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存在於现实(1 / 2)

克利斯多和拉哈瓦的房间是两室一厅的构造,在两人的寝室中间,有个共用的小厅可供会客和休闲使用。

平常拉哈瓦不在的时候,克利斯多偶尔会在这里读书、吃点心、发呆,所有能做的事情都能够在这里解决,就是个打发时间用的地方。

当她在拉哈瓦的搀扶下抵达小厅时,克利斯多想,或许拉哈瓦会在这里和她说些什麽,但实际上对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扶着她就往房间的方向走,直接把她给扶到床上去。

克利斯多愣愣地看着她哥哥接过了手杖,搁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低着头替她简单的按了按腿,全程没说过半句话,结束了按摩,他姿态自然的向她道了声晚安,眼看转身就要走,克利斯多连忙喊住了他。

「拉哈瓦。」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哥哥表现出什麽态度,但是无论是什麽样的反应,总b现在这样毫无反应要来得好。於是她问:「这样的事实,让你不舒服了吗?」

拉哈瓦是那麽正常又优秀的人。他普通的长大,作为族长的儿子,拥有一身与生俱来的高超骑术以及箭术,早已通过了族长继承人的训练,这些都在那些琐碎的话语中隐约可见,唯一没让他此时担任族长的理由,或许只是因为他尚未成年……又或许是,有个妹妹的名声不太好听。

知道自己的母亲当时是抱持着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让他不舒服了?毕竟再怎麽说,他们的族群并不隶属於「阿奇尔」,他的妹妹却是在母亲基於「阿奇尔」的权利与身分立场下被抛弃的,而同时在身为族长的子nV身分下,却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恐怕一直让拉哈瓦承受着压力吧?

不管是母亲的立场,或是拉哈瓦的立场,都因为她存在的关系而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完全不容质疑,带上了这样瑕疵的族长之位,恐怕b她想的还要更难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吧。

「不舒服?」

出乎克利斯多意料之外的,拉哈瓦抬起头时,脸上并没有什麽太强烈的情绪,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便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没有这种感觉。帕里亚不想睡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很累了。」

「确实蛮累的……但是,我很在意拉哈瓦对舅舅说的那些事情的想法,可以告诉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在意吗……那好吧,我们稍微来聊聊这件事。」

拉哈瓦替她立起了枕头,让克利斯多可以靠着背坐直身,接着点亮了稍早前刚熄灭的桌灯。暖h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脸,彼此相仿的那一部分像是在呼唤着血脉的联系,每当拉哈瓦垂下眼思考时,恍惚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还只是「帕里亚」的时候,那些陪着父亲狩猎的夜晚,父亲也是这样垂着眼认真的削着木箭。

现在,拉哈瓦那熟悉中带着陌生的面容,却又让她隐约地感受到不愿正视的那GU不适。

拉哈瓦替她调整好了座位,接着单手支着下颔,沉Y了片刻才开口,「我想想……说起来,听过那样的故事之後,帕里亚是不是很担心我会胡思乱想?像是怀疑我会因为知道这些事情而改变对母亲的看法?或者是舅舅和母亲的家族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之类的?」

「差不多。」克利斯多点点头,并不否认他的说法。

拉哈瓦很了解她,尽管他们一年也就见过少少几次面而已,他还是相当了解自己这个妹妹脑袋瓜里大部分都在转什麽。

大概都是好无聊之类的,只要不提及她本身的事情,其实帕里亚都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心态。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对自己也挺漠不关心的,对别人的事情也不太感兴趣,会关注的好像就只有那些,家人和会接触到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书籍。

虽然母亲是来自於这个国家的贵族,但其实拉哈瓦对这个国家的事真的不太感兴趣,所以那些贵族的g心斗角,舅舅把毒药给帕里亚之类的理由,他完全无法共情,这也是为什麽当初第一次知道时,他会愤怒不已。

但是最让他挫败的,还是帕里亚其实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她已经真的很不在乎自己如何了,但是好像又一直误解自己有很大的影响力,像是会影响他们远在北方的族群会因为她而名声不好之类的吧啦吧啦,这种时候倒是会想很多,明明根本没人会在乎这点小事,还不容许别人生病的吗?

