付得了。不自觉的想要走入阵中,却被檀玉及时的拉住,“阵法一旦开启则无法再进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离恨他…”

“修煌,你似乎很在意他。”只这么一句话仿佛戳中了修煌的要害,修煌眼中竟是震惊,离恨,原本就是一颗棋子,为什么此时会如此在意一颗棋子的安慰,修煌知道答案已经很接近了,却不愿再去想,这个答案,会毁了一切。

两人就这么等着,檀玉一脸玩味的看着修煌,修煌却只是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

… …

“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的选择,即便如此,还要不惜一切代价助他拿到麒麟泪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离恨半跪在地上,一手揪着心口的衣襟,一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喘息着,“我夺麒麟泪本就为了他,有怎么会在此关头选择放弃。他有他的使命,我也有我的,所以我不怨他,也不后悔。”

“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一股强大的气劲袭来,夺去了离恨最后那一点苦苦支撑的意识。直到一股缓缓的暖流注入身体,离恨才再次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是在修煌的怀里,一睁眼便看到修煌的双眼,和眼中压抑着的担忧。虚弱一笑,“修煌,我成功了。”却再次陷入黑暗。

… …

檀玉摸摸自己的心,莫名的,竟有些动容。当时眼前迷雾散去之时,只见离恨躺在前方,浴血一般。惨白的脸庞散乱的黑发竟与身下鲜红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血迹,一直延伸到通向第七层的石梯。那一刻,檀玉觉得自己没那么厌恶离恨了。为了修煌,他到底要做出多大的牺牲。

… …

修煌默默的将离恨背起,随着檀玉一同踏上离恨用鲜血铺开的通向第七层的路。

☆、第二十章 时光流转

再次醒来,离恨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使不出一点力气。环视了一眼四周,是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不远处的桌上还点着凝神静气的熏香。屋里静静的,一扇窗半开着,由着缝隙,还能看到屋外开着的桃花。离恨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这里不属于记忆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思绪似乎还停留在某处,房门却被人从外头推开了,离恨将视线移至门边,进来的人竟然是竟权。竟权见离恨醒来,欣喜的走到床边,“主人,你终于醒了。”

在离恨示意下,竟权将他扶起靠坐在床头,“主人,先喝点粥吧,晚点我去把药端过来。”

“这是哪里?”喝了小半碗粥之后,离恨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竟权将碗搁在一旁,“主人可还记得你是如何从千机楼出来的?”

离恨摇头,“当时已经失去知觉了。”

“主人,我们现在在赵国,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是大祭司派人将我从秦国找来的,只说让我来好好照顾你。”

“我睡了多久了?”竟权从秦国赶来至少得十天,那么…

“快半月了,”竟权看着离恨,一脸担忧,“主人,你的状况实在不好,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当时大夫甚至说,若二十天之内还 醒不过来,也许就…幸好,幸好…”

“修煌和檀玉呢?”

竟权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实话,毕竟这事终究无法隐瞒,“他们两人在我到这里的第二天便急着离开了,说是还有要事要办,耽误不得了。”看着离恨垂眼沉默着,竟权不再继续,“主人,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你再休息一下。”说完便有些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房间。实在难以忍受自家主子身上瞬间散发出的那绝望的气息,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提着剑去杀了修煌那个混蛋。

… …

离恨落寞一笑,“这么快便成弃子了么?”

… …

竟权看着桃树下静静站着的主人,竟有那么一种错觉,这个人很快便会同这风中纷飞的桃花一般,凋零于尘世之中。

“主人,我曾经问过你,会不会后悔。现在我再问一次,你可后悔?”

离恨回身一笑,“本就注定的结局,有何好后悔的。”

“主人,我不懂,那个人怎么值得你如此。”

“竟权,可曾爱过?”

竟权摇头,“不曾。”

“等你爱过了,便会知晓。”

… …

修煌同檀玉带着麒麟泪赶回了秦国,嬴政将修煌任命为秦国御史大夫(不必考究历史史实,多数内容纯属虚构),同大祭司檀玉一同辅政。

两年,他们用两年的时间基本将朝中阻碍嬴政亲政的势力一一铲除。

公元238年,秦王嬴政正式亲政,牢牢掌握秦国大权,开始了他一统天下的征程。

☆、第二十一章 兵临城下

两年的时间,原以为不会有这样闲适的日子来好好调理身子,可谁料这两年竟真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来了。虽然秦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朝中的势力已经重新洗牌,那个人辅佐着嬴政正向着一统天下的目标前行。

“主子,快入夜了,天凉,回屋吧。”竟权给离恨披上一件衣衫,虽然快要入夏,可是夜里起风还是会冷。明明远离纷扰的在这里修养了两年,即使精心调养,可主子的身子恢复得很慢,稍稍不注意还是很容易着凉。这两年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竟权看着他、陪着他熬过一次又一次毒发,从先前的愤恨到如今已经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主子说过不恨修煌,也不后悔的。

“竟权,去收拾下,明天我们离开。”

“离开?”竟权诧异,主子为何突然做此决定,“我们要去哪里?难道要回秦国吗?”竟权不愿意回到那里,即使那里是曾经的家,可是那里给离恨带来了太多的伤害,还有太多给离恨带来伤害的人。

“不是秦国,我们去韩国。”

“为什么,去那里做什么?”

“竟权,韩国会是秦国的第一个目标,我们可以做些什么,琳儿还在嬴政手上,我不可能一直安静的躲在这里,有些东西是宿命,躲不开的。”

离恨看了看身后满园的春色,淡淡一笑,自己怎么会怨恨修煌。虽然当时听到修煌将自己抛下同檀玉回到秦国,心里痛得无以复加,可是时间久了,静下来想想,那人确是一片良苦用心,这两年安静的生活若没有修煌在朝中为嬴政周旋,嬴政又怎么会许给他。想到此处,心里还是有着淡淡的暖意,那个人,终究做不到无情。

… …

韩安两年前便知道了烛阴已经被修煌换掉了,他手上拿到的是假的。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人已经到了秦国。未曾料到他会背叛,也许那人不是背叛,因为那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同自己合作。韩安愤恨的想着,即使是一个国家的王,自己终究也不过是修煌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这颗棋子,不会这么甘心任人摆布的。

看着身侧躺着的司玄冥,眼底隐隐青灰,昨夜又被自己给折腾惨了。韩安看着他,不再掩饰眼中的哀伤和爱。明明很爱很爱,却每次都要如此折磨他,将他的心一步步越推越远。

“司玄冥,对不起,只是,无论是我还是韩国,都没有时间了。”

… …

离恨到了韩国之后只是让竟权在都城找了个偏僻的小院落住下,让他安置好一切。竟权问,他只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之后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住下,竟权也没见着离恨有任何动作,他甚至没有同任何人碰过面。只是,主子这么做便有他这么做的道理,竟权还是像之前一样好好照顾着主人的身体,明天又是毒发的日子,竟权眼中尽是担忧,越来越觉得,主人渐渐熬不住这毒发时的剧痛了。

次日竟权去集市买些东西,却感觉四周人们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安适,都多了一份惶惶,甚至是恐惧。向一位卖鱼的大叔打听了下,听到的消息竟然是秦国要出兵攻打韩国,军队就快要打到都城来了,“既然知道秦国要打过来了,为什么都没人逃走?”竟权不解。

“逃?这里是韩国的都城,如果都城都守不住了,我们还能往哪里逃?”

竟权有点恍惚的回到小院,“主人,你是不是在等秦国的军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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