小时候的事情让她一直徘徊在Si亡边缘,因此产生了对未来完全不感兴趣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对她而言最真实的似乎只有「现在」,过去促成现在的悲剧,是否会影响到「别人」的现在与未来,这好像对她来说才是唯一重要的事。但是,尽管这件事很重要,但是她想得好像也总是坏的。

他不难理解帕里亚为什麽会产生身T不好的弱势只会带来坏处的想法,但是这麽多年都卡在那里,老实说拉哈瓦严重怀疑舅舅家的教育出了点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帕里亚,一直以来你都觉得自己中毒的事情,是舅舅与母亲正确的选择,并且造成这样的结果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对吧?」拉哈瓦顿了顿,看见帕里亚眨着半眯着的双眼,强撑着听他说话的模样,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你可能不知道,在你中毒并且开始留在舅舅家治疗的这段时间,其实母亲的心里并不是毫无波澜。」

他握着妹妹冰凉的手,用掌心的热度暖着她,继续说道:「刚才舅舅在说的时候,我想起来那段时间里,其实母亲时常会一个人坐在你的房间里,说着要整理你的衣服和必需品,实际上一直坐在屋子里发呆。母亲一直都很要强,不会轻易的掉泪,所以她只是捧着那些小小的衣服什麽都做不了。当时我其实不明白……不过现在想想,或许是悲伤吧。」

他们的母亲或许是因为出身在一个贵族家族,一直都严格的要求他们并且给予他们很高的期许,哪怕当时的帕里亚还只是个小小孩。她的悲伤非常隐晦,是藏在某个角落里不会让人注意到的细腻情绪,表面上仍是表现出杀伐果断的模样,却并不是对於自己的孩子差点Si去而无动於衷。

「当然,也可能不是……但是,我想那段时间的母亲,确实是不一样的。」

拉哈瓦终於知道为什麽总是吵吵闹闹的妹妹没有在当时闹着要回家,而是忽然乖巧起来,原因竟然是母亲的关系,似乎又没有那麽令人意外。他还记得当时躺在床上的帕里亚,她虚弱的呼x1、冰凉的手脚,苍白的脸庞,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这麽的陌生,像是早上还调皮捣蛋的妹妹忽然换了个人似的,其实他也很害怕。

一直到他们以治疗之名抛下帕里亚离开之後,他还是很害怕。不敢去面对,不敢去直视,也不敢深入去思考,他心里一直深信着帕里亚会好起来的,哪怕总有个声音小小声的呢喃着,这会不会是最後一面?

所幸他的妹妹现在已经好了不少,都可以自己去散步了。

「不一样的?」帕里亚困惑的皱着眉,金sE的眼睛因为疲惫而盈满了水光,「哥哥,你觉得母亲是因为舅舅做了正确的事情,而对我感到愧疚,或是因为我而感到悲伤吗?」

「我是这麽觉得的。母亲虽然很严厉,但她并不是坏人。她不会真的对你受到伤害而无动於衷,只是她不善於表达而已。」

「我应该要T谅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要T谅她完全是帕里亚你自己的感受,就算你因此而憎恨她,我也不认为是什麽无法饶恕的事。」拉哈瓦顿了顿,继续说道,「她那些话或许是真心的,也可能是为了安抚舅舅说的。无论是哪种,身为一个母亲,或者说身为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让你承担这样的伤害而视为理所当然。帕里亚,错的是下毒的人。让你变成这样的人,不是母亲也不是舅舅,我希望你可以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的亲人们,不管是谁,都不是希望有人受到伤害才会出现在那天的宴席上。

「我不明白,哥哥。」克利斯多的声音困倦,她已经快要睡着了,强撑着JiNg神想要回应自己的想法,「我不明白??我变成了、这样,却始终没有找到凶手的舅舅,从来不会来探望我的母亲,为什麽不亲口跟我说,我也是很重要的,希望我可以活下去呢?在我知道这些事之後,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就像我是正确的可牺牲品??我不明白??」

「大人们也不一定会总是知道该怎麽做。」拉哈瓦温柔的话语落在耳边,像是催眠的旋律。克利斯多躺了下来,睁着迷蒙的眼,看着拉哈瓦替她盖好被子,熄了床头的灯,「晚安,帕里亚。我希望你可以快乐一点,不管想去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你开心的活着。这b什麽都重要。」

「可是我??不想这样活着??」克利斯多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说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我想要健健康康的长大,不会骨头痛、不会呼x1困难、不会习惯疼痛??普普通通的??那样活着,才有意义啊,不是吗。」

「可是现在的你还活着,才是有意义的啊。」拉哈瓦的声音有些遥远,克利斯多艰难的想要打起JiNg神,浓厚的困意却已经侵占了大部分的意识,让她几乎听不清哥哥在说些什麽。

「现在,此时此刻的你,用这样的姿态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活下去,非常令人敬佩喔,帕里亚。」拉哈瓦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悲伤。

「我也希望你从来没有中毒过??那样或许,我们从来不需要分开,可以一直一起生活??但是,那并不是现实,帕里亚。」

「活在现实,一直都是最痛苦??也是最值得感到骄傲的一件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和拉哈瓦聊过之後,克利斯多觉得自己在面对事情时稍微有所改变,但是实际T感上差别不大。

说不定其实也只是想到没想到的差别而已。

拉哈瓦一如既往地陪她过完生日後就回北部去了,而她则是趁着入学之前的空余,继续调查了几遍关於学院内部的传言以及各式各样的未解案件,只是无论她怎麽找,都没找到什麽关於连环杀手之类的资讯??难道说凶手是同届的学生吗?那还挺年轻的。

年纪轻轻就有这麽特别的想法,人才辈出啊。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终於来到了克利斯多与菲莉西亚入学的日子。

在展开新日常的一天,经过缴交各式各样的资料,在很多不同的地方签了名,并领取了必备品之後,克利斯多带着他年轻的表弟顺利入学了。要说为什麽表弟也要入学,答案其实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聪明,聪明的小孩可以跳级入学,招生考试也考了,成绩还b克利斯多高了十分,她是真的没想到表弟除了念故事书之外的Ai好是读书。

至於为什麽表弟要跳级入学,理由克利斯多倒是也没问过。公爵家做了什麽样的决定,她向来也不怎麽关心??特别是在她的贴身侍nV因为意外被换掉之後,就没什麽人会跟她分享这种资讯了。

学院分发了统一的学生制服,根据每个班级以及寝室的不同也分发了身分徽章。宿舍总共分了三栋,被称为翡翠宿舍、丹泉宿舍和玛瑙宿舍,这三栋宿舍分别以绿sE、蓝sE与红sE作为主sE调,一目了然。

克利斯多被分配到的是丹泉宿舍,入住时因为身分关系有幸能够获得单人寝室,空间也b想像中大了非常多,和她在阿奇尔家的房间差不多大。身边的大小琐事都是由担任了两个月贴身侍nV的新人管理,基本上和在公爵家时没什麽太大的差别,只是人变少了。

空气里弥漫着陌生的气味,克利斯多吐了几次就习惯了,倒也没多费劲儿。

据说被分配到玛瑙宿舍的表弟待遇似乎b她还要更加夸张,听说也担任了宿舍管理人之类的要职,可以说是在学院里迈出了非常关键的一步,说不定未来也有很多爬上学院高层的机会呢,他未来的发展想必也是充满光明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於入学之後正式踏入了游戏剧情的菲莉希亚??久别重逢,她们已经没了过去能够好好独处的余裕。

作为大殿下的未婚妻,她在开学之前便已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在年轻的社交界拓展了人脉,开学後也安排了不少场茶会,克利斯多的身分作为旁系,自然是不太可能会在第一场茶会就被邀请,因此她大概是在??第六七场的时候才参与的吧。虽然已经是相当久之後才参加,不过还是见识到了不少菲莉希亚在展开社交生活之後的丰富人脉。

除去一些早在叙述游戏时就已经描述过的角sE之外,剩余的也都是高阶贵族的优秀千金。或许是为了避免多余的舆论,也可能是怕她不擅长应对别人,那场茶会的人不多,整T感受到相当友善,同时也很冷漠。

就像是刚好同桌所以多聊几句的陌生人,但是并不打算深交。克利斯多倒也乐得清闲,她确实不太擅长聊那些话题??什麽新衣服新鞋子之类的,但是八卦倒是很有意思。

菲莉希亚是相当称职的主办方,在没有人感受到被冷落以及不舒服的理想状况下结束了茶会,分享了大获好评的甜点给小姐们带回去,之後才趁着人都散了的空余,和克利斯多稍稍闲聊几句。

「克利斯多,在A班还适应吗?」

刚见面就问个问题还真是特别啊,A班有什麽游戏角sE吗?她是不是该注意一下?虽然在菲莉希亚那里是Ai情游戏,但是在她这里可不一定啊。

为了避免被卷入游戏剧情的ga0cHa0迭起,克利斯多刻意让自己的成绩在可控的范围内不要低於平均太多,主要是提分的部分,毕竟她实在不太擅长读书??但是距离菲莉希亚太远,实在是很难安心,表弟也在菲莉希亚所在的S班。为了追求内心隐蔽的安全感,在竭尽全力的奋斗过後,她总算顺利进入了菲莉希亚所谓的A班,排行大概在末尾。

A班的学习进度对她而言其实有点快,不过表弟对她充满期待,总是带着S班整理好的讲义来找她,真的是非常的受宠若惊,虽然很想说大可不必,读书真的让她的脑很累,喜欢看书跟喜欢读书完全是两回事啊??总之生活还是非常充实的。

要说不适应的话倒也不至於,努力卡在倒数几名前後跳动是没什麽难度的,好歹是卡在A班。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见克利斯多点点头,菲莉希亚明显松了一口气,「克利斯多这麽聪明我倒是不担心成绩,只是A班的贵族也挺多的,主要是担心你的身分容易被欺负??上辈子克利斯多也是选A班,稍微有点在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欺负??欺负的定义是什麽?是考试考得b较烂之後被特别教上讲台,每个人都视Si如归的状态吗?那欺负她的是不是老师?感觉不太对劲呢。

又仔细想了想,克利斯多保守的选择了摇头。

「这样啊??不过毕竟两次你都选了A班,这似乎是剧情必然呢。虽然上次并没有艾丹˙阿奇尔的介入,但是应该没什麽影响??」菲莉希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A班的教学进度和S班相b更慢了一点,克利斯多可以有更多时间去发展其他兴趣,我觉得这样也很bAng喔!只是以後可能就没办法太常见面了呢。我除了S班的课程之外,还得忙学生会的事,还有很多舞会什麽的邀请??就算不能时常见面,我们也要保持联系喔,克利斯多。」

看着对方欢快的笑容,克利斯多点点头,「嗯,菲莉希亚也不要太累了。」

时常保持联系吗??她们真的能够在聚少离多的状况下,维持这个以现在的状态而言逐渐变得薄弱许多的友谊吗?

每一次大型考试後,学院都会根据学生的总T成绩安排学生的校级排序,包含大小测验、实战、实C以及服务学习和社团成绩,也就是说哪怕是S班入学,假如没有持续JiNg进各方面,还是有很高的机率会被换到其他班级去的。

就单纯这方面来说,每次考试都有换同学的风险,对克利斯多的心脏实在是很不友善,为此她还吐了好几次,好在是周期X的不是日常X的。虽然好歹是多了一些渠道可以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成绩,但是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有些轻松拿分的课??不对,轻松拿分的话大家都会拿到,那还不如不要。

真难啊,考得好。

虽然现在很痛苦,但是根据重生过的菲莉希亚剧透的游戏剧情和未来走向来看,她可能之後也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成绩了??毕竟被卷入连环杀人事件里。到底会被分配到哪班呢,F班?听说里面课金的流氓贵族很多啊,想着又想吐了,真想吃点东西,吐完都饿了。

说起来入学这阵子,除了每天上学学习放学休息之外,她还真没遇到什麽奇怪的人。

为了避免自己随便Si掉,她打算参与校内算是相当大型的活动——社团博览会。时间大概在开学後三周,在每个人都需要选社团以维持分数的学院里,目前评断A班没什麽危险人物的状况下,她可能遇见连环杀人犯的地方,大概率就是社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现在的困扰应该b较偏向要选什麽社团??她对什麽都不是很感兴趣啊。有读书社吗?交报告的那种?毕竟某种程度来说她也是个弱势群众,可以稍微宽容一些的吧??T虚很弱势了吧?

会是什麽样的原因让她选择有杀人犯的社团呢?

或者说,什麽样的社团里可能会有杀人犯呢?

嗯??仔细想想,想杀人只是一种选择,跟社团的类型好像也没什麽关系呢,想这些好像没什麽帮助。

寻思闲着也是闲着,她也会利用被作业压得喘不过气的忙里偷闲时间,调阅学院内人格测验相关研究,意外的发现这方面涉略的专业人士其实不多??有点好奇逮捕罪犯的时候,都不会有人想要分析他们的行为或是心理吗?不过这个短暂的想法也只有稍微停留在脑海里几分钟,很快的又被其他思绪给带走。

社团博览会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菲莉希亚早早就被被学生会抓去当苦力,於是当天克利斯多选择答应表弟的邀请,两人一同前往社团博览会的办理场地参与。

身边带着风云人物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克利斯多从头到尾都抱着书,在一旁看着大受欢迎的表弟被各个社团邀请T验,然後再狼狈的离开这个社团,前往下个社团。而她自己倒是全程没怎麽被关心,拄着拐杖跟着人,就是一个表弟的摆件,全程负责承担艾丹的悲伤。

公爵长子,稚nEnG的表弟,艾丹·冯·阿奇尔,意外的在这种状况下跟她撒娇了,说着不想再被拉进社团里T验了,再继续T验他都要吐了。

就算是撒娇也控制着力度,不让她被晃得头晕,轻轻的捏着手腕,真的很细心呢。

艾丹苦着一张脸,知道看起来没什麽反应的克利斯多其实看着他受难,心情似乎还挺好的,扁着嘴说:「我已经T验了十多个社团了,真的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对跳级的小朋友可能负担太重了。克利斯多拍了拍他的脑袋,终究还是放过了他。

十多个社团是真的很多了,在艾丹的努力下,整个博览会也只剩几个主题特殊的社团。稍微衡量了一下,毕竟艾丹很累了,克利斯多决定放过他。

她和艾丹并着肩绕去了学生会的休息茶棚,要了个单人的位置,打算让艾丹在那里休息,自己则是再去勘查剩余的那些社团。结果还没转身,刚坐下对艾丹已经迅速的抱住她的腰,泪汪汪的看着她。

「姐姐,你要是抛下我,在哪里晕倒了怎麽办呀。」艾丹可怜兮兮的抱着她,短暂的歛去眼底的深意,感受着掌心下骨感的身躯,尽量控制着力道,让克利斯多不会因为自己的力道而感到疼痛,「姐姐你也留下来嘛,当作陪陪你可Ai的弟弟也行啊。」

克利斯多向来拿小孩子没办法,不然也不会放任小时候的艾丹拿着同一本故事书足足念了一年,再加上艾丹说得确实有可能会发生,她这身脆弱的身子骨,确实很可能会走着走着就没力气了。

在学生会的茶棚里坐下来,克利斯多整理了早上做的纪录,重新调整了叙述并和艾丹核对了一些实际T验的细节,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桌边不知道何时围了一群来茶棚喝茶的学生,一个个都满脸好奇的在听他们姊弟俩讨论。

「继续说啊。」艾丹用指尖戳了戳克利斯多,总觉得可怜的姐姐脸sE似乎又苍白了几分,「姐姐,我们还有两个社团没讲到。」

「??人挺多的啊。」克利斯多微弱的咕哝。

「不知不觉就被包围了呢,」艾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手指戳着克里斯多握笔的手背,无声的催促着她继续,「不过姐姐,剩下那几个社团怎麽办呀?你要自己去吗?」

「自己去啊。」克利斯多回应的毫无负担,「别担心我,我累了会自己休息的。今天有带手杖出门,举办博览会的会场周边也挺多可以休息的地方的。」

艾丹整张脸皱了起来,不太高兴的把脸埋在桌子上,不跟她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克利斯多没心思揣摩小少年复杂的内心,自然没多留意。

东西整理好,觉得自己休息够了,克利斯多撑起了身T,拄着手杖准备继续她的社团探勘。离开前,她不忘和菲莉希亚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看着艾丹,并付了茶钱。她特地另外嘱咐艾丹,要是真的不舒服,可以早点回去休息,用不着顾虑她跑哪儿去。

艾丹鼓着腮帮子瞪着她,克利斯多回看了一会儿,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

艾丹又不理她了。她只好去掉了对方跟自己道别的环节,慢吞吞地走出茶棚。

按照地图的指示,她很快就找到了剩余几个社团。出自於身T不好的疑虑,拄着手杖慢慢走都可以喘不过气,因此她对社团探勘的计画很明确,就是在外头看看顺便听几耳感想,如果可以的话再去和社团的人搭话,调查一下内部风气再来判断。

然而,实际C作起来,克利斯多发现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才刚探勘完一个社团,和学生们简单进行了内容上的交流,T验了内部的活动,同时也看了不少展示品,实际下来还没有艾丹的T验丰富,但是她却已经累得都要走不动了。

艾丹陪她走了这麽多社团真的是辛苦了。

克利斯多不知道的是,艾丹根本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探勘什麽社团。

说穿了艾丹本身也对社团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太懂为什麽姐姐会突然对这样的团T活动燃起兴致,如果是为了学分,那随便加一个社团不就好了吗?找不到的话就自己组一个,搪塞一下还是可以的。本来以为克利斯多就算自己一个人,累了肯定也会直接回学生会的帐篷,但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回来,艾丹便按耐不住的跟着克利斯多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映入眼帘的,是黑发金眸的少nV温顺的缩在教室旁侧的长椅一侧,双腿并拢,垂着肩膀呈现驼背的姿态,膝上搁着深sE的木杖,一手按着x口,sE浅的唇青喘着气理顺呼x1,半阖着金眸,显露出了艾丹无b熟悉的疲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谁只要注意到了这个角落,毫无疑问的会被她r0u合了异国风情的美貌夺去目光,各个都是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无一不对其惊YAn不已。

饶是美人辈出的学院里,艾丹家里的姐姐都可以完全毫无知觉的用自己北方民族混血的异族容貌拓出独属自己的风景线。然後毫无自觉,只会发呆。

艾丹差点气急攻心,克利斯多大概是自小就没怎麽和外人接触,从来不知道怎麽拒绝别人,X子又偏温顺,光是她疲惫的坐在那里被艾丹发现之後,少说也已经有五六个人来问路了,天知道他们到底是g什麽的,学院就这麽大问什麽路!

克利斯多完全不知道因为问路的小事让艾丹气得不行,回应完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送走了不认识路的人,重新倒回椅子上闭目养神。

身T太容易疲劳了,好酸疼。多休息一下再去最後一个社团看看吧。

只是短暂的闭目养神,洒落在眼皮上的光却无声的被挡去了大半。察觉到变化,克利斯多睁开眼,挡住yAn光的人此时双手背在身後,弯着腰呈现一个略为亲近的姿态,对着她笑了下,「阿奇尔小姐,今天的社团博览会还好玩吗?」

眼前拥有俊美外貌的金发少年碧绿的眼眸彷佛宝石般熠熠生辉,面上洋溢着活力满满的笑,整个人闪烁着克利斯多总是缺乏的健康光泽。

那双与菲莉希亚相似的碧绿眼眸,总是让她有种陌生的亲近感。

「卡塞尔少爷。」克利斯多r0u了r0u眼,缓缓站起身想行礼,被对方按着肩膀坐了回去,「什麽风把您吹来了?」

「今天是社团博览会的大日子嘛。」卡塞尔少爷自然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道:「就算我找到了社团,也还是可以来博览会增广见闻的呀。」

「您所言极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塞尔·佛尔吉斯少爷,佛尔吉斯家的大少爷,和克利斯多同为A班学生,大概是排名前段,是个对待每位nVX都非常温和有礼的绅士。大家是这麽说的,其实克利斯多不太注意这种事。

尽管是绅士,他也依旧是个身旁nV人缘不断的花花公子。就算是克利斯多这种完全不关心世事的人,也都见过他身旁完全不同却姿态亲密的nVX至少六七八名,hUaxIN程度可见一斑。虽然按照对方的说法,只是换很快并不是hUaxIN,但是观感上还是有点新奇。

总是能够认识新的人是什麽特别的技能,交友真广泛呢,这麽会处理人际关系真让人羡慕。

就算无关於这些特殊的流言蜚语,克利斯多对待对方的态度也一直都相当的恭敬。毕竟就算论及身分,她只是阿奇尔的旁系,被艾丹多喊几声姐姐也不会改变,面对这种真正的大少爷还是得有礼貌的。

只是她恭敬的态度似乎总是让对方不是很满意。最早开始克利斯多是以「佛尔吉斯少爷」的身分称呼对方,但是对方很强y的希望她称呼她的名字,刚开始她当然是置之不理,但是在各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软磨y泡下,克利斯多最终在引发舆论之前把佛尔吉斯少爷改成了卡塞尔少爷,对方才终於消停。

「怎麽了?身T不舒服?」对方坐在她身旁,关心的询问,甚至向她伸出了手,被克利斯多的手杖给挡住而没能接触到她。

「劳您费心,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没什麽问题。」没注意到对方抬手的举动,克利斯多只是低头m0了m0手杖,抬头看了眼校舍上巨大的钟,确认了时间之後,继续在脑海里整理社团相关感想。

有点想写下来,但是不想让卡塞尔少爷看到她写这些东西,算了。

只是,本来正在放空思绪的克利斯多忽然被卡塞尔少爷的一句话夺走了注意力。

「对了??阿奇尔小姐,你知道丹泉宿舍有一扇实现愿望的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实现愿望的门。

丹泉宿舍的这扇门,应该也算是众所皆知了。但是具T到「实现愿望的门」这种概念,倒是没怎麽听过。

丹泉宿对於这扇门的传描述通常代称都会是「特别的门」、「一扇打不开的门」、「神秘的门」或者是「某个隐藏秘密的门」,这类偏向於神秘感,而非功能X的说法。但是到「实现愿望的门」这种明显具备一定效果与功能的称呼,倒是头一次听见。

不过出自於对生命的疑虑以及了解学院的目的,克利斯多还是会对这样的故事感兴趣。在听了卡赛尔少爷的问题後,她想了想,看向了身旁的卡塞尔少爷,「卡赛尔少爷听到的是什麽样的传言呢?」

对方笑弯了眉眼,碧绿的眼瞳像是一汪清泉透着澄澈的光,金sE的发丝随着他微弯的动作而泛起了柔和的光泽,「阿奇尔小姐,好像对这些传说故事很感兴趣呢?怎麽样,想不想加入我们的传说研究社团?」

这个社团刚才克利斯多看艾丹T验过了,快问快答的传说故事T验以及传说遗物介绍都还挺有意思,仔细想想,如果主要收录的传说是遍及学院内部的话,那应该也会是个在调查据说会导致自己Si亡的连环杀人案时,一个提供资料的好渠道??毕竟,任何不清楚或是具备神秘sE彩的事情,都很有可能被当成传说的一环。

不过她暂时还没想让资讯来源仅限於此,再加上研究类的社团感觉好像不太可靠,所以加入这个社团??还是再多考虑一下吧,还不急。大概吧,虽然成绩可能有点急。

她只是回答道:「我会考虑的,感谢少爷的邀请。」

「用不着这麽客气,阿奇尔小姐。」卡塞尔公子温和的笑道:「关於那扇门呢,其实光是在我们社团里面就足足有三种不同的版本,但是终归都是一个结论——实现愿望是那扇门存在的本质,也就是这扇门最主要的目的。」

第一种说法,是那扇门背後存在着某种「誓约」,和那扇门缔结契约的人,在完成契约内容後就能够实现愿望。

第二种说法,算是某种「神话」。据说曾经有丹泉宿舍的学生举行了降灵仪式,最後却无法将召唤出来的神灵给送走,便将神灵封印在那扇门之後,并与其定下了实现一定数量的愿望便可以获得自由的约定。而据说那位神灵依旧在那扇门之後,静静的等待着需要实现愿望的人们向他许愿。

第三种说法算是目前最具有说服力的说法。传言那扇门背後存在着由古老校舍拥有者的力量所设计的谜题,唯有解开谜题的人能够获得奖赏,据说这个说法是有实际去过的人佐证的,相对具有说服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古老的力量??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啊,生命都会消散,为什麽力量可以维持这麽久呢?不过还是很感激卡塞尔公子提供详细的传说故事说明,克利斯多便向对方道了谢。

卡塞尔公子说完了故事,还想再说些什麽,忽然看见一个小脑袋瓜出现在他们俩的座位之间,赫然是方才还说想要休息,被放在学生会茶棚的艾丹。

「卡塞尔少爷。」艾丹笑咪咪的向两人打了招呼,理所当然地坐到了两人之间的空位,「在和姐姐说什麽呢,也让我也听听嘛。」

「阿奇尔小公爵。」卡塞尔脸上的笑意没有分毫改变,站起身行了礼,语调柔和依旧,「想不到您也对这些传说故事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社团?」

克利斯多的思绪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难道卡塞尔少爷身上有业务压力吗?不招满几个人,回去会被责怪之类的?

不不不,可能只是召集同好而已。

艾丹显然并没有听故事的兴致,他一把抱住了身旁克利斯多的手臂,无辜的眨了眨清澈的双眼,稚nEnG的小脸状似为难的皱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卡塞尔少爷,姐姐已经好累了,能让她先跟我回去休息吗?加入社团的事情我们会再考虑考虑的,谢谢你陪姐姐玩呀。」

「当然,是我失礼了。」卡塞尔少爷笑弯了眉眼,语调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轻缓柔和,「假如两位对於加入社团感兴趣,也欢迎再来找我,任何问题我都很乐意为你们解答。那麽,阿奇尔小姐、小公爵,我就先告辞了。」

卡塞尔少爷就这麽潇洒的走了,被留下的克利斯多则是喜提艾丹的严肃教育,主题是「不可以和陌生人透露太多个人讯息」,内容详细得克利斯多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才用T验社团的理由强制打断了艾丹的施法。

艾丹担心过头了,才没有这麽严重呢,她也没说什麽啊。

T验完最後几个社团活动,克利斯多拄着手杖和艾丹返程。表弟把她送到丹泉宿舍才走,特别把她交给了贴身侍nV,嘱咐别让她乱跑之後才肯离开??对此克利斯多的观感很复杂,究竟为什麽呢?艾丹在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下一秒会丢的小孩,明明她才是年长的一方。

在意这些小事无果,再加上一整天的运动,她的身T确实已经非常酸痛了。克利斯多认分的在贴身侍nV的搀扶下,慢慢地回到房间去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她的身T已经相对好了很多,可以适时地拄着手杖散散步,但是身T还是无法承受过多的运动量。光是走走停停的一整天下来,回房也必须热水泡脚、按摩和各种调理,然後躺回床上休息几个钟头,才能再爬起来继续奋斗。

再起床的时候天都黑了,克利斯多穿着睡衣,窝在被子里复习作业。天气有点凉,她的贴身侍nV替她泡了一壶热茶,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读书。

她的新任贴身侍nV总是自称读的书不多,所以克利斯多看不懂的地方也没得谘询,只能先写下来改天再去图书馆找资料。虽然那番说词总是让她怀疑是自己之前一年内连换了六个贴身侍nV的伟业让对方产生了疑虑,才会说出这种像是隐藏才能的话,但是既然对方都这麽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多问课业的问题,只能靠自己钻研。

不像菲莉希亚或是艾丹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或者是优秀的脑袋,克利斯多除了闷头Si读,把知识都塞进脑子里再慢慢花时间消化,除此之外对读书也没别的办法,但是Si记y背终究还是和融会贯通有所差距。

她当然也想过问老师了,但是嘛??特别的学生总是很麻烦的,不管是哪种特别。再加上教师大多出身贵族,对她的态度多少有些敷衍,还是别去找罪受了吧。

菲莉希亚擅长的都是魔法类的理论,艾丹则是在管理与经营方面展露出了相当令人惊YAn的才能。克利斯多自己对学问都没什麽兴趣,她最感兴趣的是打猎和找药草??不,不对,是魔术理论,身T不行无法做的事情不叫兴趣,只是向往而已。魔术类理论算是少数几个她能快速上手的东西了,特别是古代魔术理论??但是在注重魔法的时代里,需要耗费时间制作的魔术非常小众,甚至愿意学或愿意教的老师和学生都很罕见,她也是自学的。

可能是还没尝到苦头吧,大概还会感兴趣一段时间。

到了睡觉时间,在贴身侍nV的催促下,克利斯多洗漱後又经历了按摩、擦药和吃药三件套,最後才躺到床上去面对自己的睡意。

如果仔细去感受的话,全身上下都还是很痛,不过只有这点痛感已经算是很好了。

床就像无法施力的囚笼,这种想法曾经存在於她的脑海,在可以自由行走之後已经渐渐消失了。

闭上双眼,克利斯多说服自己不要再继续胡思乱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可经不起熬夜啊。

是梦吗?

漆黑的房间,冰冷的石地板,右上角悬着一扇窗户,只能看见巴掌大的一片天空。

克利斯多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向自己的双手,却意外听见了「喀啦喀啦」的声音,像是铁链拖过了地面,双手手腕的沈重感也陌生不已,全身像是被束缚着,连向着那扇窗移动都相当困难。

冰冷的月光下,苍白的掌心与被染黑的指尖被映照出了颜sE,右手拇指带着一枚表面磨损的银戒,怎麽看都是一双属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克利斯多没觉得男人的身T友什麽不好的,只觉得居然呼x1不痛了,也没有深入骨髓的酸,全身上下只剩下呼x1有点不稳,没有不好的地方。

这就是健康的感觉吗?她不知道。

不会痛??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克利斯多低下头,她的脚边亮起了一圈繁复的阵法,此时她正在中心处。周围的铁链在拉扯中发出了沉重的响音,却没有任何因为这些响动而靠近此处的脚步声。

像是被世界遗弃一样,她忽然有这样的感觉。

迈开了脚步,她艰难的拖着铁链,走到那扇小小的窗边。被束缚着走路的感觉不好受,像是随时都拖着不属於自己的累赘,在被向後拉扯又不断下沉。当她走到那扇窗下时,束缚在手腕与脚踝的铁链已经绷得不能再紧,只要稍稍松懈就会将她拉扯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她正站在阵法的边缘,双脚只要离开阵法的范围就会从脚底窜上一GU过电般的刺痛,身T也会渐渐地不听使唤,像是被什麽引导着一般走回阵法内。

她抬起手,忽然注意到这个人的手很大,身高似乎也b自己记忆中还要高,至少高出了一颗头。

高个子的视野真不错啊。

这具身T不会深入骨髓的疼痛,真的很??特别呢。在短暂的、或许可以称之为羡慕的情绪过後,克利斯多仔细的观察起了周围,根据墙面的建材判断,这里应该是校园内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